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橋,不就是紅衣白傘時常跳水的那一個橋嗎?
“大師,你看看河底下,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蓮花瓣已經打開了,百里辛兩只手抓著蓮花,身子一半探出蓮花臺,朝著下面張望。
梵迦順著百里辛的目光往下看,隨著粼粼波光晃動,河底有什么東西閃爍了一下。
梵迦:“還真有東西!
百里辛自然地扯了扯犯梵迦的袖子,“快,你不是有法術嗎?幫我弄上來!
梵迦默默朝著百里辛的手看了一眼,什么都沒說,手指朝著水里輕輕一勾,那個東西就被勾了上來。
那物從水面懸浮上來,緩緩落到了蓮花臺上。
那是一個紅色扇形東西,硬硬的質地,足足有百里辛的手掌那么大。
百里辛將東西拿在手心里打量,他又聯(lián)想到那晚自己看到的一抹紅色魚尾,遲疑地看向梵迦:“這是魚鱗嗎?”
梵迦將鱗片拿到手里端詳片刻,搖了搖頭:“不是魚鱗,是蛟鱗!
百里辛:“蛟鱗?”
自己那晚看到的,其實是蛟?
“魚修煉五百年方能成道,到時候鯉魚躍龍門,若是能飛越過去,則為龍。成龍之后,便可飛升仙界,可若是越不過去,就會變成一條蛟。”
“蛟和龍雖然長得像,但卻有著天壤之別!
“龍為五爪,是神。蛟為四爪,是妖。它們雖然本源相同,可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差別!
百里辛拿過蛟鱗,將那晚看到的事情講給了梵迦聽。
因為上個副本經歷了一次海市蜃樓,他猜測自己看到的應該并不是真的人在跳水。
“你看到的應該是執(zhí)念!
梵迦緩緩解釋道,“落水而無聲,應該是沒有實體的。然而你們卻能看到她,說明這條蛟的執(zhí)念很深!
百里辛若有所思地望著手里的鱗片:“他的執(zhí)念,是這枚鱗片?”
梵迦搖了搖頭:“不知道,也有可能是執(zhí)念附著到了鱗片上。因為鱗片落到了這里,所以你才會一遍遍地看到她跳水!
百里辛:“但我之前問過別人,在之前,他們從未見過有人從這里跳水,所以說這枚鱗片很有可能是最近才掉在這里面的!
梵迦:“有可能吧,不過你問我這么多干什么?你想幫她實現執(zhí)念嗎?且不論這蛟是不是還活著,執(zhí)念并不魂魄,只是一段強烈的思想。”
百里辛:“閑著也是閑著,我會看著辦的!
這個蛟鱗似乎跟任務沒什么關系,但他的第六感卻告訴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事情,恐怕不是偶然。
他現在還不知道蛟鱗和紅衣白傘跟青城鎮(zhèn)離奇死亡的事情有什么聯(lián)系,但他總覺得,調查一下定不會吃虧。
可能在調查的過程中,離奇死亡的線索就出來了。
“大師,我以后如果再找你的話,去哪兒找你?”
臨走的時候,百里辛問向梵迦,“你還會去之前的地方嗎?”
梵迦:“那里暫時不去了,大隱隱于市,施主若與佛有緣,我們還會再見!
他說完,就準備離開。
“等下!鼻嗄旰鋈唤凶×怂。
梵迦疑惑扭頭看向對方,就見對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上的鈴鐺,“話說,你就這么離開,這東西不要了?”
巨大的蓮花座踉蹌了兩下,梵迦差點從上面掉下來。
梵迦眼神復雜地盯著百里辛脖子上的鈴鐺,有些薄的嘴唇微微抿起。
這法杖,黏著狐貍精還黏上癮來了?都不回來嗎?!
鈴鐺自己搖晃了兩下。
你還好意思說我?都把我給忘記準備走了。
“咳咳。”梵迦朝著鈴鐺勾了勾手,鈴鐺搖搖晃晃兩下,可就是不從百里辛的脖子上下來。
他如法炮制,試了五六次,鈴鐺都不愿意回到梵迦的手里。
最后梵迦無奈地輕嘆一聲,“它好像很喜歡你,那就暫時讓它在你身邊待一段時間吧。有它在,或許還能護你周全!
“那你呢,大師!卑倮镄劣忠淮谓凶¤箦龋叭f一那個修士又找上了,你沒有法杖傍身,被傷到了怎么辦?”
梵迦愣了一下:“這個你不用擔心,他們還不能拿我怎么樣。如果你擔心我生死的話,你脖子上的鈴鐺是我的本命法器,只要它沒事,我就還活著。如果它碎掉,就證明我已經身殞!
“好了,時候不早了,告辭!
扔下最后一句,梵迦不給百里辛再說話的機會,操控著蓮花座離開了。
百里辛目送著蓮花座,直到它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才轉身離開。
說真的,他沒地方可去。
但,他好像也有地方能去。
……
又一次來到了青樓,當嬤嬤看到百里辛的一瞬間,先是一愣,接著才眉開眼笑地過來招呼:“哎喲,少爺,您又來了。那日您走得匆忙,我們都沒來得及送客,快進快進,里面請。”
“您這次是打算找誰呀。”
百里辛一上來就塞給了嬤嬤一片金葉子。
嬤嬤看到錢,臉上的笑容更大,聲音也越發(fā)殷切,“哎喲,少爺可真闊氣。少爺,上次春桃夏荷惹您不開心,我在這里代她們給你賠不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百里辛笑了笑:“誰說我是大人了?我今天來,就是要跟她們一般見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