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
夏之瑤垂下頭,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啊,我比對了一下考研的學校,我還是想考京都的美院。”
“而且我暑假實習接了一個項目,可能有些忙!
林蘇聽完她說的話,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好好好,那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晚點我在給你轉點錢!
電話掛斷。
林蘇轉過身對上身后男人的視線,攤了攤手,十分無奈。
“你閨女不回來了!
夏書景放下平板,抬手覆在唇邊咳了兩下,林蘇攏著披肩連忙上前撫著他的后背。
心疼道,“前兩天不是好點了,怎么又開始了?”
夏書景抬手擺了擺,示意她沒事,“瑤瑤不回來也好,最近公司出了這么多事情,她回來反而讓她擔心!
林蘇沒說話。
夏書景見她沒動作,抬手推了推,催促著,“你不是要給瑤瑤轉錢,多轉點,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是是是,我現在就去,你記得把藥吃了!
林蘇起身,邊走邊嘆氣,瑤瑤這孩子的脾氣跟他爸爸一樣倔,認準了什么就是什么,說一不二。
她站在樓梯前探頭看著夏書景將藥吃了下去,這才扶著樓梯上了樓。
*
夏之瑤臨睡前收到了林蘇轉給她的一筆巨款,她瞇著眸子確認了一番。
二十萬!
比平時整整多了四倍。
其實她也不缺錢,這兩年斷斷續(xù)續(xù)的漫畫稿費,加上偶爾接一些插畫單子,學校的獎學金以及參加各種大賽獲得的獎金,零零散散加起來都已經七位數了。
夏之瑤沒多想將手機扔到一旁,關了燈,往被子里一鉆翻身睡覺。
香爐的云煙騰起。
絲絲繞繞。
裊縷煙霧之下,夏之瑤這一覺睡的格外的沉。
導致她第二天醒來,還帶著沒睡醒的困意。
沈硯辭擁著她下到車庫,勾了勾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
透過鏡片他視線在夏之瑤臉上巡視了一圈。
擰著眉問她,“怎么了?沒睡醒?又跟沈晴打電話了?”
夏之瑤摟著他的腰撒著嬌,聲音都朦朦朧朧染著睡意,“沒有,香爐忘了滅掉!
沈硯辭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fā),“要不今天放你一天假?”
埋在他懷中的腦袋抬了起來,夏之瑤頂著微腫的眼睛,搖著頭。
沈硯辭輕笑,“怎么,家里有一個人掙錢還不行?”
話音剛落,懷中的小姑娘從他懷里退了出去。
一時間懷里有些空落落的。
想將人重新撈回來。
夏之瑤已經替他打開了后座的車門,捂著嘴又打了個哈欠。
“沈總,我今天確實不去公司。”
“嗯?”
夏之瑤對著他晃了晃手指,瞇著眸子神秘道,“我得去找一個人!
她說完,完全不給男人說話的機會,將他推到了車廂里,“嘭”的一聲關上車門。
直到沈硯辭下了車,他都沒有弄清楚這丫頭到底去找了誰。
他嘆了口氣,抬手推了下臉上的眼鏡轉身進了公司。
前臺看見來人,全都站直身子畢恭畢敬的打著招呼。
“沈總早。”
沈硯辭敷衍的應了一聲,腳下沒有停頓,徑直朝著電梯方向走。
其中一位前臺慌慌忙忙跑上前攔住他。
沈硯辭眉頭微蹙,“有事?”
上個星期開始,陳梓旭雷打不動給夏之瑤送玫瑰花,次次都是最大棚。
正巧還被沈硯辭撞到了,他眼皮都不抬,直接吩咐前臺擺去了洗手間。
這段時間,公司的洗手間都被這些玫瑰花熏陶的高雅了不少。
前臺轉過頭看著不遠處地上擺著的幾捧玫瑰花,一臉為難的開了口。
“沈總,洗手間已經擺不下玫瑰花了。”
沈硯辭偏過頭,咬了咬后牙槽,聲音冷颼颼。
“隨便找地方”
前臺站在原地,見沈硯辭已經抬腳上了電梯,轉過頭招呼著其他人。
“哎,你們去看看洗手間有沒有蔫掉的,替換一批吧!
另一邊。
夏之瑤開著車東拐西拐,差點把自己繞暈,才找到了一幢年代悠久的樓房。
她停穩(wěn)車,推開車門,剛下車就跟提著鳥籠遛鳥回來的張燁碰了個正著。
六十多歲的張燁穿著一身休閑唐裝,站在不遠處,一眼就認出來了夏之瑤。
夏之瑤關車門有些急,把自己的裙擺還夾住了,她慌慌張張開了車門又重關,笑著打招呼。
“張教授!”
“哼……”
張燁拎著鳥籠目視前面,擦著夏之瑤的肩膀從她旁邊經過。
就這小丫頭,拒絕做他的關門徒弟。
他可還記得呢。
夏之瑤剛想追,又忘記提自己的包,急急忙忙回到車上,拿好東西再次關上車門鎖好車。
“張教授,你等等我,張教授!”
夏之瑤笑嘻嘻的跟在張燁身后,“張教授我替你拎鳥籠吧!
“哼!”
“……”
這老頭怎么這么難哄!
夏之瑤撓了撓頭,好說歹說了半天,最后如愿的拎到了鳥籠。
一進門。
張燁換鞋鞋,對著夏之瑤指了指遠處的陽臺,“把鳥籠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