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疼,與冷墨淵對視著不知所措。
忽然,他低下頭來吻住了我。
我的大腦一瞬間空白,唇上冰涼的感覺傳來,幾乎讓我窒息。
那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逼仄的空間、我的喘息,以及男人身上冰點的溫度……
不!
我不能沉淪下去!
冷墨淵的手不安分的動著,被清醒過來的我一把揮開。
他微微楞了一下,我趁機推開了整個人都壓在我身上的他,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站起來躲到了一邊。
興致被打斷,冷墨淵相當?shù)牟粷M。
他想要朝我走來,我本能的繼續(xù)往后退去,不小心就退到了墻角。見他還在坐過來,我不由得大喊道:“別過來!”
聲音驚恐到了極致,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這么害怕。
冷墨淵的腳步一頓,他瞧著我微微皺眉,問道:“你沒事吧?”語氣倒多了幾分關心。
我搖搖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在發(fā)抖。
冷墨淵似乎是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用著他一貫拽拽的語氣道:“好了啦,本座從不強人所難。你既然不愿意,本座也不樂意呢!”
他說著轉身出去,還帶了門。就在浴室門即將被關上的時候,他又停了下,指著一邊道:“諾。衣服在那里。尺寸應該不會有錯,畢竟是本大爺親手量的!
流氓!
我鎮(zhèn)定下來剜了他一眼,冷墨淵看見卻微微笑了一下。
他關上門出去,我過去拿起了那里的衣服,從內到外一整套,連襪子都沒有落下。
看著那件上衣的領口,我覺得這衣服一定大。迫于現(xiàn)在也沒其他的選擇,我只能勉強湊合一下了。
正要將自己身上的睡裙脫下,想起了冷墨淵的話,我又對外喊道:“不準偷看!”
“那你別換呀!”冷墨淵的聲音立刻傳回來,那語氣簡直就跟我求他看一樣。
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不是就盤腿坐在床上饒有趣味的看著浴室的方向,思來想去,選擇了最保險的方式。
我先把衣服穿上,再換下睡衣!
同時,還朝外面喊了一句:“偷看了還是你自己難受!”
“切!本大爺怎么會難受!”
“是嗎?”
頓時,外面沒了動靜。
活該!
我換好了衣服。這衣服認不出是什么材質做的,但穿著非常非常的舒服。而且很合身,簡直跟是為我定做的一般。
那件我原本以為會大的上衣,也只不過因為的低胸,才顯得領子大。
浴室有全身鏡,我對著照了一下,不得不感嘆一聲冷墨淵眼光好。
我原本就屬于身材好的那種女生,平時生活拮據(jù)。衣服也不怎么講究,現(xiàn)在換了冷墨淵給的這一身,身材的曲線全勾出來了。
開門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冷墨淵托腮正對著浴室門。
見我出來,他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往床上斜著身一趟,還順手掀起被子蓋住了自己某個尷尬的地方。
然后像是第一次看見我這身衣服一般道:“喲,不錯嘛!e罩杯的胸果然……”
“不準說!”我羞赧的打斷了他。
冷墨淵眉頭上揚了一下:“為什么不讓說?你又不是飛機場。”
“就是不讓說!”我也是有羞恥心的好不好!胸大又不是學習好、工作好的這種談資!
冷墨淵不滿的轉了下眼珠,我逃一般的開門出去。
臥室外,也是昏蒙蒙的一片。是天還沒亮嗎?
我心里嘀咕著往樓下走去,發(fā)現(xiàn)有幾道黑影在樓下游蕩。察覺到我下樓的聲音,黑影們猛然停下來。
我拔腿就想要往回跑去,又聽見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夫人早。”
直覺告訴我這話是跟我說的,想著冷墨淵說樓下有傭人,難不成就是這些黑影?
我壯著膽子轉過頭去,黑影們逐漸顯現(xiàn)出人形來。一個是四五十歲的婦人,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傭。
兩人臉上皆是一片青白之色,估計都是鬼。
我再次看向窗外,黑??的一片。
我可能在鬼宅里了。
她們再次跟我問好,我硬著頭皮回了話:“你們早……”
“大人吩咐過了,夫人要吃些什么跟我們說就好。”年紀小一些的那只鬼又道。
“額……隨便吃點就好了……”我發(fā)現(xiàn)面對其他鬼的時候,我特別的慫。倒是面對冷墨淵,就算知道他比這些鬼都厲害,我還是敢跟他對著干。
真是奇怪。
女傭應了一聲,吩咐年紀大一些的保姆去準備了。我走下去,看到墻上的鐘指向12,問道:“是午夜十二點嗎?”
“回夫人,是中午十二點快了!迸畟虻。
我一愣,指向窗外:“可天還黑著……”
“夫人,我們在幽冥路上,無論白天黑夜都是這樣的!迸畟蛞矝]鄙視我,給我科普著知識。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已經昏迷三天了。這么說,冷墨淵是給我們療傷療了三天,還守了我們三天?
他那欠揍的模樣,還真不看出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一時間,我竟然有些感動。
不對不對!他是為了他的孩子,本來就是他作為父親應該做的,我有什么好感動的!
女傭引我到客廳坐下,給我端來了一杯靈泉水。怕我等的無聊,還給我開了電視。
電視有活人的頻道。還有死人的頻道。我第一次見到,好奇的按了死人的頻道,想看看鬼的電視會放些什么。
內容和活人的所差無幾,大體都是在人間發(fā)生的事。
新聞差不多都是哪里哪里新增死魂多少多少只,游蕩陰靈有多少多少只,再說說各地城隍的功績。
偶爾的,還會插播一點冥界本土的新聞,但很少。
還有電視劇。各種狗血的肥皂劇。只不過從婆媳撕逼升級成了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打起來。
“怎么都是人間的?冥界的新聞好少!蔽疫對冥界有點好奇呢。
女傭微微一笑:“因為這些都是在人間拍攝的。活人將基礎設施都鋪好了,我們就不必再自己建設了!
“那冥界呢?”冥界也可以弄一套的嘛。
“冥界地廣,各處都有冥王大人設下的結界,無法做到!迸畟虻馈
原來是這樣。
很快保姆就將給我準備的食物端上來了,各種血淋淋的器官,擺在最上面的眼珠子還會轉。
我只看了一眼就頭皮發(fā)?,強忍著惡心和尖叫的沖動,轉身奪門而出。
我為什么要相信一只鬼會給我準備我想吃的食物!
我真是豬!
再不走,恐怕連自己都要被她們吃掉了!
狂奔了一路,我才慢慢緩過來。這時,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放眼望去,這是一條凹凸不平的土路。兩邊都是一個一個的墳包,墳包長相各不相同。有的只有半人高一抔土,有的卻建的異常華麗,不僅比人還高,還自帶小花園。有的花園里還帶泳池……
相同的是,墳包前都有一道墓碑,墓碑上寫著墓主人的姓名和幽冥路xx號,感情還是條鬼街。
我一陣驚嚇,早已忘記了自己是朝哪個方向跑來的。暗自祈禱著墳包里的陰靈們都在睡覺后,我按著墳包上的號碼往前走去。
現(xiàn)在是在門牌號三百多號的鬼宅,一號一定是在最靠近出口的地方。
就這么大氣不敢出的往前走去,我前面出現(xiàn)了一幢異常華麗的宅子。我看眼門派,這是244號。估計是哪個有錢人家燒過來的。
正要繼續(xù)往前走去,那華麗鬼宅的大門卻悄無聲息的開了。我好死不死的就正好走到他們家門口!
里面飄出來了三只鬼,眼神直接落在了我的身上。
“活人?”我突然聽到這么一句話,是旁邊那個一臉精明像的矮個子男鬼說的。
旁邊站著一個國字臉的男鬼,還有一個跟冷墨淵年紀看起來差不多的男鬼。
他也打量了眼我,好奇的笑了一聲:“幽冥路上怎么會有活人?”
“估計是誤入了這里。大人,不如,吃了她?”精明男人的小眼睛閃著精光。
“好!蹦悄腥艘豢诖饝聛砹恕
我原本不敢動彈。一聽這個,立刻撒腿跑起來了?捎帜睦锾拥贸鋈,他們倆身影稍稍一動,就一前一后堵住了我的去路。
“小娘子要去哪里?”那年紀輕的男人輕薄的問道,我想要后退,身后那只面色精明的矮個子鬼又逼上前來。
“這位鬼大哥……有話好好說……你要什么?等我回人間了,我給你燒!”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那只鬼聽完大笑:“我不缺什么,就是好久沒吃人肉了。想嘗嘗鮮!”
我?guī)缀醵寄苈牭剿士谒穆曇袅耍?br />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前后被鬼堵著,另一只國字臉的鬼也站在一邊。他雖然沒有出手,但顯然也不會幫我。
那只男鬼的尖牙已經露出來了,抬手就要來抓住我的手臂,卻忽然一個噗通面朝下被重重的摔了下去。
另外兩只鬼也是一樣的姿勢狗啃泥的摔了下去。
我的身旁驀然涌來一股冰涼,冷墨淵擁著我顯示出身形來。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顯然是在責怪我私自跑出來。
我撇撇嘴躲開了他的眼神。冷墨淵又居高臨下的看向面前那只鬼。
“墨……墨淵大人……”那只鬼錯愕的開口。
冷墨淵冷哼一聲:“哼,膽子到大!本座的女人你也想染指了!”
“大人不是我!”那鬼立刻道。
墨寒眉頭微挑的看向我,我有了靠山一時也不怕了,拆穿道:“他只是想吃我而已!
我能聽到那只鬼牙齒打架的聲音,慌慌張張的繼續(xù)解釋:“大人,誤會!實在是誤會!”
冷墨淵冷哼,那只鬼又道:“是屬下表弟想對姑娘不軌,屬下只是想阻止他!”
那只矮個子的精明鬼一愣。冷墨淵詭測的笑了一下,撤掉了那些鬼身上的威壓。
那只鬼一恢復自由,一柄綠色的長劍抽出,當即就一劍刺穿了精明鬼的胸膛。
我仿佛聽到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就看見那只精明鬼死不瞑目的變透明,繼而消失不見了。
那只鬼抽回劍,雙手作揖一臉的愧疚:“大人,是屬下管教不嚴,請大人恕罪!”
冷墨淵的眉頭上揚了一下,看向我,我攤攤手。我是不想放過這種鬼的,但冷墨淵又不會聽我的。
那只鬼全身都處于緊繃之中,冷墨淵挽著的手不安分的在我背后吃了些豆腐,問我:“親愛的,你說怎么辦?”
你就不能別拖我下水么!
我剜了眼他,裝出一副柔弱來:“大人您決定就好……”
冷墨淵意外我的語氣,眼睛又亮了幾分。
那只鬼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大人……”
“滾!”冷墨淵沒好氣道。
那只鬼如蒙大赦,立刻就轉身逃去了。走了沒幾步,冷墨淵又像是忽然想起來什么喊住了他:“站!”
那只鬼頓時只恨自己怎么跑的這么慢。
冷墨淵放開我,走到他面前問道:“宮鴻煊,本座問你,一個月前,你是不是請本座喝過酒?”
“是……”名為宮鴻煊的鬼提起這件事,似乎有點心虛。
冷墨淵沉思著什么。宮鴻煊沒人讓他走,他也不敢走,不知道為什么提起了另一個人:“大人,那晚舍妹……”
冷墨淵飛快的瞪了他一眼,又立刻看向我,那眼神有著幾分尷尬與閃躲。
“那晚本座喝醉了!”他復爾望著宮鴻煊又冷冷道,欲蓋彌彰的,一看就是做賊心虛。
我本來還想繼續(xù)看戲,奈何宮鴻煊上道,冷墨淵說自己喝醉了,他就附聲說是:“是是是……大人喝醉了……”
“滾!”冷墨淵一揮手,一道鬼氣將宮鴻煊和他身邊那只國字臉的男鬼一起掀翻出去了。
他們消失不見,冷墨淵走回到我身邊,捏了捏我的鼻子:“不乖乖在我的陰宅里呆著,出來找死么!”
想起那宅子里的“豐盛大餐”我渾身的寒毛就要豎起來,沒好氣道:“那些人肉您老還是自己慢慢享用吧!我可不要吃!”
冷墨淵愣了愣,不知道從哪里編出來一把折扇,敲了敲了自己腦袋,嘆息一聲:“我都忘記了,那老太婆雖說是照顧鬼胎的一把好手,都是用人肉堆出來的!
他說著牽起我的手,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帶你和孩子去吃大餐!”
我不解:“不是該往那里走嗎?”
我指向一號門牌的方向,冷墨淵嗤笑一聲。拿折扇輕輕敲了敲我的腦袋:“笨蛋,那邊是通向冥界的!”
也就說我剛剛其實一直在往冥界走!
“為什么?那不是一號,最接近出口嗎?”我還是不懂。
冷墨淵難得耐性的給我解釋著。幽冥路算是各路陰靈的別墅區(qū)。而越是靠近冥界,鬼氣就越是濃重,越是適合修煉。反之,越靠近陽間,陽氣越重,對陰靈來說就越不利。
他還很自豪的表示幽冥路一號就是他的陰宅。
很快就離開了幽冥路,出口是在荒郊的一處亂墳崗。今天天氣不錯,艷陽高照的。
只不過亂墳崗處都是槐樹,巨大的樹蔭遮下來,竟然也感受不到一絲陽光的溫暖。
冷墨淵拉著我站在一處槐樹樹蔭下,瞧了眼晴朗的天,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前幾天天天曠工,今天到勤奮起來了,懶鳥!”
他白皙的五指在空中舞了一下。手上驀然多出來一道令牌一樣的東西。
他像發(fā)語音一般對著那令牌說了一句話:“二二,你媽喊你回家吃飯!”說完,便向投飛鏢一般將令牌朝天空中的太陽飛了過去。
沒一會兒,天忽然就黑了。
冷墨淵一笑,牽著我的手大模大樣的走出了樹蔭,又飛身帶我回到了澤云城的市區(qū)。
兩人走在陰天的大街之上,他掌心之中傳來的溫度不如以往那般冷徹,反而還有些忽隱忽現(xiàn)的,我不由得問了一句:“你的傷勢不要緊吧?”
他轉頭看向我,露出一抹爽朗又開懷的笑容來:“擔心我?”
我往一邊一走,躲開了他膩過來的身子,犟嘴道:“擔心你死不了,得一輩子被你纏著!”
他一下子也來了氣性:“女人,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本大爺閱女無數(shù),你覺得你有資格讓我纏一輩子?”
一句話,忽然就點明了我。
是啊。他這樣的鬼,怎么可能一輩子纏著一個人。
不對,我根本就不要被任何鬼纏上!
兩人原本牽著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松開了,我雙手插兜,朝前走去了。
冷墨淵在原地愣了愣,也追了上來。他偷偷瞄了我一眼,干咳一聲,粉飾太平的想轉移話題:“那個……女人。你想吃什么?”
“不餓。”突然就沒什么胃口了。
冷墨淵的眼神再次落在我的身上,走了兩步又道:“那你也不能餓著我的孩子!”他說著打量了一圈,帶著我朝這條街上最豪華的酒店走進去了。
這只鬼恐怕也是桃花無數(shù),我可不要陷了進去:“我真不餓……”
“胡說!我的孩子一定餓了!”
“孩子不餓!”
“咕!
真丟人!
冷墨淵朗聲大笑:“看,我的孩子餓了,你得吃飯了!”他拉著我正要往里走去,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喊住了我們。
“什么孩子?”
我的肚子忽然疼了一下,可是卻沒什么異常。我再順著聲音望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玄澤哥!
完了……
我躊躇著不知道該怎么辦,玄澤哥已經先一步走過來了:“姒姒,什么孩子?”
“額……”
我還沒想好該怎么解釋,冷墨淵先一步不快的眉頭了:“姒姒?”語氣還酸酸的。
玄澤哥瞪了眼他,又朝我走來,被冷墨淵抬手擋住了:“喂,離我的女人遠點!”更酸了!
玄澤更加不快:“她可不是你的女人!”
“本座說是就是!”
“你不要欺人太甚!”
“本座從不收斂!”
……
一時間,劍拔弩張,我?guī)缀跄芨惺艿侥郎目諝舛继N含殺機,忙先一步走到了兩個馬上就要動起手來的人當中,將他們隔離開了。
因為我的介入,兩人的氣勢稍稍收斂了一下。
“姒姒,我們走!”玄澤哥驀然抓住了我的手臂,他忌憚又惱恨的看著冷墨淵,想要將我拉到他身后。
冷墨淵抬手一道鬼氣打向他抓著我手臂的那只手,玄澤沒有防備,吃痛,手上的力度稍稍松了些,冷墨淵立刻將我擁入了懷中。
他一臉勝利者的姿態(tài)睥睨的瞧著玄澤,宣布著所有權:“看見沒有,這就是我女人!”
我狠狠踩了他一腳,這樣的話,總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物品。想要就要,想不要就可以隨時丟棄。
冷墨淵臉上閃過一道不滿。他瞪了我一眼,抱著我的懷抱懲罰般收緊了許多。
玄澤哥這時又要上來,我怕冷墨淵真的跟他動起手來玄澤吃虧,忙攔住了他:“玄澤哥,我沒事!”
我知道他是擔心我走上了歪路,可是我現(xiàn)在沒得選。
他皺眉,顯然是不相信我的話。
冷墨淵一臉拽拽的模樣,就怕玄澤不上前他不能揍他似的。
要真動起手來,玄澤一個活人哪里回是冷墨淵的對手。我只能硬著頭皮扯了謊:“玄澤哥……這是我男朋友……”
最后幾個字,細弱蚊蠅。
冷墨淵冰冷的懷抱又緊了幾分,他估計是在不高興吧,我這么自來熟就占了他女朋友的位置。
我不敢去看玄澤的眼睛:“所以我沒事,你不必為我擔心。”
“我不信!”玄澤打斷了我,“你前兩天還說自己單身呢!姒姒,有什么困難你有可以告訴我,別委屈自己!”
可是鬼胎的事又有誰能幫我……
我正要寬慰他,冷墨淵卻先一步不爽的開口了:“聽不懂人話么?沒聽見姒姒說,我是她男朋友?你哪來滾哪去!”
玄澤狠狠瞪了眼冷墨淵,又看向我,我道:“玄澤哥,真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喜歡很久了,剛交往……”
說完這一切,我忽然發(fā)現(xiàn)心臟有點疼。
原來我喜歡玄澤啊。
一個從小到大都一直保護著我,處處為為我著想,為我在黑暗之中掌燈撐起一抹光亮的人,怎么會不喜歡。
只是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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