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鐘家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不過是太后的替死鬼罷了
元家的心思,已經(jīng)是司馬昭之心。-
在這里的誰不知道那幾家的心思?郭家所做的事情,怕是那兩家也脫不了干系,甚至,還有可能是參與其中,或者,他們是主謀。
刑部尚書劉康和語氣鏗鏘的道,“殿下,郭家與元家和英王府皆是姻親,如此大的事情,怕是兩家也參與其中,臣斗膽,請王爺下令徹查!”
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被察覺,然而卻無人上報,甚至,這一年來晉州一帶好幾個官員暴斃,然而卻無人上報,甚至都被滅口,晉州太守以及那里的那些官員全部為其兜著,如此罪行,誅九族也不為過。
秦右相沉聲道,“啟稟王爺,若寧國公所奏皆屬實,郭氏一族當誅九族也不為過,地方官員與郭家官商勾結為其掩蓋著等滔天大罪,皆該定罪!”
容郅看著他們臉色如此差,微微擰眉,看著他們緩緩開口,“這些,都是樓奕琛前往晉州查探出來的結果,你們有何看法?”
隨即看完了幾個大臣也陸續(xù)看了,沒有一個人臉色好。
聞言,秦右相第一個接過慎王爺手里的奏折,看了起來,越看神色越凝重,甚至,臉色鐵青,身形微顫。
容郅看著慎王爺,再看看旁邊的幾個人,淡淡的說,“你們也看看!”
郭家發(fā)跡晉州,乃楚國皇商,富可敵國,地位極高,又與元家和英王府結有姻親,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郭家有罪,該如何處理?
誅九族的大罪,并非可亂定的。
誰都知道慎王遺傳了老王爺?shù)钠,移向公正不阿,一切以國法為準,究竟是什么事情,竟讓王爺覺得可誅九族?
聞言,幾位大臣皆面色大驚,郭氏一族犯了何罪,竟要滿門抄斬?
私采金礦,強征礦工,草菅人命,意圖謀反,此乃諸九族大罪。
慎王看到后面,握著奏折的手都抖了,臉色盡是憤怒,抬眸看著容郅,作揖沉聲道,“王爺,若是奏疏上所言為實,郭氏一族,當滿門抄斬,株九族也不為過!”
秦右相看著慎王,不由疑惑,怎么攝政王看了臉色不好,慎王看了也反映這么大?奏折寫了什么?
聞言,慎王彎腰撿起地上的奏折打開來看,可慢慢的,臉色就極為不好了。
慎王比他大一輩,所以叫他王叔。
容郅臉色不太好,想必是壓抑著沒有震怒,慎王一問,他淡淡的說,“王叔可看看!”
慎王較為大膽,不解得問,“敢問攝政王,此為何意?”
幾個大臣皆疑惑不已,不懂這是何意。
突然,從容郅手里丟出一樣東西,砸在他們中間的地上。
整個殿內(nèi)的氣氛愈發(fā)陰沉,幾個大臣摒著呼吸,雖然已經(jīng)站在這里很久了,可是容郅一句話都沒說,就讓他們站著。
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容郅臉色很差。
幾個大臣都低著頭,不敢出聲,而容郅,坐在桌案后面,看著手里的奏疏,這是今日一早收到的奏疏,是從晉州快馬加鞭送來的,是樓奕琛還未收到他的命令之前八百里加急送來的奏疏,晉州這次事情的奏報。
殿內(nèi)氣氛緊張,甚至有些壓抑。
幾個大臣包括慎王爺,秦右相,刑部尚書,還有新任大理寺卿,和戶部尚書。
宣政殿,容郅正在和幾個大臣商議朝政,殿內(nèi)除了幾個大臣,連伺候的宮女都沒有,可見商議之事甚為隱秘。
沒她的事。
一大早就帶著小丫頭出城玩,讓管家看著府里,帶上生活所需,打算去莊子那里住上一兩日,反正京中如今也沒什么大事兒。
一大早樓奕閔就出府了,帶著樓琦琦上普陀庵看寧國夫人,而藺沛蕓也一早就出門去了輔國公府,所以家里也沒什么人。
樓月卿難得的空閑,帶著靈兒出府玩。
早朝的事情傳回彰德殿,元太后病情又加重了。
貞妃被抬回了自己的寢宮。
幾個宮女急忙扶著她,驚恐大叫,“娘娘,娘娘醒醒……”
宮人急忙站起來,把她扶起來,可是還沒站穩(wěn),貞妃一陣暈眩,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貞妃聞聲,點了點頭,“扶本宮起來!”
因為跪了許久,太陽曬著,本就嬌貴的她,臉色已經(jīng)很不好了,身旁一直跟著跪的宮女急忙道,“娘娘,貴妃娘娘的話不無道理,您還是回去吧,你身子要緊啊!”
貞妃跪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該怎么做,貞妃自己想想就該明白。
所以,元太后不會動貞妃,反而會護著她。
元太后是個極度自負的女人,她毀了鐘家,必然會覺得如今護著鐘家的女兒是在恩賜,貞妃會感激,且朝中那些忠于她的人都在看著,鐘家毀了,如果太后連鐘家的女兒也容不下,那么,那些人的忠心,也會萌生其他的心思。
如今,鐘家所有的下場都是效忠于元太后所致,如果貞妃長點腦子都該明白,與其在這里跪著,不如好好的立足宮中,以后,不愁沒有機會求情或者報仇。
從一開始進宮,就是元太后的棋子,如果她只是一般的女子,皇上也不至于如此厭惡,可是皇后也好,貞妃也罷,都是元太后想要用來控制皇上,鞏固地位的手段,皇帝如何能不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