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他們所有的將領(lǐng)都聽說了京都傳來的消息。
知道胥天宇去樂清縣時讓二皇子處理朝中事務(wù)時卻讓丞相時刻監(jiān)視著他,丞相被二皇子算計賠了很多銀兩的事。
明白了其實胥天宇并沒有立儲的打算,不僅如此,他還防備著所有的皇子。
如果他們真的按照和胥泓信說好的帶兵回京逼胥天宇立儲,那他們就真的會害死柳夫人和大皇子,甚至整個柳家。
柳家倒了,最有機會獲得這部分兵權(quán)的人就是承親王府。
“他都給你們許了什么?跟著一起來的王將軍有參與此事嗎?”胥天翔又問。
“王將軍貌似并不知道胥泓信的詭計,他還勸我們不要輕信與人,臨走時還說會在皇上面前給我們幾個討要封賞!绷蛉说拇蟾缯f道。
王將軍是個穩(wěn)妥的人,在朝二十年從來任何閃失,為人忠厚沒有任何讓人挑刺的地方。
胥天翔相信他一定不會被胥泓信和承親王收買,只要他不出事那批將士們就不會為承親王所用,承親王父子的陰謀就不會得逞。
懶得再理柳家兩兄弟,也沒有管其他的將領(lǐng)。
疲憊不堪的胥天翔回到營帳沐浴更衣后睡了兩天才起身。
給了柳家兄弟一些警告,停留了兩日,他在邊疆地區(qū)查看一番后又一次動身往京都趕。
北疆回來以后他只給胥天宇送去了消息一直沒有去見他,樂清縣的帳還沒和他算,他小女人的仇還沒替她報,必須要回去找京都的那幫人發(fā)泄發(fā)泄心中的怒氣。
而回到京都后的胥天宇查看了二皇子胥炎奧處理的政務(wù)后,說他年幼還不懂朝政,下令讓他再去和太傅好好學習幾年。
趙書源和趙家門客幫助下,二皇子的政務(wù)處理的十分妥當。
胥天宇所說的不懂朝政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皇后和趙書源也借機看清了胥天宇真正的想法,心中都有了別樣的想法。
最近一個多月,胥天宇每每去皇后宮中留宿她能推就推,實在沒理由了才會讓他留下。
能力減退的胥天宇纏綿之時總會依賴皇后,她早就受夠了他,十分不愿服侍他。
加上出了胥炎奧的事后,她現(xiàn)在是特別的嫌棄他。
臨近年下,但是很多人都奔波在路上,因為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雪阻攔了所有人的腳步。
除夕夜所有的惡人都是在路途中度過的。
本來說二月二才出發(fā)的袁國公夫婦在上元節(jié)后提前出發(fā)了。
他們商議了下,雖然天氣寒冷,路上有雪又有冰不好趕路,但他們年節(jié)時分思念外孫女的心讓他們不想再等待。
對外宣稱二人要去別處游歷,只帶了袁麒睿,輕裝出行。
還有十多天才能趕回京都的胥天翔讓身邊的十幾個暗衛(wèi)快馬加鞭跟上了他們,在其左右護其周全。
從袁國公府回家的袁鷥鷥并沒有直接回袁府,而是來了杜府的門前。
杜邵軒從樂清縣離開后,在各地查看茗韻樓和各個鋪子恢復(fù)的情況直至除夕那天才趕回來。
她聽說杜邵軒回來后,就想來看看他,正好今日天氣好路過此地忍不住駐足在杜府前。
轎子剛要轉(zhuǎn)彎,她再一次見到了熟悉的人等候在杜府門前。
嚴怡萩亭亭而立的站在杜府的門前,等待著門房的通傳,可等來的一樣是杜邵軒還沒有回來的消息。
這個消息她并不意外,因為已經(jīng)聽了十二個月。
整整一年,只要是風和日麗的日子她幾乎都會來,每次門房都是告訴她杜邵軒不在府中或者還沒有回府。
和管家略施一禮,她緩步進了轎子離開了杜府。
袁鷥鷥這次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嚴怡萩走后直接遞了帖子說要見杜邵軒。
她要看看杜邵軒會不會出來見她。
很快門房便帶著袁鷥鷥進了杜府的大門,此時依舊是一身白衣的杜邵軒已經(jīng)迎到了蕭墻處。
見到袁鷥鷥含笑道,“鷥鷥妹妹,你怎么會突然過來!
袁鷥鷥聽到杜邵軒叫她妹妹心里很高興,羞澀的低頭道:“堂兄走之前說你已經(jīng)回來,我就過來看看,不知鷥鷥是否打擾了杜大哥!
“沒有沒有,快進來說話吧!”杜邵軒將袁鷥鷥讓進花廳中。
杜德?lián)P和張氏并不在,只有杜邵帆打了一聲招呼便去了后院。
寒暄閑聊了將近半個時辰,袁鷥鷥見杜邵軒和身后的小廝一直低語就略施一禮道,“杜大哥有事的話就先忙,鷥鷥先告辭。”
杜邵軒將人送至門口,“鷥鷥妹妹,軒不便出門,就送妹妹到這里吧!”
袁鷥鷥行禮道,“杜大哥留步!
“大哥,一諾來信了,你快來看看!痹凓冋叩臅r候,杜邵軒拿著一封信跑過來。
杜邵軒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濃了幾分,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是袁鷥鷥在這半個多時辰里所沒見到的。
“是一諾妹妹的來信嗎?”袁鷥鷥廣袖中的小手握成拳頭問。
杜邵軒回頭看向袁鷥鷥,他臉上的笑意依然是發(fā)自內(nèi)心且無法掩飾的那種喜悅。
“是一諾來的書信!彼χ氐馈
袁鷥鷥被杜邵軒臉上的笑意刺痛了雙眼,別的什么都沒有顧上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杜府。
等到杜府的大門關(guān)上,杜邵軒眼底閃過一道微光,片刻后杜府里飛出一只極小的青鳥,瞬間消失在空中。
袁鷥鷥剛要回府,卻被胥宛月的人攔住,將她帶到三世茶樓。
茶香四溢,悠揚的古箏聲從二樓傳來,袁鷥鷥被帶著去了二樓的雅間。
胥宛月正坐在古箏前彈奏著悅耳的曲子。
相貌出眾,身著一襲粉色衣裙的女子坐在古箏前細嫩的手指優(yōu)雅的彈奏著上好的琴弦。
打眼一看就是個能迷倒一片的美人。
也真真的應(yīng)了蛇蝎美人這個詞,毒如蛇蝎的內(nèi)心與她的外表當真是一點都不匹配。
“鷥鷥小姐請坐。”胥宛月突然抬頭面帶笑容的看著袁鷥鷥道。
被她優(yōu)美姿態(tài)迷住的袁鷥鷥福身行禮,“月公主找鷥鷥來所為何事?”
“鷺兒已經(jīng)被單一諾發(fā)現(xiàn),她這條線已經(jīng)斷了,你我也必須要另謀出路!
“怎么會被發(fā)現(xiàn)呢?”袁鷥鷥忙問。
她擔心鷺兒會把她招供出來,那樣的話單一諾就知道了她和胥宛月之間的事。
單一諾若是告訴了祖父和祖母,那她就……
“放心,鷺兒沒有說任何關(guān)于你的事。”胥宛月抿了一口香茗輕聲問道,“袁世子可有說有關(guān)鷺兒的什么事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