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相關(guān)，差不多被除名的前·大弟子沒資格聽，自覺干起了介紹書畫協(xié)會的活。
女性向游戲，來實地領(lǐng)略“風(fēng)土人情”的，除了相關(guān)的女性工作人員，還有一群幕后的配音演員。
領(lǐng)頭的問她，“能拍照嗎？”
透著文化人氣質(zhì)，“這也是參考，能提供一點配音上的靈感。”
“您隨意�！闭岩餐肆艘徊健�
“您今天的造型很適合這個場景。方便入鏡嗎？”
漂亮的年輕女孩，總是吸引異性的視線。
昭也不喜歡這樣的視線，哪怕是帶著欣賞。
她連忙擺手，“工作原因，我不能隨便拍照，您拍畫就好。”
“我想起來了�！毕蛏媾呐哪X袋，“這不是我們樓下那個傳媒公司的人？”
“知野？”
“對對，就是這個！”
昭也：“……”
很羞恥。公司名是陸知語起的，她和她的名字，最大的兩個股東，分別是陸知語和牧昭言。后者完全不管事，幾乎是擺設(shè)。
角落的聲音，巧合地解圍，“昭也小姐……姐、能解釋一下這里嗎？”
“�。俊�
展示墻上有幾道明顯的膠印，作品卻不見蹤跡。
堯越問：“這里以前的作品、是什么？”
“……嗯，普通的風(fēng)景圖吧�！彼荛_他的視線。
“那為什么不展了？”
“……大概是這個人，不在這個組織了吧�！�
向涉嘴快，“犯事被開除了？”
被瞪了一眼，才改口，“有原因？”
能在書畫協(xié)會展示的作品，要么是大師，要么是未來的大師。
“……沒犯事�！闭岩残÷暤剞q解，“是個人原因。”
*
談好了俗事，方女士找了個空地，召喚他們開會。
頭腦風(fēng)暴之后，交換了不少想法。
過來聯(lián)合的團隊，是某個還算有名的女性向游戲，叫《時�！�。這些年賺得盆滿缽滿，即將把錢花到該花的地方上——找方女士，一是她的女性身份，很貼合目標(biāo)受眾。二是她的國學(xué)大師身份，某種意義，也是傳統(tǒng)文化的一部分。
渾水摸魚的人，被師傅分了個“背景”的活——昭也更擅長畫水墨風(fēng)景。久不動手，撿起來的難度也比畫人簡單。
“這個工作對你，應(yīng)該有點意義。”方黃青點了她一下。
“……”
是有意義，作為開服玩家，很長一段時間，《時�！肥撬恕案绺纭敝馕ㄒ坏木窦耐�。她正兒八經(jīng)地和游戲共度了很久的時間。
“謝謝師傅。”
老藝術(shù)家風(fēng)骨尚存，“好好畫，別丟我的臉�！�
聊得七七八八，大概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之后，各自退場。
昭也從茶室出來，堯越在附近等她“深入交流”，還沒開口，被同事先偷了家。
守株待兔的向涉同樣蹲了一手，“嗨美女。你頭像的貓貓，好可愛呀。你養(yǎng)的？”
又來了。
一個都應(yīng)付得夠嗆，另一個的更直白。表面在說“貓”，打量她的目光卻在打量一件貌美的商品。
昭也討厭這樣的目光，仿佛它能穿透衣裝，窺探到她赤裸的身體。
“……不是。”她偏頭，避開視線，“朋友的�！�
不適感并未消退。
“男朋友？”
“女朋友�！�
向涉沉默了一秒，繼續(xù)道，“美女，你喜歡女生？”
“……嗯。”
“不會是沒談過男的，才談的女朋友吧？”
昭也想，或許日后和他還有往來，總是要給他留兩分薄面。
她還在斟酌開口，另一個聲音打斷了問題。
“你沒看出她不想理你嗎？”
堯越拍了拍他的肩膀，硬是找了個理由，“下午還有棚錄，你確定現(xiàn)在不回公司？”
“什么棚錄，我今天的工作——”
“有的，天哥剛通知我，讓你回去�！眻蛟近c頭，按住向涉的肩膀，不讓他再靠近她半步。
“……”
向涉不太確定，“你沒騙我？”
他肯定地點頭。
“嘖、事真多�！�
向涉摸了摸鼻子，插著兜向地鐵站奔去。
小小的“危機”解除。
他自覺地拉著她的手腕，在路邊攔了一輛普通的出租車。
“去哪？”司機問。
“跟著那個穿藍衣服的黃毛。”堯越回。
“奇怪的要求�！�
司機倒沒多問，按下“空車”牌，慢悠悠地跟著向涉匆忙的步伐。
直到他進入地鐵口，才問，“人下去了，還走嗎？”
堯越看向昭也，“姐姐想去哪呢？”
莫名被他帶著跑的昭也：“啊……等等！”
她在姐妹群發(fā)了一條消息：誰在大學(xué)城附近？
焦老板秒回：在C大看帥哥打籃球，來嗎來嗎？
【momo：……想來但是又情況】
【焦老板：什么情況】
【momo：我自帶一個男大學(xué)生】
【焦老板：？】
【小陸：？？？】
“去C大�！彼_定了目的地。
“C……C大？”
堯越撐著下巴，遠遠地看向窗外，“真不知道姐姐是認(rèn)真的還是裝的�！�
昭也：？
他回眸，“你不知道嗎，C大南門和澄大正門，只隔了一條馬路�！�
“去南門啊�！彼緳C很上道，“行啊。”
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