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許臨風(fēng)的藥之后,平安昏睡了一天也漸漸醒了過來。
李家嬸子一直守著他,不管林慧貞和許臨風(fēng)怎么勸也不聽只想守著平安。
他們拗不過,只好由著她去了。
只是許臨風(fēng)叮囑了藥童好好照顧著。
林慧貞身上的上本來就沒傷及要害,只是看上去有些嚇人,養(yǎng)了兩天之后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眼看著平城的光景越來越好,也沒有人再失蹤,街上的百姓日益多了起來,林慧貞卻并沒有因此放松。
她總感覺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羅家堡主不會這樣輕易罷休。
還有許臨風(fēng)說的,整個平城再沒有染病的百姓。
光怪陸離的一切,讓林慧貞摸不著頭腦。
但他們在平城耽擱的時間已經(jīng)夠久了,再不離開,怕是要生出許多事端。
“羅家堡有情況!
上官曄留下這句話就迅速消失。
林慧貞和玄銘對視一眼,立刻跟著上官曄一起消失。
推門而入的林睿遠(yuǎn)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生無可戀:“能不能帶上我!”
等林慧貞和玄銘趕到羅家堡的時候,剛好一個中年男子從羅家堡主的書房里出來。
看得出羅家堡主對這個男人的態(tài)度很恭敬,甚至親自送男人出去。
“這人是平城的地方官!
羅家堡主和平城的地方官?他們想做什么?
等人走后,上官曄示意林慧貞和玄銘跟上她。
上官曄帶他們?nèi)サ牡胤胶苁请[蔽,是許臨風(fēng)當(dāng)初要上的那一座山深處。
偌大的山洞里竟然別有洞天!
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
林慧貞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眼前的景象又想到被玄銘一把火燒了的地下堡壘,一個可怕的想法涌上心頭。
“這羅家堡主不會想造反吧?”
這話說出口林慧貞自己也有些不相信,畢竟羅家堡主就算如何勢大也只不過是平城的小人物。
像平城這樣的城池,西凌國根本不足為懼。
“對!
上官曄說的云淡風(fēng)輕,從她身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似乎也只有許臨風(fēng)能引起她的波瀾。
林慧貞驚訝不已。
“真的要造反?”
以卵擊石,這是林慧貞第一時間想到的。
她無意間看到玄銘沉重的臉色,不禁出聲安慰道:“玄銘你放心,你們家的江山不會被別人搶去!
玄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他擔(dān)心的是這個嗎?
不過看到她眼里的擔(dān)憂之后,玄銘的心漸漸被一層暖洋洋的光包圍。
林慧貞以為羅家堡主想和平城太守聯(lián)手造反,在聽到小十一帶回來的消息之后她心里驚了一下。
原來羅家堡主聯(lián)合的不僅是平城太守,原來羅家堡主的野心沒那么小。
他要聯(lián)合附近三座城池一起謀反!
玄銘燒的地下堡壘只是他們的一個據(jù)點(diǎn)。
“師出無名,百姓不會跟從,他們也不會長久!
“可若是師出有名?”玄銘冷笑一聲,這羅家堡主還真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什么意思?”
玄銘但笑不語。
林慧貞蹙眉,西凌與北寒的戰(zhàn)爭剛剛獲勝,按道理來講現(xiàn)在的百姓絕對不會跟別人一起造反。
除非他們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對了!瘟疫!
“之前許臨風(fēng)說找不到瘟疫為何會發(fā)生,如此看來和羅家堡主脫不了干系了!
這樣一想很多事情就說通了。
許臨風(fēng)剛進(jìn)平城就被羅家堡主接進(jìn)羅家堡,就是為了不讓許臨風(fēng)發(fā)覺什么。
羅家堡綁架染了病的百姓還有上山路上的黑衣人,是為了不讓許臨風(fēng)研制出治病的藥方。
羅家堡主苦心經(jīng)營,就是想利用這一場瘟疫擾亂民心,然后振臂高呼起兵謀反。
“可許臨風(fēng)說平城的百姓再沒有染病,這又是為何?”
林慧貞依舊皺著眉。
玄銘自顧自倒了一杯茶,他也不清楚為何,現(xiàn)在只能讓炩臻閣的人秘密監(jiān)視羅家堡的一舉一動。
“別想太多!
林慧貞充耳不聞,她能不想多嗎,事情越來越復(fù)雜,她擔(dān)心會出什么岔子。
突然面前多了一杯茶,林慧貞狐疑地看著玄銘。
“怎么?”
林慧貞不接玄銘就不放手,兩個人面對面的對峙。
玄銘忽而勾起一抹笑意,整張臉異常的邪魅精致,險些讓林慧貞控制不住的撲上去。
“孤親自給你倒茶,你都不喝?”
也不知道是什么茶值得玄銘威逼色誘!
那茶水泛著誘人的淡黃,五六片茶葉漂浮在上面如小舟一般漂泊不定,林慧貞瞧了一眼看不出異常,只覺得今日的茶好看的很。
她拗不過玄銘只好裝模作樣喝了一口。
玄銘的一聲冷笑讓林慧貞打了一個寒戰(zhàn),接著聽到他說:“太子妃連孤都不相信了?”
林慧貞尷尬一笑,她哪里知道玄銘是怎么發(fā)現(xiàn)她沒喝的。
“我只是不怎么渴!闭f完林慧貞咳嗽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玄銘明明在笑,可她卻看到了這笑背后的深意。
沒得辦法,林慧貞只能認(rèn)命地喝了一小口。
天知道玄銘會不會在茶里放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整她。
入口微甜,沒有茶的苦味,仔細(xì)回味還有點(diǎn)兒酸梅的味道。
林慧貞疑惑地看向玄銘,后者只是面無表情的喝茶。
突然想起前兩天她說想吃蜜餞果子,于是林睿遠(yuǎn)就買了許多回來,而她最喜歡的卻是酸梅,一時沒忍住吃了許多。
難道玄銘也發(fā)現(xiàn)她喜歡吃酸梅,所以專門弄了酸梅湯?
這個想法剛蹦出來,就被林慧貞判了死刑。
玄銘肯定不會迎合她的喜好。
那玄銘為什么這么做?難道是發(fā)瘋了?
她臉上的表情太豐富,玄銘只看了一眼就猜到她又會錯了意。
他也不解釋。
喝了茶之后林慧貞就要走。
“你去哪兒?”
“回房啊!
玄銘黑了臉,他都這樣了還要分房睡!
“不準(zhǔn)!
林慧貞下意識的拒絕:“憑什么!”
玄銘咬了咬牙:“孤說不準(zhǔn)就不準(zhǔn)。”
“你不讓我回房我去哪兒睡覺!”
“和孤一起!
林慧貞愣了兩秒,盯著自我感覺良好的玄銘說道:“玄銘你剛剛不會是在討好我吧?”
“胡說!”
玄銘把頭扭到一邊,他怎么會討好一個女人!
林慧貞臉上的笑意更甚,原來是真的。
可玄銘為什么要討好她?
林慧貞不解,便打算繼續(xù)逗一逗他。
“既然這樣,我還回我的房間,晚安!
可她走了沒兩步就被玄銘攔腰抱起。
“你干嘛!”
“睡覺!
林慧貞老臉一紅,她懷疑玄銘在開車,可她沒有證據(jù)。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