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阿依慕獨自前往綺羅城,歷經(jīng)百般磨難終于見到了傳聞中的伽藍一族。
能歌善舞的伽藍們,亦是暗夜中的修羅,他們在復仇的火焰中誕生,曾經(jīng)供人玩樂的奴隸,如今卻變成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她順利地踏入伽藍宮,立下血誓,短短幾年修為大漲,已不是常人可及,而那些仇人如今……
“……”阿依慕睜開了眼睛,夢中母親的容顏仿佛還在眼前,那雙冰冷的眸子總算染了些色彩:“就剩一個了……”
時間回到兩天前,阿依慕像往常一樣拜訪了伽藍宮主。
而早已知曉她意圖的伽藍宮主不由打擊地說道:“若是在這片黃沙之上,我還能替你尋一尋,中原那么多宗門幫派,想要找一個不知身份的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阿依慕下意識的握住了什么,鋒利的鞭刃刺破了她的皮膚,可她卻仿佛沒了痛感一般:“他是那群人的頭領也是唯一一個中原人,他的臉化成灰我也不會忘。”
“真是個壞習慣......”伽藍宮主看到她滲出血來的手嘆了一口氣。
“抱歉!卑⒁滥竭@才意識到什么,收回了手將衣裙上的綢帶扯斷,纏住了傷口。
“中原有個叫天問樓的地方,聽聞那里的樓主可知天下事,和你族同出一脈,你若能見到他,尋人之事再簡單不過!
“天問樓?”阿依慕總覺得在哪里聽到過這個名字,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思索片刻后便向伽藍宮主道謝,離開了伽藍宮。
將曾經(jīng)滅她家族的仇人一個一個抽絲剝繭的找出來,卻唯獨找不到那個中原人的線索,阿依慕在夢中無數(shù)次的目睹這個男人殘忍地殺害自己的母親,就算天涯海角,她也要找到他,為母親和族人報這血海深仇……
駝鈴聲再次響起,阿依慕的思緒被拉了回來,身后的沙漠越來越遠,幾天幾夜的路程后,她終于隨著這支前往朝廷進貢的商隊來到了中原。
一個小小的舞姬被人調包,自然也沒人發(fā)現(xiàn),趁著月色,阿依慕就像來時輕而易舉的離開了商隊,潛入黑夜中……
“汪!汪!…嗚……”
睡在巷口的小乞丐被一道狗吠聲吵醒,一個人影站在他的面前,他抬頭借著月光隱約看清了來人是個女子,她身上的銀飾泛著冷光,也讓他心生寒意。
“你…你……”還未等那個小乞丐說出完整的話來,一只手伸到了他眼前,手心上的寶石折射出了迷人的光……
“你,想要嗎?”
與此同時女子生硬的話語從頭頂傳來。
……半月后,某處酒樓中。
“…姐……姐姐……”一個男孩因為跑的太急而大口的喘息著,努力的想要跟眼前的阿依慕說些什么,“姐姐……”
半個月前云灣還是睡在巷口蓬頭垢面的小乞丐,直到那晚他遇到了出手闊綽的阿依慕......
他終于喘上氣來,刻不容緩地附在阿依慕的耳邊說了這什么,接著是小心翼翼的偷偷看了看她的臉色。
阿依慕點了點頭,那雙綠眸一如既往的冰冷,神色也看不出任何變化。
“坐下,吃!彼龑υ茷痴f道,雖然能夠聽懂中原話,但說出來還是帶著生硬。
云灣撓了撓頭靦腆一笑,剛要坐下卻見阿依慕站起身就要離開,也顧不上吃了,立馬跟了上去:“姐姐,還有什么需要我跑腿的你盡管說!
“……別跟來!卑⒁滥浇忾_腰間的錢袋,如同垃圾般丟給了云灣
云灣看著手中的錢袋發(fā)愣的功夫,阿依慕早已消失不見……
某處。
紅衣女子順著白衣男子的目光看向夜空,戲謔道:“看來今晚的客人需要哥哥親自接待了。”
男子勾了勾唇角,并未理會女子,只是望著那滿天繁星,誰也不知道他看的是星星還是別的什么。
……
夜色如水,阿依慕終于收到了天問樓的回復,按照約定來到一處閣樓。
“姑娘不遠千里來尋找的答案,我可以告訴你。”
未等阿依慕開口,背對著她的白衣男子轉過身來,笑道。
即便是在泛著暖光的燭火下,男子的皮膚仍然呈現(xiàn)著病態(tài)般的蒼白。
“代價,是什么?”阿依慕警惕地看向他,明明是一個毫無攻擊性的男人,卻讓她產(chǎn)生一種不安感。
“代價?”葉星淵盯著阿依慕漂亮卻少了光彩的綠眸,然后視線漸漸移到了她的腰間,“在下只想知道姑娘什么時候肯將它歸還與我呢?”
“……”阿依慕摸向腰間的蝕骨鞭,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那件被她拋之腦后的事總算被她記起——
“把鎖住的東西帶去中原……”
“他會找到你……”
“也一定會保護你……”
……
阿依慕的意思是月亮似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