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時,岑茉發(fā)現(xiàn)自己又換了睡覺的地方。
這是一間裝修簡潔而硬朗的臥室,比她住的客房空間要大很多,裝修的總體色調(diào)以黑灰色為主,很有設(shè)計感。
房間里隱隱流動著她似曾相識的木質(zhì)香的香薰氣味,暗示著房間的主人就是陳騁。
昨晚的種種回憶突然在腦海里翻涌起來,讓她徹底地陷入了迷茫和無助里,已經(jīng)完全失了方寸。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第二次被陳騁……而且和第一次時記憶里那種撕裂而恐怖的回憶不同,這一次她自己也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他的欲望里,那種前所未有的快感,到現(xiàn)在回憶起時,她身下又忍不住有些濕潤起來。
努力拋開腦海中的畫面,岑茉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這一動扯得她身上到處酸痛不已,胸口也是又脹又痛。
她低下頭,看到自己胸口布滿了粉色的吻痕,還有青色的指痕,才想起自己的睡衣被陳騁給撕爛了。
陳騁沒在房間里,不過他留了一件干凈的男士襯衫放在他臥室休息區(qū)的茶桌上。
岑茉昨晚是光著身子被陳騁抱上樓的,總不能再光著下樓回自己的房間,所以強(qiáng)忍著不適自己穿上了那件寬大的襯衫。
他的襯衫和他身上的香調(diào)一致,都是那種淡淡的木香,穿在她身上就像一件連衣裙似的,正好蓋著她私密的地方。
岑茉極力忽視掉自己仿佛被他圈在懷里的錯覺,努力調(diào)動著全身酸疼不已的肌肉走了出去,走動間還會時不時地摩擦到更加紅腫的穴口,每走一步都如同受刑一樣難受。
等她邁著艱難地步伐走到樓下時,就看到陳騁正在坐在餐桌邊用餐。
聽到聲音,陳騁轉(zhuǎn)頭看向她,在看到她嬌嬌小小的一只裹在自己的襯衫里時,他的目光又有些幽深。
不過秉承著可持續(xù)發(fā)展的理念,他打算暫且放過她幾天。
“醒了嗎?吃點東西吧,”他的態(tài)度平平淡淡,仿佛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微笑著看她,“阿姨做了早餐就走了,現(xiàn)在不吃就要餓到中午!
聽到阿姨沒在,還在四處張望地岑茉松了口氣。
她嬌怯地看了陳騁一眼,也不回答他的話,只是輕輕地?fù)u了搖頭后,便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昨晚應(yīng)酬到很晚,又連續(xù)“飽餐”了一頓,但他仍是感到神清氣爽。
想了想,他索性跟著女孩的腳步,直接推門而入。
岑茉剛進(jìn)屋,還沒來得及放松下來時,身后的門又一次被打開,木門扇動的氣流帶來一股淡然的木香,不需看就知道是誰來了。
她垂下充滿雙眼,臉頰羞紅,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羞澀,根本不敢面對陳騁。
她的心思都明晃晃地寫在臉上,陳騁看的分明。
果然是就是個白紙一樣的小姑娘。
一想到這張白紙已經(jīng)被他肆意涂抹了各種顏色,陳騁心里微動,不過又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怕我?”
岑茉只覺得這樣狹窄的距離里直接面對陳騁,有種讓她喘不上氣的壓迫感。
“沒有我,你早在第一天就被岑家抓回去了,”陳騁表情正色了很多,“我從不做白嫖的事,但我也不做虧本的生意。”
他忽然出手將岑茉攬入懷里,在她想要掙扎時,他鉗住了她的下頜,逼迫她面對自己。
“以物易物,等價交換,這是亙古不變的交易定律,”陳騁身上的氣勢強(qiáng)大而迫人,語氣卻很平和,仿佛是一個循循善誘的老師,正在講出什么偉光正的道理一樣,“從你同意住進(jìn)這里時,就默認(rèn)了交易的規(guī)則!
那只掐著她下頜的手修長卻有力,有幾根清晰的青筋在他皮膚上凸起,似乎有血液在里面流動,顯得非常有性張力。
“嬌寶寶,你付了酬勞,我?guī)湍戕k事,所以不用怕我的,”他貼近了她耳邊,第一次在除了性愛以外的場合叫出了這個稱呼,“你這么聰明,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對嗎?”
他此時的氣場,讓被他鉗制在掌心的岑茉再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勇氣和欲望,反而產(chǎn)生了一種想要臣服于他的沖動。
她本來就只是個嬌弱的小姑娘,哪有一點對抗他的本錢。
他利用了兩人之間的信息差賺的盆滿缽滿,不過付出一點微不足道的努力就占有了她的身體,卻在還無恥地索要她的屈服。
“明……明白的……”
“好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陳騁松開了抓著她下頜的手,拇指輕輕擦過她有些干燥的嘴唇,又溫和地開口道,“去吃點東西吧,我下午還有事,你好好在家休息,等我晚上回來!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岑茉一眼,直看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才施施然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