他還有很多話比較敏感,更令人反感,就不便一一細述了。喬老師也許自認是好心,也許是想“照顧”自己在米國認識的朋友。
但這些話聽在石雙成耳中,無疑是對華真行以及她本人的羞辱。
喬老師話還沒講完,冷不丁就被一巴掌糊臉上了,轉了個圈又帶著翻了個跟斗。這位小姑奶奶是什么脾氣,整個昆侖修行界都知道,可惜他不知道。
石雙成給華真行的那些“資料”,想必她本人也仔細研究過,出手很有分寸。所以喬老師的動作雖大,但并是沒有受傷,連輕微傷都沒有。
只是從第二天開始,他的左臉頰上出現(xiàn)了一個清晰的鮮紅色掌印,直至一周后才消退。這個樣子是沒法見人的,所以他在臉上貼了七天的膏藥。
這是高明的朱砂掌功夫,卻算不得什么神通法術,石雙成是和她爹學的。
第417章、我就是來學習的
石雙成打人這件事并沒有公開處理,不知來自何方的神秘力量將事態(tài)給壓了下去,就連本校師生們都沒聽說,仿佛它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喬老師不再負責志愿組的指導工作,據(jù)說還受到了領導批評。而石雙成沒受什么影響,什么處分都沒有,據(jù)說是因為她很有背景。
石雙成打了喬老師之后,主動往家里打了個電話,告訴父親自己在學?赡苡完J禍了。他爹問明情況后只回了兩句,第一句是“打得好!”,第二句是“沒關系!
昆侖盟當然不是什么政府組織,甚至普通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但是昆侖盟中具體的人,有不少是很有社會地位與影響力的,完全有途徑過問此事并施加壓力。
同學們不清楚這件事,可華真行卻知道了,他是聽曼曼說的,而曼曼是聽石雙成本人講的。曼曼在平京大學,與春華大學離得并不遠,石雙成也經(jīng)常跑過去找她玩。
華真行找到石雙成問起此事,納悶道:“發(fā)生了這種事,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學校沒有找你了解情況嗎?”
石雙成:“當然找過我了,但我也不莽撞人。喬釤高的當時說的話,我都錄下來來了!”
華真行:“那就好,能不能給我一份拷貝?”
石雙成:“沒問題,我現(xiàn)在就發(fā)給你……你拿它想干嘛,要喬釤高給你道歉嗎?”
華真行:“那倒不至于,他也不是當我面說的。這世上背后說你壞話的人多了,你不可能都去追究。我的意思是,你那一巴掌也不能白抽!
石雙成一瞪眼:“啥意思?我也是為你打抱不平,連我爸都說抽得好!你難道還認為學校該追究我那一巴掌?”
華真行趕緊擺手道:“誤會了!現(xiàn)在這個情況,等于你這一巴掌是白抽了,因為學校并沒有做任何實質性的處理。
再仔細想想,你當時為什么給他那一巴掌?就因為他做得不對,這不是私人恩怨……他不適合繼續(xù)在這里當老師。”
石雙成很意外,她其實還是普通學生的思路,認為當時給了一巴掌就很解氣。但華真行考慮的問題根本就不是生氣與否,而是認為學校里根本不應該有這種老師。
其實石雙成也是這么認為的,但學校的事情也不歸她這個學生管。這就是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至少在華真行看來,假如幾里國的大學里出了這種老師,他是必須要處理的。
華真行拿到了錄音,便開始準備投訴材料。第二天是周末,一身俗家裝扮的廣任道長來了,和華真行、曼曼、石雙成四個人在一起聚餐。
廣任從工作的城市過來,如今坐高鐵只需要四個小時,周末很方便,他也經(jīng)常來。華真行和曼曼來留學之后,廣任跑得就更勤了。
在酒席上談起了這件事,廣任和曼曼都支持華真行的決定。廣任熟悉東國的情況,他建議華真行不僅要向學校投訴喬釤高,同時還應向東國教育部以及外交部申訴。
華真行按廣任提供的聯(lián)系途徑,同時向學校、外交部、教育部申訴,然后事情就變復雜了,學校很快就派了一位牛處長找到華真行了解情況。
牛以平是校長辦副主任,正處級,很多老師不叫他牛主任都叫他牛處長,而學生通常都叫他牛老師。
華真行表示,所有的情況在投訴材料里都提供了,包括石雙成的那份錄音,校方應該掌握得比他更清楚。
牛處長則表示,學校已經(jīng)讓喬老師調離崗位并提出批評,喬老師也做了檢討并承認了錯誤,這件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了。他拿出了一份回執(zhí)材料,希望華真行確認簽字。
這份回執(zhí)材料,是以華真行的口吻寫的,大意是反應相關情況之后,校領導以及有關部門十分重視,迅速做出了處理。
華真行對處理結果十分滿意,感謝校領導以及老師們的關懷,他面對校園學習與生活將更有信心與熱情云云。
華真行被逗樂了,搖頭道:“我的申訴能得到回應、受到重視,說明東國真是一個好地方。這樣的制度流程,幾里也應該學習。但是這份回執(zhí)我不能簽字,也不需要簽字。
牛老師你別以為我傻,假如學校真的處罰了喬釤高,根本不需要我簽這份東西。正因為學校不想處理他,所以才需要我簽這份回執(zhí),把它當成最后的處理結果,好幫喬釤高開脫。
學校打算怎么處理他,不是由我決定的。但是這份材料簽不簽字,我自己能決定,我不會幫他開脫。非常感謝牛老師,至少你能拿著這份材料來找我,我就很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