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溪腦子里突然蹦出一個畫面,幾天前,嫂子托人帶了兩件外貿出口的棉質背心,其中一件給了阿令。
接著她聞到眼前男人身上的味道也不再是她熟悉的陽光味,而是木制香
這種味道是嫂子屋里獨有的。
一瞬間,腦海里出現(xiàn)電光火石!
完了,完了,李溪溪暗叫不好,自己不僅認錯人,還抱錯人!
這要是在舊社會妥妥浸豬籠呀!
她臉唰的羞紅了。
她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聲響,
確定依舊是靜悄悄的,這才略微松口氣。
懷里的身軀沒有動彈,可能是睡著了,只要自己悄無聲息離開,就當是啥事都沒發(fā)生。
腹肌上的手指一點點蜷縮回掌心,輕輕提腕,抽出掌心。
李溪溪輕吐一口氣,慶幸自己沒闖禍。
突然,大哥臂膀動了起來,一雙比顧永令還糙的手握住她的手腕,緊接著猛地向前拽。
動作快到她都忘了反抗。
她只覺得自己的兩個奶子已經快嵌到面前那厚實的后背里了。
李溪溪腦海中的警鈴大響,這回思緒比剛才還要多。
大哥是不是以為她是嫂子?如果是,自己要不要自報家門?
要是被阿令看到怎么辦?怎么解釋?
千萬種思緒涌現(xiàn)出來,李溪溪直覺得雙眼發(fā)暈。
最后得出結論就是:以后再也不來送飯了!
她腦子在想,身體本能要抽出手,
結果,她不動還好,越抽,顧永正的勁兒就越大。
“瘦猴,待會后面要加固一下,還有,那些建筑材料要堆好,不要這邊放一點,那邊擺一些,被管理員看到又要罰錢!
顧永令的聲音在走廊另一頭回蕩,同時還有幾個人的腳步聲。
他們正在朝李溪溪的方向走來。
李溪溪的心跳加快,小心臟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她心一橫,小聲說著:“大哥,我是弟妹!
此話一出,大哥還是沒有松手,手腕的痛越來越大。
“阿令,大嫂今天怎么送飯那么慢,我都餓死了都!
“朱大頭,你就吃飯最積極。”
“怎么,礙著你拉磨了?!”
“哎,朱大頭你說誰是驢呢!
兩個陌生聲音和工具碰撞聲音已經離房間越來越近。
李溪溪不敢呼吸,想著,大哥今天是魔怔了吧?
為了顧家的顏面和自己的清譽,這次她拼勁全身力氣,大呼一口氣,鉚足了勁兒朝后使。
萬萬沒想到的是,顧永正竟然沒有任何征兆提前松手了。
李溪溪身子慣性后撤,直接翻了一個大跟頭。
嘭!
后背弄翻小凳子,撞到了另一側的墻面。
“媳婦!你怎么回事兒?摔著沒有!”
顧永令此時已經進來,他三步并兩步地大跨步過去,疼惜地擁住了李溪溪身體,把她扶了起來。
“弟妹想幫你理理床鋪,沒看到凳子,絆倒了!鳖櫽勒蝗婚_了口。
此時的他站在窗口處,雙腿交叉,拿著毛巾擦著臉,一臉的鎮(zhèn)定。
李溪溪開始給自己洗腦,之前一定是幻象。
“小嫂子沒事兒吧,有沒有摔到骨頭?”瘦猴在后面問道。
李溪溪只覺得臉熱得要溢出血來。屁股痛得很,但是又不能當眾去揉。
她半跪半爬起來,腦子里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沒事兒,那個,我先回去了。”
“才來怎么就走了?”顧永令抱著媳婦的肩膀,一臉關心問道。
“嫂子一個人在家忙活,我出來蠻久的了!崩钕皖^理了理衣角。
“那也是,我送送你!鳖櫽懒钜哺酒饋,從她茂密的長發(fā)里揪出一根麥秸。
“不用,飯都快涼了,你們趁熱吃!崩钕琅f低著頭接過瘦猴遞過來昨天的飯盒,匆匆離開。
走在路上,風依舊很熱
她的手卻哆嗦著,腦子里滿是剛才爭執(zhí)的過程。
她那青蔥似的指尖在大哥身前揮舞,時而碰到墻面,剝落一些灰粉,時而碰觸到圓圓的傘頭式樣的東西。
又軟又硬。
還格外的鼓脹。
那手感格外熟悉,又格外陌生。
天邊的云彩橢圓長長的,映在她的眸底,就像是男人的性具一般。
她突然倒吸一口氣,不禁站住,轉身朝三樓最后的洞口望去。
正看到窗口孑然的身影,
那灼熱的目光從萬年冰川的臉龐上射下來,落在她身上。
傍晚的夕陽比中午的烈日都強烈的多。
她脖頸處的一滴汗珠凝住一絲木質香氣,滑向那縱深的乳溝。