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著那片綠色海面泛起漣漪,葉星淵只是笑著,等待阿依慕的回答。
“嘩——”鞭刃不知何時盡數(shù)展開,阿依慕揮出了長鞭代替了她的回答,冰冷鋒利的刃劃破了葉星淵的臉,鮮紅的血從蒼白的皮膚滲出來,竟添了幾分妖異。
“姑娘無需試探……”葉星淵的笑意更深,長指撫過臉上的傷口,輕描淡寫地說道:“在下并無還手之力。”
阿依慕收回蝕骨鞭,透過男人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她能感受到他和自己的族人有著一樣的氣息,伽藍宮主所言不假——他和自己的氏族同出一脈。
也許這就是母親將自己托付于他的原因,但事到如今,阿依慕根本不可能會將手中的武器給他:“我,要用它,報仇!
可就在這時,一道女聲從阿依慕的身后傳來:“天問樓可不接受賒賬哦!
“什么……”
那似有若無的香味無孔不入,阿依慕這才醒悟,可一切都太遲了,無力感很快將她吞噬。
葉星淵垂眸看向桌臺上那根已經(jīng)燃到底的香燭,在阿依慕昏迷的一瞬接過她身后女子的話:“但也不會讓客人空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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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都是血。
鮮紅的,濃重刺鼻的味道,斷肢殘臂浸泡在這片血海中,耳邊是痛苦的哀嚎,阿依慕就這樣站在那些尸體的中央,黑色的藤蔓冒出尖刺緊緊的纏繞著她,腦海里的意識漸漸清醒,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殺了他們…殺了……”她聽到自己如同傀儡般不斷的重復著同一句話,“報仇……”
她想要掙扎,但這一切都是無用功,仿佛她的意識和身體斷了層,又如同溺水者般,被窒息感恐懼感充斥著,不管做什么都是徒勞,只能任由自己走向毀滅……
“報仇?報完仇之后呢?”
一道與這個血腥世界格格不入的聲音傳來,風吹開紗帳,阿依慕也終于從這場噩夢中掙脫出來,她大口喘息著,強忍著暈眩隱約看到了葉星淵那張在日光下白到幾近透明的臉。
“做一具行尸走肉,還是和那些仇恨一起埋葬呢?”葉星淵站在窗邊,像在問阿依慕又像在問別人,“或者說血債血償能讓死去的人活過來嗎?”
“還給我…”蝕骨鞭毫無疑問地落入了天問樓的手里,昨晚的無力感還在牽制著阿依慕,就像方才在夢中一樣動彈不得,“你到底,對我作了什么?”
阿依慕生硬的中原話因為情急顯得更加蹩腳,葉星淵低聲笑了,那抹蒼白好似也被笑意染上些許血色。
“蝕骨鞭本就是天問樓的東西。為了報答你母親的恩情,天問樓會好好照顧你! 他拉開紗帳,無瑕的臉帶著病態(tài)的美。
“至于你想要的答案,代價得另算才行!闭f著,葉星淵看向門口,“進來吧!
一臉殺氣的阿依慕也在云灣進來的時候愣住了。
“姐…姐姐!” 誰想云灣也沒有之前那般怕她,眼里攢著淚花,就差向她撲過去了。
阿依慕回過神來,她明白現(xiàn)在的狀況對自己無利,而且她竟生起了一絲不想無辜之人牽扯進來的念頭。
“你想干什么?”阿依慕的怒氣很快平復了下來,冷眼看著那個難以捉摸的男人。
“代價啊……先幫我報仇如何?”
……
三月后,赤星坊。
窗外細雨連綿,坊內(nèi)紅燭搖曳,香爐飄出縷縷輕煙,那獨特的香味像是要把人的魂都勾去。簾幕下,曼妙女子援琴鳴弦,雖紅紗遮面卻難掩艷容。
人人都道天問樓,但光是那條千金不現(xiàn)只見有緣人的規(guī)矩就攔住了許許多多江湖名士。這天問樓不做的生意自然有別的來做,不同的是,他們不分敵友善惡,消息錯綜復雜,真假難辨,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沒有彎彎繞繞的規(guī)矩,只要他們知道,給錢就夠了。這種組織向來與多方幫派勢力結(jié)仇,能在江湖中立足腳的堪堪只有兩家,赤星坊便是之一。
赤星坊坊主美艷,卻是制香制毒的高手,狡猾狠辣,那些尋仇之人未有近身就不明不白的喪了命。
曲閉。葉星渺終于抬眸看向闖進坊內(nèi)站在垂簾外的人影:“公子,本坊今夜可不待客!
“還望赤星姑娘開恩,讓在下在此避避雨。”葉星淵拍了拍衣袖,談笑自如道。
“哦?這避雨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那云里霧里的話傳進了那偷聽人耳里,只不過他看不見屋里兩人談笑的模樣,眉眼有幾分相似……
事實證明不更新我根本寫不完,就當是情人節(jié)禮物,今天再寫一章甜甜的劍篇番外,咱們兩個多月后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