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鐘淳清心亂如麻的掏出口袋里的手機,點開聊天框。
鐘淳清:[救命啊,有事和你說,十萬火急。。
高歆蕊:[發(fā)生什么了?]
鐘淳清:[你家樓下咖啡廳等我。]
二十分鐘后,咖啡廳門口。
鐘淳清將車子停放好,就見高歆蕊站在路邊正向著她招手。
鐘淳清小跑過去,挎著高歆蕊的臂彎,倆人邊走邊說,“什么事情,這么急?”
“里面說,這里不方便!
待服務員將兩杯咖啡端上來,又走遠后,高歆蕊好奇道:“到底什么事情,搞得神神秘秘的!
鐘淳清附耳,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關(guān)于第叁者的問題!
高歆蕊是個急性子,聽到這話刷地站起身,怒氣洶洶破口而出:“趙凌棟他人呢?這種人渣不給他兩巴掌,我都得乳腺增生!”
鐘淳清緊忙比劃了個“噓”的手勢,拽著她坐下來,“小點聲,別人都在看咱們!
“誰都不用怕,有我呢,今晚去我那睡!”
“不是他,是我!辩姶厩逋掏掏峦,忽而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我出軌了!
隨后,鐘淳清親眼目睹了,高歆蕊是如何上演一場大型雙標現(xiàn)場。
好似炸毛的貓咪秒變一只哈巴狗,聞到八卦的味道,瞬間興奮不已:“什么時候認識的,發(fā)展到哪步了?”
鐘淳清對她這快速轉(zhuǎn)變的反應詫異至極,滿臉愕然:“沒受刺激吧,你這什么反應?”
“嗨,趙凌棟那種直男不適合你,你值得擁有更好的。”
高歆蕊又迫不及待道:“快說快說,到底什么時候認識的?”
“嗯……挺久了。”鐘淳清擔心她會猜到楊漓,所以故意說的含糊其辭。
“那他知道你結(jié)婚了嗎?”
“嗯!
“我靠,他這還是知叁當叁啊!”高歆蕊腦子里聯(lián)想出一個大膽的猜測來,“他不會也結(jié)婚了吧?!”
“沒有沒有,他是單身,昨天好像還是他的第一次!
高歆蕊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昨天你們……做了?”
鐘淳清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在哪里。口w凌棟沒在家嗎?”
“他家,趙凌棟出差了!
“那你現(xiàn)在怎么想的?”高歆蕊問。
鐘淳清喝了口咖啡,心才漸漸鎮(zhèn)靜下來,“我腦子里現(xiàn)在混亂的很,所以才來問問你,找找思路!
“反正對方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喜歡的話,就可以先和他玩玩嘛!
“如果覺得他還不錯,再和那個直男癌分開,給這位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也是可以的嘛。”
聽高歆蕊這樣一通分析,事情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復雜了。
但怎么聽起來,自己都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玩弄感情的渣女。
鐘淳清垂下眸,嘆了口氣:“可是,我和趙凌棟之間牽扯著很多東西,沒那么容易的!
“那如果叫你和直男癌這樣生活一輩子,你愿意嗎?”
高歆蕊拍拍她的左胸口,“不用回答我,你這里知道答案就可以了!
―
這是鐘淳清有生以來,度過的最漫長的叁天假期。
自打那天從咖啡廳回來,她這一連兩天便沒有再出過門,直到開工上班。
國慶假期結(jié)束后,鐘淳清一反常態(tài),以前打卡她都是倒數(shù)第一,現(xiàn)在卻成了全公司每天第一個到達公司的。
下班也是最后一個離開的,老板看見后都要嚷嚷著給她漲工資。
這天,鐘淳清也是愣生生拖到八點才回來,下了車直接奔進電梯。
就在電梯門還差十厘米就要關(guān)閉的瞬間,卻又驀地徑自開了。
鐘淳清垂著的眸掀起,與他視線相接。
距離兩人上一次見面還是國慶節(jié)當天,已經(jīng)過去叁天了。
看著面前的男人,腦子里不由自主播放出那晚的禁忌碎片,仿佛是歷歷在目。
楊漓深沉的眼眸中,沒有流露出半點意外的神情。
他更像是提前知曉,鐘淳清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xiàn)在這里。
縱使尷尬至極,卻也還是遲疑的招呼道:“楊老師,您……回來了!
聽到她這話,英氣的眉清淺蹙了下,接著唇瓣輕啟:“我們只差八歲,而且早已出了校門,所以不必再對我用尊稱!
“因為這樣,我會產(chǎn)生……”楊漓故意停頓下,又緩緩開口,“你是在刻意疏遠我的錯覺。”
“我沒有。”鐘淳清矢口否認。
“沒有什么?”楊漓微瞇起好看的眸子,腳下步步逼近她,“沒有刻意疏遠我?”
直到將她圈進角落里,手臂撐上她身后那冰涼的鐵壁,雙眼定定看著她:“阿清,你要逃避躲我到什么時候?”
“我、我沒有躲著您!辩姶厩逖凵耖W躲,扣著手指。
“沒有躲我?”他故意拉長尾音,“那為什么這兩天要早出晚歸?”
“是、是公司最近忙。”
“是公司真的忙,還是你不想見到我,所以公司才會忙?”
被戳中心思的鐘淳清,頓時啞口無言。
在她的印象里,楊漓一直是個溫柔的人,這么咄咄逼人還是第一次見。
楊漓這幾天看她像避瘟神一樣躲著自己,心里簡直難受的要死。
可眼見小姑娘這局促不安的模樣,他心里不禁又是一軟,“吃晚飯了嗎?”
這話題跳轉(zhuǎn)的太快,聽得她一懵,但很快又反應過來,換上一副委屈巴巴求放過的模樣,“還沒有!
電梯在八樓停下,楊漓捉住她那垂放在身側(cè)的手,溫熱的掌溫沿著指尖慢慢傳遞進鐘淳清的左心房。
低頭貼近她,在兩個鼻尖相距僅有一掌之隔的地方停下,“想吃什么?我做。”
他那撩人的嗓音,勾得鐘淳清心里一顫,帶有薄繭拇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刮蹭著她的掌心。
鐘淳清感覺自己的手掌,像是被無數(shù)只小螞蟻啃食著,整條手臂都是酥酥麻麻的。
在她這怔忡不決的時間里,楊漓伸手按下閉合鍵,唇瓣覆在她耳邊,低聲:“今晚和我回樓上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