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她要他們連本帶利吐出來!
老祖宗靜默片刻,側(cè)耳細(xì)聽周圍的動靜,過了一陣,確定無人在附近偷窺竊聽,才拉過夏江與夏皎,在他們耳邊低聲道:“那兩件寶物,就在這大廳正中的方磚底下,除了我再無人知曉。你們不必管我,取了寶物便去找那位靈師大人,盡快離開律斗界!
直到此刻,他依然不想夏江他們請出那位神秘靈師,參與到夏家的內(nèi)斗之中。他只希望夏江他們遠(yuǎn)遠(yuǎn)避開,不給夏駢父子加害他們的機(jī)會,也不要翻臉對他們父子實施報復(fù)。
當(dāng)不成一家人,至少也別互相殘殺。
夏江與夏皎面面相覷,心里嘆氣,如果他們背后真有那么一位厲害的靈師大人,請他出面自然萬事大吉。
可問題是,這位神秘又厲害的大人物,壓根是他們兩個杜撰出來的,危急關(guān)頭,讓他們上哪兒去請人啊!
還是夏江反應(yīng)更快,他拍拍老祖宗的手,平靜道:“也不必非要請出那位,老祖宗你且放寬心,我……自有分寸。”
老祖宗欲言又止,終于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
從老祖宗那里出來,夏皎不由得皺起小臉,細(xì)聲問道:“江爺爺,我們要怎么辦。!”
“拖……我讓你洪爺爺帶了封信給鴻堂的付管事,長則十日,短則五日,必有援兵前來相助。說不得,這回也只有欠著鴻堂這個人情了!毕慕穆曇魤旱煤艿,夏皎就在他身邊,也只是勉強(qiáng)能聽到。
他們附近看似沒人,但從今日的事看,老祖宗身邊的人,大都已經(jīng)投靠夏駢父子,這院子也不見得安全了,他們不小心些兒不行。
“萬一夏駢等不及,這幾天就動手對付我們呢?”夏皎覺得,夏駢那個神經(jīng)病,沒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夏江苦笑道:“說不得,只能把那兩件寶物先交出去了,人沒事最重要。”
他頓了頓又道:“我本來只是打算用它們,來換些對你身體有好處的丹藥,沒想到……”
他原本以為,夏皎的體質(zhì)和經(jīng)脈孱弱不堪,根本不可能在武道上有什么成就,能夠讓身體健康些,不早早夭折就不錯了,哪有可能妄想先天境?!
武隆宗的酬字令牌和洗心露,雖然珍貴,對于從前的夏江與夏皎而言,卻是用不上的東西。
所以這么多年,夏江一直沒向老祖宗提出,要回這些寶物。
至于其他存放在老祖宗那里的靈珠、靈石和寶物,夏江是打算留到夏皎日后慢慢用的。
沒想到,上天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夏皎竟然擁有近乎神跡一般的強(qiáng)大靈師天賦,修為也在海量丹藥和天材地寶的滋養(yǎng)下,穩(wěn)步提升,進(jìn)展雖然不快,但身體卻日漸見好。
夏皎有強(qiáng)大的靈術(shù)技能防身,只要他們性命無礙,這些身外之物,都不再重要了。
不過想起夏韌千辛萬苦留下的財產(chǎn),被夏駢和夏固兩個無恥小人侵占,心中不免氣憤難平。
這種被人欺負(fù)上門,卻無可奈何的感覺,太過憋屈難忍,夏皎不想坐困愁城怨天尤人,所以振作一下精神,故意扯開話題,問起武隆宗酬字令牌和洗心露的來歷。
夏江也知道這般境況下,多想也無用,他們有任何異動,很容易刺激夏駢和夏固父子,做出些不理智的行為。
所以他也順著夏皎的意思,暫且拋開怨憤焦躁,把兩件寶物的珍貴之處說給她聽。
夏皎對洗心露沒太多想法,她距離先天地級還太遙遠(yuǎn),不過那個武隆宗的酬字令牌,卻讓她好奇起來。
她眨眨眼睛,疑惑道:“江爺爺,武隆宗是不是……有問題?”
夏江腳步一頓,意外道:“為什么這么問?”
“我也快到后天四層了,如果武隆宗沒問題,江爺爺你何必叫我去參加什么英才大會?直接想辦法聯(lián)絡(luò)武隆宗的人,把我送到上界去拜師,豈不是更好?”夏皎理所當(dāng)然道。
她絕對信任她的江爺爺,如果武隆宗沒問題,江爺爺早就提出這令牌的事了,不會指點她,去參加前途未卜的英才大會。
加入下界的所謂秘地,和直接加入上界大宗門,哪個更好誰都能看出來,夏江偏偏放著“捷徑”不走,寧愿叫夏皎走彎路,這中間肯定有原因。
夏江拍拍她的肩膀,露出幾分笑意道:“皎皎很聰明!武隆宗是上界知名的頂級宗門,名聲實力都是無可挑剔的,只不過內(nèi)里的風(fēng)氣……令人不敢恭維。這酬字令牌,是武隆宗一位長老的孫子,在臨死前送給你爹的,感謝你爹數(shù)次對他施以援手。這人之所以會死,就是被他的同門師兄所害。武隆宗內(nèi)部競爭極其激烈,派系林立,明爭暗斗無日無之。弱肉強(qiáng)食、恃強(qiáng)凌弱之事,在宗門內(nèi)是司空見慣,甚至被視作理所當(dāng)然。這樣的地方,我如何放心讓你去!
說白了,武隆宗就是個喜歡用養(yǎng)蠱之法,培養(yǎng)精英弟子的門派。
這樣的地方,確實不適合夏皎,夏皎也不可能喜歡。
不知不覺間,兩人回到了暫居的小樓內(nèi),夏皎見夏江仍是愁眉深鎖,不由得抱住他的手臂低聲道:“江爺爺,你別擔(dān)心,大不了我們躲進(jìn)黑森林,那里他們總不敢來了!
哎!她果然是當(dāng)縮頭烏龜?shù)暮貌牧稀?br />
“有人來過!”正想答話的夏江一抬眼,卻見大廳桌面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紅底金字的拜帖。
夏皎也發(fā)現(xiàn)了,走上前去一看,是采寶閣薛掌柜的手書,言辭客氣地邀請他們到客院相見,稱有要事相商。
夏江一看到是采寶閣的帖子,就心生惡感,席揚(yáng)才提出要夏皎為妾的事,在他心里留下一根利刺,只要跟采寶閣、席揚(yáng)才有關(guān)的,他很難看得順眼。
他們跟采寶閣之間,能有什么要事相商的?無非就是姓席的、姓薛的想趁人之危,打那位子虛烏有的神秘靈師的主意,又或者色心不死,惦記著他家皎皎罷了。
夏江心情本就煩躁,一手拿起拜帖就想扔進(jìn)炭盆里燒了。
夏皎眼明手快地攔住他,道:“江爺爺,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去看看他們放什么屁也好。
正文 048 兇殘小姑娘的秘密武器
048 兇殘小姑娘的秘密武器
“女孩子家,誰教你這么說話的?!”夏江臉都綠了,他家小姑娘什么時候?qū)W得這么粗魯?!
一定是洪舒那個沒素質(zhì)的老家伙不學(xué)好,口沒遮攔,帶壞了他家純潔天真的好孩子!
夏皎很無奈,那不是重點好不好!她是想,如果能忽悠采寶閣的混賬,去跟夏駢那個土匪拼一場,才真叫痛快!
不過她還是很識時務(wù)的,馬上擺出誠心悔過的姿態(tài),免得夏江又來嘮叨。
夏江對眼前的危機(jī)并非毫無辦法,但考慮到要承擔(dān)的風(fēng)險和付出的代價,他還是接納了夏皎的意見,去看看采寶閣那邊有什么屁……不對!是有什么話說,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
如果采寶閣開出正常些兒的條件,暫時跟他們合作,也不是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