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下子死了三個人?!”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我們班級的玩家嗎?還是其他班級的玩家?”
“我們班還有好幾個人沒回來啊,不會是他們吧?”
“喂,你們誰認識這幾個沒來的玩家。俊
“看著眼熟,但不認識。太擠了,誰有時間去記別人?他們長什么樣子來著?”
“我也不認識,大家專心茍活啊!
百里辛側頭看向那幾個位置。
他是記得那幾個位置是有人坐的,也記得他們的名字。
這幾個人存在感一直很弱,不管是上課還是下課都全程孤零零坐在那里,從不開口講話,平常做事也是獨來獨往的。
直到上課鈴響起,最后的三個人都沒有出現(xiàn)在教室里。
玩家的討論聲愈演愈烈:“草,不會消失的人就是我們班的吧?”
“天呢,這到底怎么回事?安靜了九天,學校終于開始殺人了嗎?”
“雖遲但到?”
“別開玩笑了,誰能解釋一下怎么回事?”
“我雖然知道我們班消失了三個同學,但奇怪的是我竟然不知道這三個玩家是誰?你們還有印象嗎?”
“沒有,我不記得!
“我也不記得啊。”
“我們班消失了3個玩家嗎?真的是我們班吧?我們班最開始不就只有47人嗎?”
“咦,對啊,只有47人啊,哪兒多出來的3個玩家?”
百里辛默默觀察著玩家們的表現(xiàn),不過短短的幾分鐘,他們從最開始的驚恐到了后來的麻木,最后徹底失去了那三名玩家的記憶。
就好像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樣。
百里辛拍了拍夏池的手,指了指最后面的一個位置:“夏池,你還記得那里的學生嗎?”
夏池疑惑地看了百里辛一眼:“哥,那里一直沒有人啊!
“不是一直空著嗎?”
百里辛和蘇梵對視一眼:“……”
世界上最落寞的事情,莫過于我曾經來過這個世界,卻無人知曉。
百里辛想起了黃會長,在頒獎典禮上他曾經說過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當他說自己在b班的時候,對方曾經說過“b班資源緊缺,可能會面臨危險”,這就是黃會長口中所說的危險嗎?
腦海里被震蕩了一下,百里辛眼前一個模糊,好像有什么記憶要隨即流逝。
他眼神一凜,從書包里拿出了一個小刻刀。
等刻刀剛剛落下一筆,關于那三人的記憶,徹底從百里辛腦海里消失。
青年遲疑地轉頭看了眼蘇梵,就聽蘇梵問道:“你拿著小刀干什么?”
百里辛低下頭,看到了桌角被剛剛雕刻上的痕跡也有些怔愣。
他剛才拿筆是要干什么來著?
百里辛眼神倏然一凜,他的記憶力一向不錯,可他卻忘記了自己為什么會拿起刻刀,還要在桌子上刻下內容。
難道他失去了某段記憶?
他失去了什么記憶?他原本又打算在桌子上刻什么?
百里辛恍惚間問向腦海里的s419m:【你們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嗎?】
s419m:【不知道啊,宿主大人。】
逃生系統(tǒng):【我也不知道呢。】
聽著兩個系統(tǒng)的回答,百里辛盯著面前的桌面陷入了沉思。
他盯著桌面看了一會兒,又抬頭掃了一眼教室,最后將注意力全都落到了最后空著的三張桌子上。
百里辛拽了拽夏池:“夏池,那三張桌子以前有人嗎?”
夏池一臉蒙圈:“沒有啊,哥,你剛才已經問過我一次了,現(xiàn)在怎么又要問一遍?”
百里辛一愣。
他已經問過一遍了?
他怎么不記得了?
百里辛:“我什么時候問的你?”
夏池:“就在兩分鐘前。”
兩分鐘,他連續(xù)問了兩次桌子,這絕不是巧合。
上課老師還沒有進教室,百里辛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了最后的三張桌子面前。
桌面上干干凈凈的,毫無生活氣息,完全看不出有人坐在這里過。
就在準備返回自己的位置時,百里辛的眼角無意間掃過一個角落。
在桌子的右上角的縫隙里,夾著一根金色的頭發(fā)。
金發(fā)?參加這個副本的玩家里,有誰有金發(fā)嗎?
他將金發(fā)拿出來后拿在手里捻了兩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盯著金發(fā)若有所思。
他打開任務欄,看了眼上面的死亡人數(shù),目光再次凝重起來。
“夏池。”百里辛又叫了夏池一聲,“任務欄里玩家的死亡人數(shù)是19人,你還記得都是怎么死的嗎?”
夏池不假思索道:“有18個人是最開始跑步的時候死的,還有一個是晚上自己出校死的!
他眨了眨眼,“怎么了?哥?你表情有點凝重,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嗎?”
百里辛:“那你記得我們玩家里有人有金頭發(fā)嗎?”
夏池又努力想了想,最后搖了搖頭:“沒有啊,好像除了蘇梵大佬是殺馬特的白色,其他都是黑色!
忽然被cue到了的蘇梵:“……”
不想活了是吧?你才殺馬特,你全家殺馬特。
食指和拇指捻著手里金發(fā),百里辛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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