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么久了,他一直表現(xiàn)得,就如同t大那次,就是他們的初遇一般。
或許,這就僅僅只是他的一點妄想而已。
“阿覺?”
陸亦書的一聲呼喚,喚回了俞覺已經(jīng)飄遠的思緒。
“你沒事吧?”
俞覺搖搖頭。
陸亦書又道:“那我就不打擾你清靜了,我去沙灘上轉(zhuǎn)一轉(zhuǎn)!
俞覺有些疑惑,現(xiàn)在沙灘上一眼望過去全是人,他記得,陸亦書也并不是一個喜歡人多的人。
甚至大部分時候,都喜歡獨處。
他這么想著,也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陸亦書輕笑一聲,眼底墜了些溫柔:“因為有位可愛的姑娘,在等著我呢!
俞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位捧著排球的女生正有些拘泥地站在那里,四處張望著。
溫初。
俞覺想起來,這位“男二”怎么可能繞過喜歡女主這件事呢?
而每個喜歡上女主的男二,都會以落寞離場默默守護為結(jié)局,而陸亦書這個男二,甚至還更讓人同情一些。
俞覺想到陸亦書剛剛面對他時的善意,決定提醒他一句:
“亦書,你聽說過有句話叫做,有情人終成兄妹嗎?”
作者有話要說:
俞覺在何秩面前掉馬露底倒計時
第40章 酒醉
俞覺并不是在開玩笑,他也沒有搞笑幽默的天性。
他說的這句話,就是簡單的字面意思。
溫初和陸亦書是兄妹關系。
俞覺所能知道的,全部來源于“原主”視角的記憶。
而溫初身世真正揭露是在“原主”綁架溫初事件之后很久,接近賀易深、溫初大婚的時間段了。
這時候“原主”已經(jīng)被何秩折磨到幾近崩潰,整個人幾乎廢掉的狀態(tài),考慮到他情緒癲狂不穩(wěn)定,俞家?guī)缀跏菑娭菩缘牟蛔屗鲩T。
所以,他的記憶里,并沒有溫初是怎樣被發(fā)現(xiàn)真實身世的經(jīng)過。
他是在偷偷參加溫初兩人的婚禮上被人告知了溫初的身世,這時候溫初和其母親已經(jīng)被認回了陸家。
溫初的母親陸雅和陸亦書的父親是親兄妹。
陸雅年少時與一個家世很普通的還在讀大學的男子溫楚陷入愛河。因為家族反對,陸雅選擇和溫楚私奔,斷絕了和家里的聯(lián)系。
本來兩人生活很幸福,陸雅還懷孕了,結(jié)果溫楚在工程勘探時不幸發(fā)生了意外。
陸雅悲痛欲絕,孕期落下了病根,這也導致她后面經(jīng)常臥床。
溫初的身世是有些可憐的,但這個身世被公布,卻一舉促成了與賀易深的婚姻。
原本賀易深的長輩是不支持他娶一個平凡女孩的,但有了陸家背書,態(tài)度自然發(fā)生了180度的大轉(zhuǎn)彎。
而這個事實,對當時已經(jīng)喜歡上溫初的陸亦書也產(chǎn)生了極大影響。
心儀的女孩突然變成了妹妹,這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更直接將陸亦書踢出了賀易深的情敵圈。
陸亦書雖然身體上有些病,但心理上卻沒有病,他是個完完全全的正人君子。
他知道和溫初有極近的血緣關系后,沒有黑化變態(tài),而是花了很長時間接受了這個事實,最后還是把溫初當自己的親妹妹來看待了。
因為這一點,俞覺對這個人觀感還是挺不錯的。
陸亦書對他態(tài)度也友好,所以俞覺選擇了有些直白又有些委婉的方式來提醒他。
陸亦書聽到這話,似乎被嗆到了,他捂住唇猛得咳了幾下,咳得臉都紅了。
俞覺想起來他有輕微的哮喘,看樣子是沒好,他臉色微微一變,伸手輕輕幫他拍了拍背。
咳了幾聲,陸亦書終于直起腰來,搖搖頭示意他沒有大事。
俞覺收回手,看著他。
陸亦書依舊用手抵著唇,似乎沒有將俞覺的話聽進去,眼里帶著些笑意:“阿覺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俞覺沒有笑,他聲音很輕,卻擲地有聲:“我沒有開玩笑,也希望亦書能記住我這句話。”
俞覺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么說會顯得無厘頭又很奇怪,但他還是說了。
他不希望看到陸亦書這種溫柔的君子,受到本不該承受的傷害。
俞覺神色認真,被那樣的目光注視著,讓人無法生出懷疑的想法來。
陸亦書微微一怔,而后含笑開口:“我記下了!
玻璃門外的女生朝這邊轉(zhuǎn)過頭來,神色期許。
俞覺不知道溫初如何與陸亦書有了交集,他也沒有多少好奇,只是提醒他:“有人在等你!
陸亦書的視線移過去,這一次,他眼底似乎多了些不同的情感。
他朝俞覺道別:“那我先過去了。”
俞覺見此,心下有些感慨。
以他現(xiàn)在的風評,說出毫無依據(jù)的這么一番話,一般人大概都會覺得是在誆騙對方,一種防止情敵出手的小把戲罷了。
可陸亦書就這么信了他,也是相當純粹的一個人了。
他晃了晃杯中的液體,這才注意到旁邊的高腳椅上坐了一個外國男人。
對方不知道什么時候坐過來的,似乎刻意放輕了動作,坐在他背后的位置,離得距離很近。
俞覺偏頭看過去,對方察覺到他的注意,臉上掛上有些夸張的笑容,用著蹩腳的中文和他打招呼:“這位漂亮的男孩子,你好。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