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晚上還會陪我練口語嗎……’
管文蓁發(fā)出這條消息，覺得自己離了大譜。
上周她千方百計(jì)想逃避的項(xiàng)目，這周居然成了她的盼頭。
就算不能見面，打電話也好，她必須和陸呈錦保持聯(lián)系。
她趴在桌子上頹然嘆息：“我真的要發(fā)瘋了�！�
陸照淵已經(jīng)聽說她送上門又被退貨，對他堂哥的敬意回到初始水平。
可能比初始水平還要高些。
“想不到啊，我們老陸家還能出個(gè)柳下惠。”他嘖嘖嘆了兩聲，“可惜女主角是你，不然我非得拿回去教育我爸�？傋屛覍W(xué)陸呈錦，他自己也該學(xué)學(xué)�！�
又和管文蓁瞎開玩笑：“要不你也整個(gè)負(fù)荊請罪？張姨剛整了個(gè)撣子，借你使使？”
她嘆氣：“要是他打我一頓能解決問題，那倒簡單了�！�
陸照淵驚了：“不至于啊，妹妹，咱不至于�！�
她瞟他一眼，無話可說。
當(dāng)晚陸呈錦開車帶她樓下，讓她來車?yán)镆娒妗?br />
她坐上車，先獻(xiàn)寶似的雙手奉上一盒水果：“我自己切的�！�
眼睛亮閃閃的，滿臉寫著‘快夸我’。
“好孩子�！彼哪X袋，手指撫過頭發(fā)，到臉頰，最后拖起她的下巴，“今天乖不乖��？”
“乖�！甭曇舴诺密涇浀�，溫順到了極致。
用英文閑聊了二十分鐘，陸呈錦切換回中文，“好了，做得很好�；厝グ�。”
她的小臉立刻皺了起來：“哥哥……”
他故作不解：“怎么了？”
“我想和哥哥回去住……”她快要哭了，“求求你了哥哥，哥哥還在生氣嗎？我知道錯(cuò)了�！�
他保持沉默，直到她真的掉下眼淚，哀求地看著他，像兔子一樣紅著眼睛。
“過來�！彼麑⒆蜗蚝笳{(diào)整，把她接過來抱著，感受她在懷里一抽一抽地啜泣，享受她的委屈，不安，和依賴。
但也不能欺負(fù)得太狠了。
于是親吻她的臉頰，讓她獲得一點(diǎn)安慰，“說說看，哥哥為什么喜歡你？說對了哥哥就帶你回去�！�
她遲疑片刻，明顯缺乏自信：“因?yàn)椤敲妹脝�？�?br />
“哥哥沒有亂倫的癖好，也不止你一個(gè)表妹�！彼p輕拍著她后背，鼓勵她繼續(xù)，“再好好想想�！�
“……因?yàn)槲铱蓯��！?br />
“嗯。繼續(xù)�！�
“因?yàn)槲衣犜挘俊?br />
“嗯。”
……
每說一個(gè)理由，她就會收獲一個(gè)吻。
說得多了，她逐漸不好意起來，覺得自己在變著花樣夸自己。
“……想不到了。”她實(shí)在詞窮，輕輕蹭著陸呈錦的身體撒嬌，觀察他的臉色。
好像還算滿意？
“我可以跟哥哥回家了嗎？”她問。
“你覺得呢？”
陸呈錦的笑意難以捉摸，“這些理由，你能說服自己嗎？”
其實(shí)不能。
不敢躲避他的視線，又怕被窺破內(nèi)心的想法。
她決定先發(fā)制人：“哥哥還有其他理由嗎？”
“有的�！彼f，“因?yàn)楦绺缟岵坏媚��！?br />
“你記不記得，你小時(shí)候來哥哥家玩，哥哥鄰居家有個(gè)小狗，養(yǎng)在院子里�！�
“我們經(jīng)常把它抱過來，遛它，喂它，給它買玩具，帶它美容，你都快忘了那是鄰居家的小狗�！�
“第二年他們家孫子回來，對狗過敏，就把狗送人了。你哭了好久，怕它過得不好，說鄰居為什么不送給哥哥家養(yǎng)。”
“其實(shí)他們問過，是哥哥家沒辦法。你姨媽姨夫不喜歡小動物，哥哥上大學(xué)，沒法照顧它，帶了也只能把它關(guān)在家，很可憐的�！�
他握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但哥哥現(xiàn)在有辦法了。能把你養(yǎng)得很好。”
她躊躇著開口：“……我是哥哥的寵物嗎？”
陸呈錦笑了笑，“你不是一般的寵物，你是哥哥的情感支持動物�！�
他親吻她的耳垂，在她耳畔低語：“哥哥從來沒有什么舍不得的東西，除了你�！�
“你是哥哥參與的最偉大的項(xiàng)目，是哥哥收獲的最寶貴的成果�！�
“哥哥可以用一切來換你�！�
他漆黑的眼眸中躍動著某種瘋狂的神采。
“你愿意跟哥哥回家嗎？”
她怔怔地點(diǎn)頭：“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