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讓人們意識到自己不再孤獨、并沒有被這個世界拋棄,與神同在!在我的內心中,這就是最理想的教團組織與信眾關系。”
華真行:“哦,我明白了!”
約高樂皺眉道:“你明白什么了?”
華真行:“我明白這個世界上發(fā)生的很多事了!
約高樂:“假如你做不到我剛才說的那些,那就不妨讓圣堂去做,也不能阻止人們進入圣堂。”
華真行:“兼相愛,交互利,同天志,明鬼神,這樣說是不是更清楚?”
約高樂:“你聽誰說的?”
華真行:“我墨大爺說的!
約高樂:“草鞋幫幫主?”
華真行:“對,就是他老人家,看來你也調查過這里的情況。他老人家和楊董、柯老一樣,如今都是歡想實業(yè)的董事!
約高樂長出一口氣道:“這是什么公司啊!”
華真行又強調了一句:“歡想實業(yè)。”
約高樂:“今時已不同上古,你就會背那么幾句嗎?”
華真行:“想聽現代白話文嗎?關心人民群眾的精神文化需求,將組織建立到基層,組織各種形式的文化娛樂與互助交流活動,培養(yǎng)人們的集體責任感,感受到集體的溫暖……
我忘了這是從哪份文件中隨便摘出來的話,很多份文件中應該都有。我不清楚說這種話的人能不能換做到,但新聯盟就是這么做的,不信你到克林區(qū)的街頭去走一走。
有很多事情,是過去的草鞋幫解決不了的,哪怕它是真的在貫徹自己的宗旨。是誰讓這個世界變得冰冷、是誰讓人們意識到自己被這個世界拋棄?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假如世界本身就劃分為對立的階層,它們的內在利益關系就是對立的,這無關人們之間的愛與不愛。除非你能改變這種結構,否則愛與包容解決不了問題,只是在粉飾一切。
您知道我的感受嗎?我從小推開雜貨鋪的大門,看見的就是地獄,但我不會質疑神在哪里,我只困惑他們?yōu)楹稳绱,又怎么可以不再這樣?
我不會對黑幫宣揚什么愛與包容,更不會聽黑幫對我宣揚愛與包容,我只會去鏟除黑幫,讓這個地方不再有黑幫。誰能做到這一點,他就是非索港的救世主。
所以草鞋幫才會成為今天的新聯盟,至于你說的那些,新聯盟會去做的,而且已經做了,還要堅持做下去,爭取能做得更好。
假如宣揚絕對的個人主義,那么被拋棄的孤獨就是代價,當政府無法對基層負責,或者不想承擔這個義務,便會宣揚世界有冷漠的自由。
所以我明白圣堂能起到的作用,以及人們?yōu)楹螘哌M圣堂,那只是一劑安慰。
在一個事實上橫向割裂,卻被縱向切割成無數部分的社會中,人們需要一種精神聯系的紐帶來彼此認同,就像一座座孤島。
這些我從小就看到了,就是非索港的一片片街區(qū),街區(qū)里的人才是自己人,所區(qū)別的就是街區(qū)中并沒有圣堂,只有黑幫……是新聯盟改變了這一切。”
約高樂擺手道:“我就是簡單說兩句,卻招來華老板這么一番長篇大論!這是你自己的話嗎,聽著不太像啊,也是大人教的吧?”
華真行:“是別人教的,也是我自己說的。倒沒有人刻意教我說這些,但我經常聽老人家吵架,聽到過這些!
約高樂不再跟他扯這些,又回歸了剛才的話題:“其實圣堂還有很多其他的職能,它還是一個招募與培養(yǎng)神職人員的基地,并在內部發(fā)掘與培養(yǎng)神術師。
那兩位使者的提議,其實是一番好意,對洛克以及福根修士會都是有利的。建立一座圣堂并不容易,需要岡比斯庭傾斜大量的資源來支持。
圣堂內部的圖書館、神術資料庫、神術實驗室、神術修煉場所都是標配,理論上每座圣堂都應該有一名大神術師坐鎮(zhèn),可實際中很難滿足這個條件。
布雷希之所以有這個提議,其實就代表他愿意為洛克向岡比斯庭爭取利益。在他看來,洛克的財力雄厚,也能搞定當地勢力,建立圣堂的資金以及條件不成問題。
可是還有其他很多東西,僅僅靠錢是買不到的……”
華真行點頭道:“這位使者的確是好意,在一個體系內部,為洛克爭取資源、擴大影響、培養(yǎng)勢力。
假如真能建立這座圣堂,又有布雷希來主導岡比斯庭那邊的事,布雷希本人也能得到不少好處,兩頭都有好處!”
約高樂又補充了一句:“布雷希倒是挺能辦事,也挺會辦事的。只要洛克身沐神恩、心向岡比斯庭,自能知道這樣的使者簡直太為他著想了!
華真行:“洛克會感謝他的,否則怎會送他那么大的純金徽章?但是他人在新聯盟,當然也心向非索港!
約高樂:“看來的確如此!
就在兩人討論問題的時候,布雷希建立圣堂的提議已經受阻。這次還是柯孟朝在說話,而洛克和連娜并沒有發(fā)表任何反對意見。
柯孟朝的意見,非索港地方當局并不反對建立圣堂。但是在這個一干二凈這個破地方,至少近十五年來就沒有這樣的事情,各街區(qū)的幫派也沒興趣搞這種東西。
如今要重建這種城市,各項事務就要有明確的章程。
剛才談的是如何建立國民教育體系,那么現在要談的就是宗教事務管理了,本以為這個議題還有點早,但現在既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就必須提上議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