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點,何文誠來敲門時,孟嶼和還在衛(wèi)生間沒出來。腿間的反應是下去了,心里的火卻還燥著?焖儆钟美渌戳税涯,他出門。
額前的碎發(fā)帶了水珠,開門滴到他臉頰上。何文誠掃了一眼,精準注意到他鎖骨上的紅印子。
“嘖嘖,你他哥的還真是禽獸!
餐桌上,趙思羽也注意到了,瞳孔都放大了片刻。她湊到遲苒耳邊:“臥槽!寶貝你真的是太孟浪了!”
遲苒耳朵動了動,沒理她。
飯后,遲苒買了一袋胡蘿卜,去山腳的牧場喂小動物。俊男靚女并排走的場面,趙思羽已經(jīng)看夠了,扶著墨鏡坐下,她道:“我不想當電燈泡了,你自己去當。”
何文誠嘲道:“說得我很愿意一樣!边@坡上那么多美女,他是吃飽了沒事干才會跟著他們跑。
坐下不到兩分鐘,趙思羽接到韓舟的電話。
“午飯!
她翻了個白眼:“大哥你是出來玩的,不是出來坐牢的!
韓舟:“給你十分鐘。”
三十分鐘后,趙思羽帶著一份煲仔飯進了韓舟的酒店。他不知道在干嘛,一個小時不到房間就亂七八糟的。
趙思羽收拾著,突然笑著說:“我這個鞍前馬后的樣子,當你助理都奢侈了,喊聲小媽來聽聽?”
煲仔飯的味道一般,韓舟抬眼,像看智障一樣:“好這口?你長得不行,沒有那個氣場,換件衣服說不定我能考慮考慮。”
趙思羽:“有病!
翻到枕頭下,趙思羽摸出了一盒套子,頓時喘不上氣了。
“韓舟,你特么的是神經(jīng)病吧?你帶著這個來干什么?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
韓舟:“你不要?”
趙思羽紅了臉:“神經(jīng)病。”
……
牧場,遲苒盯著一只帥氣的小羊走不動路。眼睛又大又亮的小羊也很給面子的在她面前站著吃胡蘿卜。
“好帥哦,你是綿陽王子嗎?”她摸了一把羊毛,軟軟的。
“再給我一根!
孟嶼和遞給她,心里若有所思,好像知道了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是什么感覺,畢竟一只小羊就讓她走不動路了。
“怎么了?”她問。
“沒事。”
扶著圍欄,遲苒把胡蘿卜喂到羊嘴里。忽然,膝蓋處傳來一陣癢。低頭,一只不知道什么時候鉆出來的羊崽崽在舔她的膝蓋。
遲苒動了動:“完蛋,我被一只小羊非禮了!
孟嶼和揚著嘴角蹲下,和犯了錯的小羊?qū)σ暽希缓蟊頁P一般給了它一根很大的胡蘿卜。
拿出隨身攜帶的濕巾,孟嶼和抽出一張,敷在她膝蓋上輕輕擦拭。
陽光打在他的頭頂上,遲苒盯著他黑色的短發(fā)移不開眼。膝蓋處的動作溫柔,他自然而然的舉動讓她熱烈。
風吹的膝蓋涼涼一片,遲苒蹲下身,在他疑惑的視線下仰頭吻了一下他的唇。
“你剛才好溫柔!
嗤笑出聲,孟嶼和:“還喂不喂?”
遲苒搖頭:“不喂了,小羊沒有你帥!
一個下午,遲苒買了幾波胡蘿卜,所有的動物都喂了個遍,最后捧著孟嶼和買的冰飲才坐下休息。
解了渴,她拿出紙巾抬手擦著他額頭和鬢角:“辛苦了。”他出了好多汗。
孟嶼和:“謝謝。”
“不客氣。”
太陽快落山了,天邊鋪著一陣淡淡的橘紅,閑適又安靜。遲苒外套中午放在了房間里,當下側(cè)著身露出細細的腰線,皮膚嫩的熱眼。
遲苒下巴埋在交迭的手臂上,側(cè)頭問他:“追你第八天了,你怎么還沒心動?是不是怪我沒送你花?”
孟嶼和笑了笑:“快了。”
心已經(jīng)動了。
遲苒:“那我再努力努力!
……
回去時,趙思羽鋪好了野餐墊,在瘋狂拍照。
“回來了,這里好出片哦,快過來一起拍!”
遲苒:“何文誠不是買了材料準備燒烤嗎?”
趙思羽:“他在等孟嶼和回來生火!
“我過去看看!
遲苒點頭:“好!
孟嶼和走遠,趙思羽問她:“拿下了嗎?”
“還沒!
“親得我都熱血沸騰了還沒拿下,真是忍者神龜!
遲苒:“你還是拍照吧!
少說話,她受不住。
天色漸暗,不少人在山坡架起了燒烤攤。今晚沒有月亮,只有幾顆星星還在假期輪崗。
回到簡易帳篷下,爐火燒的正旺,何文誠在烤肉,韓舟抱著手在一側(cè)觀望,像個直愣的雕塑。
“他呢?”
何文誠:“嫌味大洗澡去了!
韓舟這人走哪兒都離不開紅酒,他讓趙思羽去拿個杯子開紅的,被她拒絕了。
“老板,燒烤配紅酒你就不太尊重他們晚上起火烤肉的付出了,你那個高檔紅酒還是收著吧,殘次啤酒才適合現(xiàn)在的氣氛!
加上冰塊,趙思羽給了他一杯。韓舟很給面子一口悶了,把杯子還給她。冷漠開口:“換一杯!
“你真是!沒品!”
韓舟:“那瓶酒的價格今晚你不喝后悔一輩子。”
何文誠:“我喝!我喝!”
“……”
嘗了幾口肉串又喝了半杯酒,遲苒挪到一邊,把剛才拍的照片挑挑揀揀發(fā)給孟嶼和。
[電量不足先發(fā)些好看的,出意外的還要修一修才能發(fā)。]
等了五分鐘,他沒回。
遲苒:[還沒洗完嗎?讓他們給你留點吃的?]
兩分后,孟嶼和回復:[不用,等會兒過來。]
[好。]
電量不足,遲苒沒再發(fā),抬眼卻發(fā)現(xiàn)星星不見了。
“我靠!下雨了!”
趙思羽驚呼大叫一聲,一顆大雨滴正中遲苒眉心,緊接著耳邊響起密密麻麻的雨滴砸到帳篷上的噼里啪啦聲。
遲苒快速起身,一股腦將野餐墊裹著零食抱到帳篷下。那邊,何文誠和韓舟把架子抬到了統(tǒng)一的擺放區(qū),材料全都裝進了箱子里,幾下就搞得灰頭土臉的。
何文誠:“這暴風雨來得猛,馬上刮風過來這帳篷根本擋不住,趁著現(xiàn)在雨勢還正常,先回酒店!
韓舟的距離最遠,但跑起來一兩分鐘就到了,其他人就更近了。遲苒撐著手回到房間,只是肩膀和腿上積了點水漬,她去浴室快速沖了個澡,吹干頭發(fā)手機已經(jīng)沒電自動關(guān)機了。
遲苒翻了包沒找到,這才想起來早上走得急放車上充電了,中午那會兒就沒帶上來,只能等雨小一點再去拿。
拉開窗簾,遲苒看見十幾米開外孟嶼和的位置。燈開著,窗簾拉了一半?戳艘粫䞍核麤]出現(xiàn),遲苒盯著暴雨發(fā)呆,耳邊的雷聲也是一陣一陣的。
半小時后,雨勢漸小,遲苒穿上外套往山腰的位置去。
孟嶼和洗完澡后把穿過的衣服封裝起來,收拾一番吹了頭發(fā)才得空給遲苒回消息。窗簾外,她不在。
[查了天氣今晚會持續(xù)暴雨,晚上可能會停電,睡覺記得鎖門拉窗簾。]
等了會兒,她沒回,孟嶼和索性打了電話過去,遲苒接得很快。
“睡了?”他問。
“孟嶼和……”電話里,傳來遲苒帶著哭腔的聲音:“我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