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有點懵,回頭就徑直朝著黑水走了過去,它不明白剛才為什么就像趟平地一樣走過了江面,此刻還想再試試。
只聽噗通連聲,大老虎掉水里了,把眾人都給逗樂了。幸虧它也是會游泳的,刨了一番又上了岸,抖毛甩掉身上的水珠,看著江面疑惑不解,似乎進入了開悟狀態(tài)。
眾人登上山峰,風津村的門戶就在腳下的山崖間。高見瓴打了聲招呼,攀援而下消失在崖壁中,而成天樂取出了一只畫軸,聞簫韶也隨即不見。
畫軸出現(xiàn)的時候,聞簫韶居然就莫名消失了。
華真行修煉了吞形訣之后,能察覺到的已不僅是生機氣息,還有萬類生靈玄妙。他感覺成天樂手中的畫軸,赫然就是聞簫韶!
畫軸怎么會是人呢?這一刻他才反應過來,原來聞簫韶的跟腳竟然就是畫卷之靈,而神器驚門原來是一幅畫卷。
聞簫韶曾說她要與成天樂合力,竟是這個意思。由成天樂來操控驚門畫卷,而畫卷之靈則主動配合成天樂。
成天樂將畫軸拋出,在半空中展開成一幅畫卷,畫卷中是古色古香的姑蘇人煙風景。它看似是一幅千年前的古畫,但畫中的某些景物,又明顯帶著近現(xiàn)代的特征。
這幅畫是“活”的、動態(tài)的、帶有勃勃生機的。它在不斷鋪展中覆蓋了眾人前方的那一整段江面,邊緣已延伸眾人腳下的山崖,畫面甚至切入了山崖,就似兩個空間的重合。
緊接著華真行就看見了一支隊伍從邊緣走入了畫卷中,領頭的正是高見瓴,旁邊還有聞簫韶指引……
盡管畫卷在江面上展開,鋪呈數(shù)百米之長,但畫中人也只有黃豆般大小,站在山頂上這么遠的位置,平常人是根本看不清的。
華真行之所以能看見,并非因為目力極佳,而是使用了元神心像,畫卷在眼前放大,人仿佛就走進了景物之中,然后又順手扶了曼曼一把。
因為曼曼也在觀望這幅畫卷,同樣運轉(zhuǎn)了元神心像,感覺有一種奇異的吸力,似能將神魂都給吸進去……然后便一陣暈眩。
華真行及時扶住了曼曼,悄然提醒道:“這幅畫,不要看得太入神!”
哪怕以曼曼的修為,面對展開的驚門畫卷,假如觀望得太過入神,也會在不自覺中有神魂被奪之感,須及時保持清醒。
高見瓴倒沒有這個感覺,因為他就在畫卷中。打開風津村的門戶走出來,來到的地方并非黑水岸邊,直接就進入了畫中世界。
聞簫韶就在畫中世界里等著,將高見瓴引到畫卷的一隅,那里有一個街區(qū)已經(jīng)被清空了,可供三千人暫時容身。
華真行看得很仔細,從風津村走進畫卷世界的居民都是青壯,三千人的隊伍拉得很長,攜帶著各種物資,還趕了上百輛車。
高見瓴特別安排了兩個人,就在進入畫卷處隨時整頓隊列秩序,似是督促大家的動作盡量快些。
風津村的門戶不大,差不多只容一輛車通過,三千人的隊伍進入畫卷世界,只用了半個多小時,這已經(jīng)相當有效率了!
風津村居民的組織度非常高,這一點很重要,不僅決定了一次能遷移多少人,也決定了將來培訓與安置的難度。
鋪展驚門畫卷須有大神通,但真正耗費大法力的動作,就是持續(xù)展開這一幅動態(tài)的畫卷,讓源源不斷的人走入畫中世界,而不僅是簡單地將之展開放置。
如果風津村族人組織度不高,秩序散漫,拖拖拉拉耗時太長,則是空耗成天樂與聞簫韶的神通法力,一次也運送不了太多人。
待三千青壯都進入了畫中世界,高見瓴似是跟聞簫韶打了聲招呼,成天樂自隨即將畫卷收起,恢復成手中尺許長的畫軸。
華真行:“成宗主,情況如何?”
成天樂:“若都是這個效率,一次遷移五千人應無問題。將來再花三趟工夫,應當就能將風津村的所有人都遷移出去……我且調(diào)息片刻,然后先行一步,你回去等消息!
成天樂就將畫卷置于膝上,于山中定坐調(diào)息,眾人皆在一旁靜靜地等待。兩個時辰之后成天樂手持畫卷起身道:“我自去蒙恩花園,那邊已經(jīng)準備好了吧?”
華真行趕緊上前:“辛苦成宗主!那邊早就安排好了!
成天樂辦事也不啰嗦,隨即飛天而去。原本華真行可以安排專機,可是這地方也沒機場,到機場乘專機飛到維京國,輾轉(zhuǎn)再到蒙恩花園,還不如成天樂自已飛過去便捷呢。
華真行雖然也會飛,哪怕不用飛天神器也可化鶴飛翔,但以他的速度及“續(xù)航能力”怎么也趕不上成天樂,還不如就老實留下,在東國等消息。
倒是同行的白少流和丁奇,都和成天樂一起飛走了,游方也告辭離去,想必是追在后面看熱鬧了,此地只留下了華真行和曼曼。
華真行與曼曼又渡過黑水,找到一個邊境小城的郊外有信號的地方,一直等到當天晚上,連娜那邊的消息傳來,三千人已順利進入蒙恩花園。
蒙恩花園那邊早已做了各種準備,楊老頭和房傳蟬還沒走,華真行自能放心。他笑著對曼曼說:“我們也該回去了,此地沒有大老虎,你想不想試試騎鶴?”
曼曼好奇道:“你能行嗎?”
華真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曼曼:“不著急,我們再摘些特色山貨,這里有不少別處見不到的特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