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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爵跡同人.麒麟火 > 攜刀照雪 第123節(jié)
  “聽說樂歌禪師被生死樓俘虜,是生是死還不清楚。至于竟陵王府的情況我就不太清楚了……”那漢子狐疑地望著卓小星,這女子打聽竟陵王府的事,莫非是與竟陵王有什么關(guān)系不成,他想了想道:“這位朋友,生在這亂世,誰又沒有親人朋友遭遇不幸……幾位……”

  他正想說些安慰之辭,卻見那三人已翻身上馬,向北而行了。

  一夜馳騁,到次日上午,三人終于來到襄陽城下。襄陽城有巴蜀大軍駐守,防衛(wèi)森嚴(yán),但三人喬裝一番,也得以混入城中。

  如今的襄陽城已經(jīng)徹底在生死樓掌控之中,除了四處巡邏的巴蜀軍士兵之外,還有身著黑衣的生死樓殺手神出鬼沒。三人商議一番,如今敵人勢大,已方對生死樓的所知有限,先分散行動,打探消息,并留下約定的信號。

  江秋楓與李夢白離開之后,卓小星便隱匿形跡,前往竟陵王府。如今的情況,讓她萬分擔(dān)憂起紅酥來,紅酥是個不懂武功的弱女子,如果她被生死樓盯上,只怕毫無自保的能力。

  她來到竟陵王府門口,卻見王府已經(jīng)被封鎖起來。數(shù)十名身著巴蜀軍服飾的士兵五步一崗將王府團(tuán)團(tuán)圍住,不遠(yuǎn)之處有數(shù)名疑似生死樓殺手的黑衣人正在窺視這邊的動靜。卓小星沒有久留,迅速離開。

  就在此時,她忽然聽到某處傳來若有若無的洞簫之聲。那簫聲極為清悅,所奏的曲子正是紅酥曾經(jīng)奏過一曲的《水龍吟》。

  卓小星心中一動,循著簫聲而行,七彎八繞之后終于停在一座小院的門口,那洞簫亦于此時止歇。她抬頭一看,只見小院門口寫著三個字“燕春”,沒想到此處竟是一座青樓。

  卓小星一進(jìn)門,便有一位小鬟迎了上來,低聲道:“請隨我來,姑娘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卓小星跟著她上樓,穿越層層門廊,終于停在一間閨房門口。小鬟拉開門,將她推了進(jìn)去,復(fù)又關(guān)上門。卓小星這才看到一明媚喧妍的女子倚窗而立,正是紅酥。

  卓小星懸在嗓子的心終于放下,忙道:“紅酥姐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怎么會在這里……”

  紅酥道:“這座燕春樓是我初到襄陽時的棲身之地,燕春樓之主曾與我有舊,所以我暫時在這里躲避。好在生死樓占據(jù)襄陽城之后只是下令大肆搜捕城中的江湖人士,對這種下九流之地并沒有什么興趣,所以藏身此處暫時安全。對了,你怎么會一個人出現(xiàn)在襄陽城,王爺呢?”雖然李放如今已經(jīng)是南周太子,但是紅酥還是習(xí)慣稱呼王爺。

  卓小星道:“我是因?yàn)樽凡樯罉侵聛淼竭@里,李放并沒有和我在一起。對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紅酥向她招招手道:“你過來看這里。”

  卓小星這才看到,從窗戶里看去,正好可以看到遠(yuǎn)處竟陵王府的景象。想必是紅酥看到她在竟陵王府的外圍徘徊,所以用蕭聲將她引過來。

  紅酥望著遠(yuǎn)處的王府,低聲道:“兩日之前,巴蜀大軍率軍攻破襄陽城,樂歌禪師也被生死樓樓主抓走了——”

  “啊,怎么會——”卓小星雖然早從逃難之人口中得知此消息,但此刻聽紅酥親口所言還是吃了一驚。

  “生死樓主命宰相親自出手,樂歌為了保全襄陽城眾多軍民,自愿被生死樓主帶走……”紅酥面容憔悴凄惶:“阿星,我知道如今的你武功高強(qiáng),更在和尚之上,你一定有辦法能夠救他出來,是不是?”

  卓小星點(diǎn)頭道:“樂歌禪師是李放的師兄,也曾幫助過我,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他的生命。更何況生死樓如今為禍江湖,本與我鳴沙寨有關(guān),我自然不能對此放任不管!

  紅酥身體一震,道:“你說生死樓為禍江湖與鳴沙寨有關(guān),是什么意思?”

  卓小星苦笑道:“如今的生死樓主,極有可能就是鳴沙寨曾經(jīng)的二寨主,明面上死去多年的我二叔計(jì)無咎!弊啃⌒菍⑦@段時日江湖上發(fā)生的事大致講了一遍,最后道:“生死樓抓了許多習(xí)武之人,極有可能便是想用他們的鮮血來練邪功。樂歌禪師既然被生死樓所俘虜,也多半與那些人關(guān)在一處。我來到襄陽城便是為了找到計(jì)無咎,晚一日找到計(jì)無咎,他們便多一分危險,只是不知道計(jì)無咎現(xiàn)在人在何處,也不知道生死樓將那些人都抓到哪里去了,又該如何解救!

  紅酥臉上露出震驚之色,她思索片刻道:“我不知道生死樓的樓主是不是計(jì)無咎,不過你想要見到生死樓的樓主,我應(yīng)該有辦法——”

  第170章 生死樓主

  紅酥道:“今日早間生死樓派人來燕春樓下了帖子, 說今日正是樓主夫人的生辰。據(jù)送帖子的說這位樓主夫人雅好音律,而燕春樓的花魁素來以音律聞名,便邀請她往生日宴表演助興。稍后我便向燕春樓主提出由我代替那位花魁妹妹前去, 而卓姑娘你則可扮做我的侍女與我一同前去!

  卓小星震驚道:“什么?你說今日是生死樓樓主夫人的生辰?”

  紅酥道:“那下帖之人確實(shí)是這么說,有什么不對嗎?”

  卓小星面露古怪之色:“二叔……我是說計(jì)無咎之前并未娶妻,也從未聽說過有什么夫人……”她總覺得這件事透著一股子詭異。

  紅酥道:“也許生死樓樓主并不是你的二叔計(jì)無咎。就算他是,你們也已經(jīng)十年未見。也許他娶了夫人也未可知!

  卓小星嘆息一聲, 點(diǎn)點(diǎn)頭:“無論如何, 樂歌禪師落在他們手中,我們還是先往生死樓的老巢一探再說!

  計(jì)議已定, 當(dāng)下紅酥便梳妝打扮起來。她本來美貌非常,刻意打扮之后更是傾國傾城,顧盼間艷光流轉(zhuǎn),奪魄勾魂。卓小星使用易容術(shù)掩去本來面貌,扮做一個抱琴的小丫頭跟在她的身后。

  未時剛過,一輛黑色的馬車便停在生死樓的門口。紅酥與卓小星一同上了車, 車輛朝襄陽城東南方向而行, 馬車行出未久, 便停在一座宏偉的宅院之前。

  卓小星抱著琴,隨紅酥下了馬車,跟著領(lǐng)路之人默默向前走, 心中卻微微一驚。她在襄陽城呆的時間并不算短, 對這一帶十分熟悉。年初她離開襄陽之時, 這里不過是一座荒廢的園子, 什么時候竟然新建了這么大的一座宅院。

  她下意識地朝紅酥看去, 紅酥身為竟陵王府的女管家, 對襄陽城的大小事務(wù)了若指掌。

  紅酥看起來比她更為驚異, 她低聲道:“真奇怪,三日之前,還沒有這所宅子。”

  走進(jìn)宅院,卓小星更是驚疑。這座宅院她是如此的熟悉,竟與自小生活的涼州城主府一模一樣,甚至內(nèi)有一片與星湖一樣大小的湖,就像是有人一夜之間將涼州城主府從千里之外的涼州搬到了襄陽。

  這座“城主府”大的出奇,兩人跟著領(lǐng)路的黑衣人彎彎繞繞了許久,還沒有走到。

  卓小星賠了個笑臉道:“敢問大哥,樓主夫人的生日宴到底是在哪里舉辦。我們家小姐身體嬌弱,再遠(yuǎn)只怕是要走不動了。”

  黑衣人惡狠狠地道:“你們只管跟著我向前走便是,馬上就到了!

  卓小星跟著他轉(zhuǎn)過一道回廊,感到越發(fā)怪異,如果這座院子完全是按照涼州城主府的規(guī)制建設(shè),那么他們現(xiàn)在要去的地方應(yīng)該就是自己母親生前的居所——無音閣。

  只是,在母親去世之后,涼州城主府的無音閣其實(shí)是一座陵園。

  她心中隱隱生起一種荒謬的感覺,如果生死樓主真的是自己的二叔計(jì)無咎,那么他的夫人究竟是誰?這個所謂的生日宴會又為何會在“無音閣”舉行。

  果然,走了未久,無音閣那熟悉的小樓便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黑衣人將她們送到門口,轉(zhuǎn)眼便消失無蹤。

  卓小星與紅酥站在門口面面相覷,就在此時,門內(nèi)轉(zhuǎn)出一個身著綠衣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不過半人多高,手中拿著一個花籃,花籃中放著各種顏色的薔薇花,她歪著頭,望著紅酥,咯咯微笑道:“你便是燕春樓的貴客吧,爺爺可等你們許久了。你們隨我來吧——”

  卓小星這一驚非同小可,這個身著綠衣服的小女孩曾與她有過兩面之緣。第一次是在蜀山道中,這個小女孩與他的爺爺出現(xiàn)在青泥驛站中,當(dāng)時慕容青蓮曾用二兩銀子買了她一支梨花。而第二次,正是在成都府的鬧市,她與爺爺在賣糖炒栗子,而她與李夢白曾經(jīng)在他們的攤上買過栗子。

  她心中更覺古怪了,這位名為綠衣的小女孩與她的爺爺不是天涯淪落的普通人嗎?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難道當(dāng)日所見那位身材佝僂的老者竟會是生死樓的人不成?

  就在此時,屋內(nèi)傳出一道沙啞暗沉的聲音:“綠衣,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晚間清供的鮮花可準(zhǔn)備好了嗎?”

  綠衣連忙應(yīng)聲道:“好了,我這就來!彼铝送律囝^,望著紅酥二人道:“我們進(jìn)去吧——”

  卓小星跟在綠衣的身后,繞過無音閣的小院,進(jìn)入正廳。卓小星原以為既然是樓主夫人的生日宴,想必?zé)狒[非凡?墒沁M(jìn)門之后,卻大吃一驚。

  大廳雖然富麗雅致,卻是靜悄悄的,別無賓客。唯有上首設(shè)了一座香案,香案之上擺滿了各色佳肴果品,琳瑯滿目。而香案的下方擺放著一具棺材,那棺材以寒玉制成,冰瑩透明,遠(yuǎn)遠(yuǎn)便能感覺到散發(fā)出來的寒氣。

  那棺材中躺著一位二十來歲的女子。那女子面容白皙,雙眸微微閉合,就好像只是睡著了一般。

  卓小星心中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自己與這棺材中的女子隱隱有著某種聯(lián)系。她的心撲通直跳,忍不住上前一步,端詳那棺中之人的容顏。

  這時,風(fēng)聲一動,上首的陰暗之處銀光一閃,卓小星腳步一頓,踉蹌了一下,那銀針已貼著她的臉頰飛過。卓小星心中一驚,簾幕中有人,而且是絕頂高手,若非她反應(yīng)極快,假裝摔倒,這銀針只怕已射入了她的腦袋。

  這時,簾幕之后,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綠衣,她們兩個是什么人?”

  綠衣將采摘來的鮮花擺放在棺材的前方,道:“爺爺,她們是燕春樓的人。爺爺不是說音姨生前最喜音律,今日又是音姨的生辰,要請燕春樓最為有名的琴師為音姨慶生嗎?”

  卓小星心中驚疑,綠衣稱呼這棺材中的女子為“音姨”,而方才匆匆一瞥,這棺中女子容貌與自己又有幾分相似。她幼時失母,對自己的母親殊無印象,卻驀然想起幾個月前在涼州城主府無音閣的墓地中,自己母親商無音的棺槨莫名其妙失蹤之事。

  這不是巧合,正是——

  在涼州城失蹤的棺材,竟然輾轉(zhuǎn)千里被人送到了這里。

  聽綠衣話中之意,今日正是自己母親的生辰。那所謂的生死樓“樓主夫人”正是自己的母親,可是自己的母親明明是涼州城主夫人,什么時候成了生死樓的“樓主夫人”?

  就算生死樓主真的是自己的二叔計(jì)無咎,那也應(yīng)該稱呼為樓主的“嫂夫人”才對。

  她忍不住抬頭向上首望去。只見上首的的陰影處正坐著一位老者。那老者面容滄桑,臉上布滿皺紋,分明不是自己記憶中形容倜儻、俊偉不群的二叔計(jì)無咎,而是當(dāng)初在青泥雨驛、成都街頭曾見過的佝僂老者。

  卓小星瞬間怔住了。

  因?yàn)榇丝棠秦䞍E老者手中拿著一柄刻刀,正精心雕琢著手中的一塊木頭。那巴掌大小的木頭在他的手中飛快地跳躍著,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女子的形象,那女子云鬢步搖,衣袂翻飛,無比精巧,光是看那秀麗婀娜的體態(tài)便讓人忍不住聯(lián)想這女子的面容是何等的美麗。

  可是,卓小星卻知道,這女子是沒有臉的。

  鳴沙寨的鹿狐二相都出自“千機(jī)門”,陸萬象易容之術(shù)天下獨(dú)步,而計(jì)無咎則精通機(jī)關(guān)堪輿之術(shù),一雙巧手精巧無比,擅長制造各種小玩意,對雕刻更是極為擅長。

  在她小時候,二叔每有閑暇之時,便會拿出刻刀,雕刻一個女子的木像。

  那女子有時是站著,有時躺著,有時候似是在看書,有時候似是在月下獨(dú)舞,有時候只是低頭沉思,每一尊雕像的姿態(tài)都各不一樣,唯有一點(diǎn)是相同的,她們都沒有臉。本該刻有五官的面龐是一片空白。

  她也曾問過二叔那女子是誰,可二叔總是搖頭不說話。卓小星那時候猜想,這女子說不定便是二叔心中愛戀之人,只是后來分開了,所以二叔是以這種方式來懷念她。

  ——難道這位形態(tài)佝僂的老者,真的是自己的二叔計(jì)無咎,生死樓之主?

  難怪那日她買到的糖炒栗子竟然會與自己記憶中的味道一模一樣?墒亲约旱亩鍨楹螘䦶漠(dāng)年的倜儻俊偉變成如今的這副尊容,連她都認(rèn)不出來?

  堂堂生死樓之主,為什么會在成都的街頭賣糖炒栗子?

  青泥雨驛中,計(jì)無咎竟然也喬裝身份參與其中,他究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而她最想知道的是——

  當(dāng)年二叔創(chuàng)立鳴沙寨,并親自立下“懲惡揚(yáng)善、守望相助”的寨規(guī),她年幼之時,印象中的二叔更是譽(yù)滿天下的一代大俠;二叔又為何要叛出鳴沙寨,創(chuàng)建生死樓,虜掠江湖各門派弟子修煉邪功,更刺殺川西都護(hù)王昊蒼,暗中取代其身份,舉兵東下,造成如今荊襄一帶烽煙四起,無數(shù)百姓流離失所……

  她幾乎就要沖上前去,問他這一切都是為什么。

  就在此時,那老者手中的作品終于完成。他似乎是對這次的作品頗為滿意,輕輕地拂去雕塑上殘余的木屑,輕柔地將雕像放在桌上。他雕的是一位女子端坐于地,膝上橫著一具瑤琴,輕攏慢捻,正在撫琴。卓小星不由朝那雕像的臉上望去,卻怔住了。這雕像與她記憶中的并不一樣,原本空白的五官已被巧手描摹,細(xì)眉秀睞,端莊秀麗,與躺在棺材中的商無音毫無二致。

  卓小星心中如遭雷亟,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二叔對自己的母親商無音竟懷有這樣的心思。

  好在有易容術(shù)的遮擋,計(jì)無咎并沒有看出她臉上的風(fēng)云變幻。他瞥了她一眼,那目光絕不似當(dāng)日在雨驛時的滄桑渾濁,而是帶著一股攝人的威勢,隨之道:“你就是燕春樓的琴師?”

  第171章 反目成仇

  紅酥見卓小星自進(jìn)門起, 神態(tài)便一直不太自然,眼下身形更微微顫抖,生怕她露出破綻, 連忙上前一步,行禮道:“回稟樓主,我便是燕春樓的琴師,名為紅酥, 她只是我的丫頭。這丫頭笨得很, 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樓主海涵!

  計(jì)無咎將目光從卓小星面上移開, 望了棺材中的女子一眼,輕輕一嘆,對紅酥道:“她生前最愛彈的曲子是《鳳求凰》,便請紅酥姑娘為亡者一奏此曲吧!

  紅酥點(diǎn)頭稱是。

  卓小星將琴取出,放在一旁的條幾之上。紅酥試了試琴弦,便彈奏起來!而P求凰》本為古曲, 說的是昔年卓文君與司馬相如的故事。

  紅酥左手輕捻, 右手慢挑, 信手而彈,琴聲倏忽響起,仿佛充盈于天地之間。

  琴聲時而高昂、時而低慨, 輕柔縹緲, 幽怨低吟。似有相思百轉(zhuǎn)、柔情萬端, 求而不得, 斷人肝腸。

  此曲甚為有名, 卓小星此前也曾多次聽人彈奏。眼下由紅酥信手彈來, 卓小星只覺得這曲子有一種纏綿不休、死而后已的凄愴滋味, 使人沉醉其中,一時心馳神搖,幾乎忘了自己身處何處。

  而坐在上首的計(jì)無咎越聽越是愁眉深擰,看起來極是焦煩,他站起來來回踱步,似是始終無法緩解心中的一團(tuán)焦火。

  忽然他重重一拳擊在書案之上,大喝一聲:“不要彈了——”

  琴聲戛然而止。

  計(jì)無咎呼吸急促,似乎極為痛苦。他面目猙獰,望著棺材中商無音十年未變的容顏,聲音沙啞道:“鳳求凰……鳳求凰……當(dāng)年每日聽你彈奏此曲,我卻沒有早一點(diǎn)明白你的心意……若是我早一點(diǎn)明白,你是不是就會成為我的妻子……”

  “明明先遇到你的是我,救你的也是我,你卻嫁給了我的大哥!庇(jì)無咎的聲音滿是痛苦:“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珍惜過你,只會眼睜睜看著你痛苦而死,我恨……我恨他啊……”

  卓小星呼吸幾乎一滯。計(jì)無咎話中之意,他與自己的母親商無音多有情意,而商無音卻嫁給自己的父親卓天來,可是她聽陸三叔說過,母親與父親之結(jié)合本是你情我愿。

  計(jì)無咎以手輕撫棺上玄冰,似乎想要觸摸棺中女子額間的鬢發(fā),聲音也變得輕柔起來:“這世間若是無你,就算河清海晏、天下大同又有何意義?你當(dāng)初既然選錯了,我便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jī)會……”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無音,我知道這些年你一個人在這玄冰中呆著很是寂寞清冷。你放心吧,只要再過一些時日,只要我達(dá)到傳說中的無量境,便可以將你救活……”

  卓小星的心幾乎要跳出來。難道計(jì)無咎抓那么多的江湖弟子,用他們的鮮血練邪功,就是為了突破商蒼穹曾經(jīng)提到的無量境,以救活自己的母親商無音?

  她尚無暇細(xì)思,卻聽得門外傳來一道陰寒的男子聲音:“啟稟樓主,鳴沙寨的陸萬象與盛天飏吵著一定要見樓主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