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的是土豆絲和炒青菜,外加白面饅頭。
這段時間江平安和何雨水天天大魚大肉,吃膩了。
所以今兒就吃點素的,刮刮油。
就算如此,閻解娣吃了口菜后,依然驚嘆道:
“油水好足。≌婧贸!”
江平安和何雨水相視一笑,默默吃著飯。
倒不是飯菜真的油水多。
而是這年頭平常人家里的飯菜油水太少。
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就一點油星子。
閻解娣小口咀嚼,吃完一個饅頭后,就立刻走了。
倒不是不想多吃,而是如今不管誰家的糧食都金貴。
江平安能請她吃一個饅頭,算是足夠厚待她,她也非常滿足。
再貪心的話,就會惹人厭惡了。
“這丫頭的性子,現(xiàn)在變了好多!焙斡晁袊@道。
“生活環(huán)境太影響人了,跟什么人,學什么人!
“她在閻埠貴家,就學會了算計,斤斤計較!
“跟著平安哥,倒學會了揣摩人的心思,知道給人留好感。”
“可惜我認識平安哥晚了,要不然也能學好多課本上沒有的本事!
江平安笑呵呵道:“你把課本上的知識學會,早些考上大學才是正經!
“心思太多,不是什么好事,活著會很累的!
“我是沒有靠山,想出人頭地就必須靠自己,所以才委曲求全!
何雨水咬了口饅頭,嘻嘻一笑,說:“才不信你說的話。”
“真以為我糊涂啊,你就是個謀定而后動的人,只能為友,不能為敵!”
“你也不是個委曲求全的人,膽子也大,要不然也不敢搞那么多女人!
當她知道于莉和于海棠姐妹倆被江平安睡了后,真是好久才緩過神來。
她倒沒有吃醋,她本來就想搓合江平安和于莉的。
沒想到兩人是搞在一塊兒了,卻沒有處對象。
而是于莉心甘情愿讓江平安玩,這讓何雨水十分佩服。
甚至何雨水暗暗懷疑,江平安的女人不止她們幾個,有可能其他地方還有。
不過她是個聰明人,溫柔體貼,不會好奇心作怪,胡亂跟江平安打聽。
也正是她這樣懂事,江平安才沒有跟她隱瞞和于莉、于海棠姐妹的關系。
對江平安的這份信任,何雨水非常感動。
江平安笑了笑,說:“少自作聰明,趕緊吃飯,吃完后去開會!
……
晚上六點半,天色黑盡。
中院兒的路燈開啟,院兒里的男女老少,全都過來了。
前方正中,擺著一張桌子。
上面放著三個搪瓷缸子和一盤花生,花生只有十來顆,做樣子用的。
劉海中現(xiàn)在是一大爺,居中而坐,鄭剛坐在左側。
至于原來閻埠貴的位置,現(xiàn)在是空著的。
閻埠貴本人和閻大媽,這會兒都低頭聳腦站在前方,等著挨批。
在他們不遠的地方,另外放置了一把椅子和一個高凳,那是江平安坐的。
人差不多到齊了,趁劉光齊數(shù)人的功夫,大伙兒都竊竊私語。
“今天說什么也要出口惡氣,要把母雞的損失找補回來!
“我家的雞沒事兒,要不要追究損失?”
“你能保證你家的雞沒有染上雞瘟?可別糊涂!”
“行,這事兒我支持,大不了我把雞提到他家去,只要本錢!
“這就對了,反正白得幾個月的雞蛋,也算是賺了!
“我覺得應該加倍處罰,要把下次買雞的錢湊上……”
第三百七十九章 劉海中出擊,何雨柱竄跳
“今兒陣勢很大嘛!”
許大茂提了條板凳,放到江平安身側,坐下說道。
“你下午去哪了?怎么天黑了才回來?”江平安隨口問道。
許大茂掏了煙,遞給他一根,回答道:
“去娥子娘家看孩子了,唉,讓她回院兒里來,她不愿意!
婁曉娥只在醫(yī)院住了三天,就出了院,回了婁家坐月子。
江平安接過煙,指了指院兒里的人,小聲道:
“她不回院兒里是對的,你看這一天天亂糟糟的!
許大茂擦燃火柴,幫江平安把煙點頭,頷首道:
“正因為如此,所以我也不勉強她,就是過去看孩子有些遠,不大方便!
“對了,我剛聽人說,院兒里的雞死了不少,是不是真的?”
江平安搖搖頭,說:“就三四家的雞出問題了,連帶所有人都緊張。”
“這事兒以我看,怪不到二大爺頭上!痹S大茂笑道。
“這發(fā)雞瘟的事,他又掌控不了,他自己也是受害者。”
“怪只怪那天二大媽,雞死了后,不該拿到院兒里來拔毛!
“這心思就壞了,卻也不想想,大伙兒正找不到背鍋的呢!”
“呵呵,她倒好,聰明反被聰明誤,現(xiàn)在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很快,劉光齊清點完人數(shù),跑到劉中海面前說:“人都到齊了!
劉中海微微點頭,精神一震,咳嗽一聲,高聲道:
“好了,人都到齊了,大會開始!”
頓了頓,他繼續(xù)道:
“今天開全院大會,主要處理二大爺閻埠貴兩口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