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
桂花飄落的庭院里,一座假山后面?zhèn)鱽硪荒幸慌膶υ挕?br />
“又是你這只小兔妖,又想來纏著我們掌司大人?”
“放開我……嗚……我沒有做壞事,求求你放開我……
“嘖嘖,瞧這楚楚可憐的模樣,還真是讓人心動啊……你每天晚上來找掌司大人是尋求慰藉的吧,何必求他呢,今晚便讓我來滿足你,如何?哈哈哈哈……”
“不要,放開我……不要碰我……”
寂靜的黑夜里,陡然響起衣服撕碎的聲音和少女羞辱的哽咽聲,
“不要,不要碰我……嗚嗚……”
“這身子還真是又白又嫩,哈哈!”
“不要~~~~”
一個不怒而威的聲音突然從柱子后面?zhèn)髁诉^來
“其工,你在干什么!”
“。。!掌,掌司大人。!您,您別誤會,都是這只小妖勾引我!。≌、掌司大人明鑒。。!”
宮若宴看著已脫光了上衣的其工,還有被捆妖繩緊緊縛住雙手,上衣被撕碎,只剩下個紅色肚兜,臉蛋上粉淚盈盈的菟絲,那張不茍言笑而又分為清俊的面色變得十分難看,目光落在其工身上時已浮起壓抑不住的怒色,冷著臉道,
“你還不走?”
“是,卑職這就走,這就走。!”其工早已嚇破了魂,磕磕巴巴的應(yīng)著,平日宮若宴對他們?nèi)粘9芙淌菢O為嚴(yán)厲的,所以他們平日都是十分畏懼這掌司大人,方才被逮個正著他早已嚇軟了腿,心中慌亂不已,但是沒想到今天日宮若宴竟然會這般輕易就放了自己,不由趕忙慌亂低頭收拾衣物,飛快跑走了,仿佛怕他會隨時改變主意一般。
庭院里,一時間便又剩下了他們兩人,菟絲不由滿面羞紅,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自己方才被那般對待他一定都看見了吧,而且現(xiàn)在自己還衣衫裸露,看著他臉色這般難看,應(yīng)該是生氣了吧……莫非是信了那個男人顛倒黑白的話么……
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含淚委屈的囁喏著小聲道,:
“掌司大人……我,我沒有勾引他……”
宮若宴沒有說話,只是隨手解開了捆妖繩,抿了抿薄唇,將衣衫破碎的菟絲抱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里,他的懷抱清涼而又溫柔,那淡淡的香氣醺的菟絲暈暈乎乎的,如墜云霧,。
然而,她還沒有享受太久這份溫柔,身子便被他擱在了床上,而他自己則背過了身去,聲音有些涼冰冰的,
“把衣服修補(bǔ)好”
“修補(bǔ)……”菟絲眨了眨眼睛,似是有些不明白。
宮若宴負(fù)手而立,那清風(fēng)明月似的面容一本正經(jīng)的淡淡道,“你雖然只是一只小小兔妖,但是也不至于不會用法術(shù)修補(bǔ)衣物吧”
“哦哦……會的,會的……” 她這才明白過來,囁喏著小聲道隨即手中閃過一片淡粉色的波光,那被撕破的衣服便被重新修補(bǔ)好了,她微紅著臉頰看了一眼宮若宴,。
“好了,掌司大人……”
宮若宴回頭審視的看著菟絲,菟絲被他那目光一瞧,又急忙低下頭去輕咬粉唇,不由渾身緊張起來,心砰砰的亂跳,她怯生生的抬頭看了一眼宮若宴,但見他仍是微微皺著眉頭,似是仍舊有些不滿意,她急忙打量著自己的衣服,看看還有什么殘缺的地方,可是每一處她都修補(bǔ)好了,并無不妥阿,為何他的神情卻仍是不甚滿意。
她正這么胡思亂想著,忽然覺得身上一陣藍(lán)光閃過,自己身上又多了一件淡藍(lán)色的繡花外衣,那外衣將她的有些坦露的胸口處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旁人窺探不到一絲春光。
菟絲正覺得被這衣服嚴(yán)嚴(yán)實實的包裹的有些悶熱,便聽宮若宴一本正經(jīng)的說教道,:“你雖然是妖,但也畢竟是個女子,穿著衣物應(yīng)該講究禮節(jié),不可輕浮浪蕩,過度坦露,以免像是方才那般惹人心生邪念”
菟絲有些委屈的低頭瞥了下一眼自己的衣物,自己的衣物并沒有過度輕浮浪蕩啊,只是……胸口低了一點而已,山里的妖怪們都是這么穿的,她也便效仿著穿,除了宮若宴之外,還從未有人說她穿的輕浮呢。
“你有異議?我說的可有不妥不處?” 宮若宴審視著她的小臉,微微挑了挑眉。
“啊,沒有,沒有!” 菟絲急忙搖頭,素手有些緊張的捏著裙角,粉嫩嫩的臉蛋眼眸里清波盈盈,紅著臉又有些惴惴不安,像是一只渴望安撫的毛茸茸小兔子。
宮若宴看著她,不知怎么又忽然想起了她之前在為自己解毒時在自己身下那無辜柔弱又嫵媚溫柔的樣子,還有那潔白如玉的肌膚,竟然讓他有一絲欲望悄無聲息的彌漫而來。
他那復(fù)雜的心思怎么會讓菟絲感知到,只是微微清了清嗓子,別過臉道,負(fù)手望著窗外皎皎月色:‘夜色很深了,你早點回去吧’
菟絲卻沒有動,難得可以和宮若宴多待一會,又不用怕降妖司的人來趕著她走,她可是舍不得就這么離開呢,她也隨著宮若宴的目光往窗戶外看了看,剛好有幾只飛鳥撲入樹叢里,驚掉了幾片落葉,
“掌司大人,什么叫賜婚?”她忽而歪頭問道。
“賜婚?”
“嗯,這幾日在帝都經(jīng)常聽人說什么賜婚,賜婚的……”
“賜婚便是成親之意,只不過這門親事并非自己做主,而是由皇上親定,下旨賜婚”
“并非自己做主……那若是遇到不喜歡之人,怎么辦……”
宮若宴回眸有些異樣的撇了一眼菟絲,隨即又將目光落在窗外,言簡意賅道,
“君命不可違”
菟絲垂下眸子想了一會,忽而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宮若宴,
“那圣上會給掌司大人賜婚么?”
宮若宴抿了抿薄唇,目色淡然道,:“我并無成親之意,況且怕是也沒有什么姑娘會喜歡我這種古板無趣之人”
“掌司大人才不是古板無趣呢!明明是仙姿玉骨,人中龍鳳!而且……還很溫柔體貼呢!”菟絲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眼神崇拜而又癡迷,“若是哪家姑娘可以做你的妻子,一定是幾輩子的福氣!”
宮若宴微微怔了一下,他側(cè)眸看著她清澈眼眸中綿綿流淌的愛戀,又轉(zhuǎn)過臉去看著窗外皎皎明月,未置可否。
菟絲看著眼前這容顏舒朗清俊,若清風(fēng)明月的男人,終究還是忍不住鼓足勇氣道,“掌司大人……菟絲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配說這些話,可是……其實,菟絲一直很……”
“很晚了,你早些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菟絲怔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她有些失落的垂下眸子,輕咬粉唇扣弄著玉手細(xì)聲細(xì)氣的道,
“那菟絲不打擾掌司大人休息,大人早些歇息”
說完,便轉(zhuǎn)身緩緩離去了。
宮若宴回眸看了那背影消失,才緩緩收回了目光,回頭書案邊,正欲提筆寫什么,便聽到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只小兔妖最近似乎的來的太多了……”
“她并無害人之心,徐長老可以放心”宮若宴將筆輕輕擱在墨臺上,目光又朝著窗外的皎月看了過去。
徐長老目光閃過一抹輕蔑,冷笑道,:“呵呵,一只小小兔妖,能在降妖司內(nèi)掀起什么風(fēng)浪,老夫擔(dān)心的……是掌司大人的名聲,兔妖與降妖司的掌司大人交往過密,這若是傳出去老夫擔(dān)心對掌司大人的聲譽(yù)有損”
“……”
“此時若是傳到圣上耳中,說降妖司玩忽職守,與妖族勾結(jié)更是茲事體大,為了降妖司的百年清譽(yù),也望掌司大人叁思而后行”
“徐長老多慮了……此事我自有分寸,絕不會讓降妖司因我而蒙羞受辱”
“掌司大人能這般想便是再好不過,老夫便放心了,天色已晚,請大人早點休息,老夫告退”
“長老慢走” 宮若宴的神情若湖水一般平靜無波,
待徐長老的關(guān)門離去,那偌大的房間內(nèi)便又只剩下了宮若宴一人冷冷清清的坐在那里,他提筆對著雪白的宣紙默然良久,卻未再寫出一個字來,只是喟然長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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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街兩旁的桂花輕輕飄落,淡著淡淡清甜香氣,
菟絲神情失落的低著頭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宮若宴方才那般是在拒絕她吧,原來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自己……
是啊,自己只是一只小妖,而他卻是名揚天下的降妖司掌司大人,自己和他,也許永遠(yuǎn)都不會被允許在一起……
她抽了抽鼻子,有些想哭了,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回哪里去,回‘暮雪臺閣’找夫人么,可是夫人已經(jīng)失去消息幾個月了……
天下之大,好像竟然突然沒有了她容身之處。
忽而,眼前突然突兀的響起了一個邪氣的聲音,伴著那熟悉的恐怖氣息,仿佛已看穿她心中所想,
“怎么會無家可歸,我的‘祁雷山’不就是你最好的歸宿?”
菟絲看著眼前這裹著一身濃濃黑衣,容顏妖邪,身后還拖著一條橙黑發(fā)涼巨大蛇尾的男人,心中頓時大驚,她花容失色的連連搖著頭,踉踉蹌蹌的向回跑去
“我看你這次還能逃到哪去” 潑墨冷哼了一聲,目光輕蔑而又邪惡,那巨大的蛇尾嗖然一轉(zhuǎn),便宛如一只長長的繩子追著那柔弱的身影直飛而去,緊緊纏上了她的腰肢,隨即那粗長的蛇尾驀然一收,菟絲整個身子便在半空中被卷了回來,摔入了潑墨的懷中,潑墨看著懷中那張充滿驚恐和畏懼的小臉,目光得逞而邪肆一笑,手臂一揚,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ps:我們軟萌萌的小菟絲就是易推倒啊,軟萌萌的……但是也是受虐的體質(zhì)~~~總要被男人們虐的稀里嘩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