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大陸的人都知道她是小仙姑,是護國郡主,還知道她是淳王妃。
要說她和袁國公府的關(guān)系,雖然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很少有人將此事宣之于口。
他這么跟她說,就是在利用她和袁國公的關(guān)系要挾她留下他。
“林!眴我恢Z朝后喊了一聲。
云林立刻現(xiàn)身行禮道,“屬下在!
“帶他去梳洗更衣,讓他跟在隊伍里做車夫,盡量偽裝的像一些不要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眴我恢Z吩咐道。
“謝閣主!痹缚念^道。
蒼暮聽了單一諾的話,他也覺得很奇怪,偷偷觀察了袁靖一番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諾兒,讓人時刻盯著他,等到了南燕城再說吧!”蒼暮道。
單一諾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他們已經(jīng)在汝城休息了幾天,她和蒼暮的身體都恢復(fù)的差不多。
她決定不打算在等了,即刻就準(zhǔn)備出發(fā)。
“主子,皓夜來信說已經(jīng)將譚宗晉攔在了瀘水城。”飛天遞來書信道。
“告訴皓夜,攔他七天,七天后再讓他離開!眴我恢Z道。
飛天應(yīng)聲轉(zhuǎn)身去給皓夜回信,多余的話一句也沒有問。
祁玉略顯疑惑的問,“小一諾,為何是七天呢!多三天,十天不是更好嗎?這樣就能確保他不會追上咱們。”
“還有誰有同樣的疑問嗎?”單一諾問。
好幾個人都附和說,十天會比較好,萬一他日夜趕路七天的差距還是有可能追上的。
“石頭呢!”單一諾看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石頭的蹤跡,瞥了一眼一旁的燕子問。
“石頭說身體不舒服,已經(jīng)上了馬車!逼钣竦。
“讓師傅給你們解釋為什么是七天,我要去看看我們的小石頭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呢!”單一諾玩味的說道。
之所以是七天,是因為她怕攔他時間長了譚宗晉懷疑,而蒼暮夜觀天象說七天后會有大雪。
譚宗晉那個不愿吃苦的公子哥,肯定不會冒著大雪出發(fā)。
表面上是七天,其實他十天大概都離不開瀘水城。
單一諾飛身一躍上了馬車,馬車?yán)锏氖^正用被子蒙著頭躺在長榻上。
“小石頭也會生病嗎?”單一諾戲謔說道。
石頭一個激靈從被子里出來,知道她是故意的也沒生氣讓她坐在他身邊道:“你怎么過來了。”
“來看看生病的石頭哥哥!”
“小諾兒是想要我做你那些哥哥中的一個嗎?”石頭眼神微微波動了一下的問。
她扭頭看著他,將頭靠在石頭的肩膀上道:“小石頭,一諾的心早已經(jīng)被人填滿,如果我能早點遇到你,一定不會辜負(fù)你!
“這些話為何不早說。”石頭問。
“那年在樂清縣的時候就已經(jīng)告訴你了,只是你……”
單一諾話沒有說完,當(dāng)初也是她沒有挑明了說,因為那時候她剛離開胥天翔,不想直接說心里還有他。
石頭明白她的意思,沉默許久后問:“一點位置都不能給我嗎?”
“你的心中能擠出位置給別人嗎?”
他剛要說不能,可腦海中就出現(xiàn)了一個人的樣子,他咬著后牙怎么也不能將‘不能’二字說出口。
轉(zhuǎn)念一想,他若是真的說了不能,那她不就如意了嗎?
要是他說能的話,又中了她設(shè)下的圈套,這么看這個問題是根本沒有辦法回答。
他清了清嗓子昂首說道:“若是真心待我,為我付出甚多的人,又怎么不能為她擠出一點地方來呢!”
“啪”的一聲響,她在他的后腦勺打了一巴掌。
嗔了他一眼道:“你能擠出位置給別人,那就說明你對這個女子并不是真心,沒有……”
“主子,師傅說已經(jīng)收拾好了,隨時可以出發(fā)!便鲇甑穆曇魪鸟R車外傳來。
“出發(fā)吧!我和石頭先坐這輛馬車,有話和他說。”
泠雨應(yīng)了一聲回頭跟云林說了幾句讓他去通知前面馬車的蒼暮。
“我剛剛說到哪了?”單一諾說著一拍腦門道,“說明你不是真心,也沒有全心全意的對她!
“我整個人整顆心可都交給了你!笔^委屈道。
她歪著腦袋看著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他有些發(fā)毛。
略顯尷尬的他清了清嗓子將頭扭向一邊,此刻他太心虛扛不住她那么盯著他看,怕一會他會忍不住直接不打自招。
平穩(wěn)行駛的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他馬上回身要去接住身體失去平衡的她。
“小諾兒。”他一聲驚呼。
她結(jié)結(jié)實實從長榻上摔了下去,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蹙緊了好看的黛玉眉,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哎呦”。
揉著其實并不怎么疼得屁股和額頭,委屈的差點要哭出來的樣子看著甚是可憐。
“對不起小諾兒,如果我剛剛沒有扭頭你就不至于摔到!笔^自責(zé)的說著扶起了她。
故意摔了一下的她嘟嘴看著他道,“那你怎么賠償我。”
“你說怎么賠償就怎么賠償,我全聽你的!
“當(dāng)真?”見他點頭,她嬉皮笑臉的說道:“那我們小石頭就先用些早膳吧!膳食肯定沒了,我讓泠雨拿些點心給你好不好?”
“小諾兒……”
石頭不是傻子,此刻他怎么會不明白她的用意。
“人又不是鐵打的,不吃飯怎么行。去年我消瘦的時候明白了一個硬道理,那就是無論什么時候我們都不能因為傷心或者自責(zé)而虐待自己的身體。”單一諾拍著石頭的肩膀道。
她說完就喊泠雨拿來一些點心給他,如此一番下來他也不好再說不吃,所以就都吃的精光。
吃完后,不知又和單一諾聊了些什么,氣氛感覺很愉快。
午時停下休息時他就又恢復(fù)了以前的吊兒郎當(dāng)樣,只是有意無意的在躲著燕子。
……
奔波了一個多月,每天僅僅休息一個時辰的胥天翔終于到東疆。
他坐在營帳中黑著臉看著幾個哈著腰穿著盔甲的男人,周身散發(fā)著駭人的寒氣。
營帳中的炭火十分充足,他們身上也穿著厚厚的棉衣,披著皮毛大氅,卻還是被某人散發(fā)的寒氣凍得渾身發(fā)抖。
“你們駐守邊疆多年,難道都不長腦子嗎?”胥天翔怒道。
幾人顫顫巍巍站著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想等面前的人消了氣他們再做打算。(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