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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猶豫地拉扯男人的袖子,“可是那個城里的小姐說之前那個支具是專門定制給小念的,會不會……”

  男人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你懂個屁!這兩個東西看起來一模一樣,你聽她胡扯!”

  女人就沒再說話了。

  她其實也看不出這兩個支具的區(qū)別,就天真地以為不會有什么影響。

  可是王小念不停地喊疼。

  雖然之前也會說有點勒,但從來沒從王小念嘴里聽到過疼。

  小念是懂事的孩子,不會無緣無故讓她操心。

  她做好了思想準(zhǔn)備想讓男人把四千塊還回去,換回原來的支具,可男人轉(zhuǎn)頭就買了個昂貴的躺椅,給兒子買了幾身新衣服。

  “還回去?你他媽有病吧?”他粗魯?shù)厣攘怂话驼啤?br />
  她腦袋還暈著,恍惚聽見了女兒細(xì)碎的哭聲,“你花了多少?我來還!

  迎接她的是一頓拳打腳踢。

  “操!你還有私房錢!把錢交出來!”

  她再也沒提過換回支具。

  男人陸陸續(xù)續(xù)買了更多的酒,她坐在酒氣熏天的房間里,知道沒可能了。

  不會有事的。

  她能做的只有不斷安慰自己。

  可又對王小念一天比一天慘白的臉視而不見。

  直到她徹底斷了氣。

  第19章 畢設(shè)play

  ◎[親親,舒小姐是正版老板娘哦。]◎

  下了好久的小雨終于停了,周圍彌漫著更加清新的草香,明明是生的氣息,裹挾在這清新之中的卻是無言的絕望。

  王小念的媽媽靠著門板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懷里抱著的男童也安靜下來,似乎在媽媽講述的故事中又睡著了。

  新生與死亡在這個母親的懷里同時誕生。

  程祈年試圖讓她冷靜下來,柔聲問她:“被換過的支具還在嗎?被王江放在哪里了?”

  女人雙眼迷蒙地點點頭,扎的低馬尾也散開,碎發(fā)被打濕,凌亂地粘在她臉上。

  “就在家里。他把支具藏在了床板下面的隔層里面了。他說天天守著,才能安心,以后想有多少錢都可以!

  什么樣的父親,可以心安理得地睡在殺死自己孩子的兇器上,還美其名曰“安心”。

  舒檸光聽著都想把這個整天酗酒的飯囊衣架揍得爬不起來。

  如果可以,再讓這個人渣也嘗一下小念受過的苦就好了。

  程祈年擼起袖子,作勢要開門進(jìn)屋搶支具,女人瘦弱的手無力地搭在他手臂上攔住了他,“他不在家……你們走之后他就跟著一個記者走了。我去拿,讓我做點什么吧,隔層下面還有東西,你們找不到的。”

  舒檸復(fù)雜地看了她一眼,她眼神失焦,仔細(xì)一看,碎發(fā)遮著的皮膚還有淤青和劃痕。

  “再沒用,我也是小念的媽媽。”

  舒檸說不清是憐憫還是無奈更多。

  女人帶他們進(jìn)屋掀開床板,摸到了一條隱秘的縫隙,推開后在兩層舊衣服下面翻出了支具。

  “就拜托你們了,讓小念安息吧!

  距離王小念事件爆發(fā)20個小時后,圖安和全a同時發(fā)出聲明,調(diào)理清晰地擺出了證據(jù)。

  針對網(wǎng)友的指控一步步進(jìn)行反駁。

  首先是王小念媽媽找到的支具,與舒檸之前送去工廠的數(shù)據(jù)完全不吻合,可以證明王小念戴的和舒檸設(shè)計的并不是同一個支具。

  其次放出了王小念的幾條錄音,揭開了鮮血淋漓的真相,由王校長證明聲音來源是王小念從不離手的兔子玩偶。

  然后是王小念母親的自述信,清清楚楚講述了整個事情的始末。

  最后兩個機(jī)構(gòu)的官方賬號都將頭像換成黑色,以此哀悼王小念,并且表示表示會積極配合調(diào)查。

  板上釘釘?shù)淖C據(jù)讓事情全面反轉(zhuǎn),針對舒檸和全a的輿論攻擊調(diào)轉(zhuǎn)槍頭,開始聲討王小念的父母以及藏在背后讓王小念喪命的人。

  之前分散火力的姜澈和林顏在經(jīng)歷網(wǎng)友抨擊后漲了一大波粉。

  謾罵過他們的人突然又稱他們是正義之子,把他們推上神壇。

  好像這樣就可以證明自己從來沒有被愚弄過。

  #誰是兇手#的詞條被網(wǎng)友自發(fā)刷上熱搜,在王小念的父母被帶走調(diào)查后討論度更上了一個臺階。

  一波三折后,舒檸和程祈年總算做完了所有該做的事。

  緊接著就是趕回首都。

  在離開前,舒檸又去了看了一眼王小念。

  她在她的墓前留下了一束小雛菊,和她約好很快會回來看她,并承諾這次絕對不會食言。

  希望天使會喜歡小雛菊。

  *

  回到首都當(dāng)晚,程祈年打車把舒檸送回了公寓。

  “已經(jīng)過去了,好好休息!背唐砟旰退黄鹣铝塑,送她到單元門口,在她額頭留下一個輕輕的吻,“別想太多了。”

  程祈年的吻往往是纏綿的,充滿占有欲的,牽引著舒檸不顧原則地沉溺其中。

  可這次的吻卻溫柔得讓舒檸心頭一顫,仿佛靈魂都要落淚了。

  長時間的奔波讓她四肢疲軟,頭昏腦漲,但她還是強(qiáng)打精神不讓程祈年走,“你是不是要去找萬梓秋?”

  程祈年沒有正面回答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以前一樣打趣轉(zhuǎn)移話題,“三天沒有洗頭發(fā)了吧?前女友,你都有味兒了!

  舒檸關(guān)心的話就卡在喉嚨里,對著程祈年的臉就是想一頓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