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文帝命最好的匠師將千年寒鐵鍛造成九把兵器贈與九王,不曾想,竟是鑄成了九把邪器,各王間為爭奪領(lǐng)地自相殘殺,民不聊生……直到武帝一統(tǒng)九州才終于平息戰(zhàn)火。
此后,那些能迷惑人心的兵器流入江湖,成了人人趨之若鶩的神兵,最后被九大宗門世家所奪,因其除純陽之體難以摧毀,世代為國師的葉家擔(dān)任起了“監(jiān)視”的重任,讓持有者心智不被迷惑成為了他們的職責(zé)。
而天下皆知天問樓,卻少有人知天問樓樓主正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大人……
......
九把武器已剩三把,那最棘手的骨鞭本該一直生長在黃沙之上……如果他從未觸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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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沙漠古城里,擅長觀星占卜之術(shù)的氏族一夜之間被屠殺。
“孩子……快走…去中原,把鎖住的東西帶去中原……他會找到你,也一定會保護(hù)…你……”
這是母親對阿依慕說的最后一句話,鮮紅的血濺在阿依慕的眉睫,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她被石塊絆倒在地,大口的喘息。母親手心的溫度仿佛還停留她的臉頰,她的眼淚終于抑制不住地流下來,喉嚨干澀的發(fā)疼,嗚咽著,一個完整的字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
她恨自己的軟弱無力,恨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hù)自己的家族。
淚眼朦朧中,懷里的錦盒散發(fā)出幽綠的光,像是有種莫名的吸引力,誘使她打開了盒子,盒中只有一把翠綠色的鑰匙……
明明母親從未告訴阿依慕這把鑰匙的用處,可當(dāng)她將錦盒打開的那刻,她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個地方——那個被鎖住的東西所在之地。
……
“轟隆隆……”沉重的石門緩緩開啟,而門雖大,里頭的空間卻極為狹窄,那里只存放著一件東西……
冰冷的觸感讓阿依慕回過神來,原來她不知不覺中被那淡淡的幽綠的光蠱惑,向著墻上那把骨鞭伸出了手,此時的她還沒有察覺到有什么早已悄然改變。
一路逃亡的疲憊感竟也消失不見了。阿依慕走出狹窄的石洞,黃沙之上,是一輪新月,那是她兒時最愛看的星空,但母親從不肯教她占星術(shù)。
“窺探者永遠(yuǎn)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yùn),他們終將走向滅亡……”
那時的她還不懂,也許祖輩們早已預(yù)見這樣的未來,只有不是“窺探者”的她活了下來。
那個滿臉血污的少女緊緊握著骨鞭的鞭刃,感受不到疼痛般,任由鮮血染紅她的手,恨意不知何時已經(jīng)占據(jù)了她的心。
“阿依慕...已經(jīng)不需要活在別人的庇護(hù)下了。”
她第一次違背了母親,將骨鞭纏在腰間,再次深入那片荒漠.....
遙遠(yuǎn)的某處,黑暗的石室被幽綠的光填滿,顯得陰森恐怖。石室的門就在此時被人推開……
“放任那么大的麻煩,到時可不要后悔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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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后……
華麗的手鏈隨著輕盈的舞姿發(fā)出悅耳的聲音,金黃色遮面的頭紗下,那雙綠眸猶如一張蠱惑人心的網(wǎng),一但對視,便會迷失其中。
曼妙的舞姬赤腳旋舞著,越旋越快,越旋越快……直到一聲慘叫聲響起——
不知何時長鞭隨著那旋舞狠狠地?fù)]向了那正美人在側(cè),荒淫無度的男人。
“!”那美人摸著被鞭刃劃傷的臉,看著滿手的鮮紅驚慌失措地大叫著,而那男人,早已斷氣,尾刃穩(wěn)穩(wěn)地刺進(jìn)他的脖子。
“別…別殺我……”
阿依慕將長鞭收回,冷眼看著因?yàn)榭謶智箴埖呐,接著沒有任何猶豫的掐斷了她的脖子……
黎明時分,阿依慕混入那些要前往中原的商隊中。
這次,她不得不離開這片沙海。
她回頭看向一望無際的沙漠又抬頭看了看天空,那顆最亮的晨星好似比往常還要亮上幾分……
與此同時的某處,床上的年輕男子緩緩睜開雙眼,眼里卻一片清明。
“窺探者永遠(yuǎn)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yùn)嗎?”
他像是聽到了笑話般輕笑出聲:“事情變的越來越有趣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