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夏之瑤顛顛的去掛鳥籠。
房子很大,通往陽臺的廊道很長。
兩側(cè)的墻壁掛滿了張燁的手繪建筑圖紙,每一幅都用相框框著。
甚至年代有些久遠的,里面的手繪稿已經(jīng)泛了黃。
第62章 “兔子耳朵露出來了”
夏之瑤仰著頭看的格外認真,每一張的建筑設計都十分的有個性。
“這些都是你教授當年的手繪稿。”
聽見聲音,夏之瑤轉(zhuǎn)過頭,她身邊站了一位六十多歲的婦人,頭上盤著簡單發(fā)髻,衣著十分樸素,看著她的同時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
夏之瑤見狀乖乖站好,打了聲招呼,“師母!
張玲從她手中取過鳥籠,仰著頭看著滿墻的畫,“你們張教授做了一輩子的建筑設計,參加了不少國家級的重點項目,老了,有脾氣!
夏之瑤聽的很認真,跟在張玲身后,陪著她一起去了趟陽臺。
陽臺不算很大,里面種滿了花花草草,頭頂?shù)募茏由厦娌恢箳炝艘粋鳥籠。
張玲回頭看著身后夏之瑤一副難言之隱的樣子,問道,“你找你們張教授是有什么事情!
夏之瑤也不藏著掖著,“我接了一個項目,但這方面的經(jīng)驗不足,所以想讓張教授指點一二!
張玲笑道,“這是好事啊!
夏之瑤撓了撓頭,有些尷尬。
“是.....好事!
張玲沒說話,靜靜地等著后文。
夏之瑤扯了扯唇角,“可是,我曾經(jīng)拒絕做張教授的徒弟。”
“.......”
張燁站在原地,背著手探著脖子,張望著站在陽臺有說有笑的兩個人。
她們在說什么呢?
距離太遠了,聽不見.....
就在張燁彎著腰背著手想悄咪咪溜上前偷聽一番,陽臺上說話的兩個同時轉(zhuǎn)了身。
張燁嚇得連忙走到沙發(fā)前坐下身子,端起桌子上的青瓷茶杯,淡定的吹了吹上面的茶葉。
兩人重新回到客廳,張玲拍了拍夏之瑤肩,附在她耳邊說道。
“你多哄哄他,老頭子耳根子軟,你好幾位師哥師姐都氣到過他!
張燁適時的蓋上茶杯蓋,長嘆了口氣,“哎,我的茶涼了,真是人走茶涼!
夏之瑤在張玲眼神示意之下,顛顛的跑上前,笑著討好道,“張教授我給您沖!
張燁翹著腿,從一旁取過眼鏡,抖開報紙看了起來。
過了片刻,張燁起身去了陽臺,看著自己的花盆,加把嘴,“我花還沒有除草呢”
“張教授,我來我來!
“我八哥忘喂了”
“放著我來!
“寫會兒毛筆字去”
“我來研墨!”
“……”
接連三天,夏之瑤天天去教授家里報到,做了很多苦工。
等她坐好后,張教授溜溜達達經(jīng)過,極其敷衍的哼了一聲。
這天晚上,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
沈硯辭冷著一張臉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回來的人,上前抱起正在脫鞋的人便往屋里走。
身子騰空而起,夏之瑤牢牢地抱著男人脖頸,晃了晃其中一只還沒有來得及脫掉的鞋,埋怨道,“我鞋沒脫!”
等她在反應過來,兩個人已經(jīng)回到沙發(fā)上,而她依舊以最羞恥的姿勢跨坐在男人的腿上。
沈硯辭抬手撥開她凌亂的發(fā)絲,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她,問道,“這幾天你去哪了?”
給她放了一天假,她倒好直接曠工了三天。
夏之瑤垂著頭,有氣無力的耷拉著腦袋,靠在他肩上,看起來十分沒精神。
“我去找了一個人!
沈硯辭替她脫下另一只鞋,蹙眉問道,“誰?”
“我的大學導師,張燁張教授!
沈硯辭身子微頓,片刻后,緊繃的下顎線緩和了下來,抬手摟著她的腰,問她。
“怎么了?為什么突然去找教授?”
夏之瑤緩緩抬起頭,“我設計出了一版,在交給你之前,我想讓張教授替我把把關(guān)!
“畢竟我經(jīng)驗不足,怕出紕漏。”
沈硯辭垂著眼,看著她一臉疲憊的樣子,心疼道。
“那你為什么看起來不開心?”
夏之瑤撇了撇嘴,雙手捂著臉,“老頭子好難哄。”
沈硯辭看著趴在自己肩上咧嘴想哭的人,突然有些想笑。
一時間想起他跟顧成風去找張教授那天。
那天臨走之前,他問張教授有沒有夏之瑤的設計稿,原本他不抱希望,卻沒想到,張教授帶他去了自己的設計室。
夏之瑤獲得全國一等獎的設計稿,就掛在他的墻上,并且跟他獲得國家給的榮譽獎擺在一起。
張教授一臉得意洋洋的跟他講,這是他帶過的學生中,最有天賦的一位。
沈硯辭靠在沙發(fā)上,微仰著頭,悵然若失道,“所以,瑤瑤,你這幾天去哄別人了!
他說著眼皮垂下,遮住眼底的落寞。
夏之瑤猛然抬起頭,男人這個動作,正好露出了那顆喉結(jié)。
客廳沒有開主燈,四處搖曳的氛圍燈一次次從男人喉結(jié)滑過。
在波光瀲滟下,襯得喉結(jié)立體凸出,骨感十足。
她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再睜眼時。
靈光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