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身為指揮,自己隊伍的行蹤卻被另一名指揮算到,這對林逾而言不算夸獎。
弗洛西緊跟著拍拍他的肩膀,熱情道:“不過這也算是合作吧?如果沒有你們,我可沒辦法單獨拿下這么魁梧的家伙!
“你的手/槍不夠嗎?”
“隨意抹殺掉一個活人的存在,這違背了騎士的美學(xué)。”弗洛西聳聳肩膀,但見三人都是一副懷疑的模樣,她只好大笑著舉起雙手,“好吧好吧,其實是因為這種事被惟秋警告過,絕對不能做!
“他說過為什么不能做嗎?”
“沒有。但我保證惟秋絕對不是什么見不得血的圣母!
林逾的目光重新落回界碑上的羊骨。
他心里有一點微妙的不安,但作為指揮,不能只憑感性來做判斷。
“所以陸惟秋需要我們的幫助?”
“稍等,惟秋正在下達指令——嗯……好了!备ヂ逦鞯,“惟秋讓我轉(zhuǎn)告你,小殿下的情況非常危急,想知道詳情的話,請你務(wù)必幫我救出他們!
“他們?”
“惟秋,和我們的另外三名隊友!
林逾:“……”
他不自覺地磨了磨牙。
難道從100星幣開始,他已經(jīng)不自覺地被這位第一名算計了嗎?
第24章 狄籟小鎮(zhèn)-2
林逾用通訊器聯(lián)絡(luò)了郁郁,遺憾的是,郁郁目前的調(diào)查進度也止步于“王剛剛御駕親征”。
至于親征去了什么方向,現(xiàn)在狀態(tài)如何,都是未知。
弗洛西表現(xiàn)出了超常的耐心,一直等到林逾碰壁之后:“怎么樣?現(xiàn)在確定是獨家信息,可以考慮合作了嗎?”
“你和陸枚為何沒被監(jiān)/禁?”
“監(jiān)/禁了。只是惟秋讓狄籟人相信了陸枚是他們等待已久的‘王’。而我——你看到了,我可以奪占‘圖索’的軀殼!
“他們是如何判斷陸枚是‘王’的?”
“是‘荷魯斯之眼’!
“那么,你們?yōu)槭裁匆獊淼一[?如果是單純的迷路,你們似乎對現(xiàn)在的際遇太平靜了點。”
這一次,弗洛西沒再對答如流。
她危險地瞇起雙目,審視著林逾平靜的面龐。
鮮少有人敢直面騎士的審視,她也非常了解林逾此前在指揮系的表現(xiàn)。甚至,在陸惟秋提出要請求林逾的幫助前,弗洛西都認(rèn)為這是陸惟秋難得一見的昏招。
一個雙c的廢物,就算僥幸得到艾利亞斯的幫助,他的專業(yè)成績也只是f。
但眼前的廢物,正在用一種近乎審問的口吻向她要求線索。
盡管在指揮系中這樣的態(tài)度并不罕見,但他只是一個廢物,而且面對的是騎士團后備軍隊長!
“告訴他!标懳┣锏穆曇粼谒X海中響起。
“……好吧!备ヂ逦髂チ四パ溃懿桓市,但對陸惟秋她只能服從。
“我知道的也不多,掌握全部的只有惟秋本人。來狄籟,是為了調(diào)查一個神秘的宗教組織——或者說宗教有些奇怪,他們的勢力不局限于精神信仰,還包括軍事、政治、科研……總之,狄籟有一點線索,我們需要在這里花費時間!
她所透露的情報已經(jīng)超出尋常軍校生的范圍,就連艾利亞斯也微微皺眉:“聽上去,事態(tài)的輻射程度已經(jīng)不止西部星域了?”
“抱歉,少尉,我無法透露!
弗洛西似乎真的已經(jīng)說出了她能說的全部。
再細(xì)致的情況,恐怕只能追問陸惟秋了。
林逾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也發(fā)出和弗洛西相似的嘆息:“真是沒辦法。那么,200星幣!
弗洛西:“……”
林逾:“反正放棄陸枚的指揮官,我又不是第一個!
弗洛西:“………”
她正嘗試和陸惟秋取得聯(lián)系。林逾的笑容耀眼無比。
片刻,弗洛西道:“50星幣。”
林逾沖她燦爛一笑,示意艾利亞斯重新騎上駱駝。
弗洛西只好服軟:“100星幣!我們兩隊互不相欠了!
“太客氣了!绷钟鉂M意地指指前方,那里是狄籟居民生活的聚居地,“配合宮廷騎士團的工作是每個帝國公民的義務(wù)。請帶路吧,圖索!
被艾利亞斯控制的男人名叫迪爾,看上去四五十歲,但他聲稱自己不到三十。
在艾利亞斯的誘導(dǎo)下,迪爾很快吐露了大量信息,也證實了林逾的猜測——狄籟居民的祖輩的確是來自其他星域的移民。
但有關(guān)更久遠(yuǎn)的歷史,迪爾作為移民后代,對祖輩們的來歷竟然毫不知情。
林逾認(rèn)出他就是視頻中露臉的男人,以迪爾表現(xiàn)出的對科技產(chǎn)品的遲鈍和麻木,也不像是能反抗艾利亞斯控制的人。
“那‘王’御駕親征,又是做什么去了?”
“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普通小事不會勞駕王,可能是與祭祀相關(guān)……”
“祭祀?”
“是為了感激謝爾路的賜予!
謝爾路。又一個奇奇怪怪的稱呼。
艾利亞斯的控制時長因人而異,簡單的套話之后,林逾察覺到迪爾只是居民中的底層,掌握的信息相當(dāng)有限。
他對狄籟的歷史背景本就沒什么興趣,也不打算讓弗洛西漁翁得利,索性不再追問,幾人沉默前行。
臨近聚居地,艾利亞斯吩咐迪爾配合他們的戲碼,弗洛西也以圖索的身份將三人簡單捆綁,偽裝成“押送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