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澤一言不發(fā)的盯著我,不相信我會這么說。
冷墨淵倒是心情超好,擁著我的懷抱嘚瑟的都快要抖起來了。
“聽見沒有,喜歡很久了!正在交往!”他每一個字都咬的重重的,那聲音估計連在廁所打掃衛(wèi)生的保潔阿姨都聽得見。
玄澤剜了眼他,再次對我道:“姒姒,他不是什么善類!”
“南宮玄澤!”冷墨淵驟然怒道,“我不是什么善類,你難道就是了?”
我一愣,他們倆怎么好像還認識的樣子。
玄澤望著冷墨淵的眼神恨不得噴出火來,他望望我,又看向冷墨淵。
冷墨淵反而被他瞪得心情舒暢,摟著我就開開心心的上了電梯,去了樓上的貴賓包廂。
我不敢去看玄澤,只知道他現(xiàn)在的臉色一定很差。電梯門才關(guān)上,我便掙脫開了冷墨淵。
冷墨淵才明媚的心情一下子又不開心起來了:“哼!”他冷哼一聲,正巧電梯到了,拉著我先出去了。
進入包廂坐下,冷墨淵簡單粗暴的要了最貴的菜,就大爺般的翹了個二郎腿問我:“姒姒?”語氣那叫一個酸,“他干嘛這么親熱的叫你!”
“你管得著么!”我也沒好氣。冷盤已經(jīng)端上來了,我挑起筷子邊吃了起來。
冷墨淵弄了個沒意思,一邊握著筷子一邊道:“我不管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以后離那家伙遠點!彼恼Z氣沉沉的,倒是多了幾分認真。
這家伙是吃醋了么?
不,估計只是男人單純的占有欲而已。
我悶悶的應了一聲,冷墨淵給我夾了塊白斬雞又道:“他不是什么好東西!
就你是好東西!
我懶得跟他爭辯,心情雖然不怎么好,但胃口卻不錯,我估摸著都是肚子里孩子的功勞。
吃了不少好東西,我這回沒再打算付錢。養(yǎng)孩子,冷墨淵該出錢的!
吃到一半,我的面前已經(jīng)被冷墨淵堆了不少吃食了。他撥弄著烤鴨片想了半天。將那份考研蘸好醬夾到我面前,擰著眉問我:“你全名叫什么來著?”
頓時心間一股想掀桌子的沖動怎么辦!
我剜了眼他,努力壓制住了那股怒火沒說話,狠狠席卷了桌上大半的吃食,就聽見冷墨淵在一邊抱怨:“脾氣不好還吃的多,還好都長在胸和屁股上了……”
真想打死他!
吃完冷墨淵就走了,還好記得付了錢。
離天?還早著,回學校的路上我就想著再去找一份兼職,趁著肚子還沒顯現(xiàn)出來多攢點錢。然而,找了好幾家店,都被拒絕了。
理由無外乎都是嫌棄我穿的太性感了。還有一家店店員酸溜溜的說,像我這種錦衣玉食大小姐就不要來體驗他們窮苦人民的生活了。
都是冷墨淵給的衣服的錯!
氣餒的回到了學校,依舊是寶寶開的門。唐清澈不在,宿舍里還是一片狼藉。我簡單的換掉了滿是鮮血的床單,才躺下去沒多久,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寒意涌來了。
冷墨淵坐到了我的床邊。見我睡著,他伸手輕輕戳了戳我的臉:“別裝睡啦!”
“我是真困……”我翻了個身。
冷墨淵傲嬌一笑,不知道做了什么,我就聽見身后傳來翻書的聲音。他該不會在看我的課本吧!
我一個激靈起身,看見冷墨淵手中拿著一本古籍。見我起來,他抬手將那本子放在了我的身前,抓起我的手臂就讓我將掌心放在了那本子上。
直到這時我才看見上面寫著“生死簿”三個大字!
正出神。生死簿發(fā)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下面飛速翻著的書頁停了下來。我想要去看,冷墨淵卻先一步抽走了生死簿。
“花姒?”他舉著生死簿笑著讀出了我的名字,“原來你叫花姒!姒姒?”
大晚上的叫醒我就為這個!我不想跟這只幼稚的鬼多說什么,只不過有些好奇那生死簿。上面,會有我父母的信息么……
冷墨淵還在讀:“花姒,澤云城人士,出生于……誒,原來你才23歲呀!好小哦!”
“和你這種老鬼比不了!蔽曳笱芰艘痪,伸長了脖子想要去看上面的信息,卻被冷墨淵發(fā)現(xiàn)了。
這只臭鬼惡劣的將生死簿一合。欠扁的笑著:“姒姒,你想看什么呀?”
他顯然是要跟我對著干,倒不如說實話了。
“生死簿上,有我父母的信息嗎?”我問。
冷墨淵一臉自豪:“當然有!你父親是澤云城齊……”我正秉著呼吸聽他說下去,冷墨淵卻忽然停了下來。
他看著我好一會兒,道:“我干嘛要告訴你?活人是不能隨便知道生死簿記載的內(nèi)容的!”
“你還拿生死簿當點名冊了呢!”
“我樂意!”
我被他氣的伸手就想要去搶奪他手上的生死簿,奈何遠不是冷墨淵的對手。同時,還被他鄙視里一通:“真是奇怪,給你喂了那么多靈果和靈氣丹,你怎么還是一點靈力都沒有?”
要你管!
終于,冷墨淵也厭倦了跟這樣弱小的我作戰(zhàn),手一抬便把我壓在了床上。
他身上的溫度一絲不差的傳來,我與他臉對臉在一起,鼻尖的距離不到一節(jié)手指。
想起白天在浴室的尷尬場面,我立刻伸手捂嘴了自己的嘴。
冷墨淵不滿的嘟嘴了下嘴,趾高氣昂道:“你要是親本座一下,本座就勉強泄露天機,告訴你一點你父母的消息!”
這不是要我出賣色相么!
我拒絕!
“那你走吧。”我回答的飛快,冷墨淵的眉頭不解的上揚:“為什么?你不是很想知道嗎?”
“想知道是一回事,但是那樣的父母,不知道也無所謂!”
冷墨淵眼中的不解更深了,他望著我,見我沒有任何后悔和想多說的意思,慢慢從我身上起來了。
“那樣的父母?”他不是很理解的打開了生死簿,一目十行快速看了什么之后,輕嘆一聲:“原來如此……”
驟然,他又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事件一般站起了身來,頭撞上上鋪的護欄都渾然不覺。
“我們是不是在那個養(yǎng)鬼師家才有了孩子!”他問我,語氣帶著幾分急促與憤怒。
我不怎么想回答這種問題,冷墨淵追問道:“你快說!一個月前的事,我真的沒什么印象了。是不是他們家?”
我剜了他一眼:“大概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怎么會不清楚?”冷墨淵不解。
我就不懂了,他可以不記得,我怎么就非要記得清清楚楚呢!
“他們讓我去那里找我親生父母,結(jié)果我稀里糊涂在那個天井里睡了一一覺,我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提起這個我也火大,不知道是誰那么缺德,拿父母的信息騙我!
冷墨淵沉?的盯著我,又問:“他們家是不是姓齊?”
“嗯,和齊天一個姓!蔽业。
冷墨淵往后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道恨意。我不解的抬頭,他對上我的眼神,眼中竟然多了幾分不真切的心疼。
一定是我眼花了。
誒,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的夜視能力變好了!以前的話,這么?的夜晚,我勉強只能看到一個人影,現(xiàn)在居然能將冷墨淵的五官都看清了!
冷墨淵不知為何低低的罵了一句畜生,忽然又捏住了我的下巴,鄭重道:“女人,還好你運氣好遇上了我!”
我覺得這是我這輩子最倒霉的事了。
正吐槽著,冷墨淵的臉快速放大,我的唇上頓時傳來一片冰涼。這個不要臉的家伙居然強吻我!!
我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冷墨淵的力氣卻出奇的大,竟然箍住了我,讓我動彈不得。
他幾次想要撬開我的齒貝入侵進去。我抵死不從,他才慢慢偃旗息鼓。戀戀不舍般舔舐了一下我的唇角,他松開了我,不滿道:“怎么有你這么不懂情趣的女人!”
“我還是個孕婦呢,要那么多情趣干什么?”
“我的孩子才不會那么脆弱呢!不信,我證明給你看!”約炮還說的這么正義凜然!
他說著又要撲上來,被我一腳踹開了。他捂著肚子瞪著我:“女人,你太不知好歹了!外面多少鬼求本座上本座都不上呢!”
“那你現(xiàn)在可以一個個去寵幸了!蔽蚁訔壍膿]了揮手。
冷墨淵被氣得簡直要冒煙了,最后氣沖沖的走了。
我躺在床上反復的回想著冷墨淵的話,只能分辨出我父母也是澤云城的人。只是,澤云城六百萬人口。我又該怎么找呢?
不然,去警察局看看有沒有誰家生了孩子卻沒有孩子成長的信息?
就這么辦!
這一夜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早上醒來的時候,才洗漱完,就聽到有敲門聲。開了門,居然是上次問我話的女警察。
“花姒,我們有事要請你配合調(diào)查!彼。
“還是唐清澈的事么……”我說著瞥了眼她身后,對面那間原本唐清澈住著的宿舍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開了,唐清澈正一臉青白與憤怒的在她背后盯著我們。
女警察點了點頭,我起了惡作劇的心思,道:“唐清澈就在你身后,你自己問問她不就知道了。”
女警察臉色頓時大變,她驚嚇般轉(zhuǎn)過頭去,唐清澈臉上的鬼像更兇了,可是女警察卻看不到她,只能看到一間空蕩蕩的背陰宿舍。
她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責罵了我一聲:“花姒!你不要胡言亂語!怪力亂神的!堅定的無神論者是無所畏懼的!”
“那是你看不見啊……”我又瞥了眼她身后,“你看,唐清澈已經(jīng)快把手伸到你肩膀上了!
女警察再次受了驚嚇轉(zhuǎn)過身去,她頭上的警徽閃過一道一樣的光芒,唐清澈尖叫一聲躲入了一邊黑暗中消失了。
看來是警徽救了這女警察。
我正遺憾著她不能見鬼,卻看見那女警察臉色慘白慘白的抓住了我的手臂:“是誰的聲音……”
她的聲音在發(fā)抖,身子也不住的顫抖著:“花姒,你別嚇我,剛剛是誰在尖叫?”
“唐清澈!卑盐谊P(guān)了一天一夜,我在審訊室里快被嚇死了,也讓你嘗嘗被嚇到的滋味!
女警察尖叫一聲走了,我笑了笑,看見唐清澈從對面宿舍的角落地上探出來一個頭,我轉(zhuǎn)身關(guān)門。
她的身子微微有些透明,顯然是受了傷還沒痊愈。上次她的話我可清清楚楚的記得,可不想再被算計。下次冷墨淵來的時候,得跟他說一聲了。
我才吃完一個靈果。門口再次傳來了敲門聲,這一回是男人的聲音:“花姒?我們是警察,開一下門!”
我忙將剩余的靈果收起來,才鎖好柜子,門就被他們用宿管阿姨處的鑰匙打開了。
“花姒,跟我們走一趟!”來人都穿著警服,我只能跟著去了。
出門的時候,唐清澈躲在角落里不敢出來?磥碛心芯爝M來后,陽氣重,她就不敢出來了。
正要下樓,又聽見一個在里面檢查我東西的警察指著被我團在盆里的床單問道:“這是什么!”
“哦。姨媽血!狈凑俏易约旱难乙膊慌隆
警察面露懷疑,居然還要請示上級。本來還想今天洗掉的床單,就這么被當做證物送進了警察局。我懶得多解釋,跟著他們?nèi)チ司炀帧?br />
審訊室里,他們要我老實交代出我的男朋友,我哪里有!
可是,他們居然找來了那天我和冷墨淵一起吃飯的飯店經(jīng)理。那天,我和冷墨淵是男女朋友的事,全飯店都知道了。
我只能說那是我新交的,至于怎么聯(lián)系,我一概不知。
警察不相信我的話?壑也环。我已經(jīng)能猜出來他們腦補了一通我和冷墨淵合謀將唐清澈殺掉,再砍頭,最后我為了保護心愛的人而抗下所有罪責的狗血劇情了。
反正沒證據(jù),他們就得放我,我也不急。而且,警察局的伙食還不錯。晚飯的時候,我吃了個光光,一點剩飯都沒留下。
夜?jié)u漸深了,我趴在桌上打瞌睡,想著要是審訊室再給配張床,我就把冷墨淵供出去。
迷迷糊糊的。我就睡著了。肚子上冰冰涼涼的一片,竟然讓我格外的安心。
雖然并沒有做好準備要接受這孩子,可是孩子有什么意外,我還是會難受。
真是復雜的心情。
睡的正香,一連串的尖叫聲卻把我吵醒了。
我睜眼,一道不真切的光亮在我眼前閃過,沒入了我的肚子里。我頓時感覺不大好,忙摸著肚子擔憂道:“你不是又跑出去了吧?有沒有受傷?”
肚子上傳來冰冰涼涼的感覺,沒有疼痛感,倒是很舒服,仿佛孩子在蹭我一般。
我稍稍松了口氣。假裝威脅道:“你要是再不乖,我就告訴爸爸!”
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動了動,好像打了個飽嗝。我正還要跟孩子交流感情,審訊室的門卻開了。
門外沒有人,但是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傳來,聞得我很不舒服。
類似于清虛觀有道家精華籠罩一般,警察局也有著浩然正氣。所以唐清澈想對女警察不軌,卻被警徽震退了。
照理來說,警察局不應該會鬧鬼才是。
可是……也沒哪個犯人敢在警察局鬧事鬧成這樣吧……
思來想去,我謹慎的站起了身。端起自己坐的折疊椅當武器,我悄悄貓到門口。
越是靠近,血腥味就越是濃重。這樣的血腥味幾乎讓我難以呼吸,可是我卻感覺肚子里的小家伙異常的興奮了起來。
鬼胎嗜血么……
我那天喝的白開水突然變成了唐清澈的血,難道是孩子做的?
我心中震驚,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門外,血流成河……
暗色的地磚地上,全部都是血!濃稠的血液,鋪滿了整條走廊!滴答滴答的,不斷的樓梯上,還有鮮紅色的血滴不斷落下。
審訊室的兩個守衛(wèi)警察已經(jīng)倒在地上了,兩人渾身干枯,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一般。
不遠處的,都倒著這樣的尸體……
我的雙腿一軟,手上的椅子就要落下去,又被我強行握住了。
能做出這種事的,一定不是活人。而能在警察局鬧事,肯定修為不低,我一定得想辦法活下去。
可是,難不成要踏著這么多血逃出去?臟倒是一回事,我就怕沾上了這些東西,反而被那家伙追蹤,逃不了。
正想著,面前的血河卻突然朝兩邊散去。居然在流浪中央顯現(xiàn)出一條干凈的路來。
肚子上的溫度更加冰冷了,我知道是孩子做的,握緊了手上的折疊椅就一路狂奔出去。
迎面有一道?影走來,那腳型飄忽,一看就不是活人。他見到我,速度加快了朝我走來,我得先發(fā)制人!
我抬手將手上的椅子往那鬼影身上砸去,“哐——”一聲,椅子碎成了渣渣。
我斗膽抬起頭來,看見冷墨淵那?成煤炭的臉,覺得完了。
我居然拿椅子砸了他!
“對……對不起……”我后退,真恨不得來的是個真正的怪物。
冷墨淵飄順的?發(fā)之上,還殘留著不少椅子的木質(zhì)碎屑。
我見我后退,邁步追上來,我忙再次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真的不知道!我錯了!我以為是壞人!”
冷墨淵現(xiàn)在的表情已經(jīng)能殺人了!
“對不起?”他氣的磨牙,猛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往他那里一拉。
我因為心虛站的不穩(wěn),被他一拉,整個人都落盡了他的懷里。我這回乖乖的不敢動了。
冷墨淵也沒收緊懷抱,他低頭看了眼全身緊繃著的我,憋了半天的氣,最后只能泄氣般的嘆了口氣:“蠢女人!”
他這是不生氣了嗎?
我抱著僥幸心理抬頭,看見冷墨淵正自顧自的生氣著。他的頭發(fā)上掛著幾片頑固的碎屑,我抬手幫他拿下來了,忽然想起這里不止我們,忙抓起他的手往外跑去。
“外走外走!這里有只很可怕的鬼,居然殺掉了這么多警察,快走!”
我一邊跟冷墨淵解釋著,一邊拉著他坐。冷墨淵走了兩步,聽見我的話,又將我拽停了。
“行了,不用跑了,那只鬼就在這里!彼灰詾橐獾馈
我一驚:“你做的?”印象里,他也沒這么殘忍吧!
冷墨淵鄙視的剜了眼我:“本座需要對無辜活人下手么?”他伸手輕輕撫上了我的肚子。蹲下身來問道:“寶貝,為什么要殺光這里的活人?”
居然是孩子做的!
我震驚的不知道該怎么辦,肚子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冰涼,孩子的情緒顯然是很激動,卻因為年紀太小沒有辦法告訴我們。
“孩子為什么這么做?”我問冷墨淵,他搖搖頭。
他的手來回輕撫著小腹,孩子很喜歡他的樣子。冷墨淵又道:“寶貝,以我們的身份,完全不需要跟活人一般見識。你殺這么多活人,沒有必要!
孩子還是很激動的樣子,我忽然想起孩子剛剛回到我肚子里的時候似乎打了個飽嗝,跟冷墨淵說了。
冷墨淵頷首:“嗯,孩子的確喝了這些人的血!彼忻嗣业亩亲,“寶貝,你怎么喜歡喝血呀?”說著,他的眼神忽然暗了下去。
“怎么了?”我不解。
“想起來了……一個朋友!彼?了一下改了口,語氣竟然是帶著一絲悲戚:“她也愛喝人血……”
他會想起來了誰?
冷墨淵忽然抬起頭,望向我的眼神一瞬間飄遠。
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不滿的踢了他一腳,冷墨淵這才回過神來,又摸著我的肚子又道:“好了,爸爸在呢。要喝血,以后爸爸給你帶。別自己出來找了,還殺這么多人,看看把媽媽都嚇成什么樣子了!”
快被嚇死了好么……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你要給孩子喝人血?”我問冷墨淵,看見他點頭,一下子炸了:“不行!”
孩子還小,冷墨淵是絕對不會讓孩子離開母體的。這也就是說,必須得由我喝下給孩子補充了!
我絕對不要喝!
“又不是讓你人肉。”冷墨淵不滿道。
“那孩子以后要吃人肉,你是不是也要要吃人肉了?”我問。
冷墨淵不語,一看就是?認了。
我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你休想!我絕不要變成吃人的怪物!”
這孩子,果然還是不能留!
肚子上的冰涼一陣一陣的傳來,我知道是孩子在抗議?墒,他再抗議,我也不會同意的!
這孩子本就來的意外,如果他安安分分的,我也許可以當個普通的嬰兒養(yǎng)著。可是,他如今要吃人。而且,照今晚這局勢,孩子吃的人肯定需求量還不低。難道要我去殺人給他吃嗎!
我做不到。
我是人,不是吃人的怪物!
冷墨淵皺著眉道:“孩子現(xiàn)在只是想喝點血……”
“那以后呢?”
“以后想吃人也不是不可能……鬼胎,本就是這樣的……”他本不想告訴我,奈何也不想騙我,只是說的聲音有些輕。
我甩開他的手就朝外跑去了。警察局外,居然圍著不少人在擺陣。
見我出來,他們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謹慎又戒備的盯著我。
冷墨淵追著我從里面出來,看見外面這副樣子,停下了腳步。
“是只厲鬼!”不知道誰喊了這么一句,頓時,那些人紛紛朝冷墨淵攻去。
冷墨淵只是手一揮,那些法術(shù)攻擊便全部被擋住了。他手中的折扇打開一抖,頓時,那些列陣攻擊他的人全部被擊倒在地了。
冷墨淵又是一道威壓要過去收拾那些人。卻被另外的一道威壓擋住了。
齊天邁著悠閑的步子從人群中走出來,是他抗住了冷墨淵的威壓!
“怎么是你呀?早知道是你,我就不來了。”打著哈欠,齊天一臉的困倦與嫌棄。
冷墨淵剜了眼他,收掉了威壓:“你來這里干什么?”
齊天努嘴指了指我們身后的警察局:“厲鬼作祟,第九組怕自己鎮(zhèn)不住,請我過來看看!彼f著不解,“不會是你做的吧?”
“切!”冷墨淵一臉鄙視,“本座才不屑與凡人動手。”
“那是誰呀?一瞬間就將警察局里的所有人都殺了個干凈,還觸動了我留在這里的大陣!饼R天好奇的伸長了脖子往里望去。
我出聲道:“是他兒子!
齊天詫異了一下,卻是在問:“是男孩子呀?性別都能看出來啦?”
“還沒。還要過幾天才能確定!崩淠珳Y道。
齊天道:“要是個女孩子就好了,冥宮已經(jīng)有白焰一個男孩子了呢。”
“本座的孩子,男孩女孩都好!”冷墨淵忙護短起來。
齊天笑著,我再次提醒道:“是這孩子殺了警察局的所有人!饼R天你作為清虛觀觀主,不忙著驅(qū)魔衛(wèi)道注意力喂狗了嗎!
“哦!饼R天點頭應了一聲,笑瞇瞇的看向了我的肚子:“真厲害!”語氣里居然滿滿的都是贊揚!
我快被氣死了,再次提醒道:“他們都死了!死了!”
齊天不以為意,示意我淡定:“你放心好啦,沒事噠!
他這淡然的態(tài)度讓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也看不下去了,擦著滿頭的冷汗緊張的走上前來:“觀主……這些都是我們澤云城的精英警察……難道就這么死了?”
他顯然不甘心。
齊天這才再次瞥了眼警察局里面,又看向冷墨淵,問道:“你不收拾爛攤子?”
冷墨淵白了眼他,轉(zhuǎn)身走回到了警察局里面。齊天示意我和那男子跟上,帶著我們一起進去了。
冷墨淵的眉心顯示出一枚?色的曼珠沙華印記,一朵?色的花朵從他手掌之間旋轉(zhuǎn)著展開。
他的法力蔓延了整個警察局,這里的一切就如同時光逆轉(zhuǎn)一般。地面上鮮紅的血液褪去,倒在地上干枯的尸體逐漸變得生動豐盈起來。那些死去的警察,居然全部復活了!
我愕然。
我聽見復活過來的警察三三兩兩的議論著剛剛發(fā)生的事,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真的死了還是做了一場可怕的夢。
齊天又問:“他們的記憶你不刪?”
“沒空!”冷墨淵冷冷道,拉起我的手臂轉(zhuǎn)身帶我出去了。
“那剩下的你處理吧。對了,不想再出現(xiàn)這樣的事,就別再找這姑娘的?煩啦!”齊天跟那中年男子說了一聲,剝了顆糖丟進嘴里,一個疊影便追上了我們。
“你傷勢加重了呀。”他的眼睛不斷瞟著冷墨淵,語氣幸災樂禍的。
冷墨淵冷哼一聲:“受傷了又怎樣?本座還能揍你!”
齊天撇撇嘴:“我可不跟你打,回頭你惡人先告狀,我還得被揍!
“知道就好!”冷墨淵忽然停了下來,伸手朝一個做了個丟的手勢,一頂紅紗幔帳軟轎就出現(xiàn)在了我們面前。
八只兇神惡煞的厲鬼抬著轎攆,冷墨淵抱著我飛入軟轎之中,懶洋洋的躺在了寬闊的軟轎之中。
“行啦,你去療傷吧。我去找二二,讓他們兄弟這個月都別休息了。知道你這副樣子。他們肯定很樂意開工噠!”齊天說著壞壞一笑,在冷墨淵揍他之前,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算你逃得快!”冷墨淵憤憤,“起轎!”
驟然,轎子被八只厲鬼抬起,在大馬路上大搖大擺的踩著汽車頂蓋一路往前飄著。
冷墨淵閉眼躺在床上,我想起齊天的話,不由得問道:“你受傷了?”
“沒有。”
“嘴硬!”
冷墨淵的眼睛驀然睜開了一條縫,他看向我,我卻轉(zhuǎn)過身去不想看他了。
背上覆蓋上了一片冰涼,冷墨淵居然坐起來抱住了我。
我想要掙脫開,他卻無賴道:“我現(xiàn)在可是病鬼,你不能趁鬼之危!”
我趁得動么!
白了他一眼,我沒有說話。冷墨淵的頭靠在我的肩上,即使沒有任何溫度,卻還是讓我的心感覺沉沉的。
吃人肉,喝人血……
絕對不要!
下定了決心,我推開了再次閉眼的冷墨淵。他不解的抬起頭來,我道:“放我下來,我要回學校!
“你那破地方有什么好回去的!”冷墨淵一股子的嫌棄。
“你管我!我要回去!”要是被他帶回到幽冥路的話,天曉得我什么時候還能再回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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