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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甜酒( 1v1) > 女配修仙記 第403節(jié)
  “不曾。”合歡宗主章重宗答道,只是面上卻有幾分憤慨,“可若非景師叔,今日我便要交待在自家門派里了!

  “章重宗,你當真好意思說!”被稱為閹人得薄情歡看了合歡宗主一眼,笑容中有些明顯的不懷好意,“合歡宗的宗主,門派的掌門險些被個同樣修為的女修在自家門派殺了,這是一件榮幸的事么?我瞧著挺丟人的。”)

  第七百九十七章 碧色錦囊

  合歡宗主面色青白交加,很是難看,卻不敢出聲反駁。

  這一頓損他可以說是半點面子也不給,合歡宗主很有幾分坐不住之感。

  景云庭笑了笑,對薄情歡毫不客氣的損合歡宗主的舉動也不評價,只是繼續(xù)道:“那便是說到底,她都沒有殺掉一人,只是毀了我們這座歡喜佛。歡喜佛畢竟是死物,說穿了,不過是要陪些靈石罷了。而昆侖一向財大氣粗,想來,你就算要他們配一座純金的歡喜佛,他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根本不心疼,此事其實有些不痛不癢!

  “賠些靈石就算完了?”合歡宗主本意根本不在這里,更遑論道魔不兩立,昆侖不去理會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那你要如何?別說她沒有殺人,就算殺了人,道修與魔修,見面生死相向不是很尋常的么?她近日闖的是我合歡宗,若是闖了蜀山才是大事,闖我合歡宗指不定在那等正道修士眼里根本不是事!北∏闅g接過了話頭,輕笑起來,“要我說,沒什么好說的,你章重宗與她好好斗斗,她若是命喪你手或者你命喪她手全看個人本事,如此再好不過了!

  這話說的合歡宗主忍不住抖了一抖,瞥了眼那頭一臉正色根本不像開玩笑的薄情歡,干笑了兩聲沒有接話。

  “算了算了!钡故钦缫嗳,眼看章重宗受夠了嘲諷,這才悠悠開口道,“她左右還在我門派里,就莫讓那些小兔崽子去搜人了,她的修為,那些小兔崽子便是找到了也是送死,還是我等這幾日多留意留意的好,見到的話,不給她點顏色看看當真以為我合歡宗無人了!”

  “呵呵!”那形容嬌艷,赤著雙足的女修站了起來,瞟了一眼座上的幾人:“沒事的話,我回去了!闭f罷看也不看眾人便離開了。

  她離開的這般果決讓合歡宗主章重宗大氣也不敢出,一時之間拿捏不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放心!痹S是看穿了章重宗的心思,甄亦柔看了他一眼,“我等也回去了,有那時間不若多到那些素日里無人呆著的地方去看看,我要是她,定然躲到這等地方去。”

  甄亦柔說罷,與陸舟虛也一道離開了,章重宗張了張嘴,有些不知所措,目光一瞟,瞟到一旁的景云庭,見他朝自己笑了笑:“你回去吧!”

  得了這一聲,如蒙大赦的章重宗這才退了下去。

  不多時,殿內(nèi)便只剩景云庭與薄情歡二人了。

  二人相隔而坐,久久無人說話,到最后還是景云庭先破了功,轉(zhuǎn)頭看向薄情歡:“你怎么不回去?

  “你逗留在這里的原因便是我逗留在此的原因!北∏闅g看了景云庭一眼,手指拿捏著兩顆素鐵彈子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了起來。

  “薄情歡,你有話直說好了,我記得之前我好似并未得罪過你。”景云庭彎了彎唇角,笑道。

  “景云庭,莫朝著我皮笑肉不笑了,我不吃你這套,我留在這里的原因你清楚的很。”薄情歡手中的素鐵彈子來回滾動,卻叫景云庭笑了笑,不敢放松,那兩顆看似平淡無奇的素鐵彈子可是薄情歡的本命法寶,但凡看輕過這兩顆素鐵彈子的,早已非死即傷了。

  “薄情歡,這件事情沒有必要鬧的那么大吧!這章重宗自己平日里不在修煉上下功夫,關鍵時候掉鏈子,是讓他吃些苦頭的時候了!本霸仆タ聪虮∏闅g,一時也有些拿捏不準薄情歡。

  薄情歡笑了笑,抬起頭來,看著殿頂石柱,似是要將石柱看穿一般:“你還要躲到什么時候,你知曉我與景云庭一早便發(fā)現(xiàn)了你。甄亦柔那個女人居然也有漏算的一天,躲在無人出沒的角落么?我看不然,有時候,人就在我等眼皮子底下反而容易被忽視!

  沉默了片刻,眼前一道人影閃過,因那人速度委實太快,叫兩人只覺眼前一花,那人似是憑空出現(xiàn)一般。著青衫長裙,手執(zhí)三尺青鋒,泠泠然的站在那里,若非眼中的迷惘,當真看不出她有什么問題。景云庭心道,同時也輕舒了一口氣:方才薄情歡突然出言點破她的身份,他當真害怕她有要來一個開溜,屆時想要抓住她便更不好抓了,沒成想,這一回倒是自己現(xiàn)身了。

  “你們想干什么?”葭葭雖說主動現(xiàn)身了,可臉上還有幾分斂之不去的警惕,明顯對他二人很有戒心。

  “你放心好了,我保證不會出手傷害于你,至于,景云庭,你更不用擔心了,他早與你那幾位一同來的昆侖修士通過一氣了!北∏闅g說罷,上下盯著葭葭看了片刻,突然開口道,“你當真糊涂到一點都沒覺得不對勁么?”

  “你說什么?”葭葭雙目突地出現(xiàn)了幾分厲色,瞪向薄情歡,一副他若說錯一句便要對他動手的架勢。

  “尋歡老祖七萬年前就死了!北∏闅g笑了起來,對景云庭的警告視若未見。

  “你如何要與他結仇?”

  “你引氣入體便在昆侖,從來都是道修,幾時候入過我們合歡宗?”

  “若當真把你當著天下修士的面燒死了,你如何逃脫的?”

  “你什么時候變成了純陰女體么?”

  ……

  薄情歡深吸了一口氣,將問題一個一個的拋了出來,末了,看著神情痛苦,抱頭低語的葭葭,才道:“不必自欺欺人了,你其實清楚的很,那根本不是你的經(jīng)歷!

  “薄情歡!”景云庭見葭葭臉色蒼白,終是坐不住了,跳了起來,“我答應過他們要將她從合歡宗安全帶離的,你莫要太過分!”

  “我一未動手殺她,二未阻攔你救人,三未告密,我怎么過分了?”薄情歡臉色有些淡漠的看向葭葭,“你知道那些不是你的經(jīng)歷,但自己的記憶中卻是親身經(jīng)歷了一番,是不是很痛苦?”

  “你……”景云庭被他脫口而出的質(zhì)疑唬的一愣,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伸手一把扣住薄情歡的雙手,警惕的看向薄情歡,“你怎么會知道她的事情?而且如此清楚?”

  他所知道的關于葭葭的事情都是秦雅親口告知他的,但是薄情歡呢?他可不相信這些事情會是秦雅告訴他的。

  “我自有我的法子!北∏闅g看了一眼景云庭,有些不自然的掙脫開了景云庭的桎梏,冷笑道,“恕我不能告知了。”

  “除了這一段,你還強壓了一段記憶,那個記憶中你是一位劍法冠絕天下的修士,為世人所敬仰,你三番兩次為天下修士擊退妖獸,守護人修安危,奈何天下修士為了你手中的法寶,竟聯(lián)合起來,欲逼你至死地。因此,直到死前,你仍對天下修士憤慨至極,感嘆若是能夠重來,定寧負天下修士,也不叫天下修士負你!北∏闅g知道的甚至比秦雅等人更多,景云庭驚愕不已的望著薄情歡,心中生出了幾分退意,而后便聽他又道,“這一段記憶的仇恨為你自己強勢壓下,但幾日還好,你當真以為你自己能永遠壓制住它?”

  “那個人不是我!钡皖^抱頭痛苦不堪的葭葭低聲反駁,似是為了強調(diào)自己心中所想,口中不住的反駁著,“那個人不是我。那個人不是我。那個人不是我……”

  “是啊,你知道那個人不是你,但是又覺得那兩個人便是你,是不是很難受?”薄情歡說話間收了素鐵彈子,走到葭葭面前,不知何時手中竟出現(xiàn)了一只碧荷色的錦囊,遞了過去,“你如今還算清醒,知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是有朝一日,當真控制不住的話,天下間大抵還有一人能幫你!

  葭葭抬頭看向笑容淡漠的薄情歡,片刻之后,忽地開口道:“誰給你的錦囊?”

  “天下間的事情,若那個人也沒有辦法的話,便當真是沒有辦法了!北∏闅g將錦囊塞入了葭葭手中,還很是“好心”的替她攏了攏手,“拿好,莫掉了。當然我也希望你最好永遠都不要用到這個錦囊!

  “是少辛吧!”葭葭看了眼那錦囊,似是自嘲的苦笑了兩聲,“是不是?”

  薄情歡輕笑了兩聲,算是默認,而后走至景云庭身邊,朝他攤了攤手:“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定不會亂說吧!”

  景云庭看了他片刻之后,搖了搖頭:“不會,這些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著,我只要將她帶到秦雅等人那里就好了。只是你做事之前,還望顧念著幾分我合歡宗。”

  “我心里清楚的很。”薄情歡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卻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回過了頭來,看向葭葭,“我總覺得今日的事情有些眼熟,好似一千多年前,也有個修士如你這般,不過他比你強硬多了,對我等不屑一顧,我等還挨了他一拳。”

  “誰?”

  “我想想,那時候,他是在昆侖,嗯,姓蕭,蕭白夜!北∏闅g說罷,不意外的在葭葭眼中看到一絲驚恐之色,滿意的勾了勾唇角,這才轉(zhuǎn)身離去了。

  待到薄情歡離開之后,景云庭才輕嘆了一聲,走至葭葭面前:“走吧,我?guī)汶x開合歡宗!

  葭葭抬頭,沒有漏過他眼中的憐憫,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只是將錦囊收了起來,跟隨在景云庭的身后出了合歡宗,夜風四起,想起這幾日里,自己險些掐死諸星元,累得師尊、師兄與諸星元為她四處奔走,不知為何,葭葭生出了幾分怯意,總覺得自己有些無顏面對他們。

  見她速度放慢,景云庭以為她是擔心自己闖下的禍事,便道:“你莫用擔心,我合歡宗主并無大礙,至于那座歡喜佛,幾萬年的東西,早該換了,不過是石像罷了,便是要賠,也費不了多少靈石!

  “多謝!陛巛鐒恿藙哟剑乐x。

  “不必,不過舉手之勞罷了!本霸仆バα诵,并未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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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響房門,隨著“嘎吱”一聲,房門打開,景云庭去而復返,看的屋內(nèi)三人有些驚訝,只是這驚訝還不到一瞬,便看到了自他身后走出的葭葭:“師尊,師兄,諸星元!”

  “葭葭?”三人愣了一愣,似乎誰也沒有想到不過幾個時辰的光景,她便重新站到了他們面前,最最重要的是那表情模樣,似是恢復了過來,好像又回到了他們認識的那個葭葭。

  “這些時日讓你們費心了,對不起。”葭葭低下頭,一臉愧色,有些不敢看他們,“我知道那些記憶都是假的,我卻……險些傷了諸星元,還去合歡宗惹了事。我,我對不住你們。”

  屋內(nèi)三人神色微動。

  景云庭見狀,干咳一聲:“那你們聊便是,我回宗門了,此事你承了我的情,下一回定然來尋你,告辭!北愠匮殴傲斯笆,坦然的受了顧朗、葭葭雨諸星元的一禮,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些困擾你的記憶待我們回了昆侖,便請妙師祖出手,他定會有辦法的!鳖櫪收f著見她點了點頭,心下稍安,而后聽葭葭又道,“其實我心里頭清楚了,你們便莫用擔心了,那些記憶都是假的,我明白的!

  “如此便好!敝皇禽巛珉m一口一個明白,但先時的表現(xiàn)著實是嚇到了幾人,是以,雖說葭葭口稱無事,眾人卻依舊不敢懈怠,心道還是回昆侖,叫妙無花看一看的好。

  一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了昆侖,葭葭自也發(fā)現(xiàn)了不管是歇息還是趕路,秦雅、顧朗與諸星元三人都將她圍在了正中,似是防著她突然失控一般,葭葭見狀不由苦笑,心里卻也明白:便是自己也無法保證會不會不知什么時候突然失控傷了人,他們這般也能理解。只是理解歸理解,心頭還是有幾分難言的苦澀。

  不過回昆侖的第二日一早,葭葭便接到了妙無花的傳訊,著她前去一見。)

  第七百九十八章 冤家路窄

  收了傳訊符,葭葭整理了一番,便匆匆去了臥禪谷,她心中有事,自也走的飛快,只是當一抬首,看到妙無花就坐在她前方不遠處之時,葭葭本能的愣了一愣,而后才反應了過來,不由自主放慢了腳步,走到他面前,深深的行了一禮:“見過妙真人!

  “坐吧!”妙無花朝她點了點頭,待得葭葭入座之后,卻久久不語,許久以后,便在葭葭以為他不會開口說話之時,妙無花這才開口了:“你行走起來甚是浮躁,想來這些時日的事情,很是困擾你吧!”

  葭葭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看著地上鋪了一地的落葉,怔忪的出聲了:“理智告訴我這些全是假的,但是那些經(jīng)歷的痛苦感覺卻太清晰了,彷佛一眨眼便能看到自己身處其中,被燒死,煉化成人丹或者我為天下修士而天下修士卻不為我!

  那刻骨的仇恨感一陣一陣的吞噬著她,快要將她逼瘋了。

  “你這等情況實屬罕見,卷宗之中也不曾有人提及過,我冥思苦想了數(shù)日之久,終于想到了一個法子!泵顭o花說著看了過來,葭葭抬頭一眼正望入了他的眼中,卻在其中看到了難言的憐憫,“我可以出手自你頭頂百會穴打入一道靈力,鈍化你的五感,如此你對那等仇恨的感知也會弱去不少,因著這畢竟并非你本人的五感,而是來源于這法衣本身,因此可以用這等法子封存。只是如此的話,你天生過于常人的五感,你的天生通曉戰(zhàn)意自此便全然沒有了!

  不出意外的,說完這些話,妙無花在葭葭眼中看到了一抹難言的苦澀。

  妙無花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不語:眼前的女修年少明珠蒙塵,那等萬中無一的機會,叫人發(fā)現(xiàn)了她的天生戰(zhàn)意,這等能力叫不知多少修士感慨萬分,當真羨煞旁人,可如今,要她放棄自己足以自傲的天生戰(zhàn)意,放棄自己過人的五感,將其封存起來,無異于在心間生生挖去一塊心頭肉的痛苦。

  不消他再多言其他了,妙無花輕嘆了一聲,看著眼前的女修,心道:這世間之事往往沒有第二條路能走。

  是啊,葭葭沒的選擇了,只能如此,否則長久以往,任何人都會被逼瘋的。

  “弟子明白了,真人動手吧!”葭葭點頭允下,閉上了雙目。

  妙無花起身,將靈力匯聚在手心,動手之于她頭頂?shù)哪且豢蹋匀挥谛牟蝗,只是這件事,除卻他之外,無人能夠做到。

  靈力自上而下,一氣灌頂,鈍化五感,妙無花低眼,看著那雙自帶靈氣的雙目轉(zhuǎn)為一片茫然,心嘆了數(shù)聲“孽數(shù)”之下,才收回了手。

  葭葭愣了一愣,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伸手感受了一番周圍,低頭看了片刻,才似有所覺的回頭望去:“妙真人,您叫弟子?”

  “沒事,你回去吧!這些時日你大抵也累了,歇息去吧!泵顭o花朝她微微頷了頷首,見葭葭轉(zhuǎn)身離去,一步一步,落葉被她踩的“咯吱”作響,與來之時的輕巧無聲放佛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一般。

  鈍化五感的那一剎那似是同時帶走的,還有她身上的靈氣一般,妙無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由搖了搖頭:“這當真是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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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星元一大早便抽了個空往太阿峰這邊過來了,掐著時間,等了一個多時辰,終于看到了從臥禪谷中幽幽行出的女修,心下大喜的諸星元縱身一躍,從樹叉上跳了下來,同時手里也沒閑著,一顆石子毫不客氣的打上了她的額頭。

  原本以為這毫無技術可言的一擊怎么也打不中她,熟料,今日的葭葭似是格外笨重一般,待到那石子飛至跟前,才慌忙想要躲避,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葭葭皺了皺眉,摸著額頭,茫然的朝他看了過來。

  “怎么樣?妙師祖怎么說!敝T星元雖說很想取笑她一番,但見她模樣不似作假,也不提了,只是問起了葭葭。

  “沒事了。”葭葭點了點頭,瞟了他一眼,“可還有事?沒事的話我修煉去了!

  “沒,沒了!敝T星元愣愣的看了她片刻,眼睜睜的見她一臉茫然之色的走遠了,直到再也看不到葭葭的那一刻,才回過神來,甩了自己一個耳聒子,“傻了么?不是準備來朝這死丫頭算算險些被她掐死這筆帳的么?怎么竟然忘了?”

  將諸星元拋在了腦后,去秦雅那里道了聲謝,葭葭便退了出來,待回到自己的住處時,一眼便看到了在屋前等待她的顧朗。

  “我沒事了!辈坏阮櫪书_口,葭葭朝他笑了笑率先出聲。

  顧朗走上前來,輕嘆了一聲:“那便好。你每每出了事,我都是后知后覺,這一回還是如此!

  “下次不會了,真的!陛巛缑嫔闲θ莶蛔。

  顧朗沉默了會兒,盯著笑的云淡風輕的葭葭忽然開口道:“葭葭,你知不知道,你有個習慣?”

  “嗯?”

  “你不愿意說真話的時候,第一眼習慣看著自己的腳下,你方才就看了一眼!

  葭葭心中本能一驚,抬頭向顧朗看了過來。

  卻見顧朗搖了搖頭,問道:“妙真人用了什么法子?這等事情如此棘手,定不會用了普通的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