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晚。
更尷尬了。
原來是她想錯了。笑意不上不下的掛在臉上。
偏偏那個男人還無辜地看著她,像在問她怎么回事。
明明是故意的,是他暗中引導(dǎo)在先。
程玄度沒什么好氣,狠狠擰了一下大腿。
倒是幾個好友還在好奇為什么印象很深,忍不住催促,“許哥,瓜子都拿出來了,快展開說說!
程玄度簡單回憶了下,那晚似乎沒什么特別的,只記得,許弭起床起得特別早。
可抬頭,某人的眼神卻在告訴她,不止是那些。
“沒什么,只是個很平靜的夜晚!
開口卻是這樣一句。像是危險(xiǎn)預(yù)警,前方惡犬,到頭一看,是一只還沒有長牙的吉娃娃。
“切,吊人胃口。”
好友們紛紛表示著不屑。
程玄度卻覺得,應(yīng)該沒那么簡單。
她太了解許弭了,這人蔫壞的很,就單單發(fā)現(xiàn)了她的身份,還上下吊著的行為,都可以讓她細(xì)細(xì)算賬算上三五天。
自然是沒完。
而那晚,在所有人都離開后。
在輾轉(zhuǎn),回到了二十三號,在她終于忍不住要哭出來的時候——
柔軟的女人被扣在懷里,許弭一下下地玩著她的手,然后慢慢調(diào)整著動作。
陌生的,熟悉的。
程玄度只想到了羞恥這個詞,就這么半掛在許弭身上,薄毯凌亂的纏在腰間,手落在了剛在還在她這里的最致命位置。
燙得驚人。
“你瘋了?”
程玄度急切收手,還不忘暴力給許弭的胸口來了一拳。
“你謀殺親夫?”許弭差點(diǎn)沒緩過來,聲線也有些抖。
程玄度也被嚇了一跳,愧疚地親了親他的額頭當(dāng)安慰。
“啊……抱歉,”
自然清楚這時候的男人驚嚇不得,道歉來得雖快,但依舊不落下風(fēng),“是你胡鬧,活該!
哪有人,會這樣用她的手,去那樣玩……他?
就很離譜。
雖然早就嘗試過了各種常人可能無法理解的小情趣,但……還是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
“還真無情!
許弭勾著唇,逐漸放大的笑容讓程玄度意識到有些不對。想要逃,又被一把按在了懷里。
“你也覺得是胡鬧啊。可那晚的你,就是這么的胡鬧!
“!!”
怎會是這個發(fā)展。
偏偏那人還覺得不夠,描述的繪聲繪色,“我還嚇了一跳,甚至不敢動。現(xiàn)在你知道為什么那會兒要你要那么狠了吧,我真的等了很久了!
“……”
“不過,我倒是一直想問,那晚你是做了什么夢,才有了那樣的反應(yīng)!
“還有啊……”
“你應(yīng)該不記得了吧,你的假發(fā),都是我?guī)湍阏{(diào)整的呢!
“!。
要命!
“那時我就忍了好久。有朝一日,一定要討回來、!
“程小姐,你逃不掉了,是不是考慮——”
“連本帶利還給我了,分期也可以!
不像話。
長夜漫漫,月亮也悄悄蹭了起來,夜風(fēng)溫柔,二十三號的泳池微微顫動著。
泛起了層層漣漪。
這個夜,終究還是溫柔的。
第67章 衣櫥
◎“人家想看你……穿小紅花”◎
許弭一直清楚, 他的妻子程玄度,是個工作狂。
他也并非是占有欲很強(qiáng)的性子,但萬萬沒想到, 竟會敗給了……她的事業(yè)。
是的,雖然有些難以啟齒, 但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
——他有些吃工作那個魔鬼的醋。
臨近vent新品發(fā)布會, 某個女人已經(jīng)把自己關(guān)在了工作室將近一個月。
晚上回家睡也總是心不在焉,偶爾親熱都帶著敷衍,大部分時間,還會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趕進(jìn)度。
是因?yàn)樾奶鬯? 所以他一次都沒去打擾。
可一個月了。
親愛的老婆就這樣晾了他一個月了。
許弭百思不得其解。
就連昨天,她突然湊近,蓄意勾引, 擦槍走火間,按照常規(guī)已經(jīng)可以燃起來了,那可惡的女人,卻是突然一腳踩了剎車, 匆匆起身,“等等, 來了靈感!
她語氣歉疚。但動作卻沒有半點(diǎn)遲疑, 隨手拉上早就滑落到腰間的肩帶, 就那樣沒有半點(diǎn)留戀地離開了。
許弭很頹地癱在床在, 那一瞬間, 無力地像是被人塞在了棉花里。
眼眶通紅, 不知到底是因?yàn)槲是什么, 遲疑了將近一分鐘, 終是狠狠捶床。
到底還是想要穩(wěn)固自己的強(qiáng)勢地位, 想要故意做些什么,比如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其實(shí)都能……
可披著凌亂的浴袍,站在書房門口,打算把那個壞女人帶走繼續(xù)的時候,還是心軟了。
在他的辦公區(qū)域的另一半,是屬于她的創(chuàng)作空間。
他那邊,是帶有古典韻味的沉靜晴藍(lán),她那一邊,則是火熱耀陽的波爾多紅。
色彩的碰撞,氣場的對峙。
明明毫不相干,卻又意外的融合。
只是如今,大部分空間都被她占據(jù),比如一些奇奇怪怪的小布料,偶爾會張揚(yáng)地落在他的古董花瓶上,有些熱辣的圖紙,可能融在了他的財(cái)經(jīng)時報(bào)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