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一想,酆黎就知道為什么了,大概率也不是因為什么精神海的進化。
他獲得了鬼力,而這具身體依舊是這個世界上的一只雄蟲。
這一服平平無奇的身體沒有辦法承載那么大的能量。
過多的能量外溢,就讓他原本并沒有表達的基因,開始表達,然后就長出了翅膀。
酆黎并不在意這背后的成因,他在乎的是:“所以我到底能不能把它收回去?”
江陵聳聳肩表示自己的無能為力:“我沒有分化出雙翅,沒有經(jīng)驗,不能跟你分享了!
酆黎有點沮喪:“這幾天能試的方式我都嘗試了,我甚至還去問了斯墨!
江陵:“然后呢?”
酆黎:“大家都說,‘想收起來就能收起來了,哪里有什么方法!’。”
江陵補刀:“也就是說,你進化了,但沒完全進化!”
酆黎抹了把臉:“那有什么辦法能藏起來嗎?”
江陵:“藏起來干什么,這樣多可愛,你就這樣見祁徽,說不得祁徽更喜歡你了!”
酆黎猛地坐直身體:“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不想給別人看。”
沒辦法,作戰(zhàn)服可以輕易的遮蓋住雙翅,而且需要雙翅的時候,作戰(zhàn)服也不會成為展開雙翅的阻礙。
但是作戰(zhàn)服是軍|部統(tǒng)一發(fā)放的,沒有酆黎的份。
酆黎只能管斯墨借了一件大衣。
酆黎站在鏡子前面,看著把自己從頭裹到腳的大衣。
這樣也行,主星應(yīng)該有不少認識原身的人,偽裝點好。
時間一到,酆黎就一邊踹了一只迷你機器人上了“迷你”星艦。
酆黎:“這是?”
江陵笑著回答:“運送新鮮食物的運輸艙!
“那為什么這么小?”
“新鮮食物特別貴而已稀少,本來就用不上多大的星艦。”
兩蟲說著話,從他倆旁邊過去一個幾乎是酆黎兩倍大小的蟲。
酆黎看著那極具壓迫感的腰圍和身高,咽了口口水。
酆黎:“這位是……”
江陵:“艦長!
酆黎:“能換一下嗎?我怕他一不留神,坐死我!
江陵搖頭:“不會的,菲諾的眼神很好的!
斯墨站在兩人身后發(fā)出一聲嘲笑。
江陵回頭看著他說:“你別笑人家,菲諾艦長跟我說,你來的時候坐在艙里,把他的副駕駛位都擠炸了,讓我給他修呢!”
坐在星艦上,昏昏欲睡的酆黎不禁想,江陵醫(yī)生換的新椅子,真舒服!
主星a——002。
自從三天前回到主星,祁徽就沒有在羅犸的家里住,他回了自己的房子。
但是現(xiàn)在,不知道哪里來的一群蟲,把他的房間圍得嚴嚴實實。
羅犸就大搖大擺地坐在祁徽家的沙發(fā)上。
蒙德羅就跪在他的身邊。
祁徽背對著羅犸站著,眼睛盯著窗外。
羅犸渾身都透露著得意洋洋:“反正你也是要和萊森·李結(jié)婚的,先舉行一個訂婚儀式有什么不好?”
祁徽忍住反胃的沖動:“你連兩個月都已經(jīng)忍不了了嗎?
就那么想趕緊借著別人家族的勢力來逞威風(fēng)?
像一條急不可耐等著變成蒼蠅的蛆!
羅犸的臉上因為氣氛而扭曲的表情像極了一塊破抹布。
他伸手抓著蒙德羅的頭發(fā),強迫他仰起頭。
語氣挑釁道:“我親愛的蒙德羅,你快勸一勸我們的孩子,我真的是一顆熱騰騰的慈父心腸。
可都是為了我們的孩子好!”
祁徽鼻腔里發(fā)出輕哼。
慈父心腸?真想把他挖出來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熱騰騰的!
蒙德羅垂著眼睫毛,發(fā)紫的嘴唇開開合合,發(fā)出幾不可聞的音節(jié):“徽……”
羅犸抓著蒙德羅的手一緊,蒙德羅發(fā)出一聲痛呼,羅犸的聲音又高了幾個音調(diào)。
“好孩子!看看你的雌父,他可是用生命孕|育了你,你可千萬不要辜負他!”
祁徽眼前的窗玻璃上映著祁徽咬著牙,強忍怒氣的影子。
他的反應(yīng)被羅犸通過窗玻璃看的一清二楚。
破抹布似的臉上透出得逞的興奮。
他拽著蒙德羅的頭發(fā),把他狠狠撞在矮幾上。
每撞一下,羅犸就興奮的戰(zhàn)栗一下。
一直到窗玻璃上映出祁徽閉著眼努力克制的樣子。
羅犸的興奮到達了頂點。
“好!我答……”
“找死!”
一聲中氣十足的“找死”,打斷了祁徽的話。
祁徽聽到熟悉的聲音就轉(zhuǎn)頭去看。
門外邊站著的雌蟲已經(jīng)躺了一地,那個熟悉的身影,正一手拎著一只雌蟲,把他倆撞在一起。
羅犸撞擊的手停了。
他厭煩地張望著門外,還沒看到是誰打擾的他,就先看到一個健壯的雌蟲被扔了進來。
酆黎經(jīng)過房間角落里的本諾和季嚴的傳話,知道發(fā)生什么后就抑制不住的憤怒。
即使身體各項素質(zhì),因為恢復(fù)鬼力而發(fā)生了強化,但是雙臂依舊因為憤怒和過于用力而顫抖。
他邁步走進房間,入眼就是正在施|暴的羅犸。
酆黎想要直接湮滅羅犸的魂魄。
但是為了這么個東西搭上自己,并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