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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舊時春( 1v1 師生) > 129 攝政王殿下的暗衛(wèi)
  之前想過這次離開不再回來了,只是并未曾多想,只想遠(yuǎn)離這里,遠(yuǎn)離容郅,可是,其他的事情,好像從未想過。

  這個孩子當(dāng)初是自己想要留下的,所以,以后也是自己來照顧才行,寧國公府雖然承認(rèn)了她,可是靈兒如今這么依賴自己,自己也不可能舍得丟下她,可是,帶著她,也不方便。

  而且,她到底能不能真的放下這里的所有離開楚國,都還是未知數(shù)。

  心里很明白,郡主的身份也好,樓家女兒的地位也罷,都不重要,可是,寧國夫人護(hù)她多年,一直盼著她平安歸來,如今才回來這里幾個月,若是離開,寧國夫人必然會傷心,而且,離開這里,她不知道還能去哪里,還有什么地方,是于她而言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

  除了樓家,還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讓她依靠的地方?

  靈兒除了她,也沒有可以依靠的人。

  除非……

  看著莫言輕聲道,“你讓拂云派人去查一下,靈兒的父親是什么人……”

  聞言,莫言有些驚訝,“主子是想把靈兒送回她父親身邊?”

  這倒是十分驚訝,若是之前樓月卿要把靈兒送走,那倒也是合理,可如今這孩子在樓月卿身邊時間也不短了,而且和樓月卿感情十分要好,樓月卿看似冷淡,可心底是個重情的人,她會舍得么?

  樓月卿不置可否,含笑道,“如果她父親可以信任,把她送回她父親身邊,是最好的選擇,她已經(jīng)沒了母親,不該沒有父親,我雖能護(hù)她安好,不會委屈了她,可我終究與她無親無故,沒有任何人足以代替至親,我也不行!”

  就算如今靈兒在她身邊無憂無慮,她也有足夠的把握可以護(hù)著靈兒,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和事傷害到她,可是沒有至親在身邊的那種失落,如今靈兒不明白,日后總會知道。

  莫言看著樓月卿,忽然問道,“可是主子,你舍得么?”

  其他都不是問題,尋找靈兒的父親也好,護(hù)著她也罷,都不是大問題,可是,樓月卿舍不舍得,才是最重要的。

  她從來沒有見過樓月卿對誰如此上心過,可見樓月卿真的在意靈兒,把她送走,舍得么?

  樓月卿棱唇彎起,目光轉(zhuǎn)向略帶自嘲,幽幽道,“我舍不得的人事物多了去了,還不是……全部都可以舍棄……沒有什么是我舍不下的!”

  所以,把靈兒送走,最多就是失落一些,僅僅是失落于她而言都是難得的,以前做出任何舍棄的決定的時候,她尚且連一點失落的情緒都不曾有過。

  莫言看著樓月卿的神色,有些心疼,“主子……”

  樓月卿看了一眼莫言,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才緩聲道,“尋找她的父親估摸著也需要一段時日,去姑蘇城也要不少時間,帶著她不方便,先留給大嫂照顧吧,等把莫離送回去再說,希望尉遲晟把我要的東西送來,否則,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北璃宮廷里有一種祛疤膏藥,名喚凝脂玉露,是已故皇太后,曾被專寵二十多年的溫貴妃年輕之時制作的的東西,祛疤效果極好,雖然祛疤的東西她并非弄不到,只是凝脂玉露的效果她曾親眼所見,自然是更加相信。

  莫離身上的那些疤,絕對不能留著。

  尉遲晟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得到那些東西,畢竟是宮中珍品,即便是后宮的那些妃子想要,都不可能拿得到的東西,也不知道尉遲晟一個外臣,能不能拿得到,若是不能,她估計得另想辦法了。

  里面齊聚了上百種奇珍異草,配方除了皇祖母,只有一個人有,而樓月卿,是不知道的,畢竟她對這些事情從來不感興趣,所以當(dāng)年皇祖母教她們的時候,她沒跟著學(xué),倒是有個人學(xué)了精髓。

  早知道當(dāng)年就該學(xué)著點……

  莫言淺淺一笑,“尉遲晟如今已經(jīng)位列北璃右相之位,這點東西怕是也難不到他!”

  當(dāng)年樓月卿沒有選錯人,尉遲晟確實是個人才,派他去北璃,才沒幾年,就憑借自己的才華奪得文武狀元,之后平步青云位極人臣,深受倚重,甚至還成了北璃唯一的異姓王景陽王的女婿,影響力可見一斑。

  樓月卿道,“希望他不會讓我失望!”

  雖然尉遲晟能否坐上右相之位,于她而言影響力不大,可是,總歸有好處。

  莫離不說話。

  樓月卿看著她道,“你先去忙吧,我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老嬤嬤見她走路有些不自然,就問她是否受了傷,得知樓月卿崴了腳,什么也不讓她干,她除了坐著,也不知道干嘛。

  莫言站起來,頷首,“是!”

  躬身退下了。

  樓月卿緊緊看著園子里的一幕,眼角微軟,嘴角微勾,笑了一下。

  垂眸,看著地上,眸光微沉……

  日暮西山。

  樓月卿正在教靈兒練字,坐在園子里的亭子里,將靈兒抱在懷里坐在她的腿上,手把手的教她習(xí)字,樓月卿極具耐心。

  聽雪和聽雨都在身邊一直伺候著,斜陽傾瀉在她身上,真?zhèn)個人身上都籠罩著淡淡的光輝。

  靈兒聰明,學(xué)什么都學(xué)的極快,所以,教她習(xí)字樓月卿沒什么壓力。

  寫著寫著,莫言匆匆走來,在樓月卿耳邊低語一番,樓月卿握著靈兒小手教她的動作一頓,然后把靈兒放下,讓聽雪聽雨帶著靈兒下去洗手準(zhǔn)備去吃晚膳,才抬眸看著莫言,“當(dāng)真?”

  莫言頷首,“如今英王府和元家已經(jīng)鬧翻了,因為容菁菁的死,英王妃本就深受打擊,去了元家之后,如今更是氣急攻心昏迷在元家,英王爺方才傳了好幾個太醫(yī)去了王府,怕是要病好一陣子了!”

  聞言,樓月卿淡淡一笑,“死不了就好!”

  英王妃確實不該死,畢竟是個可憐的女人,也沒造什么孽,何況,她沒惹到自己,所以,樓月卿并不像讓她死。

  想了想,又道,“想個辦法,別讓英王府被牽連了,元家肯定是不會有事的,英王府若是被牽連了,那就太可惜了……”

  留著英王府,元家肯定更加不安,甚至,兩虎相斗,必有一傷!

  就算這件事情元家才是幕后之人,只要皇帝還在位,只要太后還在,元家就不會有事,這種結(jié)果是必然的,所以,英王府也絕不能被牽連。

  聞言,莫言低聲道,“您放心,英王府不會有事的!”

  樓月卿彎唇一笑,對此毫不擔(dān)心,而是轉(zhuǎn)而問道,“不過,元家那丫頭,我該怎么處置好呢?”

  竟然敢一次又一次的算計她,雖未曾有什么事情,可這種事情,不可饒恕。

  小小年紀(jì),心可真不小,元家那些女人,果然就沒一個心思簡單的。

  莫言想都沒想,就道,“此女該死!”

  竟然敢算計容菁菁來害主子,死,是必然的。

  樓月卿似笑非笑的看著莫言,悠悠問道,“你知道她為何想要置我于死地么?”

  莫言搖搖頭,她也是想不明白,主子回京這段時間,也就在上次乞巧節(jié)的時候與她起了爭執(zhí),可是,這點事情還不至于讓元歆兒心生殺意吧。

  何況,在此之前,就出了元歆兒慫恿容菁菁縱馬的事情。

  想不明白,這殺意從何而來。

  樓月卿低低一笑,眉頭輕挑,悠悠道,“容郅……確實有讓女人為他瘋狂的資本……”

  所以,他對她的不同,讓她被他的愛慕者惦記上了,甚至要殺了她。

  莫言有些無語,“元歆兒仰慕攝政王?可這跟主子有何關(guān)系?主子又并非王爺?shù)耐蹂,之前也不曾……?br />
  就算曖昧,也不過是這段時間的事情,可是,元歆兒之前就動了殺機(jī)……

  現(xiàn)在攝政王和主子的關(guān)系,確實有些曖昧,她看著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是,在此之前兩人可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啊。

  樓月卿看著天邊夕陽,輕聲道,“那是因為你不懂,女人對男人的占有欲……”

  特別是嫉妒心。

  她回京后,雖然和容郅關(guān)系不如現(xiàn)在這樣讓人看了就誤會的,但是,還是有些不同,據(jù)說那位爺以前從不讓任何女人靠近他,女人靠近他,沒有一個活下來的,所以攝政王冷酷無情不近女色的傳言非假,可對她卻和他人不同,在邙山別院的時候,帶著她共騎一匹馬去平城,早已讓人各種遐想,所以,元歆兒對她有敵意唯一的解釋,就是容郅。

  畢竟,容郅這種男人,可是最能讓姑娘們動心的。

  莫言了然的點點頭,可是,頓了頓,卻又狐疑的看著樓月卿,蹙著眉頭問道,“主子的意思是,難道您懂?”

  樓月卿看了她一眼,隨后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頭,直接不想說話了。

  莫言抿唇一笑。

  即使是壓抑著可是樓月卿還是聽到了莫言的笑聲,黑著臉橫了莫言一眼,苒后站起來姿勢有些不太自然的走向用膳的地方。

  可是才走了幾步,就聽到莫言警惕的聲音。

  “誰?”

  樓月卿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去,只看到莫言忽然閃身跳上不遠(yuǎn)處的屋頂,一掌拍了過去。

  很快,就聽到打斗的聲音,隨即就看到莫言身邊多了一個身穿黑色簡便衣裙的女子相斗,屋頂直接塌了。

  瓦礫坍塌的聲音響起,兩人打在了一起。

  莫言武功不弱,上次在攝政王府受了內(nèi)傷也是因為王府守衛(wèi)森嚴(yán),可是,如今已經(jīng)好了,所以,內(nèi)力也完全恢復(fù)了。

  樓月卿眉頭一擰,竟然有人潛伏在那里?

  打斗聲漸遠(yuǎn),可是方才動靜太大,屋子里正在準(zhǔn)備晚膳的幾個人全部出來了,都臉色大驚的看著屋頂上正在打斗的兩人。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屋頂上,飛向了那邊。

  最擔(dān)心的是老管家,看著那邊兩人消失在屋頂,回過神來連忙走過來,擔(dān)心的問,“郡主沒事吧?”

  樓月卿搖搖頭,看著她們道,“你們在這里不許出去!”

  說完,不管腿不舒服,疾步走向外面。

  她走出莊子的時候,就看到不遠(yuǎn)處的坡上,兩個身影正在對峙,那女子手握長劍,而莫言,則是手無寸鐵,落了下風(fēng)。

  莫言沒有帶武器,所以,明顯落了下風(fēng),不過看著好像還沒受傷。

  樓月卿站在那里,看著兩人,沒有走過去。

  莫言看著她,語氣清冷地問,“你究竟是何人,潛伏在這里有何目的?”

  這個人好像并非殺手,交手了一下會兒,莫言知道,這個人武功比自己強(qiáng),但是卻手下留情,否則自己不一定能打得過,她武功在八個姐妹中,并非最好的,何況她內(nèi)傷雖然痊愈了,可是還得注意。

  既然不是敵人,潛伏于此有何目的?

  那女子沒回答,而是看到了樓月卿,收了劍打算走過來,莫言哪敢讓她靠近樓月卿,閃身過來在樓月卿身前站著,擋著她,打算再動手。

  “莫言!”

  樓月卿叫住她。

  莫言轉(zhuǎn)頭,“主子……”

  樓月卿目光淡淡的看著因為莫言的阻攔停步在那里,一臉清冷的黑衣女子,對著莫言緩緩道,“退下!”

  莫言聞言,猶豫了下,才躬身退下,站在樓月卿身旁,卻目光警惕。

  那女子才走過來,站在樓月卿一丈之外,便利落的單膝跪下,語氣清淡恭敬的道,“屬下玄影,參見郡主!”

  聞聲,樓月卿眉頭一蹙,“你是何人?”

  莫言也狐疑地看著她。

  玄影回話道,“屬下是攝政王殿下的暗衛(wèi),攝政王有令,命屬下保護(hù)郡主!”

  許是因為性格偏冷,所以本來長的極好看的她,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聞言,樓月卿擰眉,容郅派她來保護(hù)自己?這算什么啊?

  這時把自己圈入他的世界里了?想到這里,樓月卿就不高興了,看著玄影淡淡的說,“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你的保護(hù),替我多謝王爺?shù)暮靡猓 ?br />
  他竟然派人來保護(hù)她?就算他對自己的心思已經(jīng)表明了,可也不代表自己就要接受,何況,派一個暗衛(wèi)來,自己做事情多不方便?

  她身邊不需要太多人保護(hù),就算沒人保護(hù)她,千鈞一發(fā)之際,她也足以保護(hù)自己,只不過要承擔(dān)代價罷了。

  聞言,玄影頭一低,緩聲道,“郡主恕罪,王爺?shù)拿顚傧履也粡!?br />
  雖然不明白王爺為何讓自己把手里的事情放下回京來保護(hù)一個女人,但是冥夙說了,卿顏郡主對于王爺而言極其不同,所以,自己必須要用命保護(hù)郡主方可。

  詫異,卻只能領(lǐng)命。

  王爺?shù)拿睿稳烁疫`抗?

  樓月卿目光一沉,容郅這算什么意思?

  瞇了瞇眼,樓月卿目光不悅的看著玄影,語氣微冷,“所以,就算我不愿意,你也不會走是么?”

  玄影對于樓月卿的態(tài)度很奇怪,王爺?shù)谋Wo(hù)她竟然不要,不過,還是壓下了心底的疑惑,低聲道,“王爺有令,屬下不敢違抗!”

  樓月卿聞言,臉色一沉。

  莫言看著樓月卿,動了動嘴唇,“主子……”

  樓月卿看著玄影,不解得問,“他為何要派你來?”

  玄影回話道,“最近京城亂,許多人對郡主虎視眈眈,王爺擔(dān)心郡主在城外有危險,所以派屬下前來保護(hù)!”

  聞言,樓月卿默了默,隨即問道,“多久?”

  玄影搖了搖頭,“屬下不知,王爺不曾說!”

  王爺既然讓她回京,自然不可能只讓她保護(hù)這一天兩天的,不過看這位郡主的臉色,好像不太喜歡自己保護(hù),那還是別多說了。

  樓月卿看了一眼天色,再看看莫言,后者眼觀鼻鼻觀心,樓月卿嘆了一聲,淡淡的說,“既然如此,今夜你住在這里,明日我自己去找你家王爺,把你送回去!”

  現(xiàn)在天快黑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樓月卿自然是不想跑回去,所以還是算了。

  不過,讓她把一個自己不了解的人放在身邊,那是不可能的。

  連寧國夫人給她準(zhǔn)備的聽雪聽雨,樓月卿也只是府里的事情會交代一些,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是不讓那兩丫頭知道的,以免節(jié)外生枝。

  自然也不可能讓容郅的人察覺什么。

  聞言,玄影連忙道,“屬下不用進(jìn)去休息……”

  樓月卿瞥了她一眼,“我不喜歡梁上有人盯著我……”

  說完,讓莫言扶著自己回去用膳。

  玄影嘴角抽了抽,她這是被比喻成梁上賊子了么?

  ------題外話------

  今天就這么多了,明天估計能早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