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姑娘,這盒子里裝的是什么。俊
藥童小心翼翼的問道,想著剛剛羅盈袖含著淚跑出去的模樣,對上官曄手里的盒子越發(fā)好奇。
可他的話剛說完就被許臨風狠敲了頭:“那是上官姑娘的私事!
不似許臨風的敏感,上官曄只笑了一笑便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開了那木盒子。
“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小玩意兒罷了!
那盒子里裝的是一個精致的白玉瓷瓶,看上去有了些年頭。
林慧貞只是瞧了一會兒,直覺告訴她這東西對上官曄很重要,不然也不會用這上好的檀木盒子裝一個瓷瓶。
只是那小神醫(yī)怎么看上去那么激動?
林慧貞心中疑惑,沒仔細深究就聽到玄銘說:
“那羅家小姐今日來目的怕沒有這么簡單。”
聽到玄銘的話,只有藥童和林睿遠面面相覷,其他人都不置可否。
羅盈袖的父親羅凇布了這么大一個局,她是羅凇唯一的女兒,說她無辜,大概沒多少人會信的。
更何況羅盈袖三番兩次地跑到客棧,怕是也是得了羅凇的默許。
果然,正午的時候羅家來人了。
這一次羅家堡主羅凇親自來了客棧,掌柜的見了羅凇立刻換上恭敬的態(tài)度,他的身后跟著羅盈袖還有一些看熱鬧的百姓。
“羅堡主,不知您今日來小店是?”
羅凇長得慈眉善目,語氣也是平易近人沒有架子,他說:“掌柜的,我今日來是想見一見許大夫!
“許大夫在二樓,我這就去請他下樓!
“勞煩掌柜的。”
許臨風一直在樓上觀察,這時不等客棧老板上樓自己就主動下來。
“羅堡主!
許臨風神情淡漠,往日再如何不愿,也會做做樣子,今日連表面功夫也懶得做了。
羅凇略皺了眉看得出不滿許臨風的態(tài)度。
許臨風瞥了一眼一直悄悄打量他的羅盈袖,接著說道:
“羅堡主有病?”
“……”
樓上的林慧貞努力的憋著笑。
上官曄也是嘴角一抽,這崽子。
“許臨風,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羅二爺?shù)哪樕虾陀腋觳捕脊啿,說話的樣子十分滑稽可笑,偏偏他不自知,還以為自己兇神惡煞。
許臨風輕笑一聲,道:“我是大夫,你來找我,不是有病?”
“你!”
羅二爺?shù)膭幼魈蟪兜搅藗冢b牙咧嘴抽了一口涼氣。
“閉嘴!
羅凇忍著怒氣,呵斥了羅二一聲。
羅二不甘情愿也只能噤了聲,最后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羅二爺?shù)牟∨率遣惠p!
“……”
完了,憋笑的林慧貞實在忍不住笑的直不起腰。
玄銘無奈,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一只手托著她的身子避免她倒下去。
“許大夫,我羅某念在你是蒼梧神醫(yī)的弟子對你以禮相待,可沒想到,你竟然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
許臨風聽的一頭霧水,他不就是說了幾句實話怎么就變成喪盡天良了?
客棧老板也覺出事情不對,連忙上前道:“羅堡主,這怕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能有什么誤會?我們堡主好心好意請許臨風住在羅家,可他倒好不但翻臉不認人,還結(jié)識了一幫狐朋狗友讓人把我打成這樣!”
羅二爺指了指自己的傷口,真他媽的疼。
“還有,他許臨風住在我羅家的時候,大小姐對他怎么樣他心里沒點兒數(shù)嗎,不僅讓人潑了小姐一盆冷水,還拒絕替大小姐診脈!你說他不就是忘恩負義嗎!”
掌柜的一時啞口無言,畢竟羅二爺所說的他都親眼見到了。
羅盈袖生的漂亮,這時也紅了眼眶,扮起了可憐。
“許大夫你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將李家嬸子和平安綁了!”
羅凇的話一出,周圍湊熱鬧的百姓都是一驚。
“怎么可能,許大夫怎么可能會綁李家嬸子和平安?”
“對啊,平安生病那會兒,還是許大夫幫他診的脈!”
……
羅凇看著眉頭緊皺的許臨風,心里得意,表面上還是那副義憤填膺:
“我原以為你是懸壺濟世的仁醫(yī),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等惡人!還有那紅衣女子,我看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今日我便將你們送去見官!”
“說我可以,牽扯到上官姑娘,不行!
許臨風長得清秀好看,平日里說話雖然不過腦子,也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冷漠。
上官曄,是他的底線,他的逆鱗。
偏偏有人沒有眼色,看不出許臨風在發(fā)飆的邊緣。
“上官姑娘?那紅衣女子一支墨簫不知取了多少無辜人的性命,殺人惡魔也配得上叫她姑娘?看來許大夫是鐵了心和他們一起走上死路!”
許臨風拳頭緊握,冷眼看著不怕死的羅二,他在想用哪種毒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不等他想出來,羅二嘴里的“殺人惡魔”就下了樓走到許臨風身旁。
一身紅衣,一直墨簫。
羅凇的心中一緊,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頓時慌亂起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漸漸穩(wěn)定了心神。
“是你綁的李家嬸子和平安?之前失蹤的百姓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上官曄沒理會羅凇,她自顧自牽了許臨風的手,感受到他的身體一僵,上官曄輕笑一聲,慢慢打開他緊握的拳頭。
“你這手金貴得很,別傷了自己!
羅盈袖咬著唇,快要被嫉妒逼瘋。
“爹爹,我看就是這妖女蠱惑的許大夫,不然許大夫這樣的人,怎么會做綁架無辜百姓的事!”
“羅小姐,說話要講證據(jù)!”
許臨風反握住上官曄的手,擋在她的身前,一字一句:
“你們說我綁架平安和李家嬸子,你們有什么證據(jù)!”
“如果我沒猜錯,李家嬸子和平安就在樓上!
羅凇不緊不慢地說道:“把他們叫下來問一問,事情的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不等許臨風反駁,羅凇就讓人上樓帶了平安和李家嬸子下樓。
看到憔悴的平安,圍觀的百姓又開始議論紛紛。
羅凇開口道:“李家嬸子你別怕,你只需要告訴我,是不是許臨風讓人抓的你和平安?”
李家嬸子的病好的七七八八,臉色應該是紅潤的,可今日卻白的異常。
她畏畏縮縮的看了一眼許臨風,又猛的低下頭抱住平安,一句話也不說只不停地顫抖。
見狀,許臨風和上官曄都皺了眉,樓上觀望的三個人心中都是一跳。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