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做事隱蔽一些,也不至于這么快被查出來,讓他們連想辦法兜著的時(shí)間都沒有,如今倒好,被樓奕琛幾天就查的清清楚楚,甚至到了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阻擋的地步,茲事體大,想必?cái)z政王那里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想要幫郭家脫罪,是不可能了,只是,得趕緊想辦法把英王府從中抽出來,置身事外吧。
攝政王是不可能饒恕郭家的,這時(shí)毋庸置疑的,只是會不會株連英王府,就得看自己如何做了。
如今可算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
英王妃聞言,即刻站起來跪在英王面前,低聲道,“王爺,郭家此次犯下滔天大罪,臣妾知道已無力回天,可是還請王爺從中周旋,想想辦法好歹讓郭家不至于誅九族。
因?yàn)橥环晔ヅ畠旱呢,如今郭家又傳來這樣的消息,英王妃臉色很是憔悴,若非經(jīng)歷了不少風(fēng)浪,估計(jì)直接病倒了,如今,也只是強(qiáng)撐著罷了。
若是真的誅九族,她嫁入皇家,自然是不在株連范圍之內(nèi),可是,郭家家族龐大,族人不下一千人,遍布晉州以及晉州附近的城鎮(zhèn),若是這些事情當(dāng)真,全部都不能活,如此,實(shí)乃冤屈。
因?yàn)楣业障狄幻}所做的事情,就牽連整個(gè)郭氏家族,確實(shí)是無辜了,她知道,嫡系一脈這次是咎由自取,肯定是救不了的了,可是,旁支實(shí)在是太無辜了,若是可以,當(dāng)真是不希望死那么多人。
她的哥哥,造孽太多,她也沒想過救他。
英王爺搖著頭嘆息道,“本王已無他法,如今只能看看元丞相如何處理了,這件事情,元家估計(jì)如今也是為此在想對策,元家不會看著郭家滅亡的!”
元家在這件事情中,可是息息相關(guān)的,如果郭家不保,元家怕是要遭受極大的損失,所以,元家自然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就看元丞相如何做了,不過,如今一個(gè)鐘家就讓太后身受桎梏,怕是對郭家也束手無策了吧。
太后被皇上下令軟禁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何況如今鐘家之事就已經(jīng)看得出來,攝政王是不可能對太后一黨之人手下留情的,鐘家沒了,下一個(gè)就是郭家,只要元家孤立,想得到什么,也不過是鏡花水月了。
坐在下面的英王世子面色陰沉,目露兇光的道,“父王,菁菁因?yàn)閷巼娜瞬懦龅氖,而郭家也是因(yàn)闃寝辱〔艜鲞@樣的事情,樓家那些人簡直欺人太甚!”
如果不是因?yàn)闃窃虑,容菁菁也不至于死在大理寺監(jiān)牢,而郭家的事情也是樓奕琛多管閑事查出來才會讓郭家大禍臨頭,樓家那些人,可真是與他們犯沖。
這些年來,一個(gè)寧國夫人就從來不把英王府放在眼,凡是都壓著英王府。
英王聞言,沒吭聲,臉色也不太好,沒想到這次容郅派樓奕琛秘密楚京,就是去晉州,當(dāng)他們知道的時(shí)候,樓奕琛已經(jīng)在晉州秘密查探出了不少東西,如今,奏折怕是已經(jīng)呈進(jìn)宮了,攝政王不久之前召見幾位心腹大臣,想必就是因?yàn)檫@件事情,如今,怕是已經(jīng)定罪了。
這件事情關(guān)乎國政,容郅不可能善罷甘休,如今只能想辦法把英王府抽出來,置身事外了。
沒想到樓奕琛竟然那么快就把事情查清楚了,容郅把最信任的樓奕琛派去晉州,就證明這件事情容郅很重視,英王府雖未曾插手參與此事,可是一直以來知情不報(bào),也是罪無可恕,他能做的,就是趕快去求攝政王,求皇上饒恕英王府。
這時(shí),一個(gè)侍衛(wèi)匆匆走進(jìn)來,行了禮稟報(bào)道。
“啟稟王爺,方才宮里傳來消息,攝政王下令郭氏所有族人全部入獄,已經(jīng)令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少卿處理此案,還讓慎王爺徹查所有涉案官員!”
聞言,英王爺臉色大變。
英王府和世子也震驚不已,那么快?
竟然讓慎王來查此案,那豈不是……
誰不知道慎王爺為人如何?他來查案,一切依照國法,怕是很難善了……
凝重的申請沉思半響,英王才淡淡的說,“下去吧……”
這件事情確實(shí)不好處理,甚至十分棘手。
侍衛(wèi)急忙退下。
英王妃看著英王,“王爺……”如今得趕緊想辦法啊,攝政王都已經(jīng)下令緝拿郭家忍了,再不想辦法,可就完了。
英王淡淡的說,“本王如今也無辦法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慎王與他素來政見不同,立場也不同,想讓慎王手下留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希望這次知情不報(bào)僅僅是查出來知情不報(bào),而不會因?yàn)閮杉乙鲇H而被牽連,知情不報(bào)最多降爵,可若是參與其中,怕是英王府也保不住了。
英王妃聞言,還打算說什么,可是看到英王爺極盡不悅的臉色,只好做罷,“……是!”
如今郭家如此,她自然不能再讓英王爺心生厭惡,否則,別說她自己,她的兒子都要出事。
只是,如何甘心?
郭家造孽,那也就罷了,這么多年她一直吃齋念佛從不愿意去參與娘家的事情,也對他們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當(dāng)作不知道,所以,一直以為如此就能安然無恙,可是,才幾天吶?她的女兒死了,郭家沒了,下一次又是誰?
郭家的一些事情,她并非不懂,只是從不知道郭家到底忠于何人罷了,如今,不管忠于何人,下場都是無法改變的了。
貼身丫鬟將英王妃扶起來,正打算離開,一個(gè)身穿著白色麻衣的丫鬟匆匆跑來,“王爺,王妃,出事了……”
屋內(nèi)幾人臉色一變,出什么事了?
……
樓月卿腿腳不便,所以自己一個(gè)人在園子里的亭子里面坐著,而靈兒則是自己在老嬤嬤種的菜園子里跟著嬤嬤搗鼓著,今日天氣有些陰沉,所以幾個(gè)丫鬟跟著老嬤嬤在園子里種菜,而樓月卿腿不太舒服,只能坐在門口那里看著。
看著靈兒天真的笑容和清脆的笑聲,樓月卿心情都好了不少。
靈兒兩手都是泥,袖子被挽得老高,淡粉色的衣裙上面沾滿了泥土,可是卻一點(diǎn)都不介意,蹲在一片菜園子里和老嬤嬤說著什么,笑得極為開心。
聽雪和聽雨還有在這里照顧老管家和嬤嬤的兩個(gè)丫鬟都各自在忙,也都含著笑意。
就是這樣的無邪,如此的熟悉,卻又無比陌生。
樓月卿看著靈兒,不知為何,真的仿佛看到了自己,那個(gè)活的無憂無慮的自己。
年幼時(shí),哥哥們寵愛,父皇溺愛,還有皇祖母的縱容,把她捧在手心里,她也如這般開心過,眼底心底,從無任何憂愁。
可是,那樣的天真,仿佛是一場夢。
莫言端著茶走出來,放在她身邊的桌上,輕聲道,“主子,喝點(diǎn)茶水潤潤喉!”
樓月卿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杯子,輕抿了一口,隨即放下杯子輕聲道,“你也坐下!”
莫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在樓月卿對面。
她們之間是主仆,然而一直以來,樓月卿并未拿她們當(dāng)下人,也不喜歡她們太拘束,所以她們也鮮少會客套。
樓月卿輕聲問道,“寧煊什么時(shí)候到?”
“若是不出意外,最早也得明日!”
從姑蘇城到楚京,日夜兼程也得三日,那夜里傳信去姑蘇城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四天過去了,寧煊若是接到消息就立刻趕來,明天就能到,按照他的性格,定然是日夜兼程。
聞言,樓月卿微微頷首,“也好,明日直接從這里去普陀庵探望母親,估摸著回來就能看到他們!
這里索性也沒什么事情,若非今日腿腳不便怕去了寧國夫人又要難受,估計(jì)她今日就去了。
朝堂的事情,鬧得再大也與她無關(guān),反正如今她是沒什么事情的,等仇儼一到,就有事了。
敢算計(jì)她,誰也別想逃過。
莫言莞爾,不語。
樓月卿忽然問道,“對了,晉州那邊如何了?”
莫言抿唇忍著笑意,“郭家這次怕是一個(gè)也別想活了,莫?dú)懺诂樼鸱遐s不去,竟然傳了信讓那邊的人去做了,怕是戶部的人趕到的時(shí)候,郭家?guī)旆恳樟!?br />
瑯琊峰在魏國和璃國的邊界,肯定趕不去的,不過碧月宮的手下遍布四國,晉州那邊自然也有人,莫?dú)懽匀皇遣豢赡芊胚^斂財(cái)?shù)臋C(jī)會,所以,一收到消息,就傳信讓晉州那邊的人前去把郭家盜了。
郭家的庫房,可謂富可敵國,若不是一直沒必要,單憑郭家那點(diǎn)守衛(wèi),攔不住莫?dú)憽?br />
樓月卿淡淡一笑,“隨她去!”
只是到時(shí)候郭家財(cái)產(chǎn)少了一大半,那位爺肯定知道是她做的。
莫言抿唇一笑,莫?dú)懝烙?jì)樂壞了。
樓月卿看著園子里其樂融融的一幕,沒有再說話。
莫言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隨即凝神,“對了,主子,這次去姑蘇城,可要帶上靈兒?”
這丫頭如今粘著樓月卿越發(fā)厲害了,留下確實(shí)也不妥,因?yàn)楹⒆邮撬粝碌,她若是不想回來了,怕是靈兒就尷尬了。
寧國公府就算不會委屈她,這孩子心里估計(jì)也不會好受。
聞言,樓月卿黛眉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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