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塞嬤嬤一片金葉子,“她們兩個人呢?”
“她們……”嬤嬤眼神閃爍,她眼瞅著此人來者不善,正準備編個由頭的時候,就見小少爺不慌不忙地從袖子里掏出了十幾片金葉子。
嬤嬤眼睛頓時一亮,“少年,今兒個你點名就要她們嗎?她們現(xiàn)在都正在陪著客人吃酒呢,要不然我給您點個更好的行嗎?是我們青樓的頭牌,容貌絕對一絕。”
“你們青樓的頭牌?”百里辛嗤笑一聲,“有我好看嗎?我如果是來看臉的,何不在家里盯著鏡子看個夠?”
嬤嬤頓時語塞。
“我告訴你,今晚若是你能把那兩個女人給我叫過來,這些金葉子都是你的,可若是叫不來,爺今天就砸了你這破青樓,我要讓全鎮(zhèn)的人都知道,你們竟然敢在客人的酒水里下藥,真是不想活了!
嬤嬤臉色巨變,她朝著旁邊看了看,壓低聲音小聲道:“少爺,我的好少爺,您小點聲!
說完,她警告地看向百里辛:“少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青樓都是正經(jīng)生意,怎么可能會干出下藥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來。您如果再胡說八道,我可是要去告官了!
“你盡管告,你看縣令大人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嬤嬤皺起眉頭來:“呵,公子哥我見多了,什么樣的我沒見過?我們這里可不是你撒潑的地方!縣令大人跟我的關(guān)系可不菲,我看公子長得不錯,才給你幾分薄面,只要鬧上公堂,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你跟縣令大人關(guān)系不錯?有我跟他關(guān)系好嗎?既然你都拿出關(guān)系來了,那你給我說說看,你們怎么個關(guān)系不錯法?”
嬤嬤不屑地掃了他一眼,“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縣太爺最寵愛的那位大姨娘,以前就是從我們樓里出來的。我們這里也算是她的半個娘家,所以縣太爺當然會賣我一個薄面,怎么樣,是不是嚇到了?”
“還真是不巧了,縣太爺最近剛?cè)⒌姆蛉耍俏冶斫。算算輩分的話,我還得叫一聲姐夫!
“而且,縣太爺?shù)哪俏淮笠棠镏滥闾焯炷弥拿栐谕饷嬲袚u撞騙嗎?還半個娘家,一個從了良的女人,哪個愿意自己以前的這種事情被人知道?他們沒有滅了你們,把你們趕出去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你還在這里是提她?”
“信不信我明天就把這件事情告訴那位大姨娘,你看看你這個店明天還開不開得下去!
嬤嬤狐疑地開口:“你真的是縣令夫人的表弟?”
“不信的話,你明天可以去打聽打聽。如果我是,那就今天招惹到了我,可就要好好想想未來的路怎么走了。如果我不是,那你也沒什么損失。該給的錢還是會給,你說呢,嬤嬤!
嬤嬤徹底慫了,她臉上再也沒有了剛開始的傲慢,只是求饒地看向百里辛,“我怕了你了,行行行,春桃夏荷是吧,我現(xiàn)在就去給您找去。只求您千萬別把這件事情捅到大姨娘耳朵里去!
百里辛:“那就要看春桃和夏荷的表現(xiàn)了,你懂的吧?”
嬤嬤咬了咬牙,“好!”
百里辛先上了樓,中間大約過去了幾分鐘,外面就傳來了小心翼翼的敲門聲。
熟悉的女聲從外面?zhèn)鱽,“少爺,我是春桃啊,我們來了。?br />
“進來吧!卑倮镄燎辶饲迳ぷ樱届o道。
房門打開,春桃和夏荷恭恭敬敬走了進來。
房間還是上次百里辛第一次來的房間,門上的玻璃紙已經(jīng)換了新的,看不出破損的痕跡。
春桃有些瑟瑟發(fā)抖地站在百里辛面前,剛才嬤嬤跟她們說過,這個少爺是來找她們報仇的。通常這種男人,都不會讓她們有什么好果子吃。
過了今天晚上,她們兩個估計有好幾天不能接客了。
百里辛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目光就落到了春桃身上,他朝著春桃指了指:“你留下,夏荷,你先出去!
夏荷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到百里辛補充了一句:“別走遠了,我等下還要單獨找你!
夏荷呼吸一滯,剛剛呼出去的氣又塞進了肚子里。
等到夏荷離開,百里辛才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春桃姑娘,過來我這邊坐下!
春桃肩膀抖了抖,她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膝蓋一軟,倏然跪在了地上,“少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給您下藥的啊,我就是個干活的,嬤嬤讓我干,我就只能干了,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求求您,就饒了我吧!
“過來,我不打你!卑倮镄翐沃^看向春桃,“我執(zhí)意要喊你們兩個,是因為我剛一進門,就看到你們兩個在大廳里被人當中動手動腳?吹贸鰜恚銈兒芊锤,但也不得不忍受著。所以我才讓嬤嬤把你們兩個叫過來!
春桃瞬間愣住,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百里辛:“您,真的不傷害我?”
“不打你,坐下吧。”
春桃小心翼翼坐到了百里辛身邊,百里辛端起茶壺,給還在神情恍惚中的春桃倒了一杯茶水,春桃見狀趕緊道:“少爺,使不得。怎么能讓您給我倒茶!
“沒事,先喝口水壓壓驚,緩一緩我們再繼續(xù)說。”
春桃點了點頭,她雙手捧著茶杯,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面前的青年,揣測著青年話里幾分真幾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