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犸惡狠狠地盯著酆黎:“又是你!”
酆黎沒有回答羅犸的話,努力壓制自己的憤怒。
祁徽可能還有自己的計劃,不能貿(mào)然動手,如果為了一時的痛快而耽誤了祁徽的計劃,那就不好了。
但是不讓羅犸死,還能出氣的方式,有很多。
酆黎沉著臉,聲音都帶著冷氣:“不想現(xiàn)在死,就趕緊滾!
羅犸笑的很惡心:“小雄蟲,你長得可真可愛,可愛到,讓我牙根癢癢呢!”
“我們做個交易怎么樣?你跟我玩一次,我就讓祁徽跟你一……”
“啪!”
祁徽單手拎著用整塊天然石料做成的矮幾,把羅犸拍到了地上。
酆黎看祁徽先動了手,就闊步走到羅犸身邊。
羅犸一半身體被矮幾拍著,另外一半瞪著天花板,抓著蒙德羅頭發(fā)的手,終于松開。
看到走到事業(yè)里的酆黎,顫抖著指向他。
酆黎沒跟他客氣,直接踩著他的胳膊,骨頭碎裂的聲音在羅犸耳邊炸開。
一股微涼的風以酆黎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在祁徽看不到的地方,酆黎抽出了羅犸的魂魄。
抽出來,凍上,再塞回去。
沒經(jīng)過兩輪,羅犸就只會發(fā)瘋似的哀嚎了。
祁徽把矮幾放回原位,站在酆黎身邊,一起俯視地上的羅犸。
一邊的抹布臉青紫,另外一面正常的,也是眼神發(fā)直,嘴角抽搐,丑陋惡心的就像他那顆心。
酆黎坐在另外一個沙發(fā)上,有點虛脫。
他看著祁徽把東西收拾布置妥當后,讓另外一群蟲把羅犸和蒙德羅帶走了。
酆黎把已經(jīng)發(fā)白的嘴唇藏進大衣里:“我來找你了,有多余的房間給我住嗎?”
祁徽到了一杯溫熱的水給酆黎,酆黎接水杯的手還是有點抖:“這是剛才氣的了,沒事的!
祁徽看著酆黎,一句話也不說。
酆黎:“我現(xiàn)在變厲害點了,你發(fā)現(xiàn)了嗎?”
祁徽還是不說話。
酆黎就問他:“你怎么不說話?”
祁徽想了半天才回答:“你怎么來的這么快?”
“突然恢復了點能力,就來找你了。”
祁徽又不說話了。
酆黎強撐著精神問:“你不想我來?”
祁徽:“我只是在想,該怎么調(diào)整計劃!
酆黎:“我讓你覺得很麻煩嗎?”
祁徽看著酆黎窩在沙發(fā)里的樣子,緩緩移動到他的身前,蹲下來,和酆黎平視。
然后輕笑一聲,就伸手把酆黎抱在懷里,只是把自己的頭放在了酆黎的胸前。
聽著那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
他說:“不,我覺得很安心。”
第55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酆黎也輕輕回抱著祁徽,說話沒什么力氣:“祁徽,我長翅膀了,軟軟的,你要不要摸摸看!
祁徽抬起頭,酆黎的頭發(fā)散著,大半張臉都藏在大衣里。
這個角度,祁徽可以看到撒在酆黎身上的光,還有他瞳孔里流轉(zhuǎn)的一點點冰藍。
“祁徽,我可能會呆在這個身體里很久,一直沒有辦法脫離,但是請你允許我用這樣的身份站在你身邊。
酆黎是我,雄蟲酆黎也是我,誰都有優(yōu)點,也有缺點,如果你喜歡我的優(yōu)點,那請你也慢慢接受的的缺點。
況且我不覺得,愛哭是什么缺點!
祁徽把酆黎的臉從大衣里挖出來:“我從來就不覺得你不好。
你有你要做的事情,我也有我要做的,不能連累你是一個原因。
如果因為我,你不能做好自己的事情,那就是我拖累了你。
還有就是,如果我們不能肩并肩站在一起,你沒有來到我身邊的能力,那我之前所有的喜歡,就是我自己為自己編織的一個夢。
同樣的,為了能站在你身邊,我也會拼盡全力!
酆黎輕輕捏著祁徽的耳垂,軟軟的,就像祁徽的心:“那我來了,我可不可以開始追你?”
祁徽也捏酆黎的耳垂,冰冰涼:“我都收了你的花,我把它做成了長生花,那一束花會永遠開著!
酆黎:“那你就是答應(yīng)了,我要開始正式追求你了。”
說完這一句話,酆黎如釋重負般暈了過去。
祁徽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一樣,抱著他去了早就已經(jīng)收拾好的次臥。
房間角落里。
萊利:“組長腦子是有什么問題嗎?”
里昂:“哇,新來的都看出來了!”
萊利:“如果我沒理解錯誤,祁徽上將的意思應(yīng)該是——同意交往了吧?”
季嚴:“自信點。”
萊利:“祁徽上將就是同意交往了。”
本諾:“不,季嚴的意思是……”
里昂:“老大腦子就是有問題。”
脫掉酆黎身上那一件格外寬大的風衣,祁徽把昏睡的酆黎放在床上。
房間的窗簾遮的很嚴實。
酆黎背后的雙翅在黑暗里流轉(zhuǎn)著極微弱的光。
祁徽忍不住去觸碰。
很軟,和他的雙翅剛長出來的時候的手感一樣。
不過他的雙翅當天下午就已經(jīng)變得堅硬了。
祁徽撩起酆黎額前被汗浸濕的一縷頭發(fā)。
酆黎突然說話,聲音很輕:“別動……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