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淵拗不過我,吩咐了抬轎子的厲鬼送我去了學(xué)校。
普通人的眼睛看不到我們所坐的轎子,軟轎一直從學(xué)校門口飄到了我的宿舍樓下。
我正要下去,靠在我肩頭的冷墨淵忽然伸手抱住了我。正要掙扎,轎子卻忽然斜向上飄了起來,居然朝著我住的四樓飛去了!
一直到四樓宿舍的陽臺外,轎子才再次保持了平衡。
冷墨淵打橫抱起我,將我送入了陽臺之中,鄭重囑咐道:“這段日子沒事不要亂跑!
我應(yīng)了一聲,他收回手,我的胳膊無意間落入他的手中,卻又突然往下垂落了。
冷墨淵的手本該握住我的手的,可是那一瞬間,他的手消失了。
他傷的很重!
一瞬間,這個念頭席卷了我的腦海,再次問道:“你的傷勢到底怎么樣了?”聲音有著我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擔(dān)心。
他似乎有些意外我會這樣問,痞痞道:“怎么?擔(dān)心守寡?放心,死不了!”
我白了這個不正經(jīng)的家伙。本不想再理他了,可是一想到之前他也是為了救我和孩子才重傷的,又忍不住添了一句:“你好好療傷吧。”
冷墨淵一笑:“知道了,啰嗦女人!焙鋈唬皖^啄了我一下:“不會讓你守寡的!”
“走開走開!”守寡個球!
我氣鼓鼓的走進(jìn)陽臺關(guān)了門,陽臺外,冷墨淵的身子停留了一會兒才離開。
整個四樓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住,我再也不用擔(dān)心有人跟我搶熱水澡洗了,開開心心的拿了換洗衣物去了盥洗室。
然而,手伸到開熱水的地方遲疑了一下。轉(zhuǎn)去旁邊開了冷水。
秋夜的一場冷水澡,我洗的酣暢淋漓,只是做了一夜的噩夢。夢里,我被迫吃著各種人肉、還被丟進(jìn)了滿是血漿的血池之中。
一夜被嚇醒了無數(shù)回,醒來的時候,全身都是冷汗。
想看看幾點鐘,奈何早就因為沒電自動關(guān)機了。給充了電,我又去沖了個澡。
回來的時候,開機充電的收到了輔導(dǎo)員的電話,讓我去找她一趟。
輔導(dǎo)員我只見過兩次,一次是大一入學(xué)的時候,還有一次就是我第一次被帶去警局的時候。
現(xiàn)在找我是為了什么?
外面是個艷陽天,明明已經(jīng)入秋很久了,今天卻熱的仿佛仲夏,穿短袖都嫌熱。
我想起冷墨淵的囑咐,孩子應(yīng)該怕太陽,將背包背在了胸前,用包為孩子擋住太陽后。自己還打了頂傘,才出門。
我好奇的去了輔導(dǎo)員辦公室。
輔導(dǎo)員先是問了我生活上有沒有什么困難,我只能說沒有。然后,她略帶尷尬的道:“花姒同學(xué),學(xué)校經(jīng)過慎重的考慮,決定還是請你主動退學(xué)。”
什么?
我呆滯,懷疑自己聽錯了。我雖然算不上名列前茅,但成績也不差,怎么突然間就要被勸退了?唐清澈的死警察局還沒查清楚吧!
輔導(dǎo)員嘆息了一聲。又道:“照理來說,你的私生活學(xué)校也不能干涉。但是你先是涉嫌殺害唐清澈同學(xué),后來又……又被發(fā)現(xiàn)懷孕……而且,同時交往了多名男性……”
孩子還在我的肚子里,他殺的唐清澈要勉強算在我頭上,我認(rèn)!可我什么時候交往多名男性了!
“我沒有同時交往多名男性!”我忙辯解。
輔導(dǎo)員長長嘆了口氣:“老師知道你孤零零的,生活困難。從小也沒有父母照顧,有些缺憾是必然的。但是跟老師就不要說謊了好嗎?老師不會看不起你的。”
“不是看不看得起的問題,是我真的沒有做過!”我冤枉的一塌糊涂。
輔導(dǎo)員看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打開了一邊被她縮小的網(wǎng)頁,是我們學(xué)校的論壇。
我掃了眼,上面赫然寫著春伊大學(xué)女大學(xué)生被多名富二代包養(yǎng)之類的字眼!
還有配圖!
配圖就是齊天和玄澤哥的拉風(fēng)跑車,正好是我從車上下來的時候!
最可惡的是,下面還有好事者扒出來了我的姓名、專業(yè)和學(xué)號!一大幫人在下面附和!還要問電話號碼的,各種葷段子層出不窮,看得我差點想砸電腦!
“花姒同學(xué)……學(xué)校看在你是年紀(jì)小,加上情況特殊,才決定給你一個機會讓你主動退學(xué)。如果是學(xué)校開除的話,就沒有學(xué)校愿意再收你了!陛o導(dǎo)員頓了頓又道,“這也是為了學(xué)校的清譽!
“那你們也不能不查真相就勸退我吧!”我簡直要被氣的吐血,“只是兩張我下車的圖而已,能證明什么?路上遇上個朋友送我回來,不行么?這都能腦補這么多!我退學(xué)了,學(xué)校的清譽是保住了,那我么?我的清譽呢!我沒做過的事,憑什么要我認(rèn)!”
說得好聽,我這個時候退學(xué),哪里還有大學(xué)會收我。沒有大學(xué)文憑,我的將來怎么辦!我連助學(xué)貸款都還不起!
我的情緒有些激動,輔導(dǎo)員也微微動了怒,沉聲問道:“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呢?”她一語中的,讓我頓時沒了聲響。
沒錯,照片、謠言都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正是這個孩子的存在,坐實了那些我從未做過的謠傳!
我坐在電腦前,從未有過這樣的彷徨。
輔導(dǎo)員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文件給了我,同時提醒道:“花姒,你還年輕。如果孩子的父親不愿意負(fù)責(zé)的話,你一個人沒有辦法帶大孩子的,別毀了自己!
我覺得我的人生已經(jīng)被這孩子毀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教師辦公樓的,陽光灑在肚子上傳來劇烈的疼痛,我才反應(yīng)過來。擦著眼淚跑回去將落下的背部和太陽傘拿了出去。
學(xué)校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搬出宿舍,身上僅剩的一百塊錢只夠在澤云城租兩天都不到的一個地下室。
兩天之后呢……
我拿著自己的破一條條聯(lián)系人看過,沒有找到任何一個能夠幫我的人。
里面的人,要么就是多年未聯(lián)系的老同學(xué)。要么就是現(xiàn)在春伊大學(xué)的同學(xué)。
論壇上,那條關(guān)于我被包養(yǎng)的帖子已經(jīng)是熱帖了,好幾萬的瀏覽量,認(rèn)識我的同學(xué)不可能不知道,只有一直被鬼胎困擾的我才沒時間去逛論壇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那么多卻沒有一個人來告訴我,讓我有個反應(yīng)的時間。反而是還有人在下面留言:那個花姒看起來老老實實,和她相處想來也沒想到會是這種外圍女,真是惡心!
是匿名發(fā)的,可一定是我身邊的人。
我強忍著眼淚。在宿舍開始收拾起東西來。唐清澈想要靠近,我肚子上涌起一陣猛烈的冰涼,將她逼退了。
我也懶得再去管她,反正以后這里就是她一只鬼的天下。
我的東西雖然不多,但靠我一個人也帶不了多少。越是整理,我就越是難過。一摞書被我壘起來打算賣掉,一怒之下,又被我一腳全部踹到在地了。
眼淚就要涌出來,忽然響了。
難道是學(xué)校改變了主意?
我忙過去接,是個陌生的號碼,也沒管:“喂?”
“姒姒?”熟悉的聲音傳來,是玄澤哥。他怎么有我號碼的?
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只能忍住眼淚應(yīng)了聲:“是我……”
“你怎么了?”也許是聽出來了我的聲音不大對勁,他關(guān)切的問道。
“我……我沒事……”
“姒姒,有空嗎?我想跟你見個面,有事找你談一談!彼。
是冷墨淵的事吧,我不想談這個:“抱歉,玄澤哥,我現(xiàn)在有點忙……”
“姒姒,是很重要的事。你下來一下吧,我就在你們宿舍樓下。”
他忙走去陽臺,他果然就站在樓下?吹轿页鋈,還沖我招了招手:“姒姒!”
我忙躲回了宿舍,他怎么還知道我住在哪一間宿舍的!
“玄澤哥,有什么事你就在電話里說吧!蔽乙呀(jīng)能看到對面樓的女生趴在陽臺上看玄澤哥養(yǎng)眼了。
我的謠言已經(jīng)夠多了,真的不想再牽扯上他。
玄澤有些失落,猶豫了一會兒。又道:“我看見了你們學(xué)校論壇有一些對你不利的言論,你……知不知道?”
我沒有說話,又聽見他道:“姒姒,下樓吧,我去給你找個更好的學(xué)校!
原來我被勸退的事他都知道了。更好的學(xué)校只有北方有了,我去不了也不想去。
“玄澤哥,不用了……我正好可以早點出去打工……”
“姒姒,你從小就說過要讀大學(xué)的,就剩這最后一年了。怎么可以功虧一簣?下來吧,行李也不用帶了,我給你買新的!
他還是不愿意相信我那天在飯店大堂跟他說的話吧……
我摸了摸自己冰冰涼的肚子,算了,說清楚了讓他早點死心也好。
“玄澤哥……那天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而且……而且……我懷孕了……孩子就是冷墨淵的……”
頓時,我什么聲音也聽不到了。
許久許久,電話那頭才有了聲音:“真的?”
“嗯……”所以我已經(jīng)配不上你了……
我搶先一步掛斷了電話,抱膝蹲在地上就哭了好久好久。不知不知覺,竟然就躺在地上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是感受到了身上的冰涼。
我睜眼,發(fā)現(xiàn)冷墨淵正要將我抱回到床上去。
見我醒來,他嫌棄道:“你的狗窩怎么亂成這副樣子?”
還不是托你的福!
我沒好氣的掙脫開他,裸著腳就要床上走去,卻不料腳下踩到了一片刀片,頓時腳心便傳來了鉆心的疼痛。
冷墨淵穩(wěn)住我的身子,強行將我抱到了床上:“路都走不像了!币贿厰(shù)落著我,他一邊蹲到我身前托起我的腳。
看到上面流血的傷口和刀片,微微皺眉?焖賹⒌镀∠掠霉砘馃艉,抬手施了個治愈術(shù),很快腳就不疼了。
我抱緊了膝蓋沒有說話,想要躲開他的眼神,他卻追著我。
“你哭過了?”突然,他有些意外的問道。
我沒出聲,他不解道:“為什么哭?孩子不乖嗎?我的孩子怎么會不乖……你怎么啦?誰欺負(fù)你了?告訴本座,本座幫你揍他!”
“我不想要這孩子!蔽依渎暣驍嗔怂。
冷墨淵的好臉色頓時沒有了:“必須要!你又抽什么風(fēng)!”
“這孩子毀掉了我的生活,我憑什么要他!”說著眼淚又忍不住的落下了來。壓抑了一下午的怒火,這個時候通通都想要爆發(fā)出來。
“我就想安安靜靜讀完大學(xué)找一份工作養(yǎng)活自己,能找到我父母最好,找不到我也不強求了!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找上我!你知不知道這鬼胎毀掉了我的大學(xué)!我的幸福!我本來今年除了助學(xué)金還可以拿到國家獎學(xué)金的,可是現(xiàn)在全沒有了!我馬上就要餓死街頭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冷墨淵被我一大通話嗆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半天,他打量著我的宿舍道:“你不是還有這破地——宿舍!住嗎?”
“我被學(xué)校開除了……”
“為什么!”
“還能因為什么……還不是因為我莫名其妙的懷孕了……”
頓時,冷墨淵沒了言語。
我抱膝躲在床的最里面,冷墨淵站在床邊,想著我的話,道:“你想在這里讀書是吧?包在我身上了!”
我不解的抬起頭來,就見他要出門去:“敢開除我的女人,活的不耐煩了!”
他不會是要去威脅校領(lǐng)導(dǎo)吧!
回過神來的時候,冷墨淵已經(jīng)穿墻而出了。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整個人煩躁躁的就躺回到了床上,疲倦的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中午,是被接連不斷的來電鈴聲吵醒的。我看了眼,又是一個陌生號碼。
想了想,我還是絕對接了:“喂?”
“是花姒同學(xué)吧……”那邊的聲音有點顫抖,是個上了年紀(jì)的男子的聲音。
“是我!蔽覒(yīng)了一聲,那邊又道:“我是校長……那個花姒同學(xué)……學(xué)校論壇上對你的那些不實言論,我已經(jīng)都讓人去處理了……你也可以在學(xué)校繼續(xù)讀書……”
聽著這顫抖畏懼的聲音,我已經(jīng)能想象到冷墨淵坐在旁邊監(jiān)督他打電話那耀武揚威的模樣了。
“可以查出來是誰散播的謠言嗎?”我問。
由于學(xué)校為了保障學(xué)生的言論自由,論壇可以采用匿名發(fā)帖,那帖子就是匿名發(fā)布的。
被包養(yǎng)的事學(xué)校里也不是沒有,有好幾個同學(xué)被包養(yǎng)的沸沸揚揚的傳了兩年多了,都沒實錘。怎么我就那么倒霉。連著都被拍到了照片!
校長遲疑了一會兒,我估計他在看冷墨淵的臉色:“可以……我去問問信息工程學(xué)院的老師……他們應(yīng)該有辦法……”
“那學(xué)校會給我澄清嗎?”我又問。
“會的會的!一定會!同學(xué)你放心!”
這還差不多!
一個個就知道欺負(fù)我!也讓你們嘗嘗被壓迫的滋味!
一瞬間,我的心情就好了起來,想著等冷墨淵回來了,還是得謝謝他才行。然而,冷墨淵一直到晚上都沒來。
反倒是幽冥路一號公館的那兩只女傭鬼來了,說是奉大人的命令來給我打掃宿舍。我由著她們?nèi)チ恕?br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宿舍窗明幾凈,從來沒有這么亮堂干凈過。同時,我接到了玄澤哥打過來的電話。
“姒姒,謠言不必在意,你既然喜歡春伊大學(xué),那就在這里繼續(xù)讀書好了!彼馈
學(xué)校給我寫的澄清書還沒發(fā)布,他怎么知道的?
我正要問,又聽他道:“姒姒,別跟自己生氣。我還有些人脈,可以幫你!
所以,是他去聯(lián)系了校長么……
冷墨淵呢?
也是,他一只只知道用暴力解決事情的鬼,怎么會懂這些……
昨天高興了一天的心,忽然就從空中落回到了地上,然后慢慢被我藏了起來。
“謝謝你……玄澤哥……”
“不客氣,姒姒,有件事,我還要跟你說!彼值馈
“你說。”
“電話里說了我怕你害怕。”
我現(xiàn)在跟兩只鬼同住在一片屋檐下,還有什么可怕的:“沒事,你說吧。”
他遲疑了一下。才道:“冷墨淵他不是人,他……是鬼。姒姒,不過你別害怕!他現(xiàn)在不會傷害你!”
“你怎么知道的……”他們只見過一面啊。
“姒姒,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想告訴你的是,他是鬼,所以他的孩子……是鬼胎……這孩子不能留!”
頓時,我聽見里常來尖銳的電流摩擦聲,聽得我耳朵生疼生疼。肚子上冰涼的寒意傳來,顯然是孩子做的。
我忙捂住了肚子安撫孩子:“乖,你快停手!乖一些,好嗎?”
“姒姒!是鬼胎做的手腳嗎!你留在那里,我馬上過來!”
一聽這話,原本快要安靜下去的電流聲一下子又變得無比刺耳,我忙道:“我沒事,你別過來!別過來!”
孩子顯然是不想見到他,可不能讓他過來了。
“姒姒!”
“玄澤哥,我現(xiàn)在還是這孩子的母親,他不會傷我的。他只是聽見你的話害怕而已。你過來反而刺激了孩子,別過來了!
玄澤沒有辦法,只能囑咐了幾句后,讓我有事隨時打電話給他。
掛掉電話,我摸著肚子苦惱的躺在床上。玄澤哥說,鬼胎長大是要吃人肉的,而且,生產(chǎn)之時,會吸收母體的生命力。
也就是說,我會死。
我自認(rèn)是自私的,這樣的話不想去相信,可是……這孩子吃人喝血的事,冷墨淵已經(jīng)親口承認(rèn)了,最后我會死的事,他也只是沒告訴我吧。
煩躁了一上午,我下午決定出去先找份兼職。昨天心情好叫了份外賣,我現(xiàn)在身上連一百塊錢都沒有了。
太陽依舊是熱烈的如同仲夏一般,街上許多人都穿著短袖。因為鬼胎不能曬太陽而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我。反而像個怪物。
找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找到在一家餐館后廚幫忙的兼職,我當(dāng)天就開始上班了。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晚餐食材的補給到了,我過去幫著一起卸貨。這是一輛冷凍車,里面都是各類冷凍起來的三文魚、牛肉之類的。
那些牛肉還帶著凝固的血塊,我聞著居然有點流口水。我忍著想吃的沖動將牛肉遞給下一個人,可是手上卻不想放松,還趁著沒人注意在牛肉的包裝袋上劃了一道口子。
我不知道我的指甲也能這么鋒利。只是那么一劃,袋子居然就整個破掉了,牛肉就要從裂縫中掉下去,我眼疾手快先一步接住了。
所有人都在為這塊牛肉沒浪費而松了口氣,只有我的心沉甸甸的。
想吃……
非常非常的想吃……
我的視野逐漸蒙上了一層紅色,那被我捏在手中的牛肉,慢慢在被我往嘴里送去。
我聽到邊上有人在叫我,在喝止我,可是我就是想吃!
那帶著血腥味的肉味飄入我的鼻腔之中。美味無比!
我咽了下口水,揮開旁邊抓著我手想要攔住我的大媽,就要將牛肉送到嘴邊之時,天空猛然降下一道驚雷!
那雷鳴聲震耳欲聾,讓心智被蒙蔽的我一個激靈,瞬間就清醒過來,立刻丟掉了手上那已經(jīng)被我手指掐的不成樣的牛肉。
周圍的同事都眼神怪異的望著我,與我不著痕跡的隔開了距離。不出意外的,我結(jié)了兩小時的工錢后,再次失業(yè)了。
走在路上,我摸著肚子,難過的想哭。
“媽媽真的養(yǎng)不了你……”我嘆息一聲,想起這條路是去清虛觀,又換了條路。
正要轉(zhuǎn)頭,一個人忽然快步來到了我的面前:“姑娘,我看你印堂發(fā)黑,可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
“昂……”我應(yīng)了一聲,看這人精明的模樣,不像是齊天能教出來的。
他一笑,掏出來一張名片遞給我:“在下是虛空宮全斌!姑娘,來清虛觀不如去我們虛空宮!”原來是來清虛觀門口搶生意的。
虛空宮的宣傳做的很到位,我有印象,他們跟清虛觀算是競爭對手。齊天不愿意幫我,也許他的競爭對手愿意幫我。
我正遲疑著,背上被他輕輕一拍,我忽然就邁著步子跟著他朝前走去了。
神智有些混沌,我明明不是很想跟著他走。腳步卻不由自主的邁著。跟他在我背上拍的那一下有關(guān)系嗎?
我很快就到了虛空宮,這里的道家精華沒有清虛觀那么精純與濃郁。我一步步走上去,肚子很不舒服,卻也沒有像上次那般疼的讓我寸步難行。
可我想停下來!不想被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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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麻,為嘛給我哥的媳婦脾氣那么好,我的就這么差?
作者君: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墨淵:好了你別說了,我去揍齊天
齊天:冷墨淵你個沒文化的!關(guān)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