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還殘留著最后的一絲理智, 可寧昭昭就是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她清楚知道自己不討厭和他碰觸的親密舉動。
當(dāng)這個埋藏很深的感覺被拽出, 她又驚又緊張, 確保有足夠的陽氣讓她維持行動力后,馬上松開了。
還沒來得急品嘗夠的滋味突然消失,希里斯的睫羽顫了顫, 本該清淡的眸子里卻逸出不滿足的情緒。
“怎么了?”希里斯看著她, 目光坦然。
寧昭昭不好意思地?fù)狭藫夏X袋,眼睛朝著旁邊瞟:“沒什么, 我沒事了, 我們可以回家了!”
“多和我待一秒鐘, 都很難受嗎?”男人的聲音清冷, 仿佛一根根細(xì)小冰冷的冰沙落到了她的身上。
不安地打了個寒顫, 寧昭昭飛快看了他一眼, 低聲嘀咕:“萬一你不喜歡那……那樣呢,反正我暫時也沒事了,就……”
話落, 對面結(jié)實有力的手臂將她攬入懷里, 唇輕輕貼在她的耳廓上:“不, 我很喜歡, 再來一次、更多次也行!
“?!”寧昭昭感覺耳根子發(fā)燙, 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瞪大眼睛看他。
“回家吧!睕]想到一句玩笑話, 居然會看到她臉紅的樣子。
希里斯笑了笑, 牽住她的手,帶著她往回家的方向走。
故意放慢了點(diǎn)腳步的寧昭昭走在他身側(cè),在希里斯沒看見的時候, 激動地跺了跺腳。
嗚嗚, 味道好棒!超級棒!不愧是主神的味道!
這是普通男人絕對達(dá)不到的極品,寧昭昭感覺自己的人生達(dá)到了巔峰。
作為一個魅妖,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希里斯更好的食物了。
剛回到家門口,寧昭昭還沒來得急和他多說會話,房門突然打開,媽媽著急地探出頭,在看到希里斯后,皺了皺眉:“又是你啊!
明明是讓女兒去找其他“食物”,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回來的居然又是隔壁那家伙。
“很晚了,快回家睡覺了。”說完,媽媽拉著寧昭昭往家里走。
剩希里斯獨(dú)自一個人站在隔壁門口望著她,眼神不偏不倚,堅定又帶著灼熱的溫度。
寧昭昭好幾次想說點(diǎn)什么,但礙于媽媽也在,只能把話憋回去。
一回家,媽媽拉著她問東問西,又問了今晚出去獵食的情況。
找了個借口把鍋蓋在希里斯身上,至少不讓媽媽知道她沒有獵食,不然肯定還會把她抓出去。
得知她已經(jīng)“吃飽”了,媽媽沒有多問,只是叮囑她早點(diǎn)休息,眼睛一直盯著她直到回到房間。
洗了個澡,寧昭昭躺在床上睡不著,想到今晚發(fā)生的事,輾轉(zhuǎn)反側(cè)。
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強(qiáng)迫自己閉上眼睛,寧昭昭的腦海里某個畫面一閃而過。
眼睛猛然瞪大,她不可思議地回憶著剛才冒出的記憶……怎么會多出這么一段?!
同樣是某個黑夜之下,希里斯的臉在她的視線里放大到和今晚一樣。
這樣的畫面……除非她像今晚一樣親他才會有啊!
寧昭昭猛地翻身坐起,她總算知道希里斯昨天為什么不開心了。
原來昨晚她意識混亂的時候就對他下手了,結(jié)果清醒后又什么都不記得,難怪他那么郁悶。
對她來說,可能那時只顧著獵食,可那個舉動在希里斯的心里,不止是“幫她”那么簡單。
醒來后拍拍屁股就走人,還什么都不記得了,他憋了一肚子情緒還沒處傾訴,想想也有點(diǎn)可憐。
寧昭昭看向敞開的窗戶,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找他。
可這大半夜的,找他干什么呢?他說不定都已經(jīng)睡了。
想著,寧昭昭又重新躺了回去,剛把被子蓋好,窗口突然飄來一股熟悉的香味。
好好聞~
不對,這是希里斯的味道。
怎么都飄她房里來了,今晚的風(fēng)這么大嗎?
寧昭昭雙手抓著被子,剛準(zhǔn)備翻身,突然看見窗口有影子晃動。
她馬上屏住呼吸,尾巴從被子下?lián)u搖晃晃冒出個箭頭,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對付窗口的黑影。
“咔噠”一聲,窗戶被人從外面推開。
這里可是十幾層樓高啊,能爬過來的絕對不是什么小偷,一定是和她有過節(jié)的npc!
在心里回想了無數(shù)個人后,寧昭昭皺了皺眉,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上半張臉,眼睛小心翼翼地瞅著窗口。
下一秒,一道熟悉的身影從窗臺跳落,一腳踩在她準(zhǔn)備偷襲的尾巴尖上。
“嗷!”哀嚎出聲的寧昭昭一掌捂住自己嘴巴,看著站在床邊的希里斯氣憤地抖手。
他慢悠悠往下看了一眼,屋子里太暗,他一時間沒發(fā)現(xiàn)自己踩到了什么,還一臉迷茫地看著她。
“尾巴尾巴,你給我起開!”寧昭昭抓著尾巴,痛得快要大叫出聲。
她怕被媽媽聽見,憋得好辛苦,才忍著沒大喊大叫。
希里斯趕緊讓開,把她的尾巴撿起來,小心用指腹摩挲著:“抱歉,屋子里太黑了,我沒看到!
大半夜的鬼鬼祟祟爬窗,要不是她收的快,早就用尾巴扎死他了。
結(jié)果就在她收力的時候,他剛好從窗口跳下來,踩在她可憐的小尾巴上。
“你這么晚來干嘛啊?”寧昭昭氣鼓鼓把尾巴扯回去,揉了揉,悄悄塞回被子里,“要不是我收的快,你就被我的尾巴扎死了!”
“難道你沒聞出我的味道?”
對于她的嗅覺,希里斯有著絕對的信心,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黑暗中,她抬頭瞄了他一眼沒反駁,她確實聞到了他的氣味,只是沒想到他會大半夜爬窗啊。
“你來干什么?”寧昭昭抓著被子,揮了揮手,“很晚了,你還不休息?”
希里斯立在床邊沒動,盯著她老半天,沉聲道:“隔壁有點(diǎn)冷。”
看了眼窗口呼啦啦的風(fēng),寧昭昭又低頭看向自己軟乎乎又暖和的被子,陷入了沉思。
的確,媽媽給她鋪了舒服的床,蓋著又厚又暖的被子,而希里斯只有一床被子和一張鋪在地上的小毯子。
之前氣溫還沒降低的時候睡著沒什么,可今天好像特別冷,似乎進(jìn)入了初冬。
“那……那你在這里睡?”寧昭昭試探著問。
像是就等她這個回答,希里斯指了指離他最近的椅子說:“我坐這里吧!
她沒說話,身子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個腦袋,眼睛轉(zhuǎn)著圈朝他的方向看過去。
房間的角落里,希里斯雙手抱懷,靠在那張小鐵椅上,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椅子又硬又冷,睡著一定很不舒服吧。
寧昭昭的小眼神悄悄打量著他,見他閉上眼睛好一會沒說話,輕聲地用氣音問:“你要不要來床上擠一下?我的床挺大的!
墻角的男人肩膀微動,突然將手松開,往她的床上一擠:“好。”
“?!你居然沒睡著?”本來只是想意思意思的寧昭昭,震驚鳥。
“那樣坐著怎么可能睡得著?”希里斯故意翻了身,側(cè)著腦袋看向她的臉龐。
他的目光在黑暗里似乎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魔力,寧昭昭被他看得不自在,剛想翻個身背過去,又覺得那樣好像更奇怪了,只能扯了扯被子,干脆躺平看天花板。
“你剛才聞出我的味道了?故意收的尾巴?”希里斯保持著原本的動作沒動,聲音隱隱像是帶著跳躍的好奇情緒。
寧昭昭想到自己隱隱作痛的尾巴,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已經(jīng)成串燒了!
“你不會傷害我的!闭f著,希里斯抬手貼近她的臉龐,幫她壓了壓快要擋住嘴的被子。
“哼,我只是好心!”轉(zhuǎn)過腦袋,寧昭昭不服氣道,“我是不會隨便傷害人的!
“哦?單純是好心?”希里斯突然湊近,呼吸灑在她的耳廓上,“你難道不是在等我嗎?”
“哪有!”
“今晚這么大風(fēng),你怎么不關(guān)窗?”
“忘了!
“可是窗戶被吹得啪啪響,你真的能睡著?”
“我睡眠一向很好!
“是嗎?”
“倒是你,”寧昭昭翻了個白眼,“大半夜爬女孩子的臥室,你好意思嘛你!”
“好意思!逼饺绽锊黄堁孕Φ募一,不要起臉來誰都惹不起。
“……”
“如果你不想我在這里的話,可以殺了我!
說得好像誰不敢似的!
寧昭昭咬了咬牙,被子下突然一條東西晃晃悠悠從他的腿上擦過,跟著就刺向他的手背。
沒想到她輕輕使了點(diǎn)勁,希里斯居然沒有躲開,尾巴尖在他的手背上劃出一道血痕。
被子一掀,寧昭昭猛地坐起來:“你怎么不躲!”
“你又不會真的殺我,你舍不得!睙o所謂地抹掉手背上的血跡,希里斯撐著床角,笑得她腦袋發(fā)燙。
不是降溫了么?怎么她感覺屋子里好熱,腦袋好像個曬在太陽下的西瓜,燙手得不行。
“我是沒打算殺你,我就是……開個玩笑!”寧昭昭支支吾吾腦袋一下生銹了般,氣鼓鼓看著他,“我出去拿藥箱!
說著她準(zhǔn)備出去,被希里斯攔下來,把手背上的傷口湊給她看:“不用了,已經(jīng)沒流血了,謝謝關(guān)心!
寧昭昭倒著退回到床邊,掀開被子躺回去,不說話。
“寧昭昭,你對其他人也會這么關(guān)心嗎?”不知想到了什么,希里斯又開啟了新的話題,像是今晚不打算讓她睡覺了。
“當(dāng)然啊,”出于本能的狡辯讓希里斯皺了皺眉頭,寧昭昭全然沒察覺,還在喋喋不休,“如果是其他人,我也會關(guān)心的,比如默文啦,小葉子啦,暖意涼景啦,雷歐啦……”
“你在乎的人還挺多,”希里斯冷冷地笑了聲,語氣卻不像是生氣,他頓了頓,又問,“那你會主動吻他們嗎?”
轟——
寧昭昭感覺自己腦子里的小火山炸了,趕緊扯過被子把自己的臉遮住,只留了一雙眼睛:“你明知道不會!”
“那至少說明你對我和對他們不一樣,你至少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喜歡我的!
“希里斯!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寧昭昭把被子往他腦袋上一捂,結(jié)巴著吼,“你說,你是不是什么邪物變成了希里斯的模樣?或者你也被黑暗空間的黑暗因子影響了么?”
被子下的男人沒動,隱約有低低的笑聲從下面?zhèn)鱽怼?br />
寧昭昭感覺自己心驚肉跳,趕緊松了手,像毛毛蟲一樣鉆進(jìn)被子里,提高音量:“別說話,睡覺!”
話落,她使勁閉上眼睛,告訴自己別理他,睡覺,睡覺。
可越是想睡就越是沒有睡意,過于用勁的閉眼讓她眼部肌肉發(fā)酸,想要翻個身也不敢,就怕希里斯發(fā)現(xiàn)她沒睡著,又要抓著她說她回答不上又狡辯不清的奇奇怪怪的問題。
這一夜漫長又煎熬,寧昭昭感覺自己好像一塊牛排,旁邊就是一個巨大的火爐,等到天亮的時候,她也快要熟了。
早上的時候,迷迷糊糊間,寧昭昭感覺希里斯起了床,似乎還打開了窗戶。
她翻了個身,發(fā)現(xiàn)他站在窗口像雕塑一樣沒動。
“怎么了?”寧昭昭打了個哈欠,瞇著眼睛去看窗口。
希里斯的身影幾乎把窗外的情況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等到他轉(zhuǎn)身的瞬間,她才看到外面的天空有點(diǎn)奇怪。
熬夜后遺癥頓時被驚醒,寧昭昭摸爬著起身,像兔子一樣竄到窗口:“怎么會這樣?!”
現(xiàn)在明明是早上,天色卻像黃昏一樣陰沉黑暗,天空的云就像一團(tuán)團(tuán)點(diǎn)上的水墨畫,云是成團(tuán)的黑色,其中還有一閃一滅的奇怪光點(diǎn)。
這是來了黑暗空間后,寧昭昭第一次看到異象。
窗外的人似乎看不到天空的怪異,全都像平日一樣繼續(xù)自己的生活。
“這是怎么回事?”寧昭昭的心里涌起不祥的預(yù)感,突然想到希里斯昨天消失了一天。
難道他昨天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出去調(diào)查了?
“我昨天就發(fā)現(xiàn)云層里有很細(xì)的黑色云層,本來不確定是不是我想的那樣,但今天看起來,恐怕我們是遇到了最糟糕的情況!毕@锼沟谋砬楹車(yán)肅,可見問題有多大發(fā)。
寧昭昭昂頭又看了眼天空,覺得那一團(tuán)團(tuán)黑色的云,就像是無數(shù)個不祥的征兆。
很快手機(jī)也響了,是默文打來的電話,他也發(fā)現(xiàn)了天空上的異樣。
沒一會,蕭暖意、葉燃和雷歐也都反應(yīng)看見了天空上的奇怪之處。
不過葉燃和他們都不同,他的身體感受到一種特別古怪的因子在空氣中迷漫,是其他人都感受不到的。
希里斯什么都沒說,只讓寧昭昭把他們?nèi)技s出來談?wù)劇?br />
一看這情況,寧昭昭的心沉了下去,隱約覺得情況有點(diǎn)嚴(yán)重。
她約了附近的一個咖啡廳,那里平時人少,也有包廂方便談話。
希里斯和寧昭昭先趕到,隨后其他人也都陸續(xù)到了。
最容易被注意的葉燃戴著口罩和鴨舌帽,身上套著一件休閑外套,看起來一點(diǎn)都不像個機(jī)器人。
“今天的天空是怎么回事?”剛一坐下,蕭暖意就急不可待地問。
蕭涼景不適宜見光,被留在了酒店里,只有他一個人來了。
“昨天就不對勁了,”葉燃接過話道,“我感應(yīng)到每個進(jìn)場館的人,身上都帶著某種奇怪的感覺,雖然看不見,但是那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會干擾我的系統(tǒng),很像某種病毒!
聽葉燃這么說,雷歐臉色刷白,下意識看向?qū)幷颜押拖@锼梗骸暗降壮鍪裁词铝耍俊?br />
身為主神,希里斯早就發(fā)現(xiàn)了異樣,否則昨天他也不會消失一整天不見人。
只是這件事在這時候發(fā)生,對他們來說,將面臨極大的危機(jī)。
“黑暗空間就像是整個地獄app的核心系統(tǒng),它會不定時自我清理,將空間凈化恢復(fù)到過去的某個良好狀態(tài)!毕@锼箘傉f完,葉燃秒懂他的意思。
“就像系統(tǒng)恢復(fù)?”
“沒錯!
“而系統(tǒng)恢復(fù)的時間萬一是沒有你們的時候,那你們都會消失!
葉燃的表情也跟著變得嚴(yán)肅:“我們來這里不過才二十多天,也就是說,如果黑暗空間自我凈化的話,我們消失的概率非常非常高?”
“只有我們會消失?空間里的其他人呢?”雷歐抓住重點(diǎn)。
“黑暗空間里的其他人都是黑暗因子組成的,黑暗因子一點(diǎn)事都不會有,開門的時間也不會重新計算,會按照原本的計時來,只是黑暗空間的狀態(tài)會回到過去的任何一個時候。可你們都是本體,一旦在這里被凈化掉,和灰飛煙滅差不多!
“這么狠?!”蕭暖意一聽臉色都變了,“那要怎么辦?我們可以提前離開嗎?什么時候開始凈化?”
“我昨天出去查探過了,至少在3天之內(nèi)都是安全的,但過了這3天,不敢保證。也就是說,我們還有明天唯一一天是安全的!
希里斯的回答讓每個人的心都懸了起來,如果再留在這個空間,一旦被凈化掉,就會灰飛煙滅。
可開門的時間還沒到,他們就像陷入了一條死路,被壓縮地越來越喘不過氣,離死亡越發(fā)的近。
寧昭昭正皺著眉頭思考辦法,突然察覺到身旁有一道目光,下意識抬起頭,發(fā)現(xiàn)是希里斯在盯著自己。
“你有辦法嗎?”她就像以往在游戲里那樣,本能地想和他交換意見。
希里斯沒有表情的臉突然笑了一下:“有!
“你不早說!”繃緊的眾人都快要跳起來打人了。
默文沉默著沒說話,他的眼睛看著希里斯,似乎沒什么值得高興的事,只是安靜地保持著原本的動作。
“至少后天之前都是安全的,我會在明天開啟離開黑暗空間的門,送你們離開!毕@锼拐f完,眼神飛快地看過寧昭昭,語氣很輕松,就好像他已經(jīng)掌握了所有的主動權(quán)。
“那……”沉默了很久的默文正要發(fā)話,希里斯突然拿起手里的菜單,遞給寧昭昭。
“我還想再要杯咖啡。”
“那你自己去啊,”寧昭昭瞥了他一眼,一臉懷疑,“你是不是想支開我?”
“你想得真多,”說完,希里斯起身往外走,在寧昭昭問他之前,丟下三個字,“洗手間!
“你們真不喝了?”默文問,“我口渴,我出去要杯水。”
其他人紛紛搖頭,默文不急不慢起身離開包廂,把門關(guān)好,眼神突然變化,朝著洗手間走去。
在男洗手間的洗手臺前,默文看到了撐著臺面的希里斯。
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似乎在和另外一個自己交流。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希里斯抬了下頭,從鏡子里看他:“還好你剛才讀懂了我的暗示,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呵,我又不是傻子,”默文把門關(guān)上,走上前,壓低聲音,“如果開門的辦法那么簡單,你就不會讓我們等到現(xiàn)在。而且,風(fēng)險還很高!
希里斯沒說話,盯著鏡子里的默文,突然無奈地失笑。
像是沒料到他會這么聰明,這么了解自己,一時間希里斯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昭昭她可不笨,你要是真的冒著風(fēng)險去開門,她不會答應(yīng)的,而且,她現(xiàn)在一定猜到了什么。”默文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輕到似乎怕寧昭昭就在門外偷聽,將音量壓得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
“我知道,可我如果不這么做,你們都會有危險,”希里斯輕飄飄看了默文一眼,語氣戲謔,“當(dāng)然,我并不在乎你們會怎么樣,我只是希望昭昭沒事!
“得了吧,”默文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他們沒有想起來,但是我找回了一些以前的記憶!
希里斯驚訝地抬起頭,狐疑道:“你怎么可能會想起來?”
“自從進(jìn)了黑暗空間,黑暗因子似乎影響著我,每天夜里我都會夢到很多過去的事情,記憶也越來越清晰,我還記得你……”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沒必要再提!辈幌肽睦^續(xù)說下去,希里斯打斷了他的話。
“你不是光明之神,當(dāng)什么救世主的角色?”默文眼眶里布滿血絲,垂在旁側(cè)的手緊握成拳狀,“現(xiàn)在回去,大家一起再想想辦法,也許還能有……”
“你明知道沒有,”希里斯打斷他繼續(xù)編織虛假的希望,“這里我比你們?nèi)魏我粋人都熟悉!
默文緊握著拳頭沒說話,旁邊掩住的門傳來一聲輕響,像是什么東西摩擦而過的聲音。
幾秒鐘后,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雷歐的腦袋探進(jìn)來,臉色焦急:“我……可以進(jìn)來方便一下嗎?”
“你聽到什么了?”希里斯臉色沉下。
雷歐走進(jìn)來,反手把門關(guān)上,小聲道:“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談話的,我是真的憋不住了。其實,我也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