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竊?還公然?!你想太多了吧?”
查建勇聞言,不由失笑。
他望著高朗,有些無奈地說:“我們?nèi),只要求證一下這雙魚玉佩的真假,這玉佩是靈物,不是你想偷,就能被偷走的!它有自己的意志!”
“博物院還能有假的東西?這又不是市井小攤,怎么可能拿假的出來忽悠人!”高朗不以為意。
“你也太天真了!”查建勇這時卻說:“是真是假,只有去現(xiàn)場看了才知道!是不是靈物,一眼便能感覺出來!
“那照你這么說,這樣的靈物,豈會甘心就這樣待在博物院里?”高朗抬杠。
“也不一定,雙魚玉佩就像一個人,有時醒著,有時睡著,興許……這幾十年就是他的沉睡期也未可知!”査建勇想了想,說。
“西北博物院離我們這里可夠遠(yuǎn)的,開車的話,還真得兩天!”高朗覺得太倉促。
“沒事,我們可以坐飛機(jī)!辈榻ㄓ抡f著,竟然從口袋里掏出了兩張機(jī)票。
“你——”高朗見他竟然連機(jī)票都買好了,頓時覺得自己是被套路了!
“你別誤會,我本來是打算和阿巧一起去一趟的。”查建勇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于是解釋道。
高朗聽了他這話,并不做聲,頓了有一會兒才說:“你要和跟你去一趟西北,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讓我先帶我的老師和師母離開,送他們回江州再說。”
“這一來一回恐怕來不及。另外我認(rèn)為你的老師,還是待在這里最安全,外面的世界,可比我這里復(fù)雜多了!”查建勇勸慰道。
“他在這里,我不放心,他頭上剛動過手術(shù),不能再受刺激了!”高朗不同意。
“在這里,才沒有刺激。你應(yīng)當(dāng)也看到了,他們在這里很好,你不需要有什么后顧之憂!辈榻ㄓ乱琅f堅(jiān)持。
很顯然,他這會兒就是不同意歐陽華他們離開桃源村。
說白了,他讓高朗進(jìn)來看歐陽華,不過是一種示好,這并不代表,他就會真的讓他把人帶走!該扣下的人,他照樣要扣下。!
“你什么意思?”高朗有些不樂意了,瞧著他的臉色很難看。
“高家小哥,我是為了你老師的身體著想,你不要誤會!”查建勇依舊客氣,說著又拍了拍高朗的肩,說:“機(jī)票是明天的,今天晚上,咱們就在這里把酒言歡,痛痛快快地飲上一回,如何?”
與此同時,另一個查建勇,已經(jīng)和六叔一起,扛著中了兩槍的王二麻子,走出了黑林子,到了山路上。
他們原本是想找到柳坤,讓他開車帶他們下山的,可誰知出了林子才發(fā)現(xiàn)——哪還有什么車子!柳坤已經(jīng)帶著兩個丫頭,開著車,先一步下了山。!
這關(guān)鍵時候撤梯子,而且是不聲不響地就把梯子給他們撤走了,這操作叫人看不懂!
六叔發(fā)現(xiàn)柳坤不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想要開罵。
“車呢?人呢?”查建勇這時也問。
“沒了。”六叔在外人面前,自然是護(hù)著柳坤的。
“得,以后別叫他王二麻子了。”誰知,查建勇這時卻指著王二麻子來了一句。
“那叫他什么?”六叔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叫他王二窟窿啊!”查建勇直接來了一句。
這話要擱在平時,六叔肯定要罵人,然而這一次有外人在,他自然也不便多說,于是壓根沒接嘴,只嘆了口氣,打通了柳坤的電話。
“喂?你跑哪里去了?王二麻子中槍了,要馬上送醫(yī)院!”電話一接通,六叔就對著電話吼了起來。
他的聲音很少這樣急,柳坤這時已經(jīng)把車子開到了山腳下,原本打算先將兩個女孩送去山前派出所,可聽了這話他又只好掉頭,再次朝山上來。
這個時候,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jīng)指向了后半夜。
這山上,每逢夜晚,必要起霧。
柳坤下山的時候不覺得,此時重新上山,才發(fā)覺周遭的霧,突然大了許多。
車子在夜霧中行駛,幾乎什么也看不見,柳月不得不坐到副駕駛上,替父親看路,然而縱使如此,能見度也依舊極低,根本什么也看不出來!
這些山上的發(fā)夾彎,即使是在白天的時候開,也極為驚險,更別說是在這樣的夜霧當(dāng)中了。
柳坤開在上面,才真正體會了什么叫如履薄冰、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多時背上就起了一身冷汗!
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事發(fā)生在下一個轉(zhuǎn)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