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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界……”龍吟低呼出口,顯然這三個字并不陌生,她眼眸嚴肅,半晌沒有再出聲,等了許久天澈見她一直沉默,他只能先將水人小心的用靈術(shù)包起來,跟著蕭千夜一起回到船內(nèi)。

  兩天之后商船緩緩駛過迷霧之海,海軍的艦隊遠遠的傳來一聲哨鳴,蕭千夜聞聲而出,只見一直護航的艦隊正在調(diào)轉(zhuǎn)航線,有一艘船靠得格外近,已經(jīng)可以看見甲板上站立的身影,他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往前又走了幾步,那艘船不遠不近的停了下來,對面的人沖他揮了揮手,好似是在辭行一般。

  “義父……”終于認出甲板上的人影,蕭千夜驚得目瞪口呆,義父已經(jīng)卸任辭官,這次竟然還親自送他出海!一瞬間宛如時間逆轉(zhuǎn),小時候的畫面歷歷在目,那一年他還是個年幼的孩子,憑借帝都貴族的特殊身份得到海軍親自護送,義父依靠在甲板上,雖然目光隱有不舍,但終究只是囑咐他要好好照顧自己。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他不再是那個對中原充滿渴望的孩童,而是對身后那個片體鱗傷的孤島,有一種難以割舍的情懷。

  那艘船沒有繼續(xù)靠近,很快就重新回到屬于自己的航線上,海軍撤離之后,這艘商船繼續(xù)前行進入中原和飛垣的公海區(qū)域,此時海面上的船只一下子多了不少,都是些往來各地做生意的商船,互相之間好像也是早就相識,兩邊人遠遠的擺著手勢打招呼。

  蕭千夜松了口氣,這段時日他精神緊繃,生怕在海上再出什么意外,如今終于平安進入中原,一直懸著的心也可以稍微放松。

  陽光變得更加明媚耀眼,再也沒有碧落海上那種詭異迷霧籠罩,云瀟從房間里開心的跑出來從背后一把抱住他,開心的笑著,蕭千夜神色淡淡的把她拉到身前,兩人一起迎著海風(fēng)望向遠方,他雖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但心中始終惦念身在帝都的兄長,默默從懷中掏出征帆偷偷塞給自己的東西遞給云瀟。

  云瀟小心的接過來,雙手捧著放到眼前,驚訝的道:“咦,這不是你們的家徽嗎?”

  她一下子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連忙從自己懷中取出一直收著的家徽,兩枚放在一起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這一枚曾經(jīng)破損過,外面用精致的白玉補了一環(huán),再往內(nèi)仔細翻看,云瀟目光驟然閃爍,發(fā)現(xiàn)白玉的內(nèi)環(huán)里面刻著四個小字,卻是蕭千夜自己的字跡“勿憂勿念”。

  她遲疑的望著身邊人,發(fā)現(xiàn)他閉著眼睛用手輕輕按著額頭,知道他此刻一定又是在擔(dān)心蕭奕白的安危,云瀟趕緊拍了拍蕭千夜的后背安慰道:“你別太著急,天尊帝肯放我們回來,一定是夜王滿足了他的要求,大哥、大哥一直都很關(guān)心你,他肯定會照顧好自己,讓你安心的!

  “他哪里照顧得好自己……”蕭千夜也是苦笑著,無可奈可的嘆息,云瀟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將刻著字的家徽放回他掌心,又握著他的手用力攥緊,“大哥一定會沒事的!

  蕭千夜啞然不語,這種時候也只能強行說服自己不去擔(dān)心他,云瀟眼睛咕嚕一轉(zhuǎn),轉(zhuǎn)身躥到他眼前歪頭笑起,迅速將話題轉(zhuǎn)移:“這是你第二次來中原吧,過幾天船只靠岸你就會發(fā)現(xiàn)中原的變化可大了!

  “哦?”蕭千夜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年幼時初到中原之際,這邊好像才經(jīng)歷過一場漫長的戰(zhàn)火,港口到處都是躲避戰(zhàn)爭的災(zāi)民,有錢的花錢出海,沒錢的求著商家讓自己做免費的勞動力,坦白而言他對中原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后來也曾聽同門提起過一些事情,說是京城各路勢力錯綜復(fù)雜致使中原的政權(quán)經(jīng)常顛覆,每次起沖突,苦的都是黎民百姓。

  對于自幼在帝都見慣了勾心斗角的他而言,各大權(quán)貴拉幫結(jié)派其實不是什么罕見的事情,但是飛垣的政權(quán)卻一直很穩(wěn)定,自古以來就只有一個皇室,無論朝臣怎么爭權(quán)奪勢,帝位上的人都巍然不動。

  他到現(xiàn)在也不知專權(quán)是否真的合適,飛垣經(jīng)歷這么漫長的時光早就將島內(nèi)試圖反抗的異族人全部鎮(zhèn)壓的毫無脾氣,但也正因為如此才造成了眼下的歧視和屠戮。

  云瀟見他發(fā)著呆不知在想什么,才想推推他把他搖醒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熟悉的鳥鳴,蕭千夜幡然回神心頭急劇一跳,大步往船的另一個方向跑去,果然是天征鳥見到海軍離開從高空飛了下來,它看起來已經(jīng)很疲憊,直接落在甲板上羽翼雜亂,但一見到主人的臉還是開心的撲扇翅膀沖過來,嘴里嘰嘰咕咕不知在叨念什么話。

  蕭千夜又驚又喜又有一絲歉意,恨不得一把摟住天征鳥的脖子,云瀟倒是沒他那么能忍,她一把撲過去抱住大鳥興奮的說道:“太好了你也回來了!姐姐說你一直遠遠跟著,我們還擔(dān)心你中途累了找不到地方休息呢!”

  話音剛落,鳳姬帶著熾天鳳凰也走了過來,她抬手摸了摸天征鳥的頭,笑道:“你本就來自昆侖,此次回去之后就去尋你的同族吧,別再跟著他受苦了。”

  天征鳥被鳳姬摸著頭,眼中全是受寵若驚的光彩,不住點頭,然后又想起主人還在身邊,又趕緊飛速的搖頭,那模樣憨態(tài)可掬,一下子就把云瀟逗得呵呵直笑,蕭千夜抿抿嘴,雖然不滿意鳳姬說的話,又找不到理由反駁她,鳳姬臉上是難得的喜笑顏開,溫言道:“眼下已出碧落海,我也該回去了,蕭閣主,我之前和你說過的事情,你要盡早決定才好!

  蕭千夜眉心一皺,顯然是觸到了痛處,這句話如一盆冷水,直接將他澆的心如寒冰,云瀟好奇的眨眨眼睛追問道:“什么事情?”

  鳳姬抬手勾過她的鼻尖,轉(zhuǎn)身向兩人辭行,仿佛剛才只是不經(jīng)心的閑話罷了。

  “鳳姬!笔捛б挂娝呀(jīng)跳上了熾天鳳凰,不知為何感到一陣不安,竟然脫口囑咐道:“你小心!

  鳳姬臉上微微意外,隔了一會才再次笑逐顏開,點了點頭。

  海上的航行轉(zhuǎn)眼已過大半,到達中原南海之后船上的氣氛也越來越輕松愉悅起來,就連這段時間一直悶悶不樂郁郁寡歡的五公主,也會在風(fēng)和日麗的下午時間主動要求到甲板上吹吹風(fēng),云秋水見她心情終于好轉(zhuǎn),自己心底也暗暗松了口氣,她找了一件厚實的外衣披在公主身上,見天氣不錯就一起出來聊聊天,云瀟偶爾也想湊過來一起,但每次她一來五公主就會默默低下頭,幾次之后,她也只得識趣的不去打擾。

  蕭千夜本就有意識的躲著五公主,見云瀟被冷落,就時常偷偷拉著她一起以御劍術(shù)在海面上轉(zhuǎn)轉(zhuǎn),兩邊互不干擾,倒也和諧。

  天澈夾在兩邊,有時候見他們一個在船頭,一個在船尾,隔得遠遠的有些尷尬,但他又不好勸說師弟去和五公主和解,又不能主動讓五公主解開心結(jié),倒是一直收著的那個水人時不時跳出來和他說些有的沒的,天澈知道對方是在刻意打聽關(guān)于蕭千夜和云瀟身上的秘密,但他也想從墟海之人身上更多的了解靈音族的過往,兩人互相試探,一來二去反而熟了起來。

  就這樣風(fēng)平浪靜又航行了幾天,船只終于順利駛?cè)敫劭诖a頭,隨行的伙計們明顯松了口氣,沒等停穩(wěn)就三五成群的開始收拾東西準(zhǔn)備先下去好好放松一下。

  云瀟一早就整理好了行李,哼著小曲開心非常,她特意換上了蕭千夜送的那身火色長裙,等到放下船梯便第一個沖了下去。

  蕭千夜遠遠見她在下面沖自己招手,天澈在背后推了他一把,笑道:“發(fā)什么呆,快跟上去吧,師叔他們有我呢!

  蕭千夜點點頭,直接從高高的船上點足跳了下來,正好落在云瀟身邊,云瀟手里捏著一封昆侖的飛信,指了指上面寫著的客棧名字,嘀咕道:“已經(jīng)有人來接我們了,先去這里和師兄們匯合吧!

  “嗯!笔捛б挂膊恢烙袥]有在聽,漫不經(jīng)心的點頭,初來中原之際他心中無限期待,而再次來到這里,竟只剩無邊的緊張。

  第二百七十六章:同門

  沿著港口的街道一直走,蕭千夜驚喜的發(fā)現(xiàn)果然如云瀟所言變化不小,兩邊的商鋪不再是當(dāng)年那副落敗破損的模樣,來往的人群中也再也看不見流離失所的百姓,他才準(zhǔn)備開口詢問,只見云瀟一個大跳躥到他面前,見他臉上意料之中的疑惑,咯咯笑道:“中原的戰(zhàn)亂已經(jīng)平定好久了,這些年國泰民安,等所有的事情都結(jié)束,我一定帶你好好見識一下中原的美景!

  “嗯,好!笔捛б闺S口回話,眼睛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往身旁望過去,他在飛垣之時因為要負責(zé)四大境的巡邏,幾乎是走到哪都會被人認出來,如今到了中原,再也不會有人對他投來或警惕、或討好的目光,這種前所未有的輕松讓他心情大好,就連一直緊繃的臉龐也無意識的放松,情不自禁的拉住云瀟的手,兩人一起有說有笑的沿街找尋信中所說的客棧。

  這座城市的倒是和北岸城有幾分神似,很多穿著各異的人在城中游玩購物,唯一的區(qū)別只是沒有長相怪異的異族人生活其中,兩側(cè)的伙計們熱情的招呼著客人,好不熱鬧。

  走了沒一會,云瀟拉了拉蕭千夜的衣袖,抬手指向前面的客棧,欣喜的道:“海悅閣,就是這里了!

  蕭千夜順著她手指的地方望過去,這客棧的名字倒是接地氣,外表看起來也并沒有小秦樓那般富麗堂皇到極盡奢侈,像是個一般旅人會選擇的落腳點,他這么想著的時候云瀟已經(jīng)急不可耐的跑了進去,他連忙大步跟上去,此時客棧內(nèi)的人還挺多,進進出出生意極好,來自四海八方的客人有的在搬運行李,有的已經(jīng)開始吃午飯。

  他畢竟手中提著古塵這么醒目的長刀,在走進去的一瞬間還是吸引了不少好奇的視線,蕭千夜本能的感到一絲拘謹,云瀟倒是毫不介意的拉著他,低低笑道:“你別擔(dān)心,人家只是好奇罷了,這里是中原最大的港口之一,店家也遇到過不少奇奇怪怪的客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果然,云瀟的話還沒說完,那群人就又交頭接耳的各說各話去了,好像剛才的好奇之心只是習(xí)以為常的事情,蕭千夜是早就習(xí)慣了多年保持警惕,就算已經(jīng)達到安全的中原,這種銘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也無法散去分毫,云瀟拉住旁邊的伙計仔細詢問了一番,伙計一副精明干練的模樣,才聽了幾句就立馬反應(yīng)過來,連忙點頭哈腰做了個“請”的手勢,笑嘻嘻的說道:“姑娘說的人兩日前就已經(jīng)到了,還特意讓我們留了幾間房等著呢,這邊請,先去雅間坐一會,小的這就去幫您喊人!

  云瀟點點頭,轉(zhuǎn)頭說道:“你先去等著,我去外面接娘和師兄!

  “我去吧……”蕭千夜毫不猶豫的脫口,云瀟卻早已經(jīng)一溜煙的跑開了,他略顯尷尬的癟癟嘴,客棧的伙計瞪著圓滾滾的大眼睛一直上下打量著他手里的長刀,邊引路邊不停的回頭,終于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驚訝的說道:“客官,您這把刀都快齊肩長了,一直就這么拿在手里不嫌累嫌麻煩嗎?”

  蕭千夜一絲苦笑浮在唇邊,轉(zhuǎn)了轉(zhuǎn)古塵的刀柄,無奈的回道:“是很嫌棄,可是沒辦法!

  伙計其實根本也沒聽懂他的意思,但是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讓他識相的選擇了閉嘴,不對客人的隱私過度打聽,他笑呵呵的帶蕭千夜到二樓雅間,里面早就準(zhǔn)備好了茶水,伙計沖他笑了笑,轉(zhuǎn)身就飛速往樓上跑去。

  蕭千夜心中莫名緊張,之前聽看到昆侖來信,說是派了四大峰主之一,仗劍峰白厲道人門下弟子步飛昂前來,這個人他倒也不是不認識,比他還要早入門幾年,昆侖一派素來長幼有序,就算他是掌門親傳,步飛昂在輩分上依然算是自己的師兄,只是幾次弟子試劍他都敗在自己劍下,兩人的關(guān)系也就這么莫名其妙的箭弩拔張起來。

  昆侖除去掌門,四大峰主門下都有各自的弟子,其中又以仗劍峰、論劍峰專精劍術(shù)修行,但是自云秋水之后,論劍峰下再也沒有新收弟子,因而這數(shù)十年來昆侖一派專修劍術(shù)的弟子大多出自仗劍峰,但只要是昆侖弟子都會在后山習(xí)劍坪切磋武藝,就算是出自不同峰主門下,事實上相互之間也都早就熟識。

  據(jù)說掌門早些年云游四海之時,如果遇到有緣人也會傳授一些劍術(shù),但真正收在門下親自指導(dǎo)的就只有他、天澈和云瀟,因此就算長幼有序,事實上他們?nèi)嗽谝话愕茏有闹械牡匚灰策h勝其他人,如果能在弟子試劍中力力拔頭籌,那無疑會是至高無上的榮譽,步飛昂本就是個爭強好勝的人,那些年一直不死心挑他做對手,倒真是一個屢敗屢戰(zhàn),嚴苛律己之人。

  坦白說他并不討厭這樣的對手,甚至在返回飛垣之后,由于飛垣本土對劍術(shù)、刀法的培訓(xùn)極少,反而讓他難逢敵手,有些寡然無味。

  沒過一會,蕭千夜的思緒被門外輕到無的腳步聲打斷,他手中莫名一緊,一回頭就看見迎面走來那身熟悉的白衫藍邊,來人目光雪亮鋒芒,手持一柄昆侖劍靈,在他三步開外冷定停步,縱是多年未曾相見也依然一瞬間就認出了他,步飛昂先是微微一頓,隨即便以師門禮儀先拱手俯身,開口也還是如曾經(jīng)的器宇軒昂:“蕭師弟,好久不見了,我奉掌門和師父之命,特意前來在此等候!

  蕭千夜反而不知所措半天沒有接話,一時還不適應(yīng)這樣的身份轉(zhuǎn)變,步飛昂其實也不奇怪,畢竟這個師弟的事情他一早也就聽師父提起過一些,當(dāng)時是聽得他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置信,但這兩日在海悅閣,他私心找了一些海外之人打聽,這才知曉一海之隔的飛垣確實發(fā)生了某些驚人的慘變,而所有人提到師弟的名字之時,都是一副談虎變色,恨不得親手誅之的厭惡表情。

  他不得不相信,一貫“當(dāng)以慈悲濟天下”的昆侖一派,的的確確是出了一個離經(jīng)叛道的人物。

  這個多年未見的師弟將象征昆侖弟子的劍靈扣在腰間,手里握著的卻是一把修長的黑金古刀,讓他又熟悉又陌生。

  步飛昂的腦子迅速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但此行畢竟是掌門親自吩咐,或許真的另有什么隱情也說不定,想到這里,他臉上凝重的神色也才稍稍放緩,問道:“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其他人去哪了?”

  話音未落,云瀟銀鈴般的笑聲已經(jīng)從門外傳來:“在你背后呢!”

  云瀟和天澈并肩走來,指了指樓下說道:“步師兄先別急,我娘說要先帶五公主去房間里休息,畢竟她腿腳不便,此次舟車勞累多時已經(jīng)快要撐不住了,她讓你先和我們隨便聊聊,等她安頓好公主就會過來!

  步飛昂往門外退了一步,果然樓下的伙計們已經(jīng)在幫著抬輪椅,云秋水扶著一位消瘦病弱的女子,看起來也是一臉疲憊的樣子,他眉頭一蹙,再看笑嘻嘻的云瀟,忍不住訓(xùn)斥道:“師叔也是舟車勞累,你怎么還讓她親自照顧個病人?這種事情,難道不該你主動嗎?”

  “我也想幫忙啊……”云瀟嘟嘟嘴,暗搓搓瞅了一眼蕭千夜,嘀咕道,“可五公主不喜歡我,我也沒辦法啊。”

  步飛昂哪里知道她們之間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往,以為這個自小不按常理出牌的師妹一定是哪里惹得人家公主不高興了,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云瀟額頭,雖然嘴上還在喋喋不休的嘮叨,眼里的光倒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云瀟是早就習(xí)慣她那幾個嘴硬心軟的師兄,絲毫不見介懷,也不理他直接跑進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又索性往椅子上一靠,念念有詞的說道:“步師兄,我娘沒有帶劍靈,我的劍靈又被人騙走了,還好你來了,現(xiàn)在六個人三把劍靈,剛好可以用御劍術(shù)回去!

  “你的劍靈被人騙走了?”步飛昂本來已經(jīng)坐到她對面準(zhǔn)備喝口茶潤潤嗓子,聽見這話差點一口水噴出來,一蹦而起,“你再說一邊,劍靈被騙走了?”

  云瀟心虛的看了他一眼,垂著臉點了點頭,步飛昂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這副扭扭捏捏的模樣,放低聲音說道:“云瀟,掌門現(xiàn)在可在山上等你們呢,你回去怎么解釋?”

  “我、我……”云瀟本來一路上都在為這事苦惱,想了好多個借口想要蒙混過關(guān),這時候面對步飛昂都有些心慌慌,再想起師父腦門冷汗不住滲出,連忙一把抓住身邊天澈的手,哀求道,“好師兄,等回到昆侖你幫我勸勸師父,他一貫最喜歡你了,你讓他老人家別生氣嘛,青魅劍我一定會拿回來的!”

  天澈懶懶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師妹素來是有事就來纏著他,沒事立馬就去找蕭千夜,連秋水師叔都對這個女兒束手無策,想到這里,天澈只覺得心中好笑,故作嚴厲的輕咳了幾聲,接道:“這我可沒辦法,多少弟子想得到劍靈的青睞都沒這個機會呢,你倒好,這么輕易的就被人騙了去!

  云瀟拉下臉來,嘴里還不肯罷休的狡辯著:“也不是很輕易嘛,那個朱厭會一些奇怪的術(shù)法,當(dāng)時你們又在帝都無法脫身,我也是沒辦法只能將青魅劍交給他束手就擒……”

  “你別跟我說,你回去跟師父說!碧斐捍驍嗨乃樗槟,毫不客氣的反駁。

  云瀟從鼻腔中發(fā)出一聲生氣的哼,步飛昂尷尬的看了看兩人,也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們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這時候云秋水安頓好五公主終于過來,步飛昂趕緊禮貌的起身問好,云秋水笑了笑示意他不必多禮,她從門外走來已經(jīng)聽見了幾人的對話,這會看著正在生悶氣的女兒,無可奈可的拍了拍她的腦門,低聲訓(xùn)道:“現(xiàn)在知道心虛了,你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娘?我這么不遠千里的過去找你,你倒好,先是掐斷了唯一能聯(lián)系的冥蝶,好不容易平安脫險,也沒見你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娘,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呀,你這還沒嫁人呢,就已經(jīng)潑出去了嗎?”

  “娘!”云瀟臉一紅,撅起嘴來,云秋水偷笑著打量著女兒的神色,心想著要是再說幾句她就得立即翻臉,情不自禁的笑嘆:“你這性子不像我,倒是真的和你爹……”

  話音未落,云秋水臉龐一僵,瞬間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云瀟見母親神色不對勁,連忙出言安撫:“我怎么就不像您了,連師父都說我是被您慣壞了,和您小時候一模一樣呢!”

  云秋水望著手里的茶,有些心不在焉,云瀟連忙對天澈使了個眼色,天澈無奈的出來打圓場,將話題轉(zhuǎn)移說道:“師叔,御劍術(shù)雖然可以攜帶兩人,但是五公主畢竟腿腳不便又沒有御劍基礎(chǔ),若是讓她和我們同行,恐怕這一路身體是吃不消的,我想掌門師父應(yīng)該是等千夜很久了,不如就讓他和阿瀟先回去復(fù)命,我和步師兄陪您和公主,路上走慢一些也不急!

  “嗯,我本就是這么打算的。”云秋水點點頭,不動聲色的將剛才的情緒埋于心底,轉(zhuǎn)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蕭千夜,認真囑咐,“千夜,你師父等你很久了,你就先回去吧!

  蕭千夜抬了抬眼皮,原本五公主對他多有芥蒂,又和云瀟不和,他們先走的確是眼下最合適的方法,他只得順從的點點頭,又反復(fù)思量了一會,認真的道:“師叔,師兄,五公主既然腿腳不便,我想讓天征鳥跟著你們,不管怎么說她坐在鳥背上總比站在劍靈上穩(wěn)妥一些!

  云秋水遲疑的看著他,仿佛有多疑惑,問道:“倒是也可以,那只鳥其實是昆侖的棲枝鳥吧,我知道它跟了你很多年,但是跟著我們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的!”云瀟搶過話,胸有成竹的笑起來,“娘,你忘了我可以和它說話的,我一會就去找它談?wù),大鳥性格很好很乖,一定沒問題!

  云秋水這才想起來女兒身上天生的異能,再想起此次飛垣之行見到的鳳姬,她非但沒有半分輕松,反倒更加焦慮不安,隔了許久,又發(fā)現(xiàn)眼下沒有更好的方法,只得點頭答應(yīng)。

  第二百七十七章:御劍行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蕭千夜輕輕走進云瀟房中把她喊起來,云瀟揉了揉還沒怎么睡醒的雙眼,翻了個身開始賴床,嘴里嘀咕抱怨著:“這么早就要走了嗎?再睡一會好不好?”

  蕭千夜注意到她臉上的細汗,伸手探入被褥中,果然發(fā)現(xiàn)也是一樣有幾分潮濕,不由皺眉問道:“烈王給你的藥還剩了多少?如果不夠了,我就讓帝仲先帶你去厭泊島!

  云瀟趕緊手忙腳亂的爬起來,臉龐漲的通紅,她利索的就穿好了衣服,然后暗搓搓的摸了摸腰間的藥囊,好在從帝都逃出來之后還算平靜安穩(wěn),烈王給的藥她省著點用眼下也還剩了兩顆以備不時之需,但是再想起這些藥原本能撐三個多月,這會才過去一半時間就已經(jīng)所剩不多,云瀟還是堆笑故作鎮(zhèn)定的道:“夠呢夠呢,說好了要先回昆侖,你可不要打歪主意,你是不是害怕見到掌門師父,這會又在找借口想溜?”

  “要溜我就不來喊你起床了!笔捛б闺S口接話,云瀟捂著嘴偷笑起來,繼續(xù)說道,“你好久沒有這么闖進來喊我起床了,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好像以前喊我去習(xí)劍坪上早課一樣!

  蕭千夜莫名感到臉頰一熱,但是想起兩人如今的關(guān)系,立馬反駁道:“我本可以直接睡在這里,是你說擔(dān)心五公主,要我保持距離的!

  云瀟本來已經(jīng)在洗漱,聽見他忽然這么說話,恨不得直接把臉浸入盆中好緩解血液中的熾熱,蕭千夜在她背后看著她有些僵硬的動作,又好笑又無奈,說道:“師叔沒來的時候,你責(zé)怪我還不改口,后來她來了,你又攔著我不讓我說破,阿瀟,你是不是在故意為難我?想考驗我?”

  “哪有!”云瀟豁然抬頭,一雙眼睛閃閃躲躲,連說話都變得不利索,“那、那畢竟五公主也在嘛,你當(dāng)年抗旨拒婚搞得人家到現(xiàn)在都心懷怨言,又是你在軍閣秋選上失手誤傷害的她被迫截肢失去雙腿,于情于理,我也得顧忌她的感受,就算……就算我們有、有夫妻之實,但你又沒有娶我,暫時不改口也很正常嘛。”

  “歪理!笔捛б沟偷土R了一句,其實真要讓他改口他也未必能喊出口,這會云瀟自己阻攔,反而讓他心里暫時松了口氣。

  云瀟麻溜的收拾東西,迅速收拾了個包袱,尤其是蕭千夜送的那條長裙,真的是小心翼翼的撫平折好,最后才再放進了包裹里。

  兩人一起走出房間,云秋水也已經(jīng)起來了,簡單的囑咐了幾句就讓他們趕緊先回去復(fù)命。

  云瀟戀戀不舍的抓著娘親的手,一直反復(fù)叮囑她這一路要注意安全,云秋水目光漸漸沉了下來,這些話本來是她想要對女兒說的,這會忽然被她搶了先,反而讓她有些不太習(xí)慣了,幾個月不見,女兒的性子還是那般不按常理出牌,但隱隱約約中確實多了一分穩(wěn)重,想必這一趟飛垣之行必是吃了不少虧,多少也該有點長進了。

  三人一起走出海悅閣,海港城市的清晨雖然溫度有些寒冷,但街道早就人聲鼎沸繁華非常,云瀟見母親打了個寒顫,便讓她留步別送了,蕭千夜將瀝空劍抽出,劍靈浮在半空中瞬間就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他并不想惹人耳目,加快語速向師叔道別,然后小心的拉住云瀟讓她靠在自己后背上,御劍術(shù)騰空而起,像一束白色流星劃破蒼藍的天。

  眼中的人群在漸漸變小,直到完全看不見之后,蕭千夜放慢御劍術(shù)的速度,伸手抓住云瀟認真的說道:“你站穩(wěn)一點,我可沒有師兄那么穩(wěn)健!

  “呀!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嘛!”云瀟咯咯笑著,兩人對視一眼,云瀟刮著他的鼻梁,感慨的嘆道,“你還不知道吧,以前想學(xué)御劍術(shù),必須先得到自己的劍靈,劍術(shù)到達一定造詣才能學(xué),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大多數(shù)弟子入門滿三年后,各自的師父就會將御劍術(shù)教給他們,雖然用的也不是昆侖的劍靈,但是勉勉強強還是可以飛過兩三個山頭吧,你想知道原因嗎?”

  蕭千夜搖搖頭不知所以,他墜入懸崖的那一年已經(jīng)入門十年,但是對于御劍術(shù)也只算是個初學(xué)者,加上回到飛垣之后又極少使用練習(xí),眼下其實是早就已經(jīng)生疏,根本不敢掉以輕心,云瀟偷偷看他,揉了揉眉心故意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氣,“那可真的是托你的福,你在當(dāng)時的弟子中已是劍術(shù)的佼佼者,竟然還能失足掉下懸崖!后來師父、師叔就決定將御劍術(shù)提前傳授,萬一再有人掉下去,也好能自救嘛!”

  蕭千夜面面相覷,一時無語不知怎么接話,云瀟捂著嘴笑個不停,這一笑反倒把他愣住,呆呆脫口為自己辯解:“我也不是失足掉下去的,是因為大哥出了事,我和他血脈相連,受其影響才會掉落懸崖……”

  “是是是,你說什么都是……咳。”云瀟順著他的話應(yīng)和著,忽然嗆了一口風(fēng),用力咳了一聲。

  蕭千夜緊張的轉(zhuǎn)身,他只是腳下稍稍一歪,劍靈便是一個劇烈的轉(zhuǎn)彎,嚇的云瀟一把抱住腰,罵道:“你技術(shù)不行就不要分心了!”

  蕭千夜本是個爭強好勝之人,被她訓(xùn)了一句心中有些不服,但一轉(zhuǎn)念又想起她是個有身孕的人,趕緊穩(wěn)住腳下劍靈再次放緩速度,云瀟頓時感覺到身邊的風(fēng)都變得悠哉起來,連忙提醒:“飛的這么慢,你是想在路上再墨跡一個月,然后和娘他們一起趕到嗎?”

  “快也不行,慢也不行,你想怎么樣?”蕭千夜無可奈何的抱怨了一句,心一橫直接說道,“我們不能連夜趕路,天一黑就下去找地方休息!

  “那會耽誤好幾天的!痹茷t急忙否定他的提議,蕭千夜不由分說的搖頭,嚴厲的看著她,“不行,你得按時休息!

  云瀟張了張嘴,原本是緊緊抱住他的腰,這會忽然垂目低頭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劍靈本就細長,她這一退半只腳踩空險些從高空摔下去,蕭千夜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一下子腦子都沒反應(yīng)過來,好在本能勝過理智一瞬間又將她拉回自己懷里,兩人同時抬眼正巧目光撞上,云瀟的臉從腮紅到耳根,用力咽了幾口沫,猶豫不決的說道:“我……我有件事情想、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