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泉聞言正要說什么時,耳朵一動,察覺到身后的破風聲,急忙側身一躲。
余光看清楚管事的那張臉龐后,心頭一動,雙手往后一抓,使出洪拳里一招懷中抱月。
但管事沒有躲,見狀反而迎上去,胳膊肘猛地撞在周泉臉上,周泉身子不自覺地后仰,但腳下同時一蹬,一腳踹在管事臉上。
“嘿嘿,終究是初學,要讓你再練幾年還真成了氣候!
管事擦去嘴角的血跡,左腳突然抬起,一記燕子翻身蹬在周泉小腹,旋即一記凌厲的鞭腿在空氣中發(fā)出刺耳的呼嘯聲!
周泉見狀,趕忙舉起雙手招架,瘦小身邊頓時被踢的連連后退。
“你不是要學重心炮么,我來教你!”
眼見周泉失去重心,管事眼底流露出寒光,左腳上前,抬起手一把扣住周泉手腕,腰力內旋,另一只拳頭往后收攏。
“看清楚了,肩腿一條線,腰似一張弓,拳不出盡,力能貫山!”
管事勝券在握,連說帶做,肩帶腰力側身一記寸拳直擊在周泉胸口。
這一拳,寸力寸勁,自己功力不到家,這些年也懈怠了不少,但一拳打死一個孩子,還是沒問題的。
只是……
他真的是孩子么??
“砰。!”
拳頭砸在高卓的胸口上,高卓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
仰起頭,雙眼安靜地看著管事。
“你!!”
管事一怔,看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冷酷、木然、甚至沒有一丁點人類的感情,心里突然就慌了,那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眼神。
即便是老館主也從未有過這樣可怕的目光。
他怕了。
“你個小雜種!”
說著用力一扭,扣著高卓手腕的手掌猛地向下扭下去,可那只瘦小如柴的手掌這一刻竟然猶如金剛,自己用力一掰,手掌紋絲不動。
“謝謝,我的任務完成了!
高卓臉上逐漸展露出微笑,手指緩緩并攏。
這個過程很慢,管事開始還在掙扎,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連手都抽不出來,這根本不是人該有的力量。
“你。∧憔烤故鞘裁礀|西。
更令他恐懼的是,自己的手指已經(jīng)開始隱隱作疼起來,而眼前這個他所熟悉的周泉,始終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放開!放開!!”
強烈的恐懼感和手指上的疼感,讓管事越發(fā)抓狂,可無論他用拳頭砸,還是用腳踢,面前的周泉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見狀,管事?lián)炱鹗稚系墓髯樱唸A了砸在高卓腦袋上。
“砰砰砰砰!”
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高卓的額頭上滿是木屑,但除此之外連一點傷口都沒留下。
他的手指依舊在緩緩靠攏。
“咔!”
骨頭的碎裂聲,令管事身體猛烈地顫抖起來,口中發(fā)出痛苦的哀嚎聲和求救聲。
可惜,這個牢房建立之初,就想到了可能會打擾到鄰居。
所以為了保證鄰居的睡眠質量,周圍墻壁上被加裝很厚的石板,別說是他的慘叫,就算是在這里跳廣場舞,外面也絕不會聽到任何動靜。
“。!周泉,我錯了,你放手!”
手指的痛苦,讓管事跪在地上,大聲哀求著。
但他面前的卻不是周泉,那個被他們當作奴隸欺辱的周泉,已經(jīng)死了。
在任務完成的提示聲中,就已經(jīng)徹底地死亡了。
現(xiàn)在他面前的人,是高卓,一個心狠手辣的玩家。
面對著管事近乎崩潰的哀求聲,高卓嘴角終于微微翹起:“不著急,我不殺你!”
說著只見高卓放開了手。
但同時三根細長的銀針,夾在手掌心,對準管事腦袋一拍。
“噗噗噗!”
三根銀針貫進管事頭頂。
管事瞳孔收緊,臉上恐懼的表情逐漸放松下來,伴隨著高卓手指微微挑動下,神情木然地站起身來。
“走吧,和我一起去見見咱們這位老館主!
高卓催促著管事往外走。
“哎,小周……”
后面老人呆滯了一秒后,趕忙喊他放他一起出去。
然而話沒來及說全,當老人看到高卓眼底那股泛著血光的殺氣時,說到一半的話,立即就給咽了回去,舌頭像是打結了一樣,顫巍巍地出了三個字道:“您慢走!
次日一早。
天才剛亮,大柵欄的鐵門就已經(jīng)被打開了,街道上的商鋪伙計走出來,拆下門板,打掃衛(wèi)生,開始新一天的活著。
“老四,今兒怎么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啊。”
雜貨鋪的掌柜晃著脖子,手上提著一盞紫砂壺,慢悠悠地走下樓。
伙計聞言,撓撓頭:“也是,總覺得缺點什么!
說完一拍腦袋:“哎,對了,今天怎么沒聽到洪家拳館晨練的聲了??”
被伙計這么一提醒,掌柜頓時跺了下腳:“哎呦,對啊,天天聽他們早晨練拳哼哼哈哈的,今兒突然沒了,我還有點不習慣了!
往常天還沒亮的時候,拳館就已經(jīng)開始晨練,為此拳館周圍幾家商鋪的老板早晨一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問候一下拳館十八代祖宗。
當然也只敢在被窩里罵幾句,畢竟給人家當沙袋的買賣可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