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傻唄入耳的瞬間,呆滯盛知予才反應(yīng)過來,他像是才回過神一樣,正要氣到肝膽炸裂,憤聲回?fù),便在兀得想起什么的下一刻眼中霎時浮現(xiàn)出不可置信的情緒,“是你?”
盛知予的聲量拔得更大,“上次回消息的人是你?”
新仇舊恨的疊加讓他在瞬時氣急敗壞,盡管對方已經(jīng)遠(yuǎn)去,他也忍不住出聲大罵,“黎子明,你個賤人!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只是段明硯已經(jīng)離去,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盛知予更為來氣,礙于原地僅剩下他一人,圍觀人群越來越來多,盛知予只能離去。
因為景川寒告知他的這一事,得到證實的盛知予不甘的同時又只能無可奈何的接受這一事實。
但這并不代表他會選擇放棄,哪怕知道陸辰庭身邊已經(jīng)有人,他也一面堅持不懈的繼續(xù)纏著見對方,一面在心底下自我安慰。
陸辰庭只是在找人氣自己。
他一定是怨恨自己以前從不著家,才這么故意做的,為的就是讓自己吃醋。
這么反復(fù)幾遍下來,盛知予得到了短暫的心安。他也繼續(xù)沉溺在自己的臆想中,思索著什么樣的方式能讓陸辰庭氣消,重回他的身邊。
為此盛知予一日比一日神經(jīng)兮兮,經(jīng)常在鏡子面前自言自語,“辰庭喜歡這件,辰庭不喜歡這件!
多次上門尋找盛知予的景川寒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無比后悔自己把那一晚看到的事實告訴了盛知予,甚至在對方不相信這一事是怒吼出聲,“知予!陸辰庭有人了!你為什么就是不信!我親眼看見了!陸辰庭有人了!”
被“有人”這一句話激怒的盛知予當(dāng)場甩了他一巴掌,紅著眼怒罵出聲道“閉嘴!給我滾!”
他下手重得驚人,轉(zhuǎn)眼間一個紅色的巴掌印便浮現(xiàn)在了景川寒臉上。
可景川寒絲毫感覺不到面上的疼痛。
因為他的心更痛。
到最后,他只能頂著腫得老高的半邊臉,無可奈何的離去,路上被蜜蜂蟄了的狗子,看見景川寒時沒走動道,最后暖心“嗚汪”了一聲
惹得景川寒惱羞成怒,“滾!”
狗子嚇了一大跳,連忙轉(zhuǎn)身離去。而在景川寒和盛知予各自為不同心事暗自神傷的期間,江瀟寧和段明硯一起來到了a市參加同學(xué)聚會。
和往常一樣,段明硯依然把他送到了門口,叮囑再熟悉不過的話語后離去,江瀟寧應(yīng)聲后便在前臺的指引下,前往了聚會的包廂。
包廂被訂在了酒店的高層,走出電梯的江瀟寧僅在走廊上隱約聽見了內(nèi)部傳來的響聲。
人幾乎已經(jīng)來齊,只差他最后一個。
進(jìn)門前,江瀟寧收到了魏新成向他發(fā)來消息,詢問自己是否已經(jīng)到達(dá)。他很快給予了回復(fù),隨后進(jìn)入了包廂。
包廂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喧囂的聲響在他踏入的片刻便充斥入而,只是和預(yù)想中的所有不同,推門而入的江瀟寧并沒有在人群中看見盛知予,整個房間里更不見對方身影。
江瀟寧有些意外。
但也只是意外。
畢竟他的任務(wù),只要按照原文的劇情走即刻,其余的事,不在考慮范圍之內(nèi)。
進(jìn)入人群的他隨之就要落座,包廂里的人也在這時發(fā)覺了他的到來,在一片“陸辰庭來了”,“總算來了”的喊聲之中,有一人走至了江瀟寧身旁。
只他一走近,便“哎呦喂”一聲,隨后極其熟稔的把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一邊道,“辰庭啊,總算等到你這尊大佛了。”
他的語氣聽著說不出的怪異,令人分不清是調(diào)侃還是嘲諷,出于不習(xí)慣與人靠近的緣故,在對方湊近之時江瀟寧本能側(cè)頭,意圖避開。
然而不想他的這個動作引發(fā)了那人新一輪的不滿,“呦,辰庭,這是怎么了?”
他不由得輕蹙起了眉。
【宿主!
系統(tǒng)貓連忙出聲,【這個是陸辰庭的大學(xué)舍友,高家軒!
高家軒。
江瀟寧知道這個人。
對方正是原文中得知盛知予和陸辰庭在一起后多次眼紅的人。
他在大學(xué)時期因為陸辰庭的優(yōu)秀嫉妒過對方多次,更是在得知陸辰庭追求盛知予時,進(jìn)行過多次明里暗里的譏諷。
現(xiàn)今從旁人那里得知盛知予和他在一起的消息,高家軒理所當(dāng)然的嫉妒到心坎里了,說話的語氣也更有酸意,“辰庭啊,聽說知予答應(yīng)和你在一起了?嘖嘖嘖,沒想到盛知予真能答應(yīng)你啊!
他說著,搭在江瀟寧身上的手臂用了點,半個身體幾乎都要壓在對方身上。
江瀟寧見此側(cè)身的同時往前踏了一步,讓自己脫離的高家軒的挾制。他踏出的那一步極為突然,正是高家軒要把重心壓在他身上的瞬時。
這也使得陡然失去倚靠的高家軒來不及有所反應(yīng),“砰”得一聲摔在地上,發(fā)出不小的聲響。
頓時,整個包廂都靜了下來。
當(dāng)著眾人的面面赤裸裸摔了一跤,眼見著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自覺顏面盡失的高家軒頃刻間怒上心頭,他幾乎吼了出來,“陸辰庭,你干什么?!”
江瀟寧什么也沒說。
他甚至沒看高家軒一眼,徑直來到空位上就座,一時間,包廂陷入了更加詭異的寧靜。
“陸辰庭!”高家軒從地上爬起,似還要發(fā)火,但有見勢不妙的人及時出來打了圓場,“行了行了,別動怒啊,大家難得聚一場!
“是啊是啊!庇械谝粋人開口,附和聲隨之接二連三響起,“是啊,難得聚一下,生氣干什么?”
一包廂的人把話陸陸續(xù)續(xù)說下來,無可反駁的高家軒只能手握成拳,牙關(guān)緊咬,將這口氣硬生生忍了下去。
沒了他嘰歪,包廂里又恢復(fù)了一開始熱鬧氛圍。
只是中途,他同桌的一人,有意無意問起了他與盛知予之間的事。
“辰庭,聽說你和盛知予在一起了?”
像是被掐中了什么關(guān)鍵的穴位,包廂里又沒了聲響。
直至江瀟寧出聲,冷冽的嗓音猶如一汪澄澈見底的清泉,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畔,“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分手了啊!庇腥擞樣樀。
分手了。
這三字讓不少人目目相覷。
這個信息量遠(yuǎn)大于他和盛知予在一起一事,他們極難想象陸辰庭會在和對方在一起后分手,甚至用如此淡然的口氣說出。畢竟兩人在校時的事跡可謂是遠(yuǎn)近聞名。
只是……
他們又看了江瀟寧一眼。
對方的長相不比當(dāng)初在校名盛一時的盛知予的差,好像……也能理解的范圍之內(nèi)。
“總要找到自己適合的才行。”
明朗的聲線在這無人出聲的包廂內(nèi)清晰的傳入江瀟寧的耳畔,他下意識的循聲看去,看見的便是一名長相清秀的青年。
魏新城。
對方并不與他在一張桌上,像是為他解圍一樣特意出聲,又像是在緩解多人靜默無言的氣氛。
對方并沒有注意到他,江瀟寧隨即收起了目光。
他其實有點奇怪聚會上的人會得知他和盛知予在一起一事。
畢竟在原文中,這件事是盛知予假借陸辰庭伴侶的身份告知他們的,不過這樣的事他并不避諱就是了。
只是在不少人開始絮絮叨叨過往之時,不打算久留的江瀟寧便先行從位置上起了身。
不說他來這里的目的只是單純想完成劇情安排的任務(wù),再者這本身也不是他的人際關(guān)系,因此只在聚會上呆了半晌,他便離開了聚會,“先走一步!
沒有多一秒的停留,穿過走廊的江瀟寧很快乘坐著電梯來到酒店一樓,段明硯已經(jīng)在大堂里等自己。
然而就在他準(zhǔn)備和段明硯一同離去時,急促的腳步和喊聲卻在此刻傳來。
“陸辰庭!”
聽聞見聲響的江瀟寧和段明硯同時轉(zhuǎn)身,便看見了趕來的魏新城。
對方氣喘吁吁,“你——”
他的聲音在看見段明硯時戛然而止。
“沒什么。”不等江瀟寧有所答復(fù),魏新城便笑了一笑。
他解釋,“看你走得那么急,就想來送送你!保
第87章 傳聞中的追夫火葬場(十七)
即便清楚魏新城對陸辰庭的心意,江瀟寧也沒說什么,只是輕點了點,隨即便和段明硯轉(zhuǎn)身離去。
二人身后,魏新城默默站著,靜靜凝視著江瀟寧與段明硯離去的背影,許久,他才轉(zhuǎn)身離開了大堂。
另一邊,和段明硯一起離開a市的江瀟寧很快看見了進(jìn)度條的上漲。
他并不知道離開后的聚會是何時結(jié)束的,但進(jìn)度條的變動便意味著這一節(jié)劇情的完成。僅在67%的數(shù)值上停留不過兩秒,他便收回了視線。
他們很快返回了s市。
只是送江瀟寧回去的路上,段明硯卻表現(xiàn)得與往日里有所不同,直到他站在院門口,嘆了口氣,“瀟瀟,忘記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嗎?嗯?”
聞言的江瀟寧聞言愣了一下。
他確實不記得。
脫離了現(xiàn)實世界后,他對時間的觀念薄弱了不少,偶爾記日期,也只是為了不錯過劇情完成的時間。所以段明硯說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的江瀟寧這才怔住了。
“今天是……”
“你的生日!倍蚊鞒師o奈拍了一下他的頭,隨即遞給他一個盒子,“給你的禮物!
盒子呈灰色樣式,看起來小巧而精致,上方有用白色的緞帶系成的蝴蝶結(jié)。
江瀟寧看了一會兒,才伸手接過。
段明硯的聲音也在此刻響在耳畔,“這里的先這么過,其他的……”
他頓了頓,“等我們回去再說。”
江瀟寧當(dāng)然知道他話里“回去”的意思,即便他們極少提到現(xiàn)世的事情。
“好!卑肷魏螅麘(yīng)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