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心中感動,感覺這位涼國公府三小姐乃真正傾心于自己。
“我絕對不能辜負娉兒,但……冰清師太又該怎么辦?之前的渡氣傳功,我與師太耳鬢廝磨,她明顯也對我動了情。”
徐懷英一時之間有些為難,不知如何選擇,深深嘆氣道:
“世間安有雙全法,本來我一心向道,棄絕兒女情長。
如今卻深受美人恩重,只能用自己的肉身償還了。”
師徒雙收?
他念及于此,想到冰清師太嫵媚多情的勾人眼眸,再望向楊娉兒空靈出塵的仙姿之相。
不禁感到小腹火熱,淫念大動,浮想聯(lián)翩。
“污濁之物,不堪入目!
楊娉兒修持六欲迷神氣,如何察覺不到徐懷英的變化反應(yīng),輕輕偏過頭,極為嫌惡的神色。
“當真是如師尊所說,這世間的男子多為腌臜貨色,稍有姿色者,就能隨便擺布。
真?zhèn)道心堅固,看破表相者,才為少數(shù)!
這位水云庵的當代素女,一邊笑意盈盈,回望著徐懷英,
一邊卻又無端端想起那個鷹視狼顧,眉眼冷峻的紀九郎來了。
旋即,又輕嘆一聲。
若不除此心魔,白蓮法身怕是難成。
第370章 傳聞中的張大佛爺,走陰人背負詛咒
【兇神】:【官將首】
【來歷】:【原是危害人間的魔魅,后為地藏王菩薩的佛法懾服,甘做駕前護法,既名“官將首”,又被喚作增、損二將】
【道術(shù)】:【法駕出行,巡游陰陽。奉地藏王菩薩之令,監(jiān)察陰陽兩界,自由出入忘川、黃泉、奈何三途,號令擺渡人】
【腳踏罡步,只殺不渡。增、損二將乃為“諸官將之首”,押煞保駕,佛威浩蕩,凡陰物之屬,皆受克制,故而,被增損二將打滅的陰魂精魄,永難超生】
【善惡逢之,增福減祿。增將軍紅面獠牙,若逢善士增與福壽;損將軍青面獠牙,如見惡徒便損其祿命】
增一祿命,損一福壽?
紀淵長長呼出一口氣,眼眸之中的赤、青二色,倏然消散,歸于平靜。
嘩啦,華光蕩漾,皇天道圖映照自身,七星斗柄的命格之內(nèi)。
增損二將作為兇神拱衛(wèi),三山九侯作為吉神護法,牢牢壓住翻涌的濃烈氣數(shù)。
使得命格極為穩(wěn)固,高懸于天,不可撼動。
“可惜了,距離‘封王’氣運還是差了一線。
需要湊足命數(shù),才能進一步晉升命格,開啟命盤!
紀淵心神回到本尊肉身,眸光閃爍,好似思忖。
他那一縷心神,仍舊依附于九竅石人,留在帝姬麾下的大西軍中。
等同是掛機打坐。
反正若有什么動靜。
自個兒也會察覺。
“這增、損二將,竟然能夠踏足陰世,真?zhèn)讓人驚喜!
紀淵嘴角輕扯了一下,對于這一次的兇神晉升感到滿意。
殺雷破,打死屠人宏,陣斬金狼王圖闕。
都給他提供豐厚的善功陰德。
以帝姬麾下四大軍閥,互相征伐的養(yǎng)蠱法子,以后撈取戰(zhàn)功的機會定不會少。
“照這樣看,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紀淵長身而起,磅礴如洪流的氣血運轉(zhuǎn),奔行于四肢百骸。
滾滾而去的炙熱氣流,直接就將風(fēng)雪吹散。
經(jīng)過三次搏殺,牟尼寶珠內(nèi)蘊的斗戰(zhàn)勝佛虛影。
借著這幾場戰(zhàn)斗,攢積點點滴滴的神意。
乍看之下,都變得凝實許多。
倘若有進度條的話,這一道法體距離鑄成。
應(yīng)該也只剩下半成不到的神意積累。
“還有三日,便是遼東行了,不知能不能成!
紀淵憑欄眺望,目光深邃幽沉。
好似跨越大通坊,落到水云庵的門前。
他向來不喜歡如芒在背,等人算計的感覺。
古往今來的英雄梟杰,多半壞在讒言小人之手。
“更何況,楊娉兒還是一個女子,長得尚算出眾的美貌女子。
以她國公府小姐的身份,長袖善舞的手段。
能夠給我造成的麻煩,并不會比涼國公差多少。
天京城中的武勛貴胄,六大真統(tǒng)的天驕嫡傳。
也許不會因為我這個遼東泥腿子搶盡他們風(fēng)頭,從而跳出來找事。
但很有可能,只為博美人一笑,就連性命都不顧了!
紀淵心思起伏,殺意漸重,彷如呼嘯而過的凜冽風(fēng)雪。
他與涼國公府之間,結(jié)下的梁子太大,仇恨太深。
倘若不是東宮請出圣旨,白含章力保自己。
以及楊洪根深勢大,門生眾多。
恐怕早就該決分生死,了結(jié)恩怨!
所以才有了如今,楊洪動不得紀淵,而紀淵也扳不倒楊洪的僵持局面。
“且看安老頭能帶來什么樣的消息吧!
紀淵按下心頭雜念,收起凌厲眉眼。
復(fù)又做回樓閣,開始打坐練功。
一連兩日,這位即將出京巡狩的北鎮(zhèn)撫司千戶大人,只忙了寥寥幾樁事。
首先是與秦?zé)o垢告別,彼此耳鬢廝磨片刻。
女千戶也是干脆利落的颯爽性子,并無多少情長不舍之態(tài)。
其次,紀淵親自尋洛與貞洛三郎見了一面,瞧了一下他組建起來的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