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江郎面露難色,但事已至此,只能不斷的對其進行攻擊。
可在一旁觀戰(zhàn)的「變遷」看到此景,卻漸漸遠離了戰(zhàn)場,從一個詭異的角度貼地飛行,直沖著破廟之中的后土娘娘奔襲而去。
由于「變遷」的速度太快,眾人反應(yīng)過來時,它已經(jīng)沖到了破廟的門口。
盡江郎無暇顧及,而眾人也來不及施法。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天雷帶著雄厚的霹靂之勢轟然落下,正落在「變遷」的身上。
“你想對哀家的后土做什么?”
西王母冷冷的看著眼前這根粗壯的「柱子」。
「變遷」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遭受天雷之擊,不由地有些錯愕,剛想還擊,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已經(jīng)節(jié)節(jié)焦黑,冒著濃煙,根本動彈不得。
這天雷就連仙界大能也承受不住,區(qū)區(qū)一根「變遷」又怎能抵擋?
“大貓……幸虧你在這啊……”杜羽一陣后怕。
“臭小子說什么廢話?這件事是哀家讓你去辦的,哀家怎能不管?”
話罷,西王母又抬起頭來看了看天上和盡江郎纏斗的「忿恨」,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一指,又是一道炸雷響起,狠狠的劈在了「忿恨」身上。
這道炸雷劈過,盡江郎驚奇的發(fā)現(xiàn)「忿恨」的身上居然有著一層厚厚的外皮,在西王母的雷擊之下,外皮碎落,露出了柔軟的內(nèi)核。
“難怪我始終剪不斷你……”
盡江郎當機立斷,一個閃身飛到了「忿恨」的身后,雙刀重新合并成一把剪刀,直刺過去,將它攔腰剪斷,而后又馬不停蹄的落到地面,把那不能動彈的「變遷」也斬成了兩段。
此時的盡江郎明顯有些疲累了。
“沒想到「忿恨」和「變遷」已經(jīng)強韌到了這種程度……那剩下的兩根「線」……”
“勿要擔(dān)憂,有哀家在此!蔽魍跄咐浜咭宦,“再擊碎兩根「線」,后土就安全了嗎?”
“理論上是這樣的……”盡江郎看了一眼西王母,但還是面色沉重的說道,“不過剩下兩根遲遲沒有出現(xiàn)的「線」,一根是「相思」,一根是「不舍」。之前的「線」已經(jīng)有了樹木一樣的直徑,我難以想象「相思」和「不舍」到底會是什么強度……”
“怕什么!蔽魍跄竿白吡艘徊,說道,“就算是擎天之柱,哀家也有信心打出一條通天裂縫!
聽到西王母這么說,盡江郎也稍微有些安心,他未曾想到眼前的女人居然有著通天法術(shù)。
“阿香哥,你還好吧?”一旁的杜羽問道。
“還好,只是心中有些忐忑……”不知火盡江郎茫然的看向遠方,“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相思」和「不舍」,真的有可能是兩根擎天巨柱……”
可就在此時,讓眾人始料未及的事情發(fā)生了。
遠方的地面忽然之間爆起了紅白兩色的光芒,分明是「相思」和「不舍」現(xiàn)世了,可眾人卻未曾見到所謂的「擎天巨柱」。
只見遠處一個紅衣少女,騎著一只白色的巨狼,緩緩的向幾人走來,紅衣少女口中輕快的唱著: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第285章 大膽的想法
“好家伙,這種時候怎么還有孤魂野鬼在這兒游蕩?”
杜羽沒好氣的看了看那紅衣少女和白狼,隨即說道:“阿慚阿愧,叫那個姑娘讓讓路,等會兒打起來會傷到他們的!
慚愧兄弟點了點頭,剛要往前走,盡江郎卻伸手攔住了他們。
“別……!”
“嗯?”阿慚一愣,“怎么了阿香哥?”
“別靠近他們……”不知火盡江郎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恐,“他們身上的氣息并不是人類!是「相思」和「不舍」!”
“啥?!”杜羽一愣,重新的打量了一下遠方的一人一狼,“搞什么?相思和不舍難道不應(yīng)該是「線」嗎?就算它們再粗,也不應(yīng)該直接變成人啊……”
“我也想不明白……也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這樣的情況……它們怎么可能會是「人」和「狼」呢?”
“沒什么不可能的!蔽魍跄妇従彽淖吡松蟻,對眾人說道,“世間萬物皆有靈,只要機緣到了,道行夠了,都能化成人形。”
“這太不可思議了!”不知火盡江郎驚恐的說道,“你是說那少女和白狼,是「相思」和「不舍」化成的妖怪?!”
“確切來說,應(yīng)該叫「線靈」!蔽魍跄覆[起眼睛說道,“它們是有了靈智的精怪,這比擎天之柱更難對付。”
“不見得吧!睉(zhàn)其勝面露一絲冷意,“如果它們是人形和獸形,便說明它們有了「罩門」和「要害」,這樣一來我們也可以動手了!
“哎?老戰(zhàn),你要干什么?”杜羽一愣,看向戰(zhàn)其勝。
“當然是幫阿香哥的忙,與那一人一獸戰(zhàn)一場。”戰(zhàn)其勝冷冷的說道。
“喂喂喂,你怎么也叫我「阿香哥」?”不知火盡江郎一臉不解的看向戰(zhàn)其勝。
“阿香哥!我們也準備好了!”慚愧兄弟此時也開口說道,“既然咱們是一家人了,肯定不能讓你獨自應(yīng)戰(zhàn)!”
“喂喂喂……”不知火盡江郎感覺有點頭疼,“誰叫「阿香哥」啊,我叫做盡江郎!還有,誰跟你們是「一家人」?”
西王母此時卻徑直向前走去,二話不說就招起一道天雷,沖那一人一獸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