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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帝倒霉,人人樂見。

  作為曾經被白帝糟蹋過的村寨,村主任兼邪嶺魁首陳玉樓,當機就宣布,寨子三天大慶!擺流水席,從山上擺到山腳,不管是誰,來了就能開吃。

  “不是我說!”

  “白帝這個尿性,遲早會有這一天!”

  “天天偷雞摸狗,招東惹西,這個長生者摸一把,那個長生者敲詐一頓!”

  “這種四面臨敵的態(tài)度,造就今天的慘劇,我是一點都不同情!

  陳玉樓一邊喝著小酒,一邊不住的念叨。

  而在陳玉樓的對面,坐著一個苗衫的青年人,青年人留著板寸頭,一臉的惆悵,雙瞳深邃,胡須邋遢,整個人都沒有精氣神。

  陳玉樓看著那人,不住道,“鷓鴣哨,你不開心嗎?白帝斷了一條手臂哎,這怕是白帝出道以來最慘的一次吧,白帝這次這么倒霉!我們不喝兩杯?”

  鷓鴣哨轉過頭去,不再和陳玉樓說話。

  陳玉樓道,“你說說你,你是白玉京大哥,后來還去黑水城大佛寺深造留學,按道理說,你一身本事學自精絕古城,大佛寺,白玉京三門,你應該是最博學最牛皮的盜墓賊,結果呢,現(xiàn)在讓那個摸金祖師張小辮壓一頭,現(xiàn)在張小辮已經是第七境界了,你還在這里原地踏步,你怎么想的?你能不能振作起來,重新抖擻起來!咱們四大派系,除了天官,你應該最厲害,然后才是摸金。 

  鷓鴣哨抬手揮了揮,示意別啰嗦了。

  陳玉樓只能搖頭,“愛聽聽,不聽拉倒,我也懶得開導你了。”

  就在這時,門外地方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主任,出事兒了!主任,大事不妙!”

  陳玉樓拿著旱煙鍋子,懶洋洋的走了出去,看著一眾慌里慌張的族人道,“什么事情?我不是交代過你們么,遇到事情不要急,拍張照片傳給我……”

  為首一個面相紅黑瘦小的小子道,“主任,你的雞,那只怒晴雞怕是想不開要自殺!”

  怒晴雞自殺?

  陳玉樓一愣,“不會吧!我那可是神雞,吃得好養(yǎng)的彪,怎么會自己想不開!”

  小子道,“主任,我看的自信,剛剛,那大公雞今天也不知道咋的了,自己撲騰出來,一飛沖天,然后就跳到了熱水鍋里,我們不管怎么用力,大公雞也不飛出來,就是在沸水鍋里,現(xiàn)在都快熟了!

  陳玉樓坐不住了,怒晴神雞可是自己的靠山,這只雞出事兒,那就壞大了。

  陳玉樓一揮手,周圍人紛紛跟著陳玉樓陳村主任朝著怒晴雞的位置趕去。

  還沒走到怒晴雞的雞籠,就看到周圍站滿了,幾百個人擠在一起,看著不遠處,低聲竊竊私語著什么。

  “這怒晴雞是想不開了嗎?怎么自己跳熱水鍋里?”

  “可能是大限將到,想自己把自己煮了吧!”

  “不愧是神獸啊,這個覺悟,一般的飛禽走獸可沒有,臨死還知道自己把自己煮了來給主人吃!”

  “都胡說八道什么呢!”陳玉樓驢脾氣爆發(fā),“一個個的是不是莊稼種完了,山藥采完了,今天的活兒干完了,都在這閑逛?看什么看都,該干嘛干嘛去!”

  陳玉樓一頓熊,瞬間這些個寨民紛紛化作鳥獸散。

  沒有人敢在魁首村主任面前耍橫。

  陳玉樓此刻看著場地中間。

  這地方是寨子里一個平常殺牛宰羊的空地,寨子里人吃牛羊都是在這里直接宰的。

  今兒是咋回事了,這煮牛皮的大鍋,你一只大公雞跳進來,我情何以堪啊!

  陳玉樓小心翼翼的走近了,看著鐵鍋里的怒晴雞。

  怒晴雞體型不小,正常時候高有快一米五,雙翼有兩米,如果憤怒的話,雞冠沖血還能更大!

  當初白帝來這里的時候,陳玉樓害怕白帝把這大公雞吃了,藏得老深了。

  現(xiàn)在看來,著大公雞自己想不開了。

  它坐在鍋里正在拼命的給自己拔毛,那些它曾經視之如珍寶的羽毛,掉一根都要咯咯噠一個月的大公雞,今天居然開始自己給自己拔毛。

  陳玉樓內心非常的震驚,這個大公雞在陳玉樓眼里,那就是一個老父親的角色。

  卸嶺力士不能沒有陳總把子。

  陳總把子不能沒有怒晴雞。

  陳玉樓卑微的靠著鐵鍋邊緣,“阿雞啊,有什么事情,咱能不能出來說,你這樣蹲在鍋里,我很慌。 

  “是不是最近生活上遇到了什么煩惱,想配對了?”

  “還是說最近伙食有問題,不新鮮了,鬧肚子了?”

  “可不管是怎么樣,咱能不能先從鍋里出來,你這樣直接在鍋里拔毛,我就很被動。”

  “知道的人知道是你自己主動拔毛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陳玉樓不愛惜自己的神獸,虐待神獸。”

  “咯咯噠——”怒晴雞憤怒的朝著陳玉樓琢來!

  陳玉樓急忙后撤,躲開怒晴雞的攻擊,一邊道,“阿雞啊,你什么想法,能不能不要這么沖動!”

  “咱倆湊合當伙計都好幾百年了,你還不清楚我嗎?”

  “自從我認識了你之后,我就不再吃雞了,我都是吃牛羊的,你這么把自己拔毛給我吃,我也吃不完!你塊頭太大了啊,而且?guī)装倌甑睦瞎u,肉都老了……”

  “咯咯噠!”怒晴雞徹底憤怒了,光禿禿的雞脖朝著陳玉樓嘶吼,雞冠和沖了血一樣,居然都要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