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有一個人,為什么要配兩副碗筷,說明有人和他一起生活,哪怕這個人,并不是活人。
鐘南他看著村頭再次升起的火光,搖了搖頭。
“爹,你真的相信那個所謂的鬼大王嗎?我不信,你這些年進貢給他的游魂那么多,他要是真有能力,早就答應(yīng)你了,我可不信他,我想自己搏一搏!
老漢察覺到火光,神色頓時一變,回頭一瞧,只見村子里熄滅的大火居然又燃了起來,而且這次不是一個地方著火,而是到處都在著火。
“怎么……”
驚訝中,只見一頭豬從叼著火把,快速從村子里跑進來,他一眼就認出來那頭豬,不正是被他勾出了魂的張浩么?
眼見自己這些年苦心經(jīng)營起來的一切就要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老漢眼珠子都紅了。
“你們這是在找死!!”
他怒指著徐童:“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們嗎?瞞天過海,人都瞞不住,他還怎么瞞天過海,你們都要死!”
說著還不忘指了指地上那頭豬:“你也一樣!”
張浩四肢一僵,如遭雷擊般呆呆的看向鐘南。
眼見自己父親已經(jīng)點破了自己的想法,鐘南也沒瞞下去的意思,他拍拍手。
只聽房里一陣沙沙作響,一具紙人光禿禿的紙人走了出來,僵硬的身子,像是每走一步都可能倒下去一樣。
這不正是周玉附身的那尊紙人么?
“我要借冥婚開道,送我離開這,你們再幫幫我,再幫我一把!
鐘南看向坐在哪剝花生的徐童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不禁皺起眉頭舉起手上的鈴鐺:“別怪我,到了黃泉地府,我再給你們抱歉!
說著他用力晃起手上的鈴鐺,然而晃了兩下,鈴鐺卻沒響。
“咦??”
困惑中,他把鈴鐺拿起來一瞧,只見鈴鐺里面的鐺簧沒了……
第十二章:底牌
“鐺簧呢??”
鐘南看著空蕩蕩的鈴鐺,像是明白了什么,冷著臉看向坐在那剝花生的徐童。
“原來你早就在算計我!”
“你的表演,我給零分!
面對鐘南的質(zhì)問,他搖搖頭,丟掉手上的花生殼,比劃著:“要自然,要找到情緒,你剛才表現(xiàn)的就很好,我喜歡,下次再演受害者的時候,要把情緒調(diào)動起來,對,就是你現(xiàn)在這個表情,再猙獰點!
看著已經(jīng)處在暴走邊緣的鐘南,李波不禁咽了口吐沫,再聽到徐童的話后,差點就要忍不住吐槽:“都什么時候了,你跑著當評委的么??”
當然這話他也只敢在心里說說,叫他說出來卻是沒這個膽量。
“抓住他!”
鐘南已經(jīng)沒有了耐心,天快亮了,今天不動手,明夜自己再想要瞞天過海就麻煩了。
雖然七月十五鬼門關(guān)開,理論上反而是最佳的進入陰曹的時機,但若是被鬼大王發(fā)現(xiàn)自己偷走了屬于他的貢品,自己反而插翅難逃。
眼下只有放手一搏,才能給自己拼出一條生路。
鐘南話音落下,周玉的身體都開始的沙的作響起來,僵硬的關(guān)節(jié)扭動下發(fā)出刺耳的撕裂聲,叮鈴鈴……兩根鐵鉤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上。
一抬頭,那張灰白的臉上兩道血痕從臉頰上滑下來。
“娘們,看你爺爺?shù)膮柡!?br />
看著走出來的周玉,李波抬起手上的紙棍砸上去,想要趁著機會先下手為強。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用上全力的紙棍,卻是在周玉頭頂上不足三公分的距離硬生生的給停了下來。
“這是什么情況??”心中一驚還沒明白怎么回事,眼前一股勁風(fēng)下來,只見周玉一腳狠狠踹在這家伙的肚皮上。
巨大的力量,令李波倒飛著摔出七八米遠。
一腳踹飛了李波,周玉目光一轉(zhuǎn),將兩把鐵鉤握在手上直奔著徐童沖過去。
明明只是一具紙人,可速度卻是快的出奇。
徐童眉頭一挑,看著劈下來的鐵鉤,勉強舉起手上的斷刀格擋上去,只聽“咣!”的一聲斷刀直接被砸飛出手。
巨大的力量更是震的他手臂發(fā)麻,眼見周玉將鐵鉤砸向自己,他也顧不得脫手的斷刀,趕忙縱身一跳,可速度依舊慢了許多,依舊被鐵鉤砸在下肋上。
下肋傳來劇烈的疼痛感,不用看也知道是肋骨斷了。
“砰!”
身子狠狠摔在地上,但徐童第一時間不是去查看自己的傷,而是爬起來,起身就跑。
看著徐童狼狽逃命的模樣,鐘南不由自主的學(xué)著活人的樣子去深吸口氣。
他早就受夠了這家伙自以為是的模樣。
能看到他被紙人追殺的狼狽逃命,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快樂。
目光一掃,正看到想要爬起來李波,鐘南臉色一冷,緩緩朝著李波抬起手來。
李波本來就受了傷,又吃了這一記窩心腳,整個人都不好了,站起來就覺得喉嚨里卡著東西,更是連氣都喘不上來。
偏偏就在這時候,李波的左手忽然就不受控制起來,一把抓住自己的喉嚨。
這只從‘靠山婦’上拆下來的手掌,完全背離了他所熟知的科學(xué)道理,竟然將他從地上生生舉起在半空。
一時間李波整張臉都變得通紅,本就喘不上氣的他,現(xiàn)在更是連一丁點氣都喘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