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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銘把林慧貞抱到床上之后真的是很單純的在睡覺,這兩天林慧貞和他生氣一直沒能抱著她睡覺,現(xiàn)在說什么也不肯放開她。

  林慧貞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嘆了一口氣,都說美色誤人,原來男色也可以讓人昏了頭。

  算了算了不想了,這樣其實也挺好。

  “玄銘!

  “嗯!

  “沒事兒,我就想叫叫你!

  突然眼前一黑,林慧貞的眼睛被他伸手覆住。

  “再不睡,孤不知道會不會做出別的事情。”

  “……”

  這一夜,有人安睡有人無眠。

  知道羅家堡主的計劃,他們還沒有證據(jù)無法揭穿他。而羅家堡主的聲望在臨近幾個縣城都十分高,就算把他的事情暴露出來,恐怕百姓大多也不會相信他們的一面之詞。

  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除了監(jiān)視羅家堡的一舉一動,還有暗中尋找他謀反的罪證!

  許臨風(fēng)一夜無眠,到了第二天藥童都被他的憔悴嚇了一跳。

  “公子,你這是怎么了?”

  許臨風(fēng)擺了擺手,他昨夜恍惚中看到了一抹紅色,便以為是上官姑娘回來了。

  可他想了想上官曄哪一次不是來去無蹤,怎么會住在客棧里。

  呆子許臨風(fēng)便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漸漸的他又聞到了上官曄身上的酒香。

  真是要瘋了。

  他怕不是染了什么病吧!

  許臨風(fēng)煩躁得很,他的藥童又是個沒眼色的,他不說話,藥童便一直追問。

  許臨風(fēng)被吵的頭痛,剛要開口訓(xùn)斥,就見對面的門打開了。

  上官曄依舊是一身紅衣紅綢覆眼。

  許臨風(fēng)當(dāng)場就楞在那里。

  “上官……姑娘?”

  上官曄點了點頭算是問好。

  直到她下了樓,許臨風(fēng)才算回了神,拉著藥童激動的問:“剛剛不是錯覺?”

  原來上官曄就住在他對面,原來昨天晚上的酒香和人影都不是幻覺!

  許臨風(fēng)笑的太傻,藥童十分嫌棄地留他一個人傻笑,自顧自的離開了。

  等許臨風(fēng)幾人走遠(yuǎn)了,羅盈袖方從屋子里探了頭。

  她望著幾人的背影,又看看上官曄的廂房,暗自咬牙。

  她吸了一口氣,按捺住內(nèi)心的情緒,踏著小碎步往上官曄房門前走,及至到了門前,她伸了手,輕輕叩響房門。

  無人應(yīng)答。

  她又敲了幾次,屋子里仍舊是靜悄悄的。

  羅盈袖抿了唇,緩緩的將房門推開輕朧的床幔被風(fēng)輕輕拂動,床榻上空無一人,屋子里的東西好好的擺著,仿佛不曾有人居住過。

  她悄無聲息的走進(jìn)來,緩緩闔上房門。

  桌上擺著一壺已涼的茶水,窗臺邊整整齊齊的碼著一排酒壺,羅盈袖上前晃了晃,發(fā)覺都裝滿了酒。

  她蹙了眉,有些不明所以。

  這女人,當(dāng)真是個嗜酒如命的?

  放下酒后,她就在房間里打量了起來,梳妝臺上空無一物,除了一面銅鏡,就只剩下了一把木梳。

  那些包袱行囊,似乎也不見蹤影。

  羅盈袖自顧自的翻找著什么,渾然未覺她的頭頂上方,那橫梁之上,一道熟悉的紅色身影正悠哉悠哉的晃著腳。

  上官曄將一縷發(fā)絲籠在胸前,用手指卷著把玩。

  當(dāng)看到羅盈袖已經(jīng)將手摸上了床褥,在枕頭下方掏摸的時候,她忍不住無聲的笑了。

  羅盈袖并非一無所獲,她在枕頭下掏了半天,還真讓她掏了一個小木盒出采。

  她一直以大家閨秀自持,換成以往,早對這偷雞摸狗之事嗤之以鼻。

  可今時不同往日。

  她非得瞧瞧這妖女有何巫術(shù),竟是將許臨風(fēng)迷的暈頭轉(zhuǎn)向的。

  那木盒子扣著一把精致的金鎖,羅盈袖試探著將它置于耳邊輕晃,只聽得里頭嘩啦嘩啦的想,恍若盛著水一般。

  但若是水,這會兒不得早漏出來了。

  她捏著鎖犯了難。

  把鎖弄壞了,待上官曄回來了又如何是好?

  可不打開這盒子,她又不甘心。

  羅盈袖躊躇的光景,上官曄已無聲無息的落了地,緩緩的來到了她后方的位置。

  一邊抽出了墨蕭,一邊探出手,在她肩頭輕拍了一記。

  羅盈袖本就心驚膽戰(zhàn)的,這一拍,她整個人就猛地一震,一手扔了木盒,一手就做掌拍了過去。

  上官曄眼疾手快的撈住木盒,墨蕭狠狠擊在她手腕上,疼的她一聲低呼,力道卸了大半。

  她不急不緩,扯住羅盈袖胳膊一壓一扭,那墨蕭就抵在了她咽喉上,帶著刃的那一面,緊緊的貼在她肌膚上。

  只要她輕輕用力,就能隔斷她的喉嚨。

  如此近的距離,上官曄眼上那紅緞就顯得愈發(fā)的詭異,羅盈袖覺得有兩抹空幽的視線落在她面上,逼的她背心一陣一陣的滲汗。

  “偷?”

  上官曄的墨蕭又往上一寸,迫使羅盈袖不得不抬了頭,面色漸漸發(fā)白。

  她知曉她武功高深莫測,卻不曾料到一只手就能輕松制服她。

  “我……我只是來尋你的!

  她閉了閉眼,強忍住話語中的顫音。

  上官曄嗤了一聲,不無譏諷道:

  “謊話連篇!

  羅盈袖自小就被寵著長大,雖面上有丑陋胎記,礙著羅凇的緣故,也無人敢多碎嘴一句。

  換言之,她是有些小性子的。

  是以聽了上官曄的話,說不惱怒,那是騙人的。

  可生死關(guān)頭,她就是再不情愿,也得忍住了。

  想著不管說甚這女人都不會信,不妨破罐破摔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是。

  是以她干脆一仰脖,揚聲道:

  “我戀慕連公子已久,這回來,是想請你離他遠(yuǎn)一些!”

  她說的清脆,擲地有聲。

  上官曄顯然也沒料到捉個小賊還能聽個“真心告白”,愣在原地,半晌不知如何開口。

  她該不該告訴她,許臨風(fēng)在后面?

  上官曄突然出現(xiàn)在房梁上就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羅盈袖,這會子又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想來除了許臨風(fēng)還有旁人的。

  嘖,這可不能怪她。

  上官曄松開墨蕭,輕咳一聲,后退了幾步,讓出了身后那一群目瞪口呆的圍觀群眾。

  許臨風(fēng)蹙著眉,神色古怪。

  藥童搖頭感慨,神女有心,襄王無夢,這襄王說不得心里頭還記掛著另一位呢。

  羅盈袖等了半天,不曾等來痛感,反倒是那股施加在身上的力道忽而消失,。

  她雙手緊攥,小心翼翼的睜開眼。

  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

  尤其是當(dāng)中的許臨風(fēng),面色著實算不上好看,甚至于……

  羅盈袖霎時間紅了眼眶。

  她捂住發(fā)紅的臉,嗚咽一聲,從眾人身側(cè)跑了出去。

  余下的幾人面面相覷。

  原來許臨風(fēng)突然回來是有緣由的。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