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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一諾最近只給袁國公府來了一封信,并沒有提及鷺兒的事。

  袁麒睿給她回信說袁國公夫婦要去南燕城的事以后,她就沒有再來過信。

  左思右想也沒有找到什么有關(guān)的信息,袁鷥鷥輕輕搖了搖頭。

  “你祖父和祖母出游可是要去南燕城找單一諾?”胥宛月又問。

  “是!

  “糊涂。”胥宛月一聲怒喝,“你為何不跟著,你留在這里還有什么用嗎?你要知道,對于那位來說,沒用了就是無用的棄子。”

  之前她造了一些假消息傳給胥天宇,可總造假也會被發(fā)現(xiàn)。

  短短一個多月沒有信息而已,他就已經(jīng)打算將袁鷥鷥這顆棋子舍棄了,最近半個多月,他都是宿在賢妃的怡和宮。

  丞相和譚宗晉那邊一直沒理她,就連那個人也沒有給她回任何消息。

  要是沒有了袁鷥鷥,她不也是棄子了嗎?

  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她絕對不能成為棄子,勢必要在沒有利用價值前得到她的九哥哥。

  袁鷥鷥被胥宛月的怒喝聲嚇得后退了一步。

  平日里那么好說話的月公主,突然露出這么兇神惡煞的一面,令她驚訝不已。

  她和胥宛月牽扯上,都是因為她偷聽到杜邵軒和袁麒睿喝酒時說的話后,愛慕杜邵軒的她恨上了單一諾,所以她才站到了胥宛月這邊。

  單一諾成親那日,杜邵軒和袁麒睿喝酒在院子里喝酒。

  去送酒菜的她聽到他們談話,知道了杜邵軒從幾年前就傾慕單一諾的事。

  他還跟袁麒睿說他永遠(yuǎn)都不會告訴單一諾,會一直充當(dāng)哥哥的身份默默的祝福她,把她放在心底。

  袁麒睿跟他開玩笑道,“你也別在一棵樹上吊死,本世子還有個妹妹鷥鷥呢!要不,本世子把鷥鷥介紹給你啊!”

  “世子不要開玩笑了,鷥鷥不是一諾。”

  杜邵軒的這句話讓她落荒而逃,從那個時候起,她就開始嫉妒單一諾。

  單一諾已經(jīng)有了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胥天翔,卻還霸占著風(fēng)度翩翩的杜邵軒。

  原本以為她嫁給淳王后杜邵軒的情愫就會結(jié)束。

  沒想到那天傍晚,剛醒了酒的杜邵軒在國公府的花廳中和袁國公說話。

  袁鷥鷥拿著她剛繡好的荷包歡天喜地的跑過去問,“杜大哥,這是鷥鷥剛繡的,你覺得怎么樣!

  杜邵軒接過那個繡著翠竹的荷包,“很不錯,看來鷥鷥的繡工可不是一般的好!可以說,宮里的繡娘都不及鷥鷥的三成!

  她正因杜邵軒夸她的話而高興,還沒來得及說這是她要送他的荷包。

  云森幾人火急火燎的來到國公府說單一諾逃婚了,而且發(fā)現(xiàn)了丞相府正在集結(jié)大批的侍衛(wèi)。

  明明剛剛還在揉著眉心緩解頭痛的杜邵軒,二話不說帶著國公府的侍衛(wèi)就去救單一諾。

  她的荷包被丟到地上,上面還有幾個鞋印。

  自從單一諾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不僅僅是杜邵軒一個人看不到她的存在,就連祖父,祖母還有堂兄都一樣把她當(dāng)做透明人。

  心里郁結(jié)難平的她在酒樓里喝酒時抱怨了兩句,卻被偶遇胥宛月聽到。

  胥宛月在她心中一直是個溫柔美麗又很善解人意的好人,所以就多跟她抱怨了兩句。

  “鷥鷥小姐,你若愿意和我一起合作,咱們就能河里將單一諾徹底的打垮。等她失去了現(xiàn)在的光芒就什么都不是了,到時候,杜邵軒的眼里就會變成你。”胥宛月當(dāng)初是這么說的。

  她聽到這些話后,當(dāng)時動了心。

  嫉恨讓她失去了理智,她上了這條船就再也無法回頭,只能一直和胥宛月合作下去。

  胥宛月剛剛暴露出來的樣子,真的讓她很害怕。

  “鷥鷥小姐,你要知道,上了這條船就沒有回頭的機(jī)會了。你若是再沒有讓皇上覺得有用的消息,不僅僅是你我,就連你的姨母皇后娘娘都會失去皇上的信任。”胥宛月補(bǔ)充道。

  袁鷥鷥猶豫著,那個她不想說的消息是不是應(yīng)該說出來。

  如果真的連累了姨母,那么表哥也會跟著受連累。

  母親說姨母一直那么辛苦就是為了能讓表哥當(dāng)上太子,成為下一個皇帝。

  為了姨母,她決定說出來。

  殊不知,她只是為了她自己,皇后只是她為自己找的一個理由。

  “月公主,帶我去見皇上,我有話要跟皇上說!痹凓兿露Q心道。

  胥宛月早就看出了袁鷥鷥的糾結(jié),知道她有事隱瞞。見她松口就著急的帶著她去見了胥天宇。

  遠(yuǎn)處一直盯著這里的暗衛(wèi),見她們進(jìn)宮了,就快速回去將此事報告給了杜邵軒。

  書房中正在忙碌的杜邵軒聽到這個消息眉頭緊鎖。

  杜邵帆倒是理智的問,“你確信是袁府袁浩銘的女兒袁鷥鷥嗎?”

  暗衛(wèi)十分確信,還將他看到之人的畫像給畫了出來,杜邵軒和杜邵帆二人都能認(rèn)出那人就是袁鷥鷥。

  “你速速去迎上淳王,將此事告知與他。”杜邵軒道。

  皇宮中的御書房。

  胥天宇聽了袁鷥鷥的話,拳頭大力的砸在桌案上暗道:袁泊君你個老狐貍,居然把袁家的精銳軍放在了北疆。

  袁家的十幾萬精銳軍是袁國公在先帝病重時親自帶出來的將士,驍勇善戰(zhàn),可以一敵十。

  將領(lǐng)只認(rèn)袁國公,兵符也一樣在他手里。先帝也應(yīng)允將精銳軍全權(quán)交由他處置,任何人都不準(zhǔn)強(qiáng)迫他將兵符交出。

  胥天宇多次提出要把精銳軍調(diào)到京都,都被以精銳軍在邊疆袁將軍手中做借口拒絕。

  他和丞相把譚晴若弄成袁浩坤的妾室,也是想她有一天能成為袁浩坤的正室,好把控住袁浩坤,得到那批精銳軍。

  算計來算計去還是被袁泊君這個老狐貍倒打一耙。

  “皇帝,生什么氣!你現(xiàn)在就派咱們的自己人去北疆接手所有的事,左右北疆也是你的天下!

  和胥天宇在御書房議事的太后看到他生氣,讓胥宛月帶著袁鷥鷥先退下,說出她的想法。

  她費(fèi)盡心機(jī)做上了太后,卻不想自己做皇帝的兒子卻沒有兵權(quán)。

  隱忍了十幾年,現(xiàn)在有了這么好的機(jī)會她當(dāng)然要扳回一局,把先帝留下來監(jiān)督她的袁泊君和胥天翔都除掉。

  二人一直是她的心腹大患,每日她都有要把他們欲先殺之而后快的心思。

  “母后以為派誰去比較合適?”皇上問。

  太后深吸一口氣,說出了她一直不敢用現(xiàn)在卻不得不用之人的名諱:“胥明勛,承親王!

  胥天宇聽后立刻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