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蔽魍跄刚f,“已經(jīng)整整三天了!
“好!”盡江郎抬起頭來對眾人說道,“「線」應(yīng)該馬上就會來了!”
話罷,他就拿下了背上的「金蛟剪」,然后又從懷中掏出了幾摞符咒擺在了地上。
“不知火盡江郎……”織女輕聲的叫道,“我們能幫忙嗎?”
“應(yīng)該不用!北M江郎搖了搖頭,“這一次有了「金蛟剪」的幫助,應(yīng)該可以應(yīng)付所有的「線」了。”
說完,不知火盡江郎又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口中念念有詞,片刻的功夫,所有的白色粉末全都飛向了空中,然后消失不見。
“這些白色粉末可以讓「線」顯形。”盡江郎的面色漸漸的嚴(yán)峻起來,“我們在后土的過去造成了「影響」,如今要在這些「影響」連接到本人之前剪斷它們,才能保證歷史不發(fā)生變化,這樣一來,「過去」和「現(xiàn)在」有矛盾,時間便會自我修復(fù)所有的影響!
這些道理眾人自然是明白,可是在場之人只有杜羽、慚愧兄弟、戰(zhàn)其勝等人見識過盡江郎的手段,其他人卻是第一次見。
沒多久的功夫,眾人感覺到四周的空氣發(fā)生了變化。
“來了!”盡江郎小心翼翼的盯著天空,“后土的「影響」找上門來了!”
雖然盡江郎嘴上說「來了」,可眾人抬頭一看空中卻無一物。
“在哪兒呢?”眾人問道。
話音剛落,只見有三根巨大的「線」顯形,每一根「線」都有胳膊一樣粗細(xì),當(dāng)時劉伶的「相思」也不過如此!
“這……!”盡江郎看到這個場面,金蛟剪差一點(diǎn)脫了手。
這哪里是線?
分明是「繩」!
眾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場面似乎有些非同小可,紛紛馭起了法術(shù)。
“諸位小心!”盡江郎大叫一聲,“千萬不可以觸碰到這些線,否則會被「影響」侵襲!”
說罷,他立刻開始分析三根「線」的種類,分別是黑色、紫色、綠色。
應(yīng)當(dāng)是「苦難」、「困惑」、「境遇」。
既然分辨出了種類,自然可以應(yīng)對!
盡江郎隨手抄起一堆符咒,貼在了金蛟剪之上,隨后飛身而起,直接與幾根線扭打了起來。
金蛟剪不愧是上品法寶,在符咒的加持之下變得鋒利異常。
只是一個錯身的功夫,盡江郎就斬斷了「苦難」。
“十方渡!渡十方苦難!”
盡江郎大吼一聲,黑色的「苦難」直接化成了粉末。
一旁的「困惑」和「境遇」仿佛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紛紛向左右分頭繞遠(yuǎn)。
盡江郎分身乏術(shù),只能先沖著離自己最近的紫色「困惑」飛去,隨即回頭對眾人大喊道:“幫我攔住另一根!”
戰(zhàn)其勝聽后眉頭一皺,隨即伸出了手,大喝一聲:“逆行風(fēng)!”
那綠色的「境遇」快速移動的身形,在這陣大風(fēng)之下明顯放慢了許多。
“斬混惑!斷一切困惑!”
幸虧戰(zhàn)其勝爭取了這幾秒的功夫,盡江郎粉碎了「困惑」,此時已經(jīng)扭轉(zhuǎn)身形,再度沖著「境遇」奔去。
杜羽看到此場景,心中暗嘆。
「金蛟剪」果然比盡江郎的法寶「剪斬」強(qiáng)橫許多,這些「線」每一根都有胳膊粗細(xì),可在盡江郎的手中如同一根軟綿綿的絲絮一般,手起刀落。
“定千機(jī)!定一切境遇!”
一聲大喝之下,「境遇」也在空中變成了粉碎。
盡江郎緩緩落了地,緩緩的呼吸著。
“好家伙,有戲!”杜羽說道,“照這么看來,「線」還有四根,用不了多久的功夫就可以徹底完成任務(wù)了!
“不可掉以輕心!北M江郎皺著眉頭說道,“最先到達(dá)的「線」,往往是最弱的「線」,剩下的那幾根才是重頭戲。”
果然,話音剛落,遠(yuǎn)方又緩緩飄來了兩根「線」。
可這兩根「線」與之前的三根有著明顯的不同,它們一黃一藍(lán),每一根都有大樹一樣的粗細(xì),需要兩個人才能環(huán)抱。
如果說剛才的「線」像是「繩」,那這兩根「線」就像是「柱」。
“我的天!”杜羽眉頭一皺,大呼不妙,“這兩根線看起來已經(jīng)超出了「剪刀」的工作范圍……真的能行嗎?”
“事到如今,不行也得行!
盡江郎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天空,隨即輕輕一揮手,地上的符咒便飛了起來,貼在了金蛟剪之上。
“黃線乃是「忿恨」,藍(lán)線乃是「變遷」。「忿恨」兇猛,而「變遷」狡詐,大伙兒要小心,一定不可以讓任何一根「線」靠近后土!
就在此時,「忿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地上的眾人,它仿佛忘記了自己的任務(wù),沖著盡江郎就沖了過去,引起了陣陣破風(fēng)之聲。
“破紅塵!破一切忿恨!”
盡江郎大吼一聲,金蛟剪上所有的符咒靈光大盛,盡江郎剛要撲上去,手中的「金蛟剪」居然自行分離,由一把剪刀的模樣化作了兩把單刀,一左一右的向著「忿恨」刺去。
而「忿恨」顯然不是等閑之輩,居然也像一條蛟龍一樣扭動著身形,與盡江郎不斷的對撞。
盡江郎數(shù)次揮動雙刀,卻只能在「忿恨」身上留下淺淺的痕跡。
“糟了!比我想象中的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